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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新贵-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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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子奶奶呜咽着哭泣,一只手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严菲赶忙上前去阻止,“奶奶,小菲找到了个生钱的营生,需要国栋叔去帮衬一下,如果生意好,一年也能有个万把块钱。”

    “啥?啥营生能赚那么多钱?”强子奶奶忘了流泪,惊愕地望着严菲。

    “是这样,我先找到菜农,低价收购他们的蔬菜,然后加价批发给小贩。就在镇上的桥发市场里,我和严婆子家的严柱一起做的,这一年多下来赚了不少。”严菲跪步来到炕沿头,拿了自己的小书包,把一沓钱拿了出来,说:“国庆叔,这里是三千块钱,你拿去给爷爷看病,若不够,再来找我要。”

    “小菲!”屋里的三人都惊叫了一句。

    “小菲,叔……”严国庆想拒绝,可是……他爹需要钱救命,英子娘家人怕他这穷酸女婿上门给他们丢人,都叮嘱英子别带女婿上门。

    “叔,别和我客气!你想说什么我都懂。”

    “小菲,我家国栋这个劳力给你了,你随便用,奶奶家真的无法还你的大恩了。”强子奶奶拽住严国栋的胳膊一把推过来,让他站在严菲面前表态。

    严菲急忙摆手,笑道:“奶奶,给您钱是为了爷爷看病的,不是买国栋叔的。”

    “我不管,国栋给你了。”

    “……”

    严国栋狡猾的笑了,像严菲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阳光明媚。

    “小菲,从此以后,我严国栋就是你的人了!”

    “国栋叔,你就别添乱了。国庆叔,你帮我说句话啊!”严菲正着急了,她一片心意,真的只是为了村长爷爷的病。

    “栋子,哥对不住你!”严国庆是个山里汉子,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却为了这个弟弟,他眼眶里满是泪光。

    “哥,我懂的!再说,跟着小菲有肉吃,你就放心好了。”

    严国栋爽朗的笑了,笑出了眼泪。

    在这个小屋里,三千块钱让一个家庭出让了一个劳动力。大山的儿子苦,苦极了往肚里咽。

    “你们咋不听我说?”

    “小菲,你是嫌弃你叔老了吗?”严国栋认真地望着严菲的眼睛。

    严菲竟然竟然从那双笑呵呵的眼里看到了乞求?

    “怎会?我是求之不得,但是依这种形式……”

    “确实,我没这么贵的,以后我再打工还你,可好?”严国栋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叔,叔,我亲叔!我怕了你了!”严菲又拿出两千放在炕上,说到:“以后国栋叔就跟我走了!”

    严菲其实还有存款,但怕拿出来多了,吓住屋里的人。这五千虽然不多,但在那个时候,足够在城里买套楼房。

    “小菲,你!快收回去,叔知道你的意思。你的心意我领了。”严国栋真的很感激,感激这个小丫头无声的肯定。

    “叔,这次我是真的要买你!”严菲觉得以后的路上确实需要人为他做事,虽然她不喜这种方式,但话已经到这里,何不随流而下。

    “……”屋里突然陷入了寂静。

    “行!”躺在床上的村长爷爷突然蹦出了一个字,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嘴角歪到一边,艰难的抖动了许久说到:“去!”

    严国栋爬上炕,流着泪握紧了村长爷爷的手,哭道:“爹,我去!您好好治病,我会好好保护小菲。”

    村长爷爷轻微的点了点头。

    严国庆忽然抬步跑出去了。

    强子奶奶默默地流着泪。

    “爷爷,我知道,您一早就看好我。所以,国栋叔的家庭和事业都交给我了,我办事您放心,数年后,您的孙子会在其他城市出生的。”

    严菲凑近村长爷爷的跟前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嗯”一个模糊的音节,严菲却听懂了里面的深意。村长爷爷信她,信严国栋的未来,信她说的话。

    晚上,严菲去了趟老严家,此番去,她是另有目的的。

    严根柱见严菲进门,连讽带刺道:“哟这不是前村长家的干丫头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进来的?”

    “三叔,瞧你说的傻话!我再怎样还不得来看看我爷爷奶奶啊!”严菲皮笑肉不笑地说:“噢!侄女在这恭喜三叔高升了!”

    “哼”

    严根柱转身离去,完全蔑视了她。

    老严头在里屋抽旱烟,听到了院里的谈话,坐的依旧是不动如松。老严刘氏用眼角瞥了眼严菲,又继续伺候她的鸡鸭猪羊去了。

    为了她二叔,严菲忍了!

第035章 送葬队伍() 
    老严头是个烟鬼。

    严菲进屋后被满屋子的烟草味熏的差点没倒回去。她记得上一世,老严头抽的烟草都是自个儿种的,要知道他可并不是一个勤劳的人。记得有一年,家里实在没钱,自己种的烟草也抽完了,老严头就把树叶揉碎了塞进烟锅里抽。为了这一口,他也算是用尽全力了。

    这间大房已经有几代了,每年都会上点房泥维修一下。

    这西北的房子不像南方那边是瓦顶,因雨水量不大,所以没有屋脊也不需要贴瓦,家家户户的屋顶都是一马平川。一家之主多是住在大房里,迎客接宾也全都在此间,一个院里,这大房也算是这个家的门面。

    庄稼人也是好面子的。若不是一个家的条件实在艰苦,这大房也不会用上几代不更新。

    “爷爷,您老身体可好?”严菲自知不会有啥人欢迎她,也没指望有人会给她好脸色看。

    “你来干什么?我没你这么的孙女。”老严头坐在中堂主位上,胳膊肘搁在八仙桌上,手里吊着旱烟杆子,虽说一家之主的气势很足,但也已老态龙钟了。

    “您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即便是看在您老的年纪上,我也得喊你一声爷爷的。这次来,我想问问我二叔被关在哪里了?或许以后我出息了也能去看看他。”严菲站在门槛上望着他,继续说道:“这个家里若是有谁我放不下的,那也就只有二叔了。”

    在严菲的生命里,其实老严头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作为罢了。严菲也不恨他,因为在她心里,真的从来没有从眼前这人身上感受过一丝亲情,更别说关爱了,所以不在意也便没有恨。

    “就你?哼笑掉鸡大牙了。你还出息?就一个黄毛丫头,有啥出息?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了,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也好让我眼不见心不烦。”老严头握着烟杆子在八仙桌腿上敲了敲,便开始用桌上放的一根细铁丝掏烟锅。

    “您说出来就是了,我没出息了也去看看,看看总不会是坏事吧!”

    “看啥看?看笑话吗?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群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老严家算是毁在你们这些子东西的手里了,滚滚滚!”

    老严头气急败坏地开始赶人了,严菲也不好再待下去。她出来在院子里站了站,看不见老严刘氏,便向后院走去。

    “奶奶!”

    老严刘氏正在掏炕灰,大房炕是常年烧着的,依她的话说就是年纪大了容易体寒,烧着点能睡好。

    “干嘛?没看见我忙着吗?”

    “奶奶,我马上就要考到县里上学了,我二叔被关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一个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吃好喝好了没?不知道有没有被里面的坏人欺负了去?二叔好可怜!”

    严菲眼角的泪水“啪嗒”掉,引着老严刘氏心里泛酸,她是最疼二儿子的,虎子这个名字也她给取的,严虎子好的时候也常常孝敬她,好吃好喝的没断过。

    “哼丫头片子,听说是在威远县监狱里,被判了十五年呢你真要去了,就给他带句话,就说这老严家没他这么个人。”

    老严刘氏说完话转身离开了,在拐角处抹了一把眼泪。

    严菲定定的站了会儿,正欲抬脚离开,便看到了严虎子留下的那块碑。这碑被老严家搁在墙角了,落了好些灰。

    既然看到了,那就收了吧!

    严菲离开后,严刘氏才从里屋出来,肚子高高弓起来,约莫七八个月的样子。她把老严家的一亩三分地细细查看了番,发现没什么少的,方才骂骂咧咧地作罢。

    老村长家,严国栋把东西都收拾出来打了个包袱,严国庆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严菲进来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这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全村人都知道。

    “国庆叔,我们去刘家村找场子去吧!他刘家人凭什么瞧不起人?”

    “小菲,别闹!找什么场子呀!难不成我们要上门去打架啊?”严国栋笑到。

    “那他们为什么嫌弃我叔?一个葬礼而已,穷女婿咋就不能上门了?再说,哪有不让女婿上门戴孝的?”严菲也是气不过,一个女婿半个儿子,不管他有钱没钱,戴孝烧纸跪拜,不都是应该的嘛!

    “你还不懂!这丈母娘的葬礼,耍的就是女婿,比的也是女婿的才气。咱们这里有个习俗,便是闹女婿,在丧葬礼上,桩员们会故意折腾事主家的女婿们,变着法子的从女婿的口袋里掏钱买酒。你说,若是我哥去了,被桩员们闹起来,丢人的不只是嫂子,还有她的兄嫂们。”

    严国栋解释的还算清楚,严菲也听懂了。

    “叔,送葬的时间是今天吗?”

    “嗯!是今天。”严国庆黝黑的脸庞上多了抹无奈。

    “叔,你去找一队哭丧的人,钱我出。国栋叔,你去请几个阴阳师,咱们敲锣打鼓地去送葬。”

    严菲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和不容拒绝,小小年纪,发号施令的时候还蛮有架势的。

    “小菲,你的心意叔领了,这事咱不能这么干,浪费那钱干嘛?”

    严国庆是穷惯了的人,一分一分挣的,很是知道来钱不易。

    “这事儿,我说了算。你们赶紧动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快点快点,不然我真生气了。”

    严菲急的跳脚了。

    “这”严国庆满脸不知所措。

    “哥,就照小菲说的做吧!相信她是有分寸的。”严国栋耸耸肩,扔下手里的东西,套了件衣服出门了。

    严国庆也随后跑出去了。

    严菲急忙找强子奶奶要破麻袋、白布条,她见过别人在丧葬礼上的装束。

    强子奶奶一听是为这事,知道拒绝不了,便也半推半就的配合着

    一支送葬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从严家村出发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刘英子家门口。隐隐听到院里传来的念经超度的声音。

    “麻烦各位进去帮着通知一下,就说严家村的女婿上门来送葬了。”

    哭声便在此时响起,送葬队伍里请的全是哭丧好手。瞬间,整个刘家村沸腾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第036章 劝分劝离() 
    严菲也在人群里,她也是那看热闹的人。

    严国栋没跟来,他若来了是必须要披麻戴孝的,毕竟是亲戚。

    队伍最前面是披麻戴孝的严国庆,他魁梧高大的身材,配上一张黝黑的面孔,不是打架看似打架。

    队伍中的阴阳师都在卖力地念经超度。他们统一穿的都是黄大仙的装束,帽子和衣袍的背部画的都是阴阳八卦,敲锣打鼓吹唢呐,嘴里亦是念念有词。

    刘英子从门里出来,眼睛红肿的厉害,严强强也跑了出来。跟出来的还有刘英子的两个兄弟。

    “大舅哥,家里出事,我来晚了一步。”严国庆根据严菲教给他的说道:“丈母娘身前的疼爱,我作为女婿,怎么说都是要来为她长脸的。”

    “国庆,你”刘英子又红了眼眶,泪水蓄积了。

    “你有心了!先把人带进去吃上点,我们天黑了便开始送吧!”刘英子的俩兄弟心里乐开了花了。这个送葬队伍可是刘家村从没有过的,太他妈有面子了。

    严菲见效果已有,开开心心的拽着严强强离开了。

    “姐姐,就这么走了吗?你还没有吃油条呢!”

    严强强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严菲走,心里想着,好容易有个吃油条的机会,还没吃够呢就这样走了。

    “哎你老实交代,来参加丧礼是为了披麻戴孝还是为了吃油条?”

    这是一个坏习惯!因为各家各户都穷,乡里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油条油饼,还有就是在葬礼或是婚礼上,葬礼上炸油条,婚礼上炸油饼。所以孩子们嘴馋了,就盼着有葬礼啥的。

    有时候,大人们也会和小孩们开玩笑问:“某某,你爷爷死了你就能吃到油条了,是不是呀!”“是呀是呀!等我爷爷死了,我给你送油条吃!”

    严强强吸溜了下鼻子,抬头看着天空不说话。他知道说出来的实话会很丢人。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个油条有啥好吃的,等以后进城了,我让你吃腻!”严菲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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