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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逝隐捧腹大笑:“你说的那东西我知道,那不是天界的七彩糖,不是用来摆的,而是用来吃的。想必你身为仙奴,在蟠桃盛会上只有打扫卫生的份吧。”
“嗯!”灵愫雪轻轻点头,困惑:“这么漂亮的风铃花怎么可能是吃的呢?”
酆逝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不是风铃花,是冰糖葫芦,下界最常见最普及的一种糖食。想必你姐姐小时候,听别人说了,十分想吃,于是在雪地里画给你看,然后却被你误解为风铃花。”
“误解?”灵愫雪不太相信。
“因为普通的风铃花是雪白的,而被画在雪地上的冰糖葫芦也是雪白的,所以你误解了!”
“噢……”灵愫雪恍然点头,紧张地望着手中冰糖葫芦,闻着甜甜的味道:“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
“那里吃吗?”灵愫雪还不忘招呼身旁人。
“我才不吃!”酆逝隐将她的手轻轻一推:“这种甜食是小孩子的最爱,像我这么高寿的人一般不吃。”
“原来是小孩的最爱,那一定很甜。”说罢,灵愫雪伸出樱桃小舌在冰糖葫芦上轻轻一舔,浓甜如蜜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像海浪一样来回冲刷着舌蕾,仿佛要把她带入蜜罐子组成的海洋。
灵愫雪轻轻将冰糖葫芦一咬,里面山楂爽口的酸味,像冰片一样刺激着每一份味蕾,给甜蜜的味道增添一份清新。
“又甜,又酸……”灵愫雪细细咀嚼着,享受着每一份酸酸甜甜的奇异感觉。
很快,一串糖葫芦就被她吃完。
酆逝隐望着她满嘴糊着的糖衣,忍俊不禁:“你怎么吃的跟个孩子一样?”
“有吗?”灵愫雪不解:“我一直都细嚼慢咽的。”
“哈哈,这种孩童的食物,就算吃的再斯文,嘴上也会沾着红红的糖渣。”酆逝隐一边说,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深蓝色娟帕,帮灵愫雪轻轻拭干净嘴角。
灵愫雪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味道犹如糖葫芦酸酸甜甜,情不自禁地垂下头羞涩。
“你还要吃吗?”酆逝隐道。
“不吃了,再美味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所以我要保存第一次吃糖葫芦的那份美味感!”灵愫雪笑道。
然后他们继续朝街道深处走去。
因为龙公升天节刚过,街道两边摊位依旧叫买热闹,来往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未免走散,酆逝隐贴在灵愫雪身边寸步不离,他们随着大流走马观花地望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卖品,在一个拐角,灵愫雪被人一拉。
她以为自己又遇到了歹人,拼命的挣扎。
酆逝隐抓着她的手臂,苦笑:“有我在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灵愫雪一愣,转身望着身后宝珠辉煌的店面,惊讶:“你带我来饰店做什么?”
“给你买一串货真价实的珍珠项链。”酆逝隐大方慷慨道。
灵愫雪连忙转身:“不不,我不需要。而且脖子上有鱼鳃,带着不舒服。”
“那是因为上一串是假的,而真的珍珠项链光滑圆润,不会有不适。”说罢,酆逝隐一把将灵愫雪推进饰店深处。(。)
第一百五十二章 肋骨化玉手(六)()
♂
“二位客官需要买些什么款式的饰?”一位漂亮的人鱼姑娘,端庄有礼地走过来招待。
“给我拿一串品质最上等的珍珠项链。”
然后,酆逝隐掏光了隐藏在乾坤袖里的所有银票,换来饰店内质地最好、最贵的珍珠项链,潇洒地帮灵愫雪带上。
灵愫雪带着它感觉不是项链,而是一座金山,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这么好的珍珠项链我还是放在怀兜里好好保存吧。”
“欸!项链就是拿来装饰自己的,不带多可惜。”酆逝隐不依,将灵愫雪的手从珍珠上打下来。
灵愫雪摸着被打疼地方,十分不自然地晃了晃脖子:“它压的我沉甸甸。”
“真珍珠当然如此,多少女子为了提升自己美貌,不仅带珍珠还披金戴银,你应该跟她们多学学。”说罢,项链已然带好,酆逝隐拉开距离,目光对焦地凝视着灵愫雪,温柔笑道:“真美。”
“可是我觉得不带时更自然……”
“别那么扭捏,装饰自己是女人的职责!”说罢,酆逝隐拉着灵愫雪朝饰店外走去。
灵愫雪挂着夺目闪光的项链,被过路人盯的尴尬,忍不住放缓脚步,缩在酆逝隐身后,恳求:“我们回海世盛楼吧?”
“莫慌回,还有个地方你必须得去!”
“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灵愫雪无奈,不想沐浴在路人艳羡的目光里,轻轻扯了扯酆逝隐的衣袖:“你带我闪过去吧。”
“难道你不想在这条路上多看看?这些商贩店铺里买的东西可是雪域、天界都看不到的。”
“以后一定还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所以我们不要在这了慢慢闲逛了。”
路上对灵愫雪指指点点的海灵少女越来越多。
酆逝隐伸臂,一把揽着灵愫雪的肩,将她带上前,与自己并排而行。
“美丽的东西,就得摆出来大大方方给别人看!”
“她们看得我毛骨悚然。”
“噗!怎么会毛骨悚然?那是因为她们嫉妒!你就该让她们嫉妒,你可是天界仙奴,比她们等级高许多!”
“那又如何,我现在法力封印,和凡女一模一样。据我所知,论能力,凡女在六界排行倒数第二。”
“但是论心计,凡女可是六界第一啊!”酆逝隐讪笑。
灵愫雪听了闷闷不乐。
“算了,既然你不喜欢身上挂饰物,就把珍珠项链取下来,好好放在怀兜里。”酆逝隐释然,然后凝重地望着对方叮嘱:“这串珍珠项链,你可别再丢了!”
“嗯!我一定好好保管!”灵愫雪解下珍珠项链的那一刻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喜欢随性、自然、无拘束,不喜欢雕饰、刻意、被束缚。
酆逝隐任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千万别弄丢了。”
“知道,等我重新把乾坤袖练大一些,把它放在里面永远不丢弃。”灵愫雪允诺。
酆逝隐还是不放心,要求道:“把你的手拿来。”
“干什么?”
“给你增大乾坤袖的空间。”说罢,酆逝隐拉起灵愫雪的手,十指交叠,透过掌心传给她一点法力。
灵愫雪手臂像被温火灼烤,暖暖的,麻麻的,明显的感觉轻盈了许多。
“好了,快把珍珠项链放进乾坤袖。”
灵愫雪照做。
待贵重的珍珠项链被放稳妥,酆逝隐才放心地带她闪至一处规模不大的小庙。
庙门拱形无门,是一座无人看管的自由庙,可供游人随时随地来来去去。
拱门内的院落中央,生长着一颗巨大参天的红如火焰熊熊燃烧的珊瑚,高度十几丈,仿佛要冲破海面,烧向天际。
灵愫雪抬头望着,看不到珊瑚顶端,却赞叹不已:“这棵大珊瑚寿命应该有数百年了吧?”
“何止百年,珊瑚生长十分缓慢,我猜它应该有三千年了!”酆逝隐道。
“三千年!比我还大,真不可思议!”灵愫雪闪烁着眸光,围绕着火红蓬勃的大珊瑚,左逛右看。
忽然,她现珊瑚上若隐若现着许多红色丝线,因海水的浮力,全部向天伸展。于是,她忍不住伸指问:“酆公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酆逝隐缓缓走来,顺着她的手望去:“那些事同心结。”
“同心结?盘扣?那不是应该缝制在衣襟上的吗?为什么会系在树上?”灵愫雪天真疑惑道。
“噗……”酆逝隐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天界怎么那么枯燥,什么都没有。这同心结不是衣服上的同心结,而是相互爱慕的男女,为能白头到老而共同扎的同心结,挂在珊瑚上,是为了让月和仙翁看到,并赐予他们美满的姻缘!”
“月和仙翁?难道这里就是书上描述的下界月老庙?”
“不错,正是!”
灵愫雪闻言,像触电一样连忙往后一退:“你带我来此做什么?天界律例规定过,仙家不能沾染任何与情爱有关的东西!”
“进来看看嘛,反正你也不在天界,欣赏欣赏下界生灵是怎么向月和仙翁祈求愿望的。”酆逝隐拉着灵愫雪就要朝跟里面走。
灵愫雪本不愿意,但却被打造精致美丽的月老庙,吸引地忘却了天轨,随着酆逝隐一点一点地走入月老庙深处,来至高大的月和仙翁像旁。
“咯咯,没想到在海灵世界里月和仙翁和他自己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那当然,他老人家几百年不下一次凡,谁能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我活了四千年,也从未见过他真正的模样。”
“我倒是在天界盛会中见过。和这供台上的塑像差不多,不过他本人更显老……”灵愫雪话还未说完,现酆逝隐,跪在脚边的蒲团上,闭眼,双手合十参拜着。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我在求姻缘,你也快跪下来求一求。”酆逝隐道。
“我不能求,我可以求任何神仙,唯独不能求月老,否则引来天谴,身边也会受伤。”灵愫雪惊慌地解释。
“那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嗯。”灵愫雪站在一旁,对着月和仙翁的塑像尊敬地行了一个普通礼,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肋骨化玉手(七)()
♂
夜越深,月老庙结伴来往的善男信女越少,但任旧有深情挚爱的男女海灵不顾时间的流逝,依偎在巨大的红色珊瑚下,笑意浓浓地扎着同心结。
灵愫雪好奇地走至他们跟前,看着两双手同心协力地编扎同心结,心中升起一丝向往。
但理智很快就打消了她脑海的妄念,崔她离开红珊瑚,回至原地,耐心地等待。
两柱香的功夫,酆逝隐才从参拜的屋内走去。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灵愫雪纳闷。
“因为我灵魂出窍去月老宫游历了一趟!”酆逝隐笑道。
“你上天呐!”
“嗯。”
“难道没有天兵天将抓你?”
“去的时间短,没被人发现。”
“那你在月老宫看到了什么?”灵愫雪好奇。
“看到一座巨大的房子,里面挂着成千上万个名牌,纵横着无数道比毛毛细雨还多的红线。”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灵愫雪不敢相信。
“嗯,还看到你的名牌上穿着一根红线,但是红线另一头牵扯着谁我看不出来,因为太多红线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捋清谁和谁一对。”
灵愫雪痴痴。
“恐怕只有月和仙翁能捋清了!”酆逝隐眸光怅然,但心中却是欣喜,月老宫有她的名牌,说明这个世界上存在对她死心塌地的另一半,说明她可以爱人,而并非永世孤独。
但酆逝隐又隐隐有些悲伤,惋惜自己没能看清与灵愫雪牵线的人叫什么。
灵愫雪许久才消化震惊,不可思议道:“我能挺过削仙骨、挑仙筋的痛苦?”
“怎么不能,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能让你完成你永远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你有完成过吗?”
“当然有,像我这么喜欢挑战又韧性极高的狐妖,人生怎么可能少了做不可思议之事的乐趣?”
“你为爱做过什么不可思议的?”
“我曾为温忆霜想要一朵曼陀罗而闯过密密麻麻的荆棘林,那林子的枝叶就是刀片,沾肉见血。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见到花时幸福的笑容,纵使叶片让我伤痕累累,我也脚步不停歇……”这遭遇,是酆逝隐最痛苦的一次遭遇。
灵愫雪轻轻摇头,不屑:“荆棘林算什么,刀山火海又算的上什么。天谴是无尽的折磨,永世重复的磨难,让违反天轨的神仙,在漫长的时光里,不停的经历锥心、痛苦、死亡、重生、锥心……一直到身心麻木,万念俱灰。”
酆逝隐一愣,结巴道:“你没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开玩笑?难道我说的还不够严重?”灵愫雪双眸已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酆逝隐惭愧:“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觉得怀揣慈悲的天神不应该刑罚那么残酷,而是用爱与怜悯去感化犯错的神仙。”
“那是你们下界的看法,真正的惩罚,是残暴与冷酷。所以天界大大小小的神仙都安分守己,极少有人越矩,特别是在情爱这方面,大家尽量收敛自己的**。”
“可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