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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没有‘根本不想笑’的时候吗?”卡卡西黑色的眼睛颇为冷淡地看着她。
琴乃很少听见卡卡西说这么多的话,此刻不由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许久后,她回答道:“有啊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卡卡西显然只是路过,他随口问了两句便管自己慢悠悠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客套性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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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拓人想说的话,琴乃无从知道。
因为在那以后,拓人就忽然变得沉默了起来。对琴乃的亲近,也变得有些疏远抗拒。他比以前还要成熟了一些,就连带土的挑衅都不太看在眼里。不过,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带土更加恨得牙痒痒。
“喂,拓人!不就是晋级成为了中忍――”
“喂,拓人!不就是仗着琴乃喜欢你――”
“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你这笨蛋吊车尾宇智波。”拓人回复说。
带土和琴乃成为了中忍,悠一请队员一齐去烤肉店庆贺了一番。对琴乃和拓人之间的不对劲,他强行假装自己没发现。
反而是琳,对好友琴乃的感情状况十分担心。
“琴乃,和拓人君闹矛盾了吗?”
“琴乃没事的,一定很快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在这群半大孩子的认知中,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绝对不可能分散的。大家会一直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无忧无虑的时光过的飞快。om
琴乃年满十一岁的时候,正如悠一预料的那样,土之国与火之国开战了,忍界大战就此爆发。前线的忍者不停阵亡,木叶忍村不得不将村内的忍者一波波向外派遣。填补空缺的忍者越来越年轻,从中年人,到风头正茂的年轻人,到十五六岁的少年忍者,到
刚成为中忍不久的、十二岁的孩子们。
也许,从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被称之为“孩子”了,他们和所有的人一样,有一个共同的名号,那就是“忍者”。
无论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害怕,为了村子与胜利,都不得不前往前线参与战斗。
水户门琴乃少年时代第二害怕的一件事,就发生在这场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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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常常教导琴乃,“死亡”之于忍者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瞬,人类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琴乃在那个时候想到的,则是“拓人君,请一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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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佐藤悠一带领第四班以来,损伤最惨重的一次了。
在草之国边境处渺无人烟的森林里,前有不知道多少由起爆符构成的陷阱,后有岩隐村穷追不舍的精英忍者。佐藤悠一左臂负伤,却还是要背着伤重昏迷的青木辉。被寄予厚望的宇智波拓人不知所踪――他已经在战斗中失去下落整整三日。
虽然不能说,但是悠一也知道――凶多吉少吧。
唯一可以自由战斗的,便是强压不安心态的水户门琴乃。
悠一想到三代目嘱托过要照顾好这位顾问的孙女,内心不由自嘲一笑――谁都不会知道,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境地。
青木辉从昏迷中堪堪苏醒,张开干裂的嘴,从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嗓音:“老师请把我留在这里吧。”
因为重伤,他每说一句话胸口便是一阵抽痛。
“请把我留在这里”,意思就是让悠一和琴乃放弃他自己离开。
这样的事情,悠一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琴乃,你休息一下。”悠一叫住正在执岗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左手摇晃着站了起来:“你先照顾一下阿辉,我负责保护你们。”
琴乃摸一把脸上的伤口,龇着嘴角朝辉走了过去。一面走,她一面担忧地蹙起了眉:“老师,你手上的伤”
“没事的。”悠一张了张自己的右手掌:“我可是会单手结印的天才忍者。连水门都相当羡慕我。”
不合时宜的幽默,完全无法缓解低沉的气氛。
琴乃在冰冷的石块上坐下,让辉枕靠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衣衫破烂不堪,手臂上全是各色伤口。而青木辉则又陷入了昏迷,额头热的滚烫。
琴乃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低低地说:“要是我也是医疗忍者就好了。”
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救援。
悠一眉头一松,口中宽慰道:“我们要相信”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悠一的瞳孔便猛然一缩。他身边骤然响起一阵风声,随即便是武器出鞘的尖锐擦响。
“相信什么?”岩隐村忍者缓缓从藏匿的石块中现出了自己的身形。密密匝匝一整圈人,将他们三人包围地滴水不漏。
“好了,这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对方说道:“你很疼爱你的学生吧?现在该轮到你做选择了,到底是更喜欢这个女孩儿一些,还是这个男孩儿一些呢?”
悠一的眼中,映出令他无比矛盾恐惧的一幕。
青木辉与水户门琴乃被一左一右分开,分架在两侧。一名忍者掐着青木辉的脖颈,将他微微提离地面。而琴乃的后背处,则顶着一把尚沾着血迹的刀。
“老师”琴乃的呼吸一滞,嗫嚅声如蚊呐。
“只能救一个哦。”敌方的首领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会同时动手的。”
对方的动作太快,远不是十二岁的她可以抵抗的对手。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的脊背,这一刻,关于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尽数爬上她的心口。
本就是在族中被寄托希望、受着各方宠爱的女孩儿,未经多少风雨,又过着天真无虑的生活。当死亡的刀口终于抵到了她的面前,她却只剩下悄悄颤抖的份。
到最后,她竟然勉强展开了惯常的、露着梨涡的笑容,口中说:“没事的,老师请救辉吧。”
青木辉喉口的大手在瞬间收紧。
琴乃身后的刀猛然向前一刺。
悠一的眼中满是愧疚,他却毫不犹豫地朝琴乃的方向一扑,一只手已经准备结印。然而,敌方却没有让他顺利救人的打算。转瞬间,数把苦无和长刀就迎上了悠一的面前。
“琴乃――”
“辉――”
悠一的喊声回荡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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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门琴乃跌坠在地。
被黑暗裹挟着的脑海,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安静的子宫。
视线涣散,温暖的黑暗从周围向中间扩散。
琴乃挣扎着将右手伸到了面孔前,在闭上眼的前一瞬,得以借着最后的坚强,窥见手腕上所残存的那一道光。
mitokado kotono
uchiha taku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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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猜,那些自称白绝的东西所说的“不会有比这个世界更糟糕的存在了”,指的就是眼前的、他所目睹的状况。
――明明在一番努力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是近在眼前的太阳,却忽然变得遥远了起来。
更让他难受的,则是双眼中难以抑制的变化。像是一道能够开出“恶之花”的植物,悄悄攀附在他的心脏中,吸取着悲伤与愤怒的养料,促使他的双眼骤然绽开了全新的世界。
“如何?”带着迷路的他终于找到了队友的白绝慢吞吞地说:“你还要回去吗?拓人。”
“闭嘴。”拓人的回答一如他的作风。
只不过,此刻的他更狠绝一点,他一拳把白绝锤进了树干里。
“喂,拓人”白绝还不放弃,想要煽动这个难得一见的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叫你闭嘴。”拓人笔直地穿过了灌木丛,朝前走去。
拓人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至少,在白绝的眼里是这样的。
宇智波一族的“敏感”、“爱恨”一样不落地诞生于他的身上,早早地赋予拓人对“爱意”朦胧青涩的了解,也让他察觉了村子与家族间不容忽视的嫌隙。
早慧,天才,敏感,又对处于敌对方的某人有了不可思议的羁绊。
这样的特质,让拓人的未来呈现出一种难以琢磨的色彩――是彻底的光辉、绝对的正义,还是背道离去的黑色与阴影?
白绝甩着头顶的叶片,思考着计划通的概率。
应该是100%。
未经世事又心思复杂的孩子,最容易陷入难以挣脱的漩涡。
宇智波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操控的、可以代替他行走于世间的傀儡。
白绝正在偷偷地为计划通而感到兴奋,却冷不防又被一拳锤进了树干里。
“喂,拓人,两个都已经死透了!”白绝连忙口头补刀:“真的!”
“闭嘴。”拓人说:“你,那个白色的,去把那群忍者干掉。”
“我?!”白绝吃惊:“你在说什么”
“我叫你去把他们干掉。”拓人冷冷的眼光里带着不耐烦:“我没有什么耐心。”
年纪小小,脾气却不小。
白绝在心里嘀咕着――看在未来的同伴的份上,就帮他这个忙吧,也算是让他和自己的过去道了个别。这可是难得的好心。
森林之中,一片刺鼻的血腥味弥散。
62。…2根头发()
拓人握着短刀,穿着忍靴的脚踩过一汪血泊。他先在昏迷的悠一和了无生息的辉面前停下,伸手探了探他们的脖颈。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拓人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就连白绝,都在内心赞叹拓人的镇静。
――喔,真是个相当优秀的孩子,斑的眼光不错。
但是,白绝也知道,最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拓人走到了琴乃的面前,扶起了她的身体。暗色的血液从琴乃的胸口前浸润而出,将拓人的衣襟全部沾湿。琴乃的手无力地下垂着,五指张开,带着刮痕的手腕上挂着那枚熟悉的手链。
“琴乃?”拓人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
“唔。”琴乃应了一声,指尖微微一缩。
白绝内心大呼不妙,恨不得立刻给水户门琴乃来上一刀。
计划通的概率从100%降落至0%。
斑的眼光真是太垃圾太垃圾太垃圾了――这个叫做拓人的家伙一点都不争气,永远都跟着小姑娘转。只要琴乃还活着,那拓人绝对会继续回到忍村继续从事**小康建设
白绝很想以头抢地。
“琴乃?!”拓人睁大了眼睛,连忙又喊了一声。
“嗯。”琴乃迷蒙着应了一声:“你的眼睛”
拓人歪过头,说:“是写轮眼。”
“嗯。”琴乃说:“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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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短暂的生与死,琴乃又回到了木叶忍村。
只不过,状态不妙――每一天,她都只是躺在玻璃窗隔绝的病房里,保持着深度的安眠,似乎谁也不能把她从沉眠的美梦中唤醒。
炎和弓树相继都来照看过她,然而身为木叶高层的两人却不会久久地停留在木叶医院中。那位向来严肃的顾问大人,甚至没有多流露出一个关切的神情。他所有的情绪,都敛在了凝视的眼神中。
木叶医院的护士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来访最频繁的反而是一个叫做宇智波拓人的少年。
他身上也带着伤,不时就要来医院复查。每一次检查换药完毕,他就会去看望一下处于昏迷状态的琴乃。或者是隔着玻璃安静地看着,或者是拜托护士为琴乃的床头放上新的花束。
看望完琴乃,他也偶尔会去看一看悠一。只不过,悠一身体恢复能力很强悍,没过多久就重新出院,回到了前线执行任务。
战争正是如火如荼之际,也许多一个战力,就能决定胜负的走向。
拓人的路线很固定――换药――看望琴乃――回家休息。他伤在手臂,不得不用绷带将右手吊在脖子上。因此,平常练习时也只能用左手使刀。
比起拓人的伤,他开启写轮眼的消息更让族人重视。回村后不久,秀幸就带着拓人去见了族长富岳。两个成年人环着这一个孩子,仔仔细细地询问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当秀幸得知拓人是因为“目睹琴乃受伤”而开启了写轮眼,内心不由一滞,面孔瞬间便沉了下来。他有些苦恼地站了起来,扶着额头走到了窗边。
“拓人的伤还未好,先让拓人去休息吧。”富岳的夫人美琴比两个男人更心细,她对拓人流露出了温柔关爱的眼神:“拓人还是个孩子呢。”
拓人点点头,脚步向房间外移动,最后却在门外的阴影处停住。他将自己的身影朝着移门后缩入,脚尖朝里一撇,悄悄地贴在门上。
拓人的视线所及之处,是富岳家的庭院。堆石环绕的池塘里水波清澈,几瓣青色的荷叶浮在水面上。
秀幸扶着额头,眉头紧紧挤着。他始终保持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