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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已经先吃了四个人,所以姜厄还能完好度过一夜,不过这也是在于姜厄洁身自好,对于那恶鬼幻化出的娇俏女子,并未生出任何心思,才没有给那恶鬼下手的机会。
原本姜厄听到故绪的话还不怎么相信,但他跟着故绪和竹词去到那偏院的时候,赫然见到四具白骨,但是人皮已经不在,不过还可以看到散了一地的长发,和随意丢弃的衣衫,衣衫上带着血。
“这服饰。。。。。。”
姜厄瞧着满地狼藉,眼中满满是震撼,但瞧着那些服饰又感觉很熟悉。
竹词道:“这就是当日在那街市上,跟着赵老爷出来的几个人,三男一女,正好四个,是赵老爷的表亲,若是我们猜测不错,他们昨夜就是来到这个地方,而赵小姐的遗体也被关在这里,他们正好撞上。。。。。。”
姜厄沉默半晌,面上表情颇有些许痛苦,良久,他低低道:“我只是不明白赵尝为何会如此,当年我被仇家追杀,性命攸关的时刻,赵兄识破我的身份,将我好好藏在赵家,半哄半骗支走了那群人。”
“后来寻得良药替我疗伤养伤,他说他不是怕事的人,就是喜欢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我们二人交谈甚欢,后来结为忘年之交,清儿那个时候,才十几岁大,在府里上上下下跑来跑去,野得很。。。。。。”
竹词见此,也不说话,只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故绪则是看了那姜厄一眼,淡淡道:“回忆固然珍贵,但不知姜前辈如今再见故人,可否还有当年的感觉?”
姜厄面色微变,他看了看故绪,皱起眉头,心下猛然一惊。
“经小兄弟如此一说,倒是点醒了我,昨日所见的赵尝,谈话间,似乎并没有当年那种豪迈气概,三言两语就陷入僵局,是无话可谈,难不成。。。。。。”
他猛然抬头看着故绪:“难不成他。。。。。。”
故绪看他一眼,轻轻道:“那赵老爷躯壳内的魂魄,以不是这具躯体原本相搭的魂魄,真正的赵尝,应该是早就死了,被人换了一个魂魄进去。”
其实这个东西,故绪早已看出,竹词修为还差一点,但经点醒,也不难看出,两人心思极为通透,但竹词无论如何无法跟姜厄说出口,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只想想,那可是豁出性命来救人,只为一腔豪情与侠肝义胆。
本是生死兄弟,还是忘年交,相别多年,故人竟早已为人所害,姜厄心中想必是极为难受。
“我就说这里不对劲,果然是你这个妖女在这里!”
但姜厄还没来的及伤感慨叹,不远处赫然响起一颇是煞风景的声音,三人扭头看去,却是一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小道士,他一手叉腰一手举着一柄桃木剑指着竹词,满脸张扬得意。
竹词讷讷无语,只看了那小道士一眼,道:“你这个小道士,眼睛是长在背后的吗?”
不是她出言污蔑人,明明这里四具白骨还有那浓浓的血腥气尸腐气,显然与她无关,这小道士依旧认定她一个人,真是不知该说他愚钝还是执着。
那小道士被她言语一激,当即怒了:“你眼睛才长在背后呢!”
“这里分明有着四具白骨,且尸腐之气和血腥气如此浓郁,我们三人在这里,你张嘴就喊我是妖女,那他们两个是什么?!”
“他们两个和你一起,自然也是。。。。。。”
那小道士气势盛,但在见到姜厄的时候,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他有些不可置信得擦了擦眼睛:“姜。。。。。。姜大侠?”他又走近了些:“你可是。。。。。。传闻中那个姜厄姜大侠?!”
姜厄见他如此,心有疑惑,不过仍旧点了点头:“我是姜厄,不过大侠二字愧不敢当。”
在这时那小道士眼睛一亮,瞧着姜厄背后背的那把剑,似是认出什么,极为兴奋:“是鬼剑!是鬼剑!你一定就是姜大侠没错了!”
竹词看了故绪一眼,故绪摊摊手,示意这次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厄挑眉,这小道士居然识得鬼剑,他轻声道:“不知道小兄弟可是曾与我在哪里见过?”
那小道士结巴一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姜大侠,你可记得十年之前你曾在东州途径一片小村庄,那个时候那村长遭了土匪洗劫,还放了一把火,你从中救出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没了爹娘,你带在身边,最后送来云州,托付在云山!”
姜厄皱起眉头,仔细思索,点了点头:“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又看了那小道士一眼:“你就是那个小孩子?我记得,你叫阿凉。”
小道士喜笑颜开:“对了对了,我就是叫阿凉,如今入了云山,便有了姓,我叫云凉!”
竹词又抬眼看了故绪一眼,故绪又摊摊手。
“诸位可真是好兴致啊,难得在满地白骨这般景致之下,也能如此谈笑风生,不似寻常人也。”
此时背后传来一凉凉声音,不含感情。
四人扭头看去,却是一体型富态的男子,笑得甚是和蔼,瞧着他们四人。
这个人正是赵老爷赵尝,而他的双眼,此时正泛着点点猩红。
第55章 凶相毕露()
“赵。。。。。。”
姜厄瞧着那笑眯眯看着他们几人的赵老爷,面色阴沉,刚要开口,却停住,片刻后,再次道:“或许我不该这么叫你,你这个夺人身躯的贼人。”
云凉扭头看到那赵老爷,面色一变,他立刻从怀中取出罗盘,那罗盘霎时变了颜色,上边的指针不停转动,云凉瞪着罗盘,看看那赵老爷,又看看竹词。
竹词笑道:“现在你知道错怪好人了吧?还叫我妖女,道歉。”
云凉脸上阴一阵晴一阵,最后一把收起罗盘,“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竹词。
“诶!你这个小道士。。。。。。”
竹词正待说话,却被故绪抓住手腕,她扭头看他,却见他嘴角带笑,摇了摇头。
既然故绪如此,竹词也心知此时并不是和这云凉耍嘴皮子的时候,她扭头看那赵尝之时,心头微微惊讶一番,这赵尝,此时双目皆呈猩红之色,不似被鬼附身,但这具躯体之中所存得魂魄,的确不是原本的那个。
赵尝笑了笑,看着姜厄,道:“原是我小瞧了你,鬼剑姜厄,不愧是世人传遍了的神奇人物,几经死劫都能绝处逢生,如今竟也能从鬼大人的手下逃脱,当真是厉害呢。”
姜厄眉头微皱:“你究竟是甚么人?不,你究竟。。。。。。是人是鬼?”
不想那赵尝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人莫名其妙,不过谁也没有开口打断他,这赵尝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们,想必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毕竟这里虽然姜厄对于鬼怪没有应对之法,但还有着竹词和故绪,再不济,还有一个半吊子云凉,赵尝敢来此处,不是他自大,就是身后有人撑腰,的确轻视不得。
赵尝一个人笑了片刻,后而慢慢停歇,抬眼看着姜厄,眸中猩红陡然化为淡淡薄雾,竟似是在眼中散布开来,分外诡异,他低低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天地之大,虽然世人皆称赞你,但你并非一生无所错。”
他缓缓抬起手指,是指了指天,赵尝咧开嘴笑:“上天一直在看着,我犯下大错与鬼勾结,害人无数,罪该万死,而你姜厄,之前做过的那些恶事,总有人会替那些因你而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云凉瞪了那赵尝一眼:“怪不得我之前在这不远处一直感应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原来是你在这府里藏了鬼,你可知人鬼本殊途,情义难长,而即便只是利益勾结,最终吃亏的也不过是人而已。”
即使是小鬼,修为不高,但在不通法术的人面前,鬼依旧是稳稳占据上风,一些人为了一己私欲,而与鬼怪勾结,多是为那些鬼怪诱骗更多的人,为鬼怪所食,以此来换取帮助,但一般最后的结局,与鬼怪勾结的人,也不会得到善终。
赵尝笑了笑:“如若是有其他方法,谁会愿意去跟鬼勾结,我豁出性命去,也想看着这人言菩萨心肠,行侠仗义的鬼剑,是如何被折磨致死,不然难消我幼年苦楚,心头之恨。”
“你幼年?你如今多大?你幼年的时候,姜大侠怕是还没有出生吧?!”
云凉瞪大眼,看着那赵尝,满脸不可置信,两眼里边,尽是“你别是糊涂了吧”的神情。
“无知,你身为仙派中人,竟瞧不出这具躯体之中,早已是唤了一个魂魄?”
竹词上前拍了拍那云凉的肩:“小道士,我看你还是回山,再好好练一练,如此半吊子功夫,出来做事,冤枉好人,遇到真正的敌人,竟连最粗浅的门道都看不出来,你究竟是出来害人呢,还是出来助人?”
“你!”
云凉扭头怒视竹词,但半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瞪了竹词片刻,狠狠低下头去再不说话,不过两眼之中泛起淡淡失落之意,他越是如此,竹词就越是想逗他,跟着低头去看,却见其眼中落寞,不由得一怔。
“你说我做过恶事,姜某此生除了年轻不懂事时,误害过一位忠良性命,却也是中人计策被留,没能及时赶到,此外,死在姜某手下之人无数,但无一不是大奸大恶,或者是与姜某之间有深仇大恨之辈。”
姜厄静静站在原地,瞧着那赵尝,一字一顿,颇是严肃。
“哈哈哈哈!姜厄,你话说得可真好啊,是,死在你手里的人,他们确实该杀,但没有被你亲手所杀却因你而枉死之人,还在少数吗?!”
赵尝说此话的时候,两眼之中已然全部为血雾所覆盖,再瞧不清眼白眼珠,甚至于那些血雾竟汇成血泪,自眼角淌下。
“我幼年丧父丧母,被人拐走做苦役,老板脾气差动辄便是打骂,能够活到长大已是极为不易,但那时我对你尚有感恩之心,依旧被蒙蔽,直到后来遇到那群人,我才知道,当年若不是你!”
他猛然抬手,狠狠指着姜厄。
“若不是你,姜厄,我父母不会被那贼人放火活活烧死,我不会被人掳去卖了换钱,成为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亡命之徒。”
姜厄听的此话,眉头微皱,听得他如此说,心底似是泛起一些画面,不过甚为模糊,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但此时按赵尝显然已经情绪失控,他疯疯癫癫,半哭半笑。
“后来我为赵老爷所救,我本感恩于他,哪知他多次向我提及你的事情,处处透出对你之敬佩,后来我忍不住,说出我幼年之事,他竟是要我日后休要再提。”
“是,你们都圆满归隐,落得一世美名,但因你们,挑起众多纷乱,死伤无数,你们竟狼心狗肺,从未将之看在眼里,多少人颠沛流离,却为人蛊惑念着你们的好。”
赵尝死死盯着姜厄:“可只有我是清醒的。”
“你为了救你的妻子!将人质安危弃于不顾!我父母对你何等信任,跟随你去救你的妻子!最后他们两个死在里面,身中数刀,是惨死啊,是惨死啊!”
“而你和你妻子,安然无恙,从里面稳稳当当走出来,你本可以救他们的,你没有,你任凭他们被那些贼人杀害,心中却只顾念你妻子有没有损伤一根毫发。”
他猛然又是大笑起来:“鬼剑,姜厄,大侠,听得这些,你有没有觉得很讽刺呢?”
此时赵仓身后,猛然汇集起一团黑雾,隐约可以见得,这团黑雾之中,似有两个猩红光点,微微闪烁。
第56章 琴音铮铮()
“前辈,站我身后。”
姜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身后原本一直安静不出声的故绪突然开口,且上前一步,他身旁的竹词也是跟着他上前一步,两人皆是紧紧盯着那漂浮在赵尝背后,已然差不多汇聚成人形的那团黑雾。
“小兄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厄见故绪挡在他身前,与此同时他也看到那漂浮在赵尝身后的黑影,心底起了疑惑。
但故绪还未开口,姜厄身旁的云凉已然是低低解释道:“这就是那个藏在这府中的鬼了,不过看这鬼的气色,似乎刚刚吸食了不少人血和精气,功力大增,切不可贸然应对。。。。。。”
那漂浮于赵尝身后的鬼并未出声说话,他的双眼似乎也不是在看着竹词四人,而是在低头,看着身前的赵尝,而且他的身上,蔓延出根根黑色长条,颜色极淡,但肉眼可见,根根都插在赵尝的身上。
“说来遇到鬼大人,还要感谢清儿小姐,如若不是清儿小姐心爱之人为人所害陡生歹念,鬼大人也不会被怨气吸引而来,附着在她的身上,助她复仇,而如今,这府中之前阻碍她,因她所爱之人是个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