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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敬怎么啦?”
“倪敬他……”
齐傲天盯着薛芷芹被鞭子划得鲜血淋漓的脸,“他用鞭子打你?”
薛芷芹点头如捣蒜,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是!我想来这儿看看琼华公主,没想到他不肯,要赶我出去,我说不想出去,他就用鞭子抽我,我……”
“喔?”齐傲天轻轻一抬眉,皮笑肉不笑地转向倪敬,“是这样吗?”
倪敬如电的目光定定瞪着薛芷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简简单单地说着:“薛姑娘想对公主动刑,为了不让公主受到伤害,属下只有得罪了。”
“动刑?芷芹,这是真的吗?”
“不,当然不是真的!你一向要倪敬守门,没有命令谁都不准进入,我是个女流之辈,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对琼华公主动刑呢?”薛芷芹扯着齐傲天的衣袖,“傲天,相信我,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下人的话,也不肯相信我吗?”
齐傲天扯扯嘴,眼中冰凉一片,“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陪寝的侍妾,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薛芷芹喜出望外,“傲天,你相信我了?”
“自然,不过你还得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我说过了,我来看看琼华公主过得如何……”
突然,慕容珞冰打断她的话:“她说谎!她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找我要紫纹血玉。我说不知道,她就甩我巴掌,还想用鞭子抽我,刚刚若不是倪大哥救我的话,只怕我已经被打死了!”
薛芷芹慌地摇头,“不,傲天,我没有打她,我只是问她要紫纹血玉的下落罢了,我真的没有打她!”
斋傲天淡然看着薛芷芹,声音不疾不徐却冰冷无比:“你要紫纹血玉做什么?”
薛芷芹咬着唇,吞吞吐吐地思索着怎么说才对,“我……我想……紫纹血玉可以打开南天鉴取得宝藏,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就想先替我拿到,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我怕夜长梦多,怕兰陵王又不时来挑衅,所以想先拿到紫纹血玉,这样就算兰陵王来,我们也不用怕。”
齐傲天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怎么知道南天鉴有宝藏?又怎么知道兰陵王曾经来过傲龙堡?”
薛芷芹轰地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芷芹,你听谁说的?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你南天鉴有宝藏的事,整个傲龙堡上下也没有人知道兰陵王来过的事,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我听……听……”
“听谁说的?耶律飞吗?”
“耶律飞”三个字一出口,薛芷芹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她傻愣愣地抬起头看向齐傲天,“你……你……”
“我怎么知道?告诉你,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是耶律飞的爱妃,奉他的命令到傲龙堡来卧底,好打探傲龙堡的地形,顺便偷取南天鉴,是不是?”
薛芷芹瞪大眼睛喘息着,汗水一滴滴自额头滴下,“你都知道?”
“当然,打从你一进来傲龙堡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想看看耶律飞究竟要你做什么,顺便让你传一些假消息给他。”
“那你也知道那天的黑衣人是耶律飞?”
“如果我不知道,我会告诉你打开南天鉴需要紫纹血玉吗?”
“什么意思?难道没有紫纹血玉这样东西?”
“没错,南天鉴根本不需打开就可以看,而且也没有紫纹血玉这样东西,那是我故意给你的假消息。”
薛芷芹浑身发抖,指着缩在床脚的慕容珞冰问:“她……你捉她来又是为什么?”
齐傲天微微一笑,走上前俐落地扯下慕容珞冰身上的铁链,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吻着,“这有好多原因,你想听哪一个?最重要还是最不重要的那个?其实我会不辞千里把冰儿带回来的原因很简单,我要她,从她十二岁那年,我就决定我要她当我的妻子,替我生儿育女。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耶律飞准备劫轿,那样我和冰儿或许还得耽搁一段时间才能见面,所以认真说来,我得谢谢你!”
薛芷芹一阵头昏眼花,几乎晕厥过去,但一股不认输的执着让她硬是咬牙问,因为她得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对她来说相当重要的事。
“傲天,你说你要我,喜欢我的乖巧、听话,这……这是真的吗?”
齐傲天漠然对住她,“你说呢?”
“你……你并没有真的喜欢我,是不是?”
“你是耶律飞送来的女人,既美丽又热情,虽然淫荡无耻,却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好对象,所以我为什么不享用呢?”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薛芷芹低喊看,滚滚而下的泪珠刺痛脸颊。
“为什么不相信?”
“如果你真喜欢这丑丫头,为什么天天来找我,在我床上过夜?又为什么一次也没来看过她?还用铁链把她锁在这里?”
“我用铁链锁住冰儿,是为了减低你和耶律飞的戒心,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偷看。至于我为什么不碰冰儿?那是因为我中毒了,而这毒,必须靠着男女交合才能解开。我不想将毒过到冰儿身上,所以不能碰她,思来想去,只有你是最合适的对象,这是我为什么几乎天天要你,甚至有时一日数次的原因所在!”
薛芷芹闻言,脑中衣片唆唆作响,“你……要我,只是为了让我替你解毒?”
“嗯!而且是一种无解的剧毒。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红色的斑点,还有,你最近是不是常常觉得热,动不动就流汗?”
薛芷芹慌地拉开衣服一看,果然看见身上有一大片的红色斑点,继之以近日的体热、燥郁,走没两步就汗水淋漓的状况让她明白,斋傲天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中毒了!
想到这儿,薛芷芹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往下滑,晕了过去。
见薛芷芹晕厥,齐傲天毫不怜惜地吩咐倪敬:“倪敬,将她赶出傲龙堡,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
“是!”倪敬背起薛芷芹往外走去,临走前,不忘带上门,将一方天地留给齐傲天和慕容珞冰。
一得到独处的机会,齐傲天急忙想替慕容珞冰检查伤势,“冰儿,你没事吧?”
哪知慕容珞冰没有回答他,只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恶狠狠地赏了齐傲天一巴掌,然后使尽吃奶力气将他往外推,“滚,本公主不想见你!”
齐傲天错愕极了,“冰儿,听我说……”
慕容路冰不听齐傲天解释,当着他的面就将门摔上,独留他站立门外。
第七章
深夜,涵碧楼依然灯火通明。
齐傲天、倪敬,以及几名傲龙堡执事辈的人物齐聚在灯火下,讨论着不久前,他们和兰陵军队在云骑关相遇的事。
“堡主,我想兰陵王恐怕真的有进攻盘龙山的打算。”执事岳安说道,他是傲龙堡三代老臣,在齐家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年了。
齐傲天面色沉重,“你得到什么消息吗?”
“根据探子所传回来的消息指出,兰陵王正日夜操练军队,训练士兵怎么登山攀爬,攻占山头。放眼中原,还没有哪个地方能让骁勇善战的兰陵王谨慎到需要事先一再演练,除非那地方十分险恶。”
岳安的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没错,打从兰陵王即位至今,南征北讨,大小战役不下数百次,几乎攻无不胜,战无不克,连韩易韩将军亲自镇守的云骑关都被攻陷,更别提其他人了!但有一个地方,却是兰陵王怎么样都攻不下的,那就是盘龙山。所以兰陵王这番演练,十之八九是冲着盘龙山而来的,堡主,我们不能不预先做准备啊!”
“但是以他的能耐,想进攻盘龙山并不需要事先演练,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盘龙山的地形山势,更何况傲龙堡上下所有的阵法屏障,都是他亲手设计的,想破盘龙山,对他而言是易如反掌。”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他想攻打盘龙山早就来了,不必选在自己新婚燕尔之际,触自己霉头。”
“不,我认为这才是他想攻打盘龙山的原因。因为真正的公主在我们手上,虽然燕国又送了另一名公主去和亲,但夺妻之恨是任谁也无法忍受的!”
“嗯!想想他在云骑关是怎么摆下阵法对待我们和堡主就知道,那次若非白衣姑娘相救,恐怕我们几个早成亡魂啦!”
“堡主,我们以为还是须及早做准备才是,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是啊!堡主,我们应该早点准备准备。”
一干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者,听得齐傲天头都疼起来。
老实说,他并不愿意相信西楼昊南真会率兵攻打盘龙山,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西楼昊南。但一切证据又显示,西楼昊南确实有那打算,难道他当真如此恨自己,恨到非杀了自己不可吗?
在认识冰儿以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而死了又有什么可惜。但云骑关的一场生死交战让他明白,他有多挂念她,有多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那甜美无邪的笑靥。同时,也因为她以及他那尚未来到人间的孩子,他开始爱惜起自己的生命来,倘若他死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呢?他不能让她独自一个人怀着孩子去面对世人歧视的眼光,纵使她是个公主也一样!
想到这儿,齐傲天暗自下了决定,他得找个时间和西楼昊南好好谈一谈,他要让西楼昊南明白,自己从没有背叛过他,他要尽所有的力量阻止这场战役的发生。
主意打定,他开始和众人讨论应对之策,并一一分派任务,直到更敲三下,所有人才拖着疲累的身躯各自回房休息。齐傲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动也不动。
“堡主,你不回房休息?”倪敬问。每次开会,倪敬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我当然想回房,但我不能。”齐傲天苦笑。
“公主还在生堡主的气?”倪敬一语道破问题所在。
“嗯!自从她知道我设计薛芷芹去找她麻烦,好藉机撵走薛芷芹以后,她就没原谅过我,连话都不跟我说。”
“喔?堡主解释过吗?”
“当然,但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不相信。”齐傲天显得有点沮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冰儿原谅自己。
“堡主对她解释过薛姑娘的事吗?”
齐傲天摇头,“没有必要,芷芹对我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发泄对象,我从没当她是一回事,自然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堡主,你是男人,可能不了解姑娘家的想法,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但堡主别忘了,公主来到傲龙堡以后吃了很多苦,而这些苦,泰半都是为了薛姑娘而起的,所以堡主应该向公主解释薛姑娘的事才对。”
“冰儿已经知道芷芹是耶律飞派来卧底的,我想应该没有必要再解释。”
倪敬又摇头,“堡主,属下所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嫉妒。”
“嫉妒?”
“对!公主在嫉妒。她喜欢你,所以受不了你和其他女人接近,而薛姑娘又频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因此公主嫉妒的心是可想而知的。”
齐傲天闻言,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跳起身,急着想去找慕容珞冰,但才走到门口,便看见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过来。
“什么事?”齐傲天不耐烦地问,现在他只想去见慕容珞冰。其他什么事都不想管。
“七孔笛响了!”
“什么?”齐傲天和倪敬同时一愣。
“属下听到七孔笛的声音,所以特别来禀告堡主。”
“声音在什么方向?”
“天波城。”
齐傲天心念一动,是她?
“堡主,你知道是什么人?”看见齐傲天神色有异,倪敬机警地问。
“嗯!倪敬,你现在去天波城接一个人,一个很美,美得令人喘不过气的绝代美人。”
※※※
尽情在椅子上舒展身躯,齐傲天以放肆欣赏的眼光,看看眼前脂粉不施,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仿佛一接近,呼吸就会被夺走的灵秀女子。
“你瘦了!”齐傲天开口,“西楼昊南没好好待你,是吗?”
女子一怔,“你……”
齐傲天笑笑,继续说道,“他一向有让女人为他消瘦、为他流泪,甚至为他自尽、牺牲生命的本事。虽然他现在戴着面具,但该死的,就是有那么多女人无怨无悔地爱他。”
“包括雪香儿吗?”女子低声说出一个名字。
齐傲天明显一愣,但随即恢复正常,“你已经知道雪香儿的事了?是他告诉你的?”
女子摇头。“他不会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齐傲天一笑,笑容中有讥讽,有笃定,“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来,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说出那段往事?”
“你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傲天低叹口气,缓缓将自己和西楼昊南怎么爱上同一个女子,又怎么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