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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好处,这小子年幼的时候,是真得依赖自己。
所以后来的狐言,心中逐渐变得柔软,却只是对于故绪而言,他从最初的保护,变为想要取而代之,再度变为最后永恒的保护,如果没有林湖,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最后的转变。
可是这又如何?
她给了他一个救赎。
狐言一直隐隐都有着这样的一个感觉,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可即便是如此。。。。。。
自己到底还是伤害了她啊。。。。。。
。。。。。。
“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一个莫名出现的小小雷劫,就是把你筹划了多少年的计划全部打乱。”
“费尽心思离间我跟昆玥之间的信任,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机会夺取狐玉,只可惜到最后昆玥也没有上你的当,拿不到狐玉,就没办法真的让离樱灰飞烟灭。”
“可惜啊,现在即便是离樱死了,你也无法完全将血脉发生变异的故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干么就干嘛了。”
“从头到尾,你都是一个孤零零的人,没人愿意帮你,也没有人给你真实的关怀和馈赠,一直都是你在捣乱惹人厌,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
其实林湖也不是没有对狐言生出过感激和敬畏之心,毕竟当初的她只是个天真纯透的小姑娘,只是后来因为情势所迫,逐渐变得沉闷,话少,甚至于性格也开始时不时不属于自己,那么就慢慢变得有些扭曲。
而林湖所有的不满,和负面情绪,全都发泄给了狐言,一丝不剩。
在听到竹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狐言心中就不可抑制得一直在出现各种与林湖有关的回忆,可不管从何时忆起,最终都会回归到当初在浮雪山的山洞之中,她对着他或是怒吼,或是冷嘲热讽,再不复当年那般纯洁无瑕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就是数不尽的讥讽与轻视,甚至于还有淡淡的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狐言脑袋好不容易稍稍冷静了些许,却丝毫未曾注意到身周不知何时是缓缓响起一股淡淡的琴音,而且也正是这股琴音,才帮助他渐渐在那混乱的记忆乱潮之中找回了自己。
而也就是在此时,一个带着淡淡冷意的声音,缓缓在狐言的背后响起。
“你喜欢林湖,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我之所以能够看出来,是因为这些年我经历过太多有情人之间的爱恨离别,可最可笑的是,即便是我能够看出来你对于林湖的感情,却也仍旧对于你而感觉到可笑。”
竹词抱着玄碧琴,缓缓从空中落下,后而定在狐言的身后,也就是在她的话音将落之时,狐言原本混乱的双眸已然是缓缓恢复清明,眸中金光微微一闪,但是这一点竹词站在他身后,自然看不到,而狐言自己。。。。。。或许也没有注意到。
“喜欢一个人,应当是为她好,而不是一味给予伤害,如果你没有看透自己的情意,那么你便是愚蠢,如果你看透了自己的情意,却还依旧如此,那么你就是丧尽天良。”
竹词顿住,随即蓦然是笑了一声:“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暗中布下迷局,一步一步引我走入深渊,又究竟是谁引来了他们,我原以为是针对阿绪,却没有想到,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是我。”
她轻声说着,血红色瞳孔中映出了对面那人缓缓转过来的身子,白发,金眸,极为熟悉的面容,即便是心中十分清楚此人不是故绪,可是看着如此相似的面容,竹词心中竟是出现了几分犹豫。
在她赶来此处的时候,一直是怀着杀心的,当初驱使出浮雪绫,将玖灵等人拦在昆仑山,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前来阻碍,竹词知道,在这种时候杀了狐言,一定会引出许多事情,但是她忍不了。
她忍不了狐言从头设计,将她套在这些圈里,一环一环,使得她逐渐失去那些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最终甚至于连自身也是难保,她从没觉得狐言是个好人,只是当初一直觉得狐言是想要害故绪,从未想过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自己。
怪不得故绪说自己从未感觉到来自于狐言的恶意。
竹词想杀了狐言,从后山出来,杀了林湖,离开昆仑山,赶到此处之前,杀心极盛,丝毫不减,可是在见到如今这一副有些茫然的面孔,竹词竟是在这人的面上看到了几丝故人之色,心中杀意渐消,还出现了几分犹豫。
是以,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狐言有些费力得抬起头,看着身后衣袂翻飞,怀中玄色古琴泛着幽幽青光,而那人却是身着血色衣衫,眉心凝血痣,眼中修罗瞳,颈上魂花印,本该是带着一身杀气而来,如今却是不知为何锐气渐消。
之前脑海中所浮现出的那些记忆以及之前竹词说出的话,无疑是对于狐言来说是一记重击,此时他受到玄碧琴相助心境缓缓平静,心绪却已然萎靡,难以恢复如初,此时如果竹词出手,狐言绝对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看着眼前的竹词,心中兜兜转转,竟也是有了几分的空洞,随即才意识到面前此人究竟是谁,才是缓缓露出一个不从心的笑容,声音低哑:“怎么,不是为了杀我而来,怎的如今一点儿杀意也无?”
竹词听此话,面上并无过多的变化,只是淡淡说道:“你所做之事,如果是让阿绪知道了,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狐言有些好笑得道:“为何会难过?因为我伤害了你?可是你才是那个插足我与小绪之间的人,我本能够助他成为世间强者,你却硬生生插进他的命数里,我为了保护他,何来伤害他一说?”
竹词眯了眯眼:“你想杀我,针对我一人即可,为何要伤及旁人?”
江调,秦丘,昆仑山上下无辜之人,昆玥,林湖,碧海,律瞳,重羽,花以。。。。。。
想到此处,竹词心中杀意越发强盛了些,而狐言见此,面上竟似无丝毫畏惧之色,反倒是还兴奋不少,倒像是一直就期待着竹词露出如此面容似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想杀你?”
狐言笑了几声,转而紧紧盯住竹词,即便是此时他气色不足,可这一双眸子,仍旧是带着极强的气势,竹词身子微微一颤,就似是被一只毒蛇紧紧盯住,一瞬间竟是让竹词心中生出几丝不安。
他说罢,就是朝着竹词那边走近了一步:“如若不是当初那人暗中插手,你以为你会有命活到现在?如果能够顺利杀掉你,我何尝会去想那些办法?如果你一开始没有出现过,这些人都不会死,他们是因你而死。”
此时面前的狐言对于竹词来说,本该是不足为惧,甚至于自己的气势还压着他一头,可是不知道为何,见得狐言缓缓逼近,竹词的身躯竟是不受自己得控制,开始渐渐后退,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
狐言见此,面上笑意浓了一些,他顿了顿,停下脚步,转而看着竹词,笑道:“因为我这张脸,你想起另外一个人了是不是?那么如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本是小绪的影狐,我与他心境相连,我所做之事,所想之事,他无一不知。”
竹词身子微僵。
她本是占据主动,却因为狐言此时之举,心中恐惧渐盛,而逐渐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或许因为狐言本身神魂强大,在与人说话之际,刻意施加神魂威压,就特别容易让人崩溃,也或许是因为狐言此时所说的那些话,正是竹词所一直在纠结,无法走出来的死胡同。
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如果她一开始就不存在,狐言不会设计出后来的那些计策,师父他们也都依旧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人也都会相安无事,没有一个人会死。
他们全部是因为自己而死去的。
心里一直有个弱小的声音在反驳。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在骗你,不要被他给操纵心神,不要在被人随意摆布了。
竹词面心上绯光乍现,脑袋猛然间清醒过来,她看着狐言,眯起眼睛:“你说你本是为了阿绪好,可你一开始在昆仑山闹出的事情,险些害了阿绪得性命,与其说是你一开始就想要保护他,倒不如说是后来因为林湖之事,使得你渐渐转变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说罢,她轻轻笑了笑,眼眸之中竟是出现了几分怜悯。
狐言见此,身子一僵,随即便是开始有些轻微颤抖,看着眼前这女子眸中神色,他竟是再度想起当初林湖在讥讽他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以及面上的神色,还有眼睛中深深的怜悯之意。。。。。。
而琼萝在见到苏璃跟故绪后,便是很快就将自己之前在仙界与轩辕祸之事说了一遍,后而叹了一口气道:“他欺骗我说惊宵可能还活着,却实际上是在欺骗我放松戒备,趁机夺走冰莲,将之毁掉。”
她说着,抬眼看着竹词:“双魂之体,但是此时那另外的邪魂似乎已经是压住了原本的魂魄,他夺走冰莲,将之毁掉就是逃离,我也无法找到他的位置。”
苏璃跟慕修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之色。
一体双魂,他们一点儿都不陌生,但是这一体双魂出现在人类的身上,他们可是闻所未闻,更别说见到了。
这轩辕祸的事情,似乎是比他们之前所想的还要更复杂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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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破阵而出(四)()
“当初我以为那冰莲花瓣已然是暂时将他那邪恶的一魄给压制,所以后来也未曾多心去想,只是在思索当年之事,以及该如何利用那朵冰莲,来将那股邪魂给彻底镇压。”
琼萝面上带有不少疲惫之色,苏璃跟慕修皆是可以瞧出来,这并非是琼萝之前被那轩辕祸伤到,而是心中太乱,想到的事情太多,却又觉得头痛脑袋大,而且很多事情都还是处于无解的状态之下。
两个人并未多说,只是将琼萝迎入屋中,寻了个位置坐下,细细听她诉说。
这琼萝跟惊宵,算得上是苏璃跟慕修的前辈了,他们两个人是要比当年的宫邀风紫还差不多要早上一辈的人,而跟胤玄他们则是同辈,这六界之中主宰的年龄向来都是一个谜,不过即便是年纪不一般,向来以强者为尊,倒也不妨碍各位交情。
据说当初的宫邀可以成功在仙界成为仙君,就是因为当初在雪神域的时候,陪伴了那惊宵最后一段时日,而惊宵甚至于可以说是宫邀的前辈,所以当初的宫邀没有丝毫的理由害死惊宵,而且即便那个时候的宫邀拥有血凰之躯,也是绝对无法与惊宵相抗衡,甚至于是将之斩杀的存在。
宫邀是苏璃的父亲,所以这琼萝跟惊宵,也自然是苏璃的前辈了,慕修虽然是年纪较竹词大上一些,不过却也不大个百十年,即便是他年纪小却与多个年纪长于他的人都是忘年交,例如当年的饕餮诸颜,仙殿醒烛,还有鬼界的鬼帝洛止,但是对于这惊宵,慕修可是半点都未曾有过交情。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惊宵怀中崇拜与敬畏之心。
毕竟这惊宵琼萝当年是一路打下来的地位,世上不论是哪个界位,至少在近百年之内,还没有发生过如此轰动的事情,无疑这惊宵与琼萝的地位简直是太高。
此时琼萝找来妖界,想必也该是对于轩辕祸之事感觉到棘手。
因为此时的琼萝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息,对于苏璃跟慕修如此修为的人来说,都有一点点无法看透,而他们本身不论是修为还是神魂境界,都已然是处于如今世上的巅峰存在,但是即便如此也能够感觉到琼萝的不同寻常。
可见琼萝此时修为的强大。
琼萝在讲话的时候,也曾注意到过苏璃一开始面上微微透出得惊诧之色,不过这小丫头掩藏得极好,只是稍稍透出些许就将之很好掩饰起来,不过是琼萝心细些,早已发现罢了。
她无奈笑笑:“早先因为惊宵的事情,我无法再继续独自修炼下去,去寻求更高层的阶位,只想压抑修为,不让之增长,慢慢等待自己大限将之的那一天,想早日去寻他,只是轩辕祸一事,危及仙界甚至于是其他界位,我不得不管,只是没想到他打不过我,却懂得用惊宵的事来欺我。。。。。。”
说到此处,琼萝眸色稍稍黯淡了些。
天晓得她有多希望能够找到可以使惊宵再度复活的方法,如今她没有生气,已经是很珍惜当年与轩辕祸的情谊了,即便是那话并非是她所熟悉的轩辕祸所说,但伤害已然是造成,无法挽回。
苏璃见此,眨了眨眼,随即是说道:“其实那轩辕祸胡乱之言本是为了转移前辈的注意力,但是其所言未必就是假的。”
琼萝面色微变,转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