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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她是典型的东方人五官,这会儿硬要打扮成西方人,一定很违和,在别人眼中恐怕很奇怪吧,她想。
上古时候,人类的生产力还不发达,穿着跟现在自然没法相比,可那是指百姓的情况。宫里的人也会织出精美的布匹,绣上细致的花纹,缝制出华美的服侍。她贵为国师,吃穿用度自然都不差,不过她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祭奠的礼服什么的也是侍女为她准备好,她只要穿着去参加就行了。发型上,巫咸国可要比现代强多了,她的两个侍女放在现代肯定都是国际级的造型师,她们可以不用一个夹子,用头发挽出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来,她亲眼见过。
当时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才惊觉自己的礼服有多么华美好看,比起这轻飘飘的两片布不知道强了多少。
至于吃的谢一言的口味比较独特,虽然宫里的饭菜也很好吃,但她真的觉得这个时代的泡面也很好吃口味又多,而且快啊,五分钟泡,十分钟吃,十五分钟后又能上线打排位了,两不耽误!
面对苏靓毫不吝啬的赞美,谢一言扶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有些“娇弱不堪”地道:“靓靓姐,可以了的话就开始拍吧,我觉得头有点重。”
头重?苏靓看看谢一言身后几乎垂到臀部的长发,心想确实挺重的。
被谢一言这么一说,她也从之前那被震撼到的虚妄美感中醒来些许,苏靓回过头道:“叶先生”
苏靓没忍住笑了。
看吧,看傻眼的也不只她一个。叶君腾好歹是混演艺圈的,演艺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连他都被谢一言的神女装晃花了眼,可见她的小女神是真的出色啊。
导演说完戏之后,留了点时间给两个主演交流。来到镜头前,叶君腾的视线还粘在谢一言身上。
“喂,你不考虑出道吗?我可以帮你牵线,我们公司就不错,可以叫成安同时带我们两个,反正我没什么工作,他也很闲。”
成安会单独配给他做经纪人,也是因为成安是新人,没什么经验,除了跟着他到处跑,处理些琐事,更像个助理。但是他觉得成安性格很和自己,也就没有换人,反正资源什么的到时候缺不了他,弄个心思多控制欲强的经纪人他反而不喜欢。也因此,成安对有提拔之恩的叶君腾更是尽心尽力――可这都掩饰不了一个事实,至少这个阶段,他们两个愣头青都很闲。
经纪人成安在剧务区打了个喷嚏。
谢一言摇摇头:“我暂时对演戏没有什么兴趣。”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演戏,做艺人的方式很多的,你会唱歌吗?你这样的条件,就算跑调都能红的,反正有后期调音。”
谢一言无语。
这人真的是专业打治疗位的吗?这分明就是个天然t,一拉仇恨一大片,时时刻刻都开着被动嘲讽技能――这么侮辱歌唱事业,快跟圈子里的实力派歌手道歉啊!
“我也不太擅长唱歌。”
实话,她不太会唱这歌时代的歌,也不太敢唱。
音乐是流动的咒语,歌唱本身比单纯的语言更有力量,比如人会跟着节奏不自觉地抖动双腿,听到忧伤的歌曲会忍不住黯然伤心音乐本身就是有魔力的,越是心境柔软的人越容易被感染。
在巫贤国的时候,她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唱歌,一种是祈福,向神灵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一种则是战争后为士兵所唱的安魂曲,用歌声引领这些将士的亡魂回归天地,融入自然,等待下一个轮回,再世为人。
作为言灵师,声音本身就比旁人的灵力要强,唱歌的时候她很难控制歌曲的感染力,一般人承受不了这种灵力波动,很容易引起骚乱。
寻常人之中也有这样的例子,有些人天生就是具有灵力的。上一世她就听说过,有一位作曲家在人生的低谷期中写了一首倾诉他所有不快的曲子,这首曲子面市后,接连有人自杀,最后这位作曲家自己也服下了安眠药这就是音乐的灵力被有天赋的人所激发出来的结果。曲子中的情感被如实地传递给听者,连最细微的感情也不放过,于是心灵脆弱的听众会对曲子中的痛苦切身体会,最终和原作者一样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也就是说,作曲家成功地把自己的绝望完全融入了到了音乐中,完成了这场死亡之曲。
这就是灵力失控的结果。
“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记得找我。”叶君腾给她使了个颜色,“找成安也行。”
谢一言笑笑:“多谢。”
灯光调试完毕,个就个位,导演道:“各部分人员就位,开始。”
话音一落,谢一言突然感觉身边的人气场一变。她忍不住以余光扫向身边的叶君腾,只见之前的稚嫩小鲜肉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挺胸收腹,本身消瘦的肩膀因为服装的原因显得宽阔而强壮,像是从美漫里走出来的超级英雄。此刻他站姿笔挺,嘴角紧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走下战场的士兵,有着良好的体魄和军事素养,他的目光刚毅,锐利,又富有神采,那代表着超级士兵才拥有的坚韧精神力。
士兵杰森,守望者阵容的年轻指挥官,被大众所爱戴的超级英雄,此刻好像俯身在叶君腾身上一般。不只谢一言,场内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很好,进入角色了,成安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
他家的jett啊,虽然脸很漂亮,但是也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是个花瓶噢。
43。第 43 章()
1、
方阳做了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件事――他偷到了一把钥匙。om
正午时分,骄阳当头,知了也被烤得哀鸣阵阵。明明是午休时间,校园里却没有什么人。这样的天气,学生们宁可缩在教室里自习,也不愿出门感受热流。
方阳摸了摸鼻头的汗珠,从楼顶俯视校园。
天台的围栏破损已久,学校却一直没有拨经费修理,而是直接锁上了顶楼大门,于是这里就成了学校的禁地。
不过,就在一个小时前,方阳从收发室偷来了钥匙。这在平时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他可是预支了余生全部的勇气来做这件事。对,余生的,还有三分二十八秒,这就是他余生的全部了。
在生命的最后,他要像鸟儿一样嗅取一次天空的味道。他要从这里,他学习生活的地方,五层教学楼的顶上,跳下去。
或者跳下去之前他应该大吼一声,毕竟他十八年的生命里,还没有真正用力地发出一次声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嘶吼时的音色如何,会不会像摇滚歌星一样沙哑而性感。
还有一分钟。
他开始回顾短暂的一生,他的人生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完完整整地在脑中过一遍,临死前想到的居然是这么悲哀的事实,这本身就很悲哀了。
方阳走到破损的围栏边,再一步,他就可以做这件大多数人没勇气做的事。
“喂,你在做什么?”
身后有声音响起。
方阳没回头,他其实有点意外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谁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要自杀?”
知道还不走,呆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被当成嫌疑人。方阳想,“他杀”听起来实在没有“自杀”拉风。
“那还犹豫什么,快跳啊。”意外的,那人没有半分阻止他的意思,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方阳不为所动。他连传达室大爷的钥匙都偷了,回去肯定会受处分,他没有退路了,今天他一定要死在这里。怀着十二万分肃穆的心情,方阳又往前靠了些,他仿佛都能看到生命线在缩短。
“别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下不了决心?别担心,自杀的人都有这个挣扎的过程,只要你战胜这种恐惧就好了。”
方阳有点无语。
这个人是认真的吗?他都要死了,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说这种话吧。
那声音又靠近一些,语气中透着兴奋:“怎么样,还是不敢,要不要我推你一下,嗯?”
最后一声,方阳几乎能感受到气息吹拂在自己颈项,这个人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为什么连脚步声都没有?
“滚开!”方阳下意识回身,下一秒却愣住。
没有人,天台上依旧只有他只身一人。
方阳不可思议地看着空旷的天台。
难道跑走了?
不可能。这里距离走廊有十米远,不可能有人在一秒钟之内消失。那刚才说话的又是谁?
“什么人?是谁在这里?”
――真是太过分了。om
自杀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啊?一个人一生可以有很多次高考,可以有很多次恋爱,还可以结好几次婚,可是肯定只有一次成功自杀的机会。他这一生一次的重要时刻,居然还有人跑来耍他,简直不可原谅。
“出来,别鬼鬼祟祟的!”
“噗嗤。”
笑声在身边响起,方阳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依旧没有人,可是那个人的“声音”的确存在,而且就在眼前。他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你都决心做鬼了,怎么,还怕鬼吗?”那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就在他耳边,甚至带着气息。
方阳又让开一大步,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天台边缘。
“你是人是鬼?”
“要死的人还那么多废话,”那声音露出些不耐烦,“你快跳下去,跳下去你就能看见我了,你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谁。”
“我”方阳下意识地道,“凭什么你说跳我就跳,你又不是jack?”这个时候还能讲冷笑话,方阳开始佩服自己了。
“你也不是rose。”方阳听见那人凉凉地说,随即他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逼近自己:“小子,要死就快死,别耽误我时间。最后问你一次,死不死?”
“与你无关!”他就算死也不要这么莫名其妙的死。
“嘁。”
方阳感觉那股气息退开,却没有走远,不过似乎暂时没有逼他做什么的意思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不管是什么,快走!你不要想害我!”
“害你?”那声音透着不屑,“那还需要我出手吗?我劝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事吧。”说完的瞬间,那声音竟和气息一起消失在空气里了。
方阳对着空荡荡的天台愣了一会儿,再没有人回应他,直到五分钟后,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响起。
真的见鬼了?
当余生的勇气被透支完毕后,方阳迎来了一个无比悲惨的下午。
首先,因为早早地做好了“死”的准备,他切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自然也包括――不去准备今天下午要交的实验报告。偏偏班主任今天心情不太好,把没交上报告的五个人用极其让人难堪的话语数落了一遍。方阳并不是差生,而是那种成绩中等的学生,他们班级一共有六十人,方阳一直徘徊在二十名左右,被这样斥责还是首次。一想到心仪的女生也在看着自己,方阳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平时班主任绝不至于这么不给他面子,但是今天她心情不好――他们班本周的卫生红旗没了,班主任奖金也没了,她心情当然不好。
第二件事也跟他自杀的壮举有关。
他本来想在放学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把偷来的钥匙放回去,或者干脆丢掉,毁尸灭迹,来个死不认账。可是他中午逃走的时候太慌张,居然把饭卡落在了天台上,这就被传达室的大爷抓住了证据。方阳这时候就懊悔起自己的坏习惯,一张饭卡而已,他为什么要在上面贴上自己的班级和名字呢?他是有多需要存在感啊?现在,传达室的大爷通过失物招领的渠道轻而易举地逮到了他。
――干脆咬定饭卡是被风吹到五楼顶怎么样?
方阳考虑了一下这个说法的可信度,最后还是秉持着诚实的品格,乖乖地交出钥匙,并表示,自己只是为了去捡回吹落天台的考卷,当然还要再三强调,那是一份比初恋还要珍贵的考卷,上面有一份比失恋还沉痛的成绩。总之,他好话说尽,又给传达室的大爷买了盒烟,这才没让事情传到班主任那里。
至此,方阳沮丧透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训斥一个差点在中午逝去的生命,他们早晚会后悔的。拎着书包进屋,方阳开始思考下一次的自杀计划。这一次失败的原因显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那奇怪的声音,他当时完全被吓懵了,只好落荒而逃。
难道真的撞邪了?
方阳看看自己门上的桃木剑,那是爷爷给幼年的他辟邪用的,要不要明天试试背着他上学呢?
“别开玩笑了,你这么做,会让全校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