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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灵珠是天地间至纯之物,一旦沾染邪恶事物,会通体变色,且滚烫无比,直至它身周沾染的邪恶全部清除。
云琮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可净灵珠,净灵珠已经是开始闪烁赤红光芒,且微微泛黑,云琮的手也能感受到滚烫之感。
“不!师兄!不要碰它!”
第62章 癫狂而去()
在云琮的手即将触碰到那可净灵珠的时候,云凉却是突然跑过来,伸手拍掉了那颗已经是变得有些通红的净灵珠。
而那颗净灵珠被拍走之后,在空中绕了个大圈,最后跑回故绪身旁,不过此时已是再度变为之前的通体透白,故绪伸手将之收回,静静看着不远处那被净灵珠灼伤手腕,疼得脸皱成一团的云凉。
竹词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去拍走那颗净灵珠?不烫吗?”
姜厄低低道:“虽然不懂你们这些门道,但我先前可以看出那颗珠子,似乎在云琮面前极为危险,云凉舍不得云琮出事,这才冒险去将之拍飞。”
说罢他叹了口气。
竹词有些糊:“这。。。。。。他师兄想把他赶出去,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掌门之位,甚至之前还想杀了他,这云凉怎么的还想着他?”
“天性纯良,是至善,原本被云琮污染的净灵珠。。。。。。被云凉给净化回去了。”
故绪收起净灵珠,低声缓缓说道。
“这是蠢笨。”
竹词皱着眉头,看着那云凉,颇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得道。
故绪笑笑,没再多说。
至善之人,是天地间难得的心性,虽然云凉表面看起来天赋不高,但实际上是时候未到,此人前途不可限量,想必那位云清掌门,正是看到这一点吧。
不过故绪心中实际上还有另一种猜测,那就是云清知道云琮心生心魔,但已经没办法挽回,故意这么做,为的就是要云琮心中那心魔忍不住自己跑出来,被众人看到,然后合力将之摧毁。
故绪看了看躲在云琮身后那几个瑟瑟发抖之人,心想这云清还是没有完全把事情想明白啊,云琮本心不坏,可奈何云山之上,胆大到能正是云琮的心魔,并且助他对抗之人,少之又少啊。
“云凉你。。。。。。”
云琮下意识低头看了云凉的手一眼,就是立刻别开视线,不过也就那一眼,也看得清楚,云凉的手被烫得发红,这也证明,他身上的确有心魔,而且心魔十分强大。
“多管闲事。”
云琮哼了一声,刻意和云凉站得远了些,冷声道:“即便有心魔,但我恨你,是真的,想杀你,也是真的,一个小小心魔而已,还无法控制我的思想和行为。”
他又扭头看了身后瑟瑟发抖的几人一眼,双眸微眯:“不过看来现在我是无法顺利坐上掌门之位了,师父一生只有两个弟子,除了我就是你。”
云琮看着云凉,阴沉着脸:“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回来,夺走这个本该属于我的掌门之位。”
说罢他就是转身要走,云凉一急伸手去抓他,结果先前被烫伤的手火辣辣得疼。
“师兄。。。。。。啊。。。。。。”
“不要烦我!”
云琮立刻拂袖,将云凉推到远处。
云凉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地上,他顾不得手上疼痛,看着云琮,大声道:“师兄,当年之事不是我向师父告发,你逗弄灵兽,被咬伤,没有药好不了,我也去故意惹怒灵兽,让它伤了我,后来我去向师父请罪,他却不给我药膏,只自己替我敷药。。。。。。”
“可我不知道师父竟然知道灵兽一事是你挑起,我也不知道师父后来还自己拿着药去给你,还自己奇怪为何你的伤不用药也好得那样快。。。。。。”
他生怕云琮转身离去,绷着一口气说完,说罢就开始大口喘息。
“什么。。。。。。”
。。。。。。
“琮儿,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爬树不小心跌了师父,师弟看到过的。”
“那你师弟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师弟没事啊师父!”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扯谎?你背上的伤,分明就是我圈养在后山得灵兽所咬,没有我的药会一直流血不止。”
“师父。。。。。。你怎么知。。。。。。”
“你还问我?你师弟也被灵兽伤到了,我给他上过药,而你呢?为何期满我?”
。。。。。。
如今想想,似乎当初师父来质问时,并没有表面是云凉告的密,只说云凉也被灵兽咬伤,他立刻以为是云凉害怕师父不相信,故意让自己也受伤来引起师父的主意好来罚他。
而后来他差一点被赶出山门,师父对他是失望透顶。
可明明他拿着药来给他上药的时候,虽然严厉,但眼中仍有关怀。
难不成师父那个时候,气得竟是自己擅自揣测,竟在心底那般质疑云凉。
师父原来什么都知道。。。。。。
云凉声音有些沙哑:“师兄,师父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要我一定保护好你,他说你日后可能会有些不对劲,但并非是本心所愿。。。。。。”
“不要再说了!”
云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云琮愤怒打断。
云琮立在原地片刻,突然仰天大笑。
。。。。。。
“师父为何不将掌门之位传给我?”
“你。。。。。。你竟偷翻为师的枕底。。。。。。”
“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师父,徒儿是想给你找药,却不曾想竟看到师父此举,真是伤徒儿的心呢。”
“咳。。。。。。咳。。。。。。师父这么。。。。。。这么做。。。。。。是有原因。。。。。。因的,你师弟。。。。。。脾性良善。。。。。。易吃亏。。。。。。师父走后。。。。。。你要多管住他。。。。。。”
“师父!都已经到现在了,您还是不明白徒儿究竟想要问的是什么吗?”
“你师弟。。。。。。虽蠢钝。。。。。。却。。。。。。却可以帮助你。。。。。。额。。。。。。”
“师父啊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自小丧失双亲,一直把您当做最敬爱的老父亲看待,可您到头来,竟是为了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废物,将我抛弃。。。。。。”
“额。。。。。。额。。。。。。你。。。。。。放开。。。。。。额。。。。。。开我。。。。。。”
“你放心去吧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师弟的,我更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
。。。。。。
大错已经酿成,悔不当初,但悔无用。
“迟了。。。。。。哈哈。。。。。。哈哈哈哈。。。。。。迟了哈哈哈哈。。。。。。迟了啊!”
云琮突然狂笑起来,眼里已经是蓄满泪水,眼眶红的吓人,却仍旧在笑,笑得佝偻着腰,别人哭得撕心裂肺,他笑得撕心裂肺。
云凉被他吓了一跳,竹词见此也是被吓到,抓紧了故绪的手,故绪一怔,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
云琮笑着笑着,突然双膝跪地,俯下身子,朝着未曾抵达的道观之处,狠狠磕了一个头,双肩剧烈颤抖,那狂笑声已不知何时,变为呜咽,后而变为痛哭,
“师兄!”
云凉再度回过神,却见云琮满脸是血,嬉笑着抬头起身,转身就是下了山,背影狼狈扭曲,再没回过头。
第63章 云山一别()
“师弟,你记得,从今天起,不管受了谁的欺负,就算是师父欺负了你,你都要来跟我说,师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好。。。。。。谢。。。。。。谢谢师兄。。。。。。”
。。。。。。
“迟了。。。。。。哈哈。。。。。。哈哈哈哈。。。。。。迟了哈哈哈哈。。。。。。迟了啊!”
师兄没能保护好你,连最初的承诺都没能兑现,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不,师兄最好了。
。。。。。。
“师兄!”
云凉猛然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扭头一瞧,却见竹词故绪,还有姜厄三人正坐在不远处得桌旁,此时三人目光皆汇聚在他身上。
“云凉,你感觉怎么样?”
最先跑过来询问的是竹词,她两眼之中满满是担忧,而云凉见此,猛然握住她的手:“我师兄呢?!我梦到他满脸是血,然后。。。。。。然后就离开了!”
竹词见他如此激动,眉头微皱,有些不适应得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发觉云凉力气很大,甚至箍得她有些疼。
故绪立刻走过来,伸手按在云凉手上,不动声色将他的手移开:“云琮已经离山而去,遍寻不得,山中人皆尊你为掌门,几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云凉呆呆坐在床上,脑袋里不停闪现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云琮满脸失血,狂笑着转身离去,不论他怎么唤他,他都再没回头看一眼。
“他。。。。。。”
竹词皱起眉头:“你还向着他,你可知道,你师父虽病重将死,但并非自然仙逝,是被云琮他给掐死的,如若没有云琮,你师父或许就能等到你回山来。”
“什么?!”云凉瞪大双眼,看着竹词。
故绪低低道:“回山之后,我曾去你师尊灵堂中瞧过,他的确是窒息而死,云山弟子也曾说过,当初云清死之前,唯有云琮进去过他的房间,也是云琮,宣布的掌门死讯。”
他看着云凉,又是继续道:“不过现在整个云山都知道云琮生了心魔,对于他得看法不得全部相信,我后来用净灵珠试过,净灵珠曾接触过云琮的气息,轻而易举能够识出云清掌门脖颈上所残余得气息,正是属于云琮。”
竹词眸色微动,也未曾多说什么。
云凉沉默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在很久之前师父就知道师兄突生心魔,但他却要我不能声张,也不能告诉师兄,就是怕他接受不了,师兄那个性子,如若是知道自己居然会衍生出心魔,必然要崩溃。。。。。。”
“修炼一途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心魔有好有坏,真正有所大成就的人,皆是突破自己当年心中的心魔屏障,才可做到无畏。”
竹词紧接着开口,是对那云琮的性子极为不喜,但想想自己又不是他,不了解他,也无法挨着别人如何想,只得贫贫说几句。
云凉笑了笑:“想必你们是大仙派的人,自小受到的教导就比较全面,知道心魔其实有好有坏,且有时候利大于害,但我们这种小宗派,人人只知心魔可畏,甚至于有的人将之理解为生出心魔,这一生就将不会再有寸进,就完蛋了。”
听得此话,竹词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故绪拍拍她的手,抬眼看着云凉:“云琮想必没有死,但他犯下大错,是不可抹去的罪,若是他日后想明白,回来找你,你把这个给他服下,虽不会十成十把握消去他心中心魔,但总归是有些帮助。”
说着,故绪递给云凉一个小纸包。
云凉接过那纸包,低头看了看,抬眼诧异道:“这是。。。。。。”
“净灵珠虽是灵宝,但是有灵之物,也会自己修炼成长,这些粉末是净灵珠蜕变之时脱落的粉末,性温和,对于心生心魔之人有大帮助。”
这种话云凉可是从未听过,不过想到他们两个人是大仙派的人,懂得就势必更多,而且这两个人帮了自己不少,云凉对此话是深信不疑。
不过感谢的话还尚未说出口,竹词就是拉着故绪起身,她低低道:“不必道谢什么的,他日后会成为你修炼途上一个必然会历的心劫,我帮人喜欢帮到底,不喜欢半途而废。”
其实净灵珠并不能感应到云清脖颈上云琮留下的气息或者说是痕迹。
能够清楚死者经历的,唯有玄碧琴,她取了云清的头发搓成琴弦,将自己的血滴上去,本来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哪知一试居然就成了,他们都亲眼看到云琮发狂将云清活活掐死。
不论是竹词,还是故绪,对于云琮是没有半分好感,即便是为心魔所迷惑,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尊师重道,这是两个人都极为看重的东西,毕竟这两个人自幼都没见过双亲,也不知道自己双亲是谁,从小到大一直陪着的,只有师父。
但云凉心中无法割舍对于云琮的情义,竹词此举,是为了帮云凉,一则因为主人性情的确值得帮,二来若是不出意外,云凉日后成就不凡,既然如此,卖个人情又不会出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何,玄碧琴中的灵体却再没有在竹词心中出现过,明明只是说消化那些斑驳之气,不曾想却是如此之久。
云凉见他们朝门口走去,而再看向桌旁,姜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诧异道:“你们。。。。。。这就是要离开了?”
竹词道:“姜大哥想到之前在赵家之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要快点回去,我们两人与他一同去,原本还打算邀请你,但你在云山的事想必要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