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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芑不得不把委屈愤怒忍下,跟着小丫头回房仔细问了一番,据说荣昌侯夫人贪嘴多吃了几个桃了,结果夜里起了几回着了凉,如今正卧病不起。
江采芑也有些担心,赶紧收拾了东西,又派人跟陈采薇说了一声,托她照顾蒋世子,江采芑才匆匆回了荣昌侯府。
回了荣昌侯府,江采芑去拜见老夫人,果然见她一脸的病容,江采芑赶紧洗了手在一旁侍侯着。
她原以为老夫人不是什么难缠的,应该好伺侯,哪里知道,这生了病的人就很不可理喻,老夫人这一病,就越发的难缠,整天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嫌她倒的水太热,换了又太凉,嫌她侍侯的不周全,捶背都捶不好,这个那个的一大堆。
搞的家里的下人都有些看不起江采芑,暗地里开始下绊子。
江采芑并不是什么能隐忍的,一回两回还成,多了就有些抱怨,一回侍侯老夫人睡下,不由的在院中多说了几句,正好叫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听到,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老夫人立时怒了,这病又重了几分。
这一回,老夫人是受不住江采芑了,竟然请了荣昌侯,直说要叫蒋世子休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漏底()
“老夫人。”
江采芑抓着荣昌侯夫人的手不松,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您别赶我走。”
荣昌侯夫人一脸冷色,掰开江采芑冷声道:“你这样不孝的,我还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等着把我气死么。”
江采芑漆行几步,跪在荣昌侯夫人面前,满脸是泪的看着她:“我年轻不知事,若是有哪儿做的对或是不对,老夫人只管指出来,要打要骂都使得,就是别赶我走,我如今嫁到蒋家,生是蒋家的人,死是蒋家的鬼,您要赶我走,无异于叫我送死。”
“你这是威胁我了?”荣昌侯夫人眯了眯眼睛。
江采芑使劲摇头:“没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正说话间,荣昌侯进来,看到这一屋子的乱也是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荣昌侯夫人赶紧叫荣昌侯坐下,把江采芑这几天的作为讲了出来:“老爷,您瞧瞧咱们娶回来的是什么孙媳妇啊,我……再叫她伺侯下去,我非得给气死不可。”
说话间,荣昌侯夫人咳了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
荣昌侯吓了一跳,赶紧坐过去伸手在她背上轻抚。
江采芑见此吓的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等荣昌侯夫人面色平缓下来,她才跪着道:“老太爷,您就念在孙媳自进门之后就用心照顾世子爷的份上,饶了孙媳这一回吧,孙媳以后一定改过来,再不犯了。”
荣昌侯看了江采芑一眼,又看看面色苍白的老妻,叹了口气:“孩子啊,你……这叫我怎么说?你祖母病成这个样子,她正在气头上,我若再替你说几句好话,她难免更气。”
江采芑垂头,心里明白,荣昌侯夫妻应该是嫌弃自己是罪人之女,这是要将她赶尽杀绝了。
又想到陈采薇说过的那几句话,陈采薇说江帆和宋氏只是开启,江家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这话叫江采芑心里直打哆嗦,这件事情说不得就是陈采薇弄出来的。
“你也是,知道你祖母脾气不好,又正病着呢,怎么就不能顺着她些,孝顺孝顺,即要孝,也要顺啊。”荣昌侯开始指责江采芑:“说起来,你家世低微,本是配不上我们荣昌侯府门第的,只是你祖母忒喜欢你了,只说你心眼好,为人又温柔贤淑,硬是要替仪儿求娶你,我也是没法子才同意的,原想着不看门第,只要人好就成,却没想到,这才成亲几日,你就把你祖母给气坏了。”
荣昌侯夫人接过来一句:“果然人的出身还是极重要的,出身不好,便是身在高位,也改不了骨子里那阴缺的德性,有个泼妇娘,有个杀人犯的爹,她又怎么是个好的。”
荣昌侯夫人突然间一惊,猛的抓住荣昌侯的手:“老爷,她,她不会,不会暗地里害咱们吧。”
“胡说什么。”荣昌侯一瞪眼:“孙媳就是有些不好,也不至于这样丧心病德吧。”
江采芑听了一肚子的火,后头又是惊惧,又是心虚,使劲摇头:“不,孙媳不敢,孙媳若是有那种想法,定遭天打雷劈。”
“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不能信的。”荣昌侯夫人往后缩了缩:“老爷,反正,反正我是要不起这样的孙媳。”
“只是……”荣昌侯又皱起眉来,一脸的为难:“这会儿要把她赶出去,就真像她说的一样,她是没法活的。”
说到这里,荣昌侯又看了江采芑一眼:“你的出身家世根基,以及你父母弄出来的这些事情,再加上你不孝,做事阴损,说话不留口德,已不配做我们蒋家的媳妇,只是我们也不忍你送死,这么着吧,你就贬妻为妾,给仪儿做个良家妾吧。”
扑通一声,江采芑坐倒在地上,一双眼睛麻木无神,看起来就像是死了半截一样。
荣昌侯摆手:“来人,把江姨娘扶下去休息吧。”
这是?
这是立马就把她贬了么?
江采芑真的很想笑,枉她算计了那么一场,自打重生起就奔着荣昌侯府而来,为了这个目标做了那许多事情,为了配得上蒋世子,不但读书写字,还苦学礼仪,甚至于,甚至于使劲把陈采薇往死里踩,可到最后,还是落了个空欢喜一场啊。
难道说,这就是命么?
想到陈采薇,江采芑又是一阵痛哭。
她被丫头们架着回房,猛的扑到床上就大哭起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她陈采薇就能活的那么好,我费尽了心机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江采芑吓了一跳,猛的回身坐起,就看到蒋世子一身宝蓝的暗纹长袍,头戴玉冠,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江采芑吓了一机灵,赶紧擦泪。
“本世子的耳朵没有聋。”蒋世子向前走了几步,定定的看着江采芑,眼中有几分不喜:“你刚才说的话,我都一字没漏的听进去了,你刚才直呼义母名讳,是大不孝。”
又是这个不孝。
江采芑听到这两个字就炸了毛,浑身长了刺一样:“什么不孝,我怎么就叫不了她的名字了,她是我妹妹,我妹妹,你知道吗?”
“我只知她如今嫁的是我义父,女人嫁了人,就不能从娘家论亲疏,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吗?”蒋世子又逼近一步:“江采芑,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光明磊落,果然,和你父一样的德性。”
江采芑叫这句话给刺激的傻了:“我,我,世子爷,我以前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你,你好了就开始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要是这样,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起码,还会对我笑啊。”
一边说,她一边捂了脸大哭起来。
蒋世子一脸的不耐烦:“什么好?你当我没听到你的话么?这荣昌侯府,可不就是你费尽心思嫁进来的,你能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一个傻子,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年()
“你,你个没良心的。”
江采芑哭的更加大声:“别管我以前怎么想的,你就说,我自嫁进来可对你有一丝不好,我对你尽心尽力,你却为了我家父亲担了罪名就要休了我,你对得住我吗?”
“可别这么说。”蒋世子冷笑一声:“这样的事情你父亲做过不是一回两回,你也很该习惯了。”
蒋世子转身要走,临走丢下一句话:“怪也只怪你眼瞎了,没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前脚走,江采芑后脚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她实在不明白,蒋世子不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吗?
上一世,他明明就是那样的啊,对陈采薇那样好,好到叫她都嫉妒的心里淌血,怎么这一世变的这样冷酷无情?
她却不知道蒋世子一出房门,就是一脸的苦笑还有些哀伤。
“世子爷。”一直伺侯蒋世子的丫头红杏上前笑了笑:“您可要回房?”
蒋世子又笑一下:“红杏,你觉得如今的世子夫人如何?”
红杏赶紧摇头:“奴,奴婢可不敢乱说。”
“恕你无罪。”蒋世子快步朝书房走去。
红杏赶紧跟上:“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世子夫人对世子很尽心,只是,夫人看世子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夫婿或者心爱的人,而是,而是像在评价一个物品,叫奴婢觉得十分古怪。”
“可不是么。”蒋世子自嘲一笑:“这世上啊,真心之人难得呢。”
红杏倒是笑了:“奴婢知道了,世子一定是想寻一个真心人。”
蒋世子摆手:“都说了真心之人难得,不寻也罢,我啊,只想寻一个风雅的夫人,最起码能和我谈诗论词,弹琴论棋,只这个也不好找啊。”
红杏看蒋世子走的飞快,又紧走几步追了上去:“世子跟老夫人说啊,老夫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世子讨个那样的夫人呢。”
蒋世子猛的停下步子,眼神暗了暗:“说实在话,江采芑也是个可怜之人。”
“这世上,谁没几处可怜的地方。”红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蒋世子又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书房叫他们帮我整理一下,这几日,我就歇在书房里了。”
当陈采薇接到消息,说荣昌侯请了好些人作见证,又去衙门登记,把江采芑由妻贬为良妾。
只是,虽然把江采芑由妻降为妾,可荣昌侯府也没太亏待她,还特地给她修整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叫她迁过去住,又拨了好些伺侯的丫头,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没降下太多,同时,江采芑出嫁时带的嫁妆还是归她所有,这些都登记好了,有人做见证的。
好些人都说荣昌侯府仁厚,像江采芑这样的原该休弃,可荣昌侯府不忍她孤苦无依,这才留在府里,还那样善待。
听到这些话,陈采薇也只想呵呵一声了。
这是什么仁厚,若真是仁厚的,就该好生对待江采芑。
虽然说江采芑这样那样的不好,可当初,却是荣昌侯府求娶的,到如今看着不好了就这么糟踏人……
不过,这件事情对陈采薇可没什么防碍,相反,江采芑不好了,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因此,她也只是听了听就丢在脑后不管了。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便是四年时光过去。
这四年时间里,陈采薇日子过的倒是很自在,摄政王为怕她思家,便没有离开过京城,一直带着陈采薇在皇极宫住着,间或闲了,就去郊外的庄子上住些时候。
而陈书奂,大多数时间都长在皇极宫,由高老还有吕秀才带着学习。
有时候回了陈家,陈庆顾不上他,但是陈贺却还是抓着他背书习字,日子过的充实又清苦。
陈书奂是挨过苦的,也受过贫,因此,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觉得苦,反倒是因为想要出人头地,因此十分的刻苦,又很努力,那劲头连高老看了都有些心疼。
陈采薇知道陈书奂憋着什么劲,所以也从来没有劝过他。
江帆和宋氏前后离世,江书平是该三年孝的,所以错过了一回乡试,而今年,江书平孝期已过,是要参加乡试的,这是陈采薇替他求来的机会,他也憋着气,想要一次考中举人,然后再中进士,将来也能入仕途,好将那些看不起他,讥笑他的人踩在脚下。
陈书奂年纪越大,自然也越了解江书平的心思。
只是这孩子记着仇,并不想叫江书平如愿,他小心眼里,他总要比江书平过的更好,便是科考,也要比江书平考的更好。
这是上一代人留下来的症结,陈书奂和江书平两个人是较着劲的,除非一人狠狠压过一人,否则,这事情不算完。
陈采薇自然愿意叫陈书奂压的江书平抬不起头来。
可是,她并不会动用手段去帮陈书奂达成目的,要赢,自然要赢的堂堂正正,光光彩彩。
另外有一件事情极其重要。
陈采薇今年十六,已成人,该和摄政王圆房了。
这几日,皇极宫的人都是面带笑容,走路都带着风。
摄政王没叫人动他和陈采薇各自的房间,却是寻了个小院子好生修整了一番,算是两个人的新房,叫人好生收拾起来。
那新房陈采薇没去瞧过,不过,翡翠偷瞧过的,回来只夸了个没影,说那里的摆设物件真真是好看,却不知道都是什么所制,还有那些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