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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自队伍的最中央缓步走出一名身材壮硕的灰袍男人,二人有眼尖的,顺着灰袍的缝隙瞧见嵌着金丝的踏云靴,而且行走中脚腕处响着琐碎的金铃声响。
这位来客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二位小哥莫要惊慌,我等前来是拜见碧老当家的,因为不久前听说他老人家身体康复,正巧又赶上了这个大喜日子,故而也没有准备什么彩礼与请柬。”
“还请这位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天竺故友,阿羅那顺前来拜见。”
说罢,稍作迟疑的摘下兜帽,露出阴影中那张颇为粗狂的脸与颈部狰狞的纹身,直引得二人眉心皱紧!
“那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大当家的。”
二人不敢擅作主张,再见了此人重新带回兜帽后,便转身入了山门,显然是寻找碧老当家去了。
“乖,别闹心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墨无双背靠着狄怀英,并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放下碗筷仰头伴着碧老当家的祝词看向了漫天的星空。
璀璨而梦幻,就像自己欢脱得不像实际的人生,亦或者活着本就是这种滋味。
“无双姑娘没想过学学其他女子的端庄吗?自打认识你的时候,怀英一直感觉在你的身边有些压力。”
狄怀英暗自的秉足了勇气,同样不去看墨无双的模样,背对着她的同时也扫视着另外两个狼吞虎咽的身影。
“今日的事情无双姑娘也看见了,这个小兄弟是你的徒弟,他的行事观念差点铸就了一场惨剧,所以身为师傅,你需要重新塑造他的世界,但看看整日陪着你和小九闲逛,与在市井还有什么区别。”
“别说的那么狠好吗,今天才是当我徒弟的第二天。并且最起码,我会教他做个好人。。。。。。”
墨无双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明白这个徒弟相当于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约束莽子的同时也是在强调自己去为人师表。
“这年头可不单单是一个好人就行了的,你最起码还要让他明白规矩,就像眼前的刚子与碧老当家,他们都在遵守着万事万物的规矩,如此才能顺应了整个寨子与镖局的运作。”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规矩了?”
墨无双声音做要挟的意思,而狄怀英许是留下过心理阴影,听到此话身子惯例似的抖了抖。
“你其实是不守规矩,单拿你在做巡捕时候的懒散,身为捕快时候的处事,还有今早踏入评事阁的那一副模样,都不是一个能破了翠烟阁大案捕快应有的模样。”
多亏此时二人背对背,不然墨无双心虚的模样必然会被狄怀英尽收眼底。
“你不像李元芳,身负家仇无处依靠,只能靠练功来麻痹自己;你也不像怀英,身在官场步履维艰,只能靠案件来证明价值。”
“趁着自己还有选择,还有机会,别放弃这个孩子,更别放弃了你自己。”
狄怀英自以为是墨无双人生的心灵导师,岂料背后的声音却安静下来,直到碧老当家于台上献词结束,靠在背上的娇躯都没再反应。
“怎么?无言以对了?”
“只是觉得你多管闲事了。”
摇头笑了笑,墨无双哪里还有心情品尝眼前的美味佳肴,起身朝着小九和莽子的方向招了招手,看似要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可正巧迎头便撞见了碧老当家微笑走来。
“没想到二位今日能从大理寺屈尊而来,碧某人小女的婚堂顿感蓬荜生辉。”
狄怀英是个场面人,此刻他清楚以墨无双的性格必然没有心情答应老当家的,便赶在她的身前朝着老当家抱了抱拳。
“哪里哪里,倒是老当家的不计前嫌能够邀我二人赴宴,我们才应该感到荣幸之至。”
说着老当家自然瞥见了身后墨无双的异样,虽未明说却用双目点了点,表示了心中的疑问。
“额。。。哈哈,老当家此事就莫要过问了,都是些私事,姑娘家难免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听到这样,碧老当家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叫人端上一壶热水送到了墨无双的座位上。
“身体不舒服,多喝热水。。。。。。”
显然碧老爷子年轻时应该不是个招老婆待见的男人,闻言狄怀英与墨无双迎着善意的目光险些有钻入地缝的冲动,可无奈碧老爷子对这方面浑然不知。
“啊!瞧瞧碧某人的记性,狄少爷本身就是一代名医,何愁碧某人指点方法,看来但真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正笑道,却不料远处疾行来守山门的伙计,上前两步便伏在老当家耳旁说了些什么,且见碧老当家扬眉轻轻的“哦?”了一声,这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行了,我的墨姑奶奶,别生气了,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多管闲事了成吗?”
感受到背后酝酿着一股骇人的煞气,狄怀英咬咬牙只得回身朝墨无双哄道,毕竟他才刚明白,与其叫她改变不如维持在现有的平衡内更好。
女人的心,海底针;墨无双的心,白布上的尘。
所有的情绪都彰显在俊俏的脸上,狄怀英只是稍稍走得近了,却不知为何自己面色有些发烫,显然是才发觉很少有和墨无双谈心的时候。
而这次的相处,正巧给了两人一个相互了解的契机。。。。。。
“世人皆知怀英少爷绝顶聪明,每说一句话都有醍醐灌顶的作用,无双这里听到只不过是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闭上双目,墨无双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是说她听不进去狄怀英的话,主要是她现在对自己也很乱,想想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很少再给小兄弟的牌位上过香烛了。。。。。。
“那个。。。怀英小。。。。。。”
彷徨片刻,还不等墨无双朝着狄怀英说些什么,却见这人目光竟然紧紧锁在进入的一队灰袍人身上,即便墨无双提醒了几次都没有回过神来。
“嘘!有话回去再说,看来这黄沙寨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第二十七章 来者不善()
此时原本热闹的会场刹那间安静下来,不只是狄怀英能看到尾随在碧老当家身后的几名灰袍人,众位宾客自然也在奇怪来者的身份。
毕竟,人家喜庆的日子,穿着罩住全身的灰袍绝对不算什么礼数。
“步履两尺六寸,走路四平八稳,腕间金铃震响,身后阵法不离。”
“这群人不是咱们大唐人,而且根据鞋履的质地与男人脚腕栓金铃的规习俗而言,只怕这些人是天竺寻来,估计还和咱们前两日撞见的那个瓜耳加有脱不开的关系。”
墨无双方才正诧异为何狄怀英叫自己息声,当下一听到狄怀英的话,急忙压低了声音与狄怀英的耳侧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无双你还是否记得卷宗阁内《天竺寻游录》中所述,天竺国家纷杂,矿产金银含量极少,所以在当地只有贵族才能佩戴金饰。”
“而其中每一种金饰佩戴都有极高的讲究,别的不说,单单是往脚踝上缠金铃的,必定是一个国家的国主!”
“再者,身后六人看似若近若离,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逾越过为首这灰袍人的身前,而且单手护在后背的模样,恐怕只能是弯刀一类的短兵器才能藏得严实。”
“而根据以上推论,一个国家的国主潜入到大唐内竟无人得知,而且防备的如此森严,若说他没有打什么主意,恐怕是鬼都不信!”
来者仿佛感受到狄怀英的目光,扭头观来正见一副粗犷的面庞上,露出了一副惊艳的模样。
显然,墨无双这是又被人惦记上了。。。。。。
“哈哈,真没想到小女大婚竟能惊动了天竺帝那伏帝国的阿羅那顺国主,我这小小的黄沙寨可算是长足了面子啊!”
阿羅那顺与碧老当家认识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还不等对方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单单是瞧上一眼,碧老当家一笑便直接道出了来者的名字。
而这就是黄沙寨经营信息的底蕴,同样也使得那名灰袍男人醒过神平静的笑了笑。
“尊敬的碧老当家,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本王身份的?”
“您不是在门外自我介绍过了吗?仅凭这个威风堂堂的名字,碧某人怎敢忽略您的名号呢!”
伸手唤来寨中手下临时铺设出一张桌子,引了几人入席后,碧老当家这才朝着平静的众位宾客拍了拍手掌。
“今日是小女碧婷的喜庆日子,大家何故如此拘谨?四面八方到了黄沙寨的都是客,若是热闹不起来只能责怪碧某人招待不周了!”
众人闻言,哪里会不卖碧老当家的面子,当即宴席中的说笑更胜当初,只不过隐约中多了不少关于阿羅那顺的传言。
“阿羅那顺怎的会和碧老当家扯上关系?听说此人自十三岁便纵马驰骋,一生都在战场上度过,每每捉到战俘无不是屠戮一尽,甚至有着将人头插在旗杆上游街的习惯,但真是暴虐的性格。”
“说的可不是吗!他为什么会来到黄沙寨啊?你们说会不会他也是寻找碧老当家买消息的啊?”
“说不准,兴许他也是为了那秦岭传说中的墓穴而前来探查的吧。”
“秦岭?墓穴?”
虽然很想吐槽方才狄怀英的推理毫无意义,但墨无双心知此刻什么事情才算重要。
当即墨无双与狄怀英相视一眼,尽皆凑过身子听着一旁的观客讲述前不久散布开的消息,却无人留意到,正在抢食的莽子背影猛地僵了一僵。
“嘿嘿,这个消息可是由我一个相好身处护墓一脉当丫鬟意外得知的,听说现在就连护墓一脉都派出了人手探查秦始皇陵呢!”
“秦始皇陵?你别逗了,那座陵墓多少年前就被偷干净了,除了地上那一座空壳子外,哪里还有什么油水!”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铸造秦始皇陵共有多少工匠你知道吗?恐怕半座长安城塞进去都不够,这么多人建了半辈子的陵墓,到最后只有地上这一块,你觉得有可能吗?”
说着周围人不住的点头,而此刻墨无双的眼底一亮,明显脑中有了些思绪,毕竟前世看过的新闻和传说不少,犹记得当年砖家说过,皇陵的地下可勘测范围内最少还有一座周长不小于1700米的地宫!
“那你说,这油水自哪里来啊?”
“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现在连护墓一脉都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现在满城的人都在疯狂的寻找一个人,听说只要找到了他,也就有了真相!”
“切!”
说到底又成了一桩悬案,众人闻之索然无味,只得重新回了各自的座位,而此刻狄怀英与墨无双也寻了处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打量着不远处阿羅那顺的方向陷入沉思。
“要不要一会儿回去禀报大理寺?”
“不用,你认为现在这个消息能在饭桌上传开,寺卿大人会不知道吗?”
“更何况,自汉朝刘邦设立护墓一脉,不消咱们担心,自有人会主动出手拦住这些人的企图。”
说着狄怀英回过身子顺带着墨无双背了过去,私下里甚至还在墨无双的耳旁叮嘱道。
“一会儿吃完东西赶紧走,这趟浑水咱们不能趟!”
………
“碧老当家果真如达玛先知所言通晓四方消息,今日一见果真不算白来。”
“呵呵,尊敬的阿羅那顺王,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碧某人可不信因为一点小事能让您穿过沙漠与平原走到这里,想必是有什么情报需要黄沙寨打听吧。”
碧老当家的面色未变,显然除了方才在宾客们面前留下些面子外,他有些不愿搭理眼前的这个壮汉。
理由和其他人所想的一样,嗜杀成性的阿羅那顺要求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生意。
“嘻嘻,先知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忽然感召到我天竺神物于大唐境内出现踪迹,故而天竺之主戒日王许我过来寻神物,而线索听闻只有黄沙寨才会知晓。”
“所以你才命人快马加鞭的送给我女儿一张画,对吗?”
“那是先知的亲笔画,相传是他在梦中瞧见的少年模样,而我的目的只是来寻找一个人,即便未来发生任何事情,也绝对不会与黄沙寨牵连上关系。”
在天竺宗教信仰极重,既然是先知嘱咐过的话,阿羅那顺自然对碧老爷子十分恭敬。
“恐怕让几位失望了,画像上的人我们也没有丝毫头绪,毕竟一个孩子三年时间的模样极容易发生变化,若论寻找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老爷子谦虚了,既然先知说能在这里寻找到线索,那您迟早有一日能将消息拿到手,而我与我的部下也会守在这里等到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