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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了?”
竹词跟故绪皆是在听到此话之后,不觉是面色微变,他们这离开去那荒谷,才多长时间,这独孤恪的动作居然是这般快,看来之前那秦故之死的确是对于独孤恪来说,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也或许是这独孤府之中,那片莲花池的存在,使得独孤恪无时无刻不会想到之前秦故之事,便是永远处于痛苦之中,而且也如之前桓佑所说,独孤恪如今年纪已经大了,可能已经无法再经受多少不好的事情。
所以独孤恪选择远离尘世,安享余年,想来也是一件极好得事情,但是不巧的就是慕殷的事情,慕殷还没有死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告诉独孤恪,而且此时的慕殷剩余的时间并不算是太多。
不管独孤恪到底愿不愿意帮助慕殷完成他心中那个愿望,在那片音绝谷创建一个宗派,并坐镇其中继续管理,但是这慕殷的面,独孤恪是一定要见上的,不然这不仅是对于慕殷来说是一种遗憾,对于独孤恪来说也无疑会是一种永久得伤痛。
“那你知道那云渺山的具体位置吗?”
竹词想到如此,便是急急问道。
那侍卫见她如此神情,不觉是有些困惑,随即朝着远方指了指:“云渺山与昆仑山遥遥相对,周山环绕云雾不绝,所以称为云渺山,你们看那边那座山峰顶上有着淡淡紫色的山,那边是云渺峰,独孤大人应当就在那云渺峰上定居了。”
故绪上前递给那侍卫一块银锭,微微一笑:“多谢告知。”
说罢便是拉着竹词朝那云渺山得方向走去,那侍卫见此,不觉是心生怪异,不过见得手里的银子,也便是不再多想,总归在那独孤恪的友人来此地,接管了独孤府后,他便是自由了。
独孤恪离开之际,给府中仆人与侍卫散发的银两,已然是足够一个人安度余生,且他平日里也攒下不少钱,倒是真够回去家中娶妻生子,还能让父亲母亲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倒也值得。
故绪拉着竹词走了不久,随即在一处拐弯的巷口转了进去,两人相视一眼,竹词是叹口气:“之前在那莲花池上的事情,我们亲手斩灭秦故姑娘的魂魄,即便是非本愿,但独孤大哥必然心中也是生了芥蒂,此番前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见我们。”
这一点故绪心中还真的是没有底,苦笑道:“的确是如此,只是慕殷前辈如今所剩余的时日不多,我们所能做的,不过也是将那些能做的都做了便是。”
竹词点点头,两人随即便是催动灵力,御风而去,之前在那凡人面前显然不能轻易动用术法,不然恐是会引起慌乱,此处无人,倒是无甚顾虑。
而桓佑在把竹词跟故绪二人送出山洞得时候,本还是照着慕殷的说法要继续把他们送出山,因为之前也是他跟清叶把两个人带进来的,怕两个人不知道出去的路。
故绪却是在山洞洞口的时候与桓佑说送到此处便罢,他与竹词认归去的路,桓佑即便是心中有些许好奇,不过心下也是忧心慕殷,且也是的确不担心竹词跟故绪两个人的安危,毕竟这两个人本就是仙人,会仙术,何惧迷路?
当然桓佑也是生性迟钝了些许,许多事情,不经人提醒,就永远想不到,但是他自己脑子里装着得常用知识比较多,所以大多数时候还不太显现的出来。
故绪之前在洞口处似有似无提醒他快些回到慕殷身边去,也是在提醒他慕殷如此急切的把他们三个都推走,还特意嘱托桓佑让他把竹词与故绪两个人送出山去。
竹词跟故绪两个人自然是知道慕殷为了甚么。
慕殷身上被玄冰所侵蚀,寒毒已深,已然是命无多时,之前如若不是故绪跟竹词及时赶到,而故绪体内幸而是有着那颗生产寒冰瘴气得冰种,可以使用寒冰瘴气来抵御那玄冰气对于慕殷身躯的侵蚀,怕是慕殷在清叶离去后,就已然再支撑不住,呕血身亡了。
按照故绪的猜测,怕是那慕殷本就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无法再坚持下去,就是将那所有的秘笈和心法都藏在玄冰床下边得暗层之中,以免寻常人给偷盗了去,而自己就是坐在隔壁的这石头上,静静等待死亡。
却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清叶,这个时候的慕殷,已然是差不多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又能与清叶两人定下什么海誓山盟?且清叶得性格慕殷清楚得很,即便是时隔多年,两人之间的爱意已然是淡去不少,横亘着的多是其他,但是清叶只要晓得他在这山中受伤并且命不久矣,必然会是执意陪在他身边。
而在慕殷气绝的那一刻,清叶也会自刎死在他身边,随他而去。
这必然不是慕殷所乐意看到的,所以他装作仍旧是恨着她,因为多年前清叶将他当做最信任的人,所以她的许多事情,甚至于都不曾告知自己的亲人,却很安心得告诉了慕殷。
而那些事情,对于清叶来讲,说给慕殷听,是一种解脱,但是在如今慕殷再度利用之,只是对于清叶更深更重的一层伤害罢了。
在清叶被他赶走后,竹词三人赶到,是勉强替慕殷蓄了会命。
但是故绪也不晓得如今的慕殷到底可以撑多久了,三天只是粗略估计得最长时间,而慕殷可未必能撑得那般久,而且慕殷将三人支开来,在竹词提出去寻那独孤恪的时候,也并未多说,连一点儿嘱托都没有。
显然就是体内的暗伤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但是又不愿意让他们三个看到,所以才如此急切得将三人支开,但故绪觉得这件事情,桓佑应该知道,慕殷要交代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有让桓佑清楚得知道他的身体状态,才不会浪费时间。
而桓佑在满心疑惑回到之前慕殷所处的那间洞穴中时,面色蓦然大变,这才明白为何在离去之前故绪要刻意让他快些回去。
他赶回来的时候,是看到慕殷拿着一截枯树枝,那树枝上似是挂着一张手帕,而慕殷则是拿着这树枝,一手撑着石头,有些吃力得擦拭着地面,至于那地面上的东西在桓佑赶回来得时候还没有被擦干净。
桓佑清楚看到,那是一摊尚未擦干净的血迹。
“你之前说你还能活几年?”
桓佑面色阴沉,直直走到慕殷身前,大声问道。
而慕殷见得桓佑如此面色,略一思索,便是晓得应当是竹词或者是那故绪将此事猜了出来,而且在离开之前还告诉了桓佑,心知是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是苦笑一声,也不再擦拭那地上的血迹,低低道:“其实我活不了那么久啦,如若不是那故绪小兄弟的帮忙,我或许在见到你们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如今有他相助,但是那玄冰气太过霸道,小兄弟也只是替我延续了一两天的寿命罢了,我已然很感激了。”
见得桓佑的眸中在他的话说罢之际泛起浓浓不可置信与痛苦之色,慕殷眼底也是掠过些许不舍,但却也无可奈何,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桓佑他们居然还会来到这里找他。
毕竟之前在逃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山口一处留下了记号还有自己提前写给桓佑的一封信交代后事,即便是后来桓佑他们还曾是来此处寻过自己,但是却也必然是在寻找到此处之前就是先找到了那些书信,以为他已经死了。
慕殷想了想,又是继续道:“但是其实我这身寒毒,比之寻常的寒毒又有很大的不同,你之前可曾是在那冰室之中见过那玄冰床了?”
桓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那是当年一位异人来此地,顺了洞口挂着得两串柿饼,还偷了我的烤鱼,却不巧恰好被我打水回来看到,那异人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就把那玄冰床留在了此处,说是这玄冰床是个好东西,使用得当,可以真正解除我体内的那些暗伤。”
慕殷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惜我性子愚钝,并未找到那使用玄冰床的正确方法,而那玄冰床似乎不是凡物,那位异人临走前也是给我留下了些冰膏,涂抹过后才不会被那玄冰床的寒气所伤。”
随即不等桓佑说话,慕殷是继续道:“不过也还好,至少我利用那玄冰床修炼至如此,还创出九殇心法,而我不许你修习那九殇的缘故就在此地,修习九殇,必须得依靠玄冰床。”
桓佑面色大变:“可是你自己都没有找到九殇的正确使用办法!”
慕殷笑笑:“是啊,可是要创造出一部功法与心诀,如何只靠一个人的实验与探寻,终究还是要许多人的实践慢慢积累的,我并不严格要求音绝谷中每个人都要修习九殇,但是却给他们每个人修炼此心法的权利,我相信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将之修炼完美,达到我也从未达到过的那个境界。”
听得慕殷的话,桓佑沉默良久,随即闭上眼睛:“你真是个疯子。”
慕殷并未答话,只低低笑了笑。
而竹词跟故绪在终于抵达那云渺山上的云渺峰上时,的确是见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新修筑不久的庭院,在这与雾缭绕的山峰之上,颇为显眼。
两人见此,便是很快御风落地,走到那庭院门前,门前无人看守,而大门紧闭,竹词与故绪两人相识一眼。
“先敲敲门看下究竟如何吧。”
竹词轻轻说了一句,故绪点点头,竹词便是上前去扣门,扣了几下,便是听到里边有着明显的脚步声赶来,便是停住。
稍过片刻,那大门便是打开,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着一身白衣得女子,那女子发髻简单,不施妆面,气质也是极为出尘,想来应当不算是丫鬟之类。
那白衣女子开门后见到竹词与故绪两人,仔细打量一番,随后是稍有些疑惑得道:“两位是。。。。。。”
竹词对着那女子笑了笑,道:“我名唤竹词,我们两个是独孤恪独孤大人得故友,之前去独孤府寻他被告知独孤大人已然是搬离独孤府来到这云渺峰定居,不知道姑娘可否通告独孤大人一番?”
白衣女子略微有些诧异,随即道:“独孤恪的确是在此地,不过却是来养病的,而且在他来此地之后,便是也叮嘱过我,不管是什么称为故友的人,都一概不见了。”
听的此话,竹词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那白衣女子则是又继续道:“我是慕容山庄之人,受独孤前辈之邀来此地替他看病,如今独孤前辈的情况的确算不得多好,是不能消耗精力多见人的,二位还是请回吧,独孤恪如今已然是退隐江湖,江湖上的事情,与他已然是再无干系了。”
慕容山庄之人,皆是医术好手,且性沉稳淡雅,气质出尘,面前之人的确是有着之前桓佑给他们介绍的慕容山庄之人的气质特征,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人虽然说话轻轻柔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之感。
这白衣女子一人堵在门口,显然是不打算放他们进去。
故绪稍作思虑,随即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来此见独孤前辈,所为得并非是江湖上得那些是非之事,而是一件当年独孤前辈所一直耿耿于怀无法忘却之事,当年他所一直以为因故去世得一人,如今还活着,我们来此见他,也是为了告诉他这样的喜事。”
竹词随着道:“独孤前辈如今情况不算太好,应当多听些喜事才对,姑娘本为医者,也应但是晓得心情愉悦,才会是让病情好转最好的办法。”
“这样。。。。。。”
那白衣女子听得此话,显然是有些许动摇,身为医者也自然是知道对于病人来讲,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好心情和乐观的心态要紧,独孤恪的病其实也算不得多大,最严重的就是心病,所以对于独孤恪来讲,一件好事情让他开心,才会是一味至好的良药。
竹词故绪见这慕容氏女子已然是开始思虑,便是不再多说,只待她思虑完毕。
片刻后,白衣女子轻声道:“之前独孤前辈的确是说过不管是什么故人来此,不管是带来什么消息,都一律不许进入,我不能随意更改独孤前辈的决定与嘱托,这样,你们告诉我那位独孤前辈的故人名字是什么,我且回去告诉他,再看独孤前辈得决定如何。”
这。。。。。。竹词稍有为难,但是想来也的确是只能如此了,便是道:“那人名唤慕殷,他如今还活着,只是时日不多,只希望独孤前辈可以赶在他寿数结束之前,再见他一面。”
“原是慕殷。。。。。。”
白衣女子听得慕殷的名字,面色也是变了变,随即面上掠过几丝复杂之色,很快道:“我晓得了,你们二位在门口稍作等待,我回去与独孤前辈说说此事。”
说罢,是转身进门,将门关好锁好。
竹词微微皱着眉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