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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房陈采薇没去瞧过,不过,翡翠偷瞧过的,回来只夸了个没影,说那里的摆设物件真真是好看,却不知道都是什么所制,还有那些家具什么的都不落俗套。
陈采薇虽然好奇,可是,也没有这样紧巴巴去看洞房的道理,就一直忍着。
这一日,路萍带人拿了一整套的礼服,又请陈采薇香汤沐浴,换好那身正红的轻纱衣裳,描眉打鬓,颊上涂了胭脂,额上贴了花黄,好生的打扮一番。
说起来,这四年的时间里,陈采薇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再加上摄政王对她有求必应,真是宠到没边了,她心情自然就不错,所以,四年的时间长高了一大截,如今身量苗条,身形婀娜,肌肤如玉,唇红齿白,再加上她常年读书习字,作诗论词,身上就透着十分的书香气。
另外,她又跟罗娘几人学舞蹈歌艺,以及许多才艺,除了书香之气,竟也透着几分诱人的妩媚。
陈采薇的五官也长开了,若说以及她是俏丽可人,那么,如今是真真有了倾城之姿。
她穿戴打扮好之后,往那里一站,使是满室生辉。(。)
第一百四十章 圆房()
陈采薇带着几个丫头去了摄政王特地叫人修整出来的院子。
一进院中,就见满院的鲜花,鲜花中间一条小路通往正房。
院子不是太大,正房五间很开阔,东西各有厢房,其间抱厦倒座耳房也不缺,旁的且不说了,单说那西边的厢房却并不是砖瓦房,而是吕秀才想了法子做成的玻璃花房。
这四年里头,宋家的玻璃生意是每况愈下,但是吕秀才那里的玻璃生意且好着呢。
也不知道吕秀才是怎么弄的,竟是从宋家弄出玻璃方子来,还做了镜子等物,且那样大块大块的玻璃也做了出来,玻璃的价格降下不少,但即便如此,寻常人家也买不起什么玻璃物什,像陈采薇院中这样大的花房更是想都别想了。
若是别人家的姑娘、太太们得了这样好的花房,必然拿来养些贵重的花木,偏生陈采薇是个左性的,竟然没那些雅趣,大冬天里用花房养菜,实在是有些糟践了好东西。
偏偏摄政王不说什么,笑呵呵的由着她折腾。
陈采薇进到屋里,却见了屋子的红,就跟她成亲的时候布置的差不多,看到这些红色,再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脸都红透了,路屋里的红布几乎一个色。
路萍几个丫头笑嘻嘻的行了礼,全都退了出去。
而此时,摄政王也是一身红衣,推门而入。
虽然四年时间过去了,按理说,摄政王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时光似乎在他脸上没留下什么,他还是那样长身玉立,那样俊眉朗目,竟是比才过二十的小郎君们都显的年轻。
看到摄政王,陈采薇心头一热,不由笑出声来。
摄政王也笑,几步过去攥住陈采薇的手:“莫怕。”
陈采薇歪头看着他笑:“我怕甚么?”
她把头靠在摄政王肩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难得陈采薇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候,摄政王十分受用,他伸手揽了陈采薇的纤腰,把她带进怀中,一个用力,把人抱到床上。
陈采微妙目流转,星眼如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中满满都是情谊,叫摄政王都几乎痴迷其中。
果然,他看中的小丫头就是好的,早先年纪小不显,如今长成了,竟是这般的迷人,幸好他早些下了手,把人娶回来,不然放到如今,还不定被多少狼惦着呢。
摄政王过去把陈采薇压在身下,嘴凑了过去,好一番怜爱。
随手,双手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两个人的衣裳剥尽。
陈采薇双手抱胸,妙目瞪着摄政王:“王爷,如今青天白日的,这……”
摄政王也不想白天就这样受用了陈采薇,只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如今他还是每天入夜便离魂去了陈采薇那颗仙人球中,要真等着夜间才能洞房,他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去。
“孤不想等了。”摄政王也霸道了一回,不顾陈采薇的反抗,直接把人给压了。
他等陈采薇成年等了多少日子,如今好容易盼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两人这番鱼水之欢直从日头正浓到了快傍晚时分。
陈采薇累的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浑身更是酸痛的紧,躺在那里如离水的鱼儿,难受的很呢。
可偏生摄政王还是觉得不够,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陈采薇使劲推他:“王爷,且叫我好生歇一歇。”
“再叫我受用一回,就一回。”摄政王脸上带笑哄着陈采薇,陈采薇紧皱眉头又哪里肯信:“王爷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可不信。”
“那孤且先吃了你。”摄政王没皮没脸的直接入巷,陈采薇闷哼一声,知道反抗不得,只好给自己争取一些有利条件:“还请王爷怜惜些。”
等到摄政王终于吃饱了,他精神奕奕的抱起陈采薇去了净房,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洗干净,也换了衣裳,陈采薇是坐不住的,躺在床上装死,摄政王叫人送了吃食进屋,等两人吃了饭,摄政王也做出累了的样子躺下搂着陈采薇睡了过去。
他原本想着这一睡,恐怕又要离魂,哪里知道,左等右等竟然没有等到,这一夜竟是平安过去。
摄政王十分古怪,不解其中意味。
后头实在不明白就丢开手不想,不过,心中到底是欢喜的,这么些年离魂已经扰的他不得安生,好容易不用再受这个罪了,任谁都喜欢的紧。
后头摄政王自己又琢磨了一回,心想大约是和陈采薇有关吧,他和陈采薇水乳交融,是不是就不用受离魂之苦了。
这个想法叫摄政王激动了一回。
第二日晚间又试了一试,竟是成功的与陈采薇闹腾了半夜,直把陈采薇折腾到看到他便躲。
好在摄政王也不是鲁莽的,先头两日是实在太激动了,后头也就没再狠折腾陈采薇,可饶是如此,陈采薇还是有些受不住。
这一天摄政王出去,陈采薇在屋里理了家事,便有人回话说陈家派人过来,陈采薇赶紧叫把人请进来。
却见帘子一掀,进来的竟是伍妈妈。
陈采薇看到伍妈妈挺高兴的,叫她坐了,又叫人拿了好茶水给她。
伍妈妈先给陈采薇见了礼,坐下吃了口茶才道:“老爷派奴婢给王妃捎个话,这一回老爷想叫少爷下场一试。”
陈采薇知道伍妈妈说的是陈书奂下场考试的事情,便是一笑:“爹心里有数,他既然说叫奂儿下场,那便是奂儿功课做到家了。”
伍妈妈也笑:“可不是么,再没有比咱们家少爷更用功勤学的了,少爷不只苦用,更是聪慧的紧,老爷夸了好几回呢,每回看到少爷,就欢喜的眉眼间都是笑。”
陈采薇点头:“父亲如今越发的慈祥了。”
说实话,陈庆真的是个难得的慈父,大约是陈家经过那番折腾,他的儿女又尽数亡故,后头好容易陈采薇和陈书奂过继给他,他自然珍惜的紧,对陈书奂不要说打了,便是骂上一句,说一个难听的字都是不肯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闲话()
“听说,江家那位今年也要考?”
伍妈妈斟酌了一番才小声对陈采薇说道。
陈采薇笑了起来:“我知道妈妈的意思,妈妈其实是不想叫江家那位压住奂儿是吧?”
在伍妈妈点头的时候,陈采薇又笑:“要真是这样想,妈妈就好生看着奂儿,叫他好生上进,叫他自己压住江家那位,而不是妄图想叫我使什么手段。”
伍妈妈老脸一红讷讷道:“是,奴婢想错了。”
“伍妈妈也是为了奂儿好,你的忠心我是尽知的。”陈采薇笑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伍妈妈满心的受用,脸上的笑就更多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对陈采薇道:“王妃和王爷已然圆房,那,那是不是要给王爷选几个侍妾通房伺侯着?您要选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看仔细了,莫叫那起子狐狸精也混进来。”
“伍妈妈。”陈采薇重重的放下茶杯。
伍妈妈吓的心里一哆嗦,再不敢多言。
陈采薇难得面上带了几分难看:“伍妈妈的意思我尽知的,只是这里不是陈家,而是皇极宫,这里,王爷就是天,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的事情,岂容别人插手,王爷若是看中了哪个女子想收房,我自是不会拦着,而王爷没说要纳妾,我也不会张罗,如此,才是正道,哪里有王爷还没开口我便胡乱张罗的理儿。”
伍妈妈垂头,好半天都吓的不敢说话,到底她也是一片好心,过了一会儿就大着胆子抬头:“可是,大户人家的后宅,哪一个不是如此,先不说,先不说只王妃一人能不能应付得来,便是王妃若是有不舒服的时候,岂不是……与其叫王爷在外头寻摸,不如王妃先寻几个老实忠厚的。”
“呵呵。”陈采薇实在不能理解伍妈妈这些人的想法。
她抿嘴喝了一口茶,轻声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便是陛下在他跟前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老祖宗,他那般的人做什么没有主意?王爷最烦的便是别人自作主张,还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我若真如此做了,才是得不偿失呢。”
“这……”伍妈妈越发的为难。
陈采薇看她一张老脸上满是皱纹,饶是如此,还辛辛苦苦在陈家操持,对她还有奂儿都是一片忠心,不由的软了心肠,小声给伍妈妈解释一句:“王爷也并非闲来无事爱蓄养小妾玩的,他是做大事的,外头的事情已经很叫他心烦了,我不愿意后宅之中也弄的一片乱,叫王爷心里不清静,我一个妇道人家,虽帮不了他什么,可也唯有把后宅打理好,叫他不费心操持才是正道。”
说到此处,陈采薇看着伍妈妈:“王爷一贯唯我独尊,便是在女人的事上头,也容不得别人胡乱去做,女人,该当以柔顺为主,我虽为王妃,然这皇极宫做主的还是王爷,如今王爷对我好,我便生受着,日常帮着他打理好皇极宫,伺侯好他就是了,做什么找那么些人来,自己不自在,王爷就能好到哪里去了?别没得什么好,反倒自己招了一身的腥。”
这话说到了伍妈妈的心里。
她总算是认同了陈采薇的想头,叹了口气:“老奴确实想差了。”
随后,伍妈妈看向陈采薇,眼中隐有泪光闪烁:“王妃果然大了,这些大道理都能明白。”
陈采薇强笑一声:“我今儿也有些乏了,就不多留你了。”
伍妈妈赶紧起身告辞。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采薇轻声道:“伍妈妈回去告诉爹一声,我在这里很好,叫他别惦记,还要他多保重身体。”
扑通一声,伍妈妈反身跪在陈采薇跟前:“王妃,先头真是老妈想差了,老奴,老奴老糊涂了,也有些牛心左性,王妃若是生气,随您怎么处置。”
说话间,伍妈妈重重的给自己来了几个耳光。
陈采薇唬了一跳,赶紧去扶她:“何至于此了。”
伍妈妈垂泪,她是真的贪心太过了,这几年在陈家没有主母太太在上头压着,她又仗着是陈家的老人,日子过的越发的恣意,后头竟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想插手王府的事情来争功,以致招了王妃的厌弃。
伍妈妈是真忠心,可这份忠心过火的时候,主子也不喜欢的。
她人老了,虽有些糊涂,可也没有糊涂到底的,如今想明白了,越发的胆战心惊。
“你也是一片好心。”陈采薇温言劝慰了几句,又叫小丫头送伍妈妈出门,眼见她走了,这才叹了口气。
她回头思忖着,这两年陈家的奴仆越发的不像话了。
早先的老人是越老越糊涂,仗着有功胡乱指挥,新来的下人使起来也不是得心应手,这样可不成,长此下去,家中越发的混乱,陈庆又如何上朝理事,奂儿又怎么能安心读书。
再者,奂儿大了总要娶妻,陈采薇也不愿意将来奂儿媳妇接手家务的时候一团的糟。
陈采薇想着得了空得挑几个好下人给陈家送过去,起码得把自己爹和二叔还有奂儿的生活照顾的好些。
她这里正想着呢,没料想摄政王打帘子进屋。
看陈采薇坐在椅子上发呆,摄政王几步过去揽了她:“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陈采薇抬头一笑:“并没有什么人。”
摄政王应了一声转身坐下,陈采薇赶紧叫人备了茶点,又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摄政王擦了手脸,把帕子扔在一旁,端起茶来喝了几口:“这几日孤事忙的紧,你自己若是在家里呆的闲了,就约人出去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