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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价的姑娘把自行车支好,蹲在菜摊前边挑选边说道:
“市场上菠菜一斤七毛,萝卜八毛,这个蕨菜五毛。姐姐也不骗你,拿你的这些菜,大概是八毛。我给你一块,你再给我装几个萝卜。”
正说话时,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中年男子推车过来了,他开口说话时有一口老黄牙。
“哎哟这萝卜很嫩呢!梁颖,怎么卖的?”
“萝卜一斤一块,你买一斤送你几朵菠菜。”
叫梁颖的漂亮姑娘将一缕发丝绕过耳后,眉眼带笑,俏皮地说到。
“那就来一斤吧!”眼镜男开始掏钱。
严菲看着梁颖抓了约一斤样子的萝卜放进眼镜男的车筐里,又拾了几朵菠菜放了进去。
“小姑娘,给,把钱收好!”
梁颖把自己的钱和眼镜男的钱一起给了严菲,在临走时对着严菲眨了眨眼睛。
严菲不知道梁颖为什么会故意报高价格,但是她明白,梁颖没有坏心。
之后陆续都有人来,虽然大多都问了问价格就离开了,但还是在一个小时内卖完了。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蔬季节,菜稍稍贵点也能卖得出去。
“小菲啊!这么快就卖完了,你实在太厉害了!让我数数,这比做工赚的多多了啊!”
严国栋把大拇指放在自己舌头上舔了一下,又搓了搓手指,开始“一、二、三”的数钱了。
严菲牵着驴缰绳,边走边看,她以后还得在这镇上久住,提前熟悉熟悉。
“小菲,竟然有二十四块五毛三分钱呢!”
“国栋叔,我早就数过了。咱还是先找住的地方吧!”
严菲拉着严国栋的袖子不让他再数下去了,她的耳朵都快起茧了,走了一路数了一路,这样下去可是会遭贼的。
“住的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去哪里了,走喽!”
严国栋笑着牵起缰绳,带严菲从主干路拐进一个巷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户人家。
“严学,开门!严学?”
严菲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这家人和严家村有什么关系,看严国栋的神情,这家人应该和他很熟。
“来喽!来喽!”
一个与严国庆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拉开大门迎了出来,看见严国栋后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有段时间没下山了,听说快娶媳妇了?”
“你就别打听了,喜酒少不了有你的。今晚得在你这落个脚了,别太麻烦,有啥好吃的只管招呼我。”
严国栋笑嘻嘻的样子,与家里时判若两人,像个地痞无赖似的。
“行行行,管够!”严学无奈的摇摇头。
“严学,你先把小菲领进去,我把这袋面卖掉了回来,你们做好吃的等我,我提酒回来,咋俩醑两盅。”
严国栋交代完牵上小毛驴走了,严学领着严菲进了门。
“小丫头,你别害怕,我也是严家村人,从小和国栋他们一块长大,还有他哥国庆,我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哥们。”
严学说话的声音很爽朗,别人很难把他与坏人联系起来。
“梅梅,是国栋下山来了,你去烧几个菜,他们还没吃饭呢!”
严菲细细的看了看这座小院,院子中间有棵梨树,树上结了好些小青果。
“来就来呗!瞎嚷嚷啥!喊得跟个你爹来了似的。”
叫梅梅的女人挺着大肚子从门帘后面走出来,瞪了一眼严学,一手叉腰向着厨房走去。
严学尴尬的笑了两声,小声说:“小菲是吧!你别介意啊!你婶她怀孕后就脾气不太好,别往心里去啊!”
严菲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多了,一眼就读懂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怕是在嫌弃她们这些穷亲戚呢!
“严学叔,没事,我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严学让严菲进了主屋,屋里还有一老汉正盘膝坐在炕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吧唧吧唧的抽旱烟,严菲进去后,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爹,是我们村的朋友下来了,今晚要在家挤一晚了。”
严菲见老汉依旧没有言语,而严学就像是没看见,还是笑嘻嘻的。严学给严菲使了个眼神,严菲立马走上前,对着老汉甜甜的声音问好:“爷爷好,小菲捣扰了!”
老汉终于抬了眼,瞟了一眼严菲,他苍老的面容留着较长的胡须,咂巴烟嘴时,胡子几乎盖住了唇型。
“爷爷,我们山里人没啥好东西,这是从家里带的蔬菜,给您老人家尝尝鲜!”
严学片刻的愣神,随即笑开了,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来事,也不知是谁家的闺女。
“你有心了!学娃,给梅梅拿过去吧!”
沙哑的声音响起,严菲松了口气,还好不再释放冷气,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离开的。
“嘚来!我这就给梅梅送去,小菲,你随便坐。”
严学黝黑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大掌接过严菲递过去的篮子,掀开门帘出去了。
严菲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一股子旱烟味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虽然她极度的坐立不安,但还是尽可能的坐定,不让自己四处张望,惹人讨厌。
“小丫头也是严家村人?”
老汉终于不沉默了。
这种沉默对严菲来说简直是折磨啊!
“嗯!是的爷爷。”
“你们这次下山是添购日用品还是找份活干?”老汉用一根大针挑了挑烟锅中的烟丝,随着他的嘬巴火星亮了很多。
严菲惊奇地发现这根旱烟杆不一般
第017章 上门女婿()
老汉的旱烟管通体黝黑,翠绿色的玉做成的烟嘴,烟锅子是黑金色的铜铸成,形似卧龙。
“爷爷,您这柄烟杆可很少见呢!我听我爷爷说,最好的烟管是用很难得的乌木做成的,我看爷爷您的烟管应该也是上了年月的乌木管,成色属上品啊!烟嘴玉质细腻光滑,应该是上好的翡翠做成的。这可是好东西啊!”
严菲以前在马长兴的裁缝店见过一柄,被马长兴视如珍宝,从来没见他用过一次,一直收在一个丝绒铺好的木盒里。
“小丫头还算有点见识,那你可认识这烟锅?”
老汉的眼瞳像夜空,浩瀚如星海。严菲从板凳上起身,来到炕头,靠近了些细细看去。
“这烟杆长05米,烟嘴应该是缅甸翡翠,这铜体烟锅更像是青铜制器,具有硬度大、耐磨、耐腐蚀、色泽光亮的特点,按理说除了烟锅的造型,这材质不是太罕见或者稀有,为什么会与这烟管配套呢?”
缅甸翡翠和乌木烟管都属于上品了,而烟锅的材质却并不是最好的!
“哈哈小丫头,你倒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你还有这等见识。我也不瞒你,这烟锅可是年代货,我不敢说世上独此一件,但也能一只手数完。”
老汉换了个坐姿,打算侃侃而谈一番。
严菲会是个很好的听众,因为她好学,她想学习一切可以学习的知识,对这个世界她充满了期待。
“算了算了,此事说来话长!小丫头上学了没?看你的年纪也该有七八岁了吧!”
老汉盯着烟杆看了会,忽又闭口不谈了,这让严菲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挠,她知道这烟杆来历不凡,可是主人不愿意介绍,她有点小失望。
“回爷爷,我还没有上学。下关乡的学校里没有学生,所以也没有老师。我这次下山,也是打算在九月份去镇上的学校上学。”
严菲盘膝坐在炕头,腰挺得很直,像个好学的孩子。
老汉赞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好!古往今来,武人打天下,文人治天下。读书识字是你们这一代的任务,我们那个年代,就是武人打天下的时代。”
“爷爷打过仗?”
严菲歪着脑袋洗耳恭听。
严学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闻言,他坐到炕头,稍有兴趣的说起来:“打过的,你爷爷是从西安黄埔军校毕业的,曾当过营长,打过日本鬼子。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迫害过,后来平反也安排了工作,只是你爷爷他写信婉拒了。”
“黄埔军校?那可厉害了!”
严菲对各大高校如何并不清楚,但是嫣红了解,在严菲耳边没少叨叨,说若是从头来过,她一定会如何如何!而黄埔军校,那可是全国人民都听过的学府,只是后来不再招生了。
“是很厉害!咱们镇上有个铁团长,邓营长。铁团长现在在县里任职,他是**出身,而我爹是正规学府出身。”
严学说起这话,显然是很自豪的,或许是个铁血汉子都崇拜军人。
“爷爷是学叔的偶像?”严菲狡黠地一笑,像只小狐狸。
“那当然,别人都羡慕我当了邓营长的上门女婿,嘿嘿幸亏我先下手为强,占了先机!”
严学是个懂得变通的人,严菲更是个灵透的女孩,她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在这个家里的处境,这让他心生无奈。
严菲趁机让严学好生恭维,只是没想到严学的恭维话说的这般生硬。
“国栋那小子应该回来了,我去看看,小菲陪爷爷好好聊聊。”
严学似乎感觉到气氛被他破坏了,院里传来点声响,他便起身离开了。
严菲目送严学离去方才收回目光,对着邓老汉献媚讨好道:“爷爷,你的旱烟杆我能不能很小心的拿在手里观赏一下?”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给你看看!”
比起邓老汉的大度,马长兴的小心翼翼显得更加做作。前世,严菲是个懵懂少女,眼里除了好吃的,便只剩下好看的衣服。到了今天,严菲明白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是内在的修养,修身、修心、修德。
拿在手里的旱烟杆很有份量,龙形烟锅的工艺精美无暇,在细看后会更加惊奇于古人的冶炼技术之高,用浑然天成、栩栩如生来描述都不为过。
“可真是精美啊!”
严菲不由地惊叹。
“小丫头,你是真识货!这可太奇怪了,你才这么小!”
邓老汉目不转睛地盯着严菲看,眼前的女孩不像是下关乡能走出来的小孩,更像是那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知书达理、气定神闲、见识渊博。
严菲不知道她在邓老汉这里竟有这么高的评价,她一门心思扑在手中的旱烟杆上。
“爷爷,这东西像是被人精心收藏过的宝贝,到你这里,你竟然就这样拿出来用?”
“东西造出来就是要用的,越是使用,它的光泽会越好,那些不识货的人才会放在盒子里显贵重。而且整个永顺镇也没几个识货的,你是个例外。还有位老头,为了得到我这东西,已经在永顺镇守了半辈子了!”
严菲张大嘴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这样的好货是个人都想拥有,但是为了得到一物件,付出半辈子的时间,这是多大的不值与浪费啊!
“我自己也觉得此人顽固不化,但是没人能劝得动他。破四旧的时候,他明知道我有这东西,他却没有举报,这老头有时候还是个正人君子。”
“确实不容易,至少我肯定做不到,这位老人值得我们尊敬。”
这是严菲的由衷之言,在未来的世界里,这样的君子之道是多么稀有的品质啊!
“对了,你若是想认识,明天晚上过来,他每个月都会定时来查看这烟杆的完整程度!”
“额”难道真还当自己的爱惜的吗?
“我也觉得这老头让人很无语,但是他愿意,我也赶不走他。正好让他来免费做清理,两全其美。”
入夜的时候,严国栋回来了,面粉卖了26元,市面上白面粉还是挺贵的。这样看,严全福是多给了。
第018章 空间扩土()
早晨起来,严国栋说要回去了,等过些天再驼点蔬菜下来卖掉。他走得时候把严菲托付给严学了,让严学帮忙照看。
严菲不觉得自己需要人看顾。等严国栋一走,她便出门熟悉环境去了。
说是去熟悉环境,她其实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进空间看看。昨晚,她和严学的媳妇将凑了一夜,整晚上梅梅婶子都没睡着,翻来覆去了很久,可能是因为身子重,或者是怀孕后遗症。她实在找不到机会进空间查探,这让她心里有种抓耳挠腮般的焦躁。
镇上的小巷里行人不多,越往深处走越是幽静。
严菲瞬息之间消失在深巷的一个拐角处。
空间内的土地一夜间扩展了三十米,水潭中的水竟然从八个方向延伸流向黑暗,将土地分成了八块,头顶的天空也相应变大了,但依旧是混沌的白。
比起以前更加壮观了,身在其中,严菲觉得大把的钞票在向她招手。
不过,为什么又升级了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