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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竹词是把当年昆玥留给她的那一本功法给拿了出来,当初的竹词天赋不足,但是好在勤奋,这功法上边的道理都是一些基础根基,是许多人总结而出,昆玥当年也是看着这本功法修习,后来还加上了自己跟江调的修改和简介,在外界那是找不到的,而这样的功法书,还独独只有昆仑的部分人有。
昆玥给了竹词之后,这本书就是经常被翻看,书本都有些发旧,不过好歹是施了术法的书本,即便是看起来极为破旧,却也不会散乱,只是很有年代感,毕竟是他们这一脉,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的,简直可以说是类似于“传家宝”一般的存在了。
天涯接过那本功法,不觉是抬眼看了看竹词,随即便是低头再次看向那本破旧得功法,眼眸之中闪过淡淡惊喜和爱护之意,想必这小孩儿年幼时,大概也是极为喜欢读书学习,只不过是因为后来兄弟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天涯逃出天家,就没法再去学堂了。
竹词笑道:“虽然我没有做过别人的师父,还不知道该怎么教徒弟,但是当年师父也不知道该怎么教我,他给了我这本功法,当初的我天资愚钝,却也能看懂,这都是些基础锻体修炼之法,你要好好研读,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但是尽量自己想一想。”
当初的昆玥其实对于教徒弟已经算是很有经验了,但是竹词却是算得上是一个例外,因为当初不管是花以还是林湖,两人都是各具天赋,也都算得上是天资卓绝之辈,而当初在见到竹词的时候,昆玥也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如此气息。
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在回到昆仑山之后,竹词身上原本展现出来的那种修炼天赋是转瞬消失,变为一个天资极为愚钝,极为普通的小女孩,昆玥可还是第一次教这种的,用当初给花以和林湖讲授的时候的那种讲法,竹词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实在没法,才把这本功法从江调那里拿了出来。
这本功法,是不知道昆仑山哪一代高人流传下来,分为几份,只有昆仑山中年岁较大的人才有,昆玥这一本是他师父给他和江调留下来的,而他师父的则是由师父的师父留下来,代代相传。
不过这本功法说出去算得上是一种至宝,但是实际上能够用到它的人很少,因为这种功法,是为了那种天资特别愚钝,简直可以说是一点儿修炼的基础都没有得人所准备的,是极为基础的存在,但是很多人其实并不需要这个基础。
但知识这东西,少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多了也不会嫌多,即便是对于大多数人没有太大的用处的,但是对于很多人却也还是很有用的,即便都是一些基础的很普通的知识和指导,但是却总能让人从中得到感悟。
竹词不会教徒弟,但是天涯天资可不算差,这本书对于天涯的帮助,必然是要比对于当初的竹词帮助还要更多,因为天涯这个孩子没有一个好的师父来教授,但是正好他的天资很好,适合自学,就需要一本像是老师一般详尽的功法。
这本书就极为合适。
天涯听到竹词所说,是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那本书,是如获至宝。
竹词见他如此,不觉是还有些对于自己已经成为人师的事情有些如梦如幻,很是有些不适应,但是看到天涯这孩子得到一本功法,如获至宝,那般开心的神情,倒是让竹词第一次尝到照顾人得喜悦。
原本还该留给天涯几本讲授术法的书,不过实际上这个时候无法动用灵力催动周遭气流之中所隐藏的灵力因子,还是只能通过用符咒来施展术法,但是施展符咒也是需要极为繁琐的步骤,不过理解了之后就会简单很多了。
但是竹词并未把那几本术法书带在身上,便是让天涯先回屋去坐着,她自己看着天涯身影消失,是看了片刻,随即便是转身下山离去。
竹词并未去其他的地方,而是去了昆仑山顶冰湖之上,果真在那个地方看到了昆玥的身影,她离着老远看到昆玥一袭白衣,如今的师父亦是生了满头白发,一个人站在冰天彻地的冰湖湖畔,不仔细瞧还真瞧不清楚,尤其是今日的冰湖上天气极为不好,是在下着大雪。
冰湖上的气候跟昆仑山的气候是毫不相干的,但是冰湖顾名思义不会有温暖甚至于是炎热的时候,但是却会有下雨下雪,有时候连冰雹都会下,还有狂风暴雨,很是诡异。
“你当初说你们在风息湖底之际,故绪的血脉之力爆发,你们跑到一处湖畔,他被一个神秘人打伤这才安静下来。”
昆玥如何修为,如何会感知不到竹词的到来,在竹词还在犹豫该如何上前打招呼的时候,昆玥就是已然淡淡开口,不过身子并未转回去看着竹词,仍旧是瞧着面前的一片苍茫大雪。
竹词一怔,随即快步走到昆玥身旁,点了点头,但是并未说更多,因为似乎现在让她去想当初在风息湖底的那些事情,竹词也没有办法记得更清楚了,但是大致还是可以记得的。
昆玥沉默片刻,似乎是盯着冰湖湖面看了很久,随后是开口道:“当初似乎就在同样的时间段里,冰湖上泛起了极为浓烈的火焰。”
竹词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她当初听江调也说过。
“冰蓝色的火焰,还有那种即便不是本族血脉也存在着极强烈威压得气息,天地间大概也只有从远古留存至今的九尾天狐血脉才会拥有的吧。”
昆玥低低说到,不过竹词此刻却是听出一些不对劲,她抬眼看了看冰湖之上一片苍茫白雪,又转身看着昆玥,有些许犹豫得道:“师父的意思是说,那风息湖底的那片神秘的湖泊,会是跟咱们昆仑山顶的这片冰湖,有着联系。。。。。。”
这两件事情分开说,并不会有过多值得怀疑的事情,但是如若是放在了一起,就比如先说当年故绪在那片神秘湖泊旁边血脉暴动,而冰湖之上却是莫名其妙出现狐火,这样的话,就会让人不觉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却会发现居然意外得可以找到其中的联系。
“或许,但是说没有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如今至少我们昆仑山包括我在内,都没有办法进入冰湖之中,更别说潜入湖底。”
昆玥眯了眯眼,似乎是大雪迷了眼,他抬手揉了揉,随即是低声说道:“当初师兄也曾猜想,或许这片冰湖湖底,会是另外的一种景象,不过他也说过,如今这世上大概还没有人可以突破这冰湖湖底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转身看着竹词,笑道:“但是却绝对是跟九尾天狐所有关的东西存在,与你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跟你得那位好朋友,却是紧密相关。”
竹词一怔,是注意到昆玥故在“好朋友”三个字上加重的口音,随即红了红脸,低低道:“师伯当初说,如果日后要潜入冰湖去取当年丢失的东西,需要带着阿绪。”
昆玥点点头:“是得带着他,因为那是他的东西,而且这冰湖,或许本就是九尾天狐一族原本的栖息地,或者是为了九尾天狐而开创修建,总归是跟九尾天狐又分不开的关系。”
他说着,却陡然一顿:“但是你们如若有一日潜入冰湖,千万不要试图去湖底。”
第199章 再相见(上)()
“或者准确一点的说的话,在你们两个的人修为抵达仙尊九转九重天之前,别想着进去了。”
昆玥随又是低头看向竹词,很是严肃得如此说道,已然不是一种告诫的语气,而是可以算得上是警告,如果事情不是十分严重,那么昆玥必然不会是如此一副神色和语气。
竹词怔了怔,随即是郑重点头:“师父放心,阿绪不是鲁莽的人,我信他。”
昆玥却是一下子笑了出来,不过笑了几声之后,就是低低道:“要是真的有时间,还真的该去好好考考那小子,看看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徒弟,究竟是怎么被他拐走的,他又是不是真的适合我的小徒弟。。。。。。”
但是昆玥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非常非常低,基本上不去仔细听得话,是听不清楚的,那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听到的语气,竹词并听清楚,是抬眼看向昆玥:“师父在说什么?我有些没听清。”
“没什么,不过是感慨一番。”昆玥是摇摇脑袋,转而扭头看了看远处的风雪,随即扭头再次看向竹词,面上是平日里少见得正经和凝重。
“词儿或许现在还没有办法了解师父话里的意思,但是师父不会害你,有些事情,无法言明,但是我们心知肚明就好,如果以后师父真的不在了,那么昆仑山也还会是一个能够容纳你的地方,只要词儿愿意,这个地方就依旧是你的一个家。”
风雪实在太大,竹词没有能够看到近在咫尺的昆玥面上一闪而过得几丝不舍和疼惜,但是昆刖得那些话却是完完整整的听到,不觉是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这师父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是交代遗言了?
难不成是因为江调的离去,林湖的背叛,还有昆仑山的大难,给昆玥的打击太大,使得他已然是无法再支撑下去,所以后来他一直强撑着,要让花以来接替他,如今又是对她如此告诫,是让竹词不由得想起当初江调临别之际,交代这交代那,当然跟昆玥的比起来话要少很多了。
竹词面色微变,抬眼看着昆玥,抬手紧紧抓着昆玥的衣角:“师父怎么了?如今昆仑形势大好,师父身体也尚好,并未有什么隐疾旧伤,如何会不在了?”
但昆玥并未回答竹词的话,只是若有如无说了一句:“因果报应,终究会到,哪一个也不会迟。。。。。。”
可是他本就没有打算让竹词听到,所以竹词还是跟之前那句话一样,并未听得清楚,只是低低道:“师父是又有事情瞒着不想让我知道了。”
昆玥笑笑:“师父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当年我偷偷用狗尾巴草扎了一个小兔子结果后来离奇失踪,师兄师姐都没有找到,即便是动用仙法,都没有找到,但实际上那只小兔子是师父拿走了,因为那扎兔子得法子是师伯教我的。”
“额。。。。。。”昆玥面上闪过几丝尴尬。
他低头看着竹词,故作平淡得问道:“你为什么说是师父拿的?”
“师伯跟我说的。”
“。。。。。。你师伯怎么那么实诚。”
“师伯说师父当初就想要跟他学,但不管怎么就是学不会,但是想要又不想说,就偷了师伯扎好的兔子,所以后来看到我扎的兔子,顺手就牵走了又不好意思说,这才动用仙法,使得师兄世界他们找不到它,而师父你自己拿走了它,自然不会给我了。”
昆玥皱起眉头,道:“你还知道什么了?”停顿片刻,又是说道:“你师伯又告诉你什么了?”
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竹词一个人必然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但是江调却是知道。
竹词撇撇嘴,是偏过头去。
“还比如很早很早之前,师父还在师兄睡觉的时候,在他脸上拿仙砚画了三只大乌龟,五天洗不掉,也没办法拿仙术擦掉,偏偏还被师父分配了任务,就顶着那乌龟到处跑,还把当初年纪不大得我给吓哭了。”
昆玥眉头跳了跳,有些颇是不自在得别过脸去,“哼”了一声说道:“那是那臭小子没有听我的话给我从外边带我需要的东西回来,我稍作惩罚。”
竹词瞥了他一眼:“师伯说师父当初想吃糖葫芦,但是师兄忘记了。”
“。。。。。。他还说什么了?”昆玥这个时候的声音带了不少佯怒之意。
“师伯还说师父画的那几个乌龟挺别致的,看半天还是能看出来是个乌龟的,就是那乌龟长了五条腿怕是一只变异得乌龟。”
昆玥简直忍无可忍:“那是乌龟的尾巴!他家乌龟张五条腿,长尾巴的地方还能长了一条腿!”
竹词颇是无辜得摊摊手。
“还说什么了?”
“还说。。。。。。”
“算了你别说了。”
昆玥一巴掌拍在脸上,觉得自己这是在自掘坟墓,这个师兄,平时看起来很是靠谱,怎么关键时候什么都往外捅,难不成这就是师兄的恶趣味?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记得他没这么多话的。”
竹词很是实诚得说道:“我问师伯了啊。”
昆玥眉毛一跳:“你然后呢?”
“然后师伯就告诉我了呗,师父你什么时候在问师伯事情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了?”
昆玥站在原地,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是的,不论你问什么,只要是江调知道,他都会告诉你,只要你不是一个无关紧要他懒得跟你说的人,或者说不是他讨厌得人,基本上什么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