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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下,茅屋昏灯如孤。
小村里的村民皆已安然入睡,唯独灵愫雪还燃着灯坐在桌旁缝补着一张深蓝色娟帕。
她没有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来访。
所以当门被轻轻叩响时,她直接放下了手指针线活儿,开门。
“寅炎!”灵愫雪惊讶。
南荣寅炎高兴地拉着她手,喜悦道:“胜利了!”
“太好了!大海太平了!”灵愫雪也高兴起来。
不经意间,南荣寅炎看到桌上软躺的深蓝色娟帕和绣线,连忙走过去轻轻捻起,看到上面用黑线缝补的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吾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一首思念男人的情诗。
南荣寅炎不假思索地认为这是灵愫雪缝补给他的。
所以他高兴地赞许:“愫雪你的手真巧,没想到你绣的这么好看!”
“呵呵,是吗,我觉得有些地方绣的还不够精细!”
“不!我觉得非常好,我非常喜欢!”南荣寅炎温柔捏着娟帕,温柔地笑着。
灵愫雪却面容微浮尴尬。
因为这块娟帕她不是送给他的,而是她思念酆逝隐时用来打发时间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绣这一句诗,只是以前在一本书薄上看到,觉得里面意境很适合自己的心境,所以就绣了出来。
灵愫雪想解释。
南荣寅炎却爱不释手:“愫雪,今天正好是我打胜仗的日子,你却恰好绣了一张娟帕给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灵愫雪痴痴:“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还没绣好?”
灵愫雪望着对方开心的眉目,不忍扫兴,把哽咽在喉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木讷地点点头:“是的。”
“那你快绣,就差一点了,绣好了我带你去晋安城最好的酒楼吃最美味的宵夜!”说完,南荣寅炎将绣帕塞回灵愫雪的手中。
灵愫雪脉脉地望着手中柔物,始终狠不下心,于是乖乖坐回椅子上,捻针走线接着绣起来。
片刻后,昏灯黯然,南荣寅炎就施法将它变亮。
他坐在桌子对面,凝视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被甜蜜填塞的满满的,越看越映入心底,无法忘记。
没多久,绣帕就已经制好。灵愫雪将它从依依不舍地捏在手中:“弄好了,我们走吧。”
南荣寅炎挑眉一笑,迫不及待:“既然绣好了,就快将它给我,我会每天将它带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让它离开。”
灵愫雪强颜欢笑:“寅炎别急,我想将它洗干净了在给你。”
“没事,我每天海水里来海水里去,它跟着我泡着海水,不用洗也干净!”
“好吧。”灵愫雪无奈一笑。
南荣寅炎高兴地将娟帕揣兜,然后拉着灵愫雪的手,闪身消失在小茅屋内。
此刻已近子时。
晋安郡内繁华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阑珊,人声不断。
因为,夜晚是善男信女们气氛最佳的相处时间。他们可以通过皎白的月亮,闪烁的星星,来传达心中隐藏的羞涩。
故而,夜越晚,气氛越浓。
南荣寅炎与灵愫雪坐在晋安郡最豪华的酒楼月满楼内,闲散而随意的聊着。
“寅炎,你这次回晋安郡,还没有去看龙妃吧?”灵愫雪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也是南荣寅炎无法摆脱问题。
他沉吟片刻回道:“是的,我一来就光顾着寻你,还未来得及看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呢?”
“等我陪完你。”南荣寅炎真挚,眸光火烈地望着对方。
若不是她提起龙妃,他恐怕早已忘了她。
第五十章 东海夺龙宫(六)()
♂
月色渐隐,星光微稀,行人寥寥。
美味的宵夜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吃完。
临走时,灵愫雪还不忘打包一份,要南荣寅炎带给龙妃。
离开酒楼后,他们肩并肩在冷清的街道上,朝晋安郡城门走着,晚风轻拂着发丝与衣袂,显得他们飘逸而非凡灵。
片刻后,长卧的城门出现在视野。
灵愫雪轻轻一笑:“寅炎,就送到这里罢。”
“我想送你回家。”南荣寅炎不舍。
灵愫雪瞟了一眼他手中拧着的食包:“食物该凉了。”
“不怕,我可以用法术将它温热。”
无论如何,南荣寅炎想送她回家,看到她睡觉为止。
他越是这么爱如潮水,灵愫雪越慌促。
她不敢看他英俊的脸和深邃的双眼,一直低着头:“既然如此,那你就施法将我送回家罢,剩的走城外这条漫长而黑暗的路。”
南荣寅炎失落:“你不想跟我一起走了?”
“不,太晚了,我累了。”灵愫雪道。
南荣寅炎忽然目露愧疚:“对不起,我为了自己高兴,害你陪到这么晚。”
“没事,知道你大获全胜我也很兴奋,只是白天采茶太累,身体不允许我熬那么晚,不然我一定陪你彻夜不眠。”灵愫雪困倦地笑道,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呵欠。
南荣寅炎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好了,这就送你回家睡觉。”
说罢,他正欲施展一步千里之术。
微白的月光下飞来一个纤细娉婷的身姿,是乐道长。
她扬着飘然的拂尘,从天降落,神态恭敬地伫立在南荣寅炎身旁,垂首行礼:“龙王,东海盛宴需要你!”
南荣寅炎恍然:“对啊!我差点忘了,本来想着出来看愫雪一眼就走,没想到跟她呆着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罪过。”
“那里快去吧!”灵愫雪催促。
“不,在我回东海之前,必须先把你送回家。”南荣寅炎温柔而坚持道。
乐道长轻轻一笑:“呵呵,龙王真是细心,送灵姑娘一事可以交给贫道,请您先回东海主持大局,不然时间再拖,其他三位龙王可真要忍不住要生气了!”
南荣寅炎眸光一沉:“乐道长所言极是,本王乃盛宴之主,竟然私自外出逗留,着实有失礼数。”
然后,他将手中拧着的食包递给乐道长,吩咐:“这宵夜,也麻烦你替本王送给龙妃。”
“是。”乐道长点头。
南荣寅炎最后望了一眼灵愫雪,笑:“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说罢,他飞身入天,在漆黑的云中化身威凛的紫龙,匆匆穿云朝东海飞去。
剩下乐道长笑容满面望着身边女子道:“灵姑娘,我送你回家。”
她也是施展一步千里之术,迅速地将灵愫雪送到了她的卧室。
然后,她再用同样的法术,来至龙妃所住的客栈客房内。
漆黑中,乐道长轻轻将手中食包放在桌上。
也许是她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卧榻而睡的龙妃。
“相公,是你吗?”龙妃语伴忧伤。
她等待他的到来已经很久,久的仿佛地老天荒。
但黑暗中传来的却是乐道长怜惜的声音:“龙妃,龙王未来,但派我给你捎了宵夜。”
“宵夜?”龙妃一阵沉默,许久才道:“看来,相公来过晋安郡。”
“是的。”
“他为何不亲自来看我?”龙妃声音带着哭泣:“他是不是看了灵愫雪后就把我给忘了?”
“不不不,请龙妃不要忽视了乱想。”乐道长连忙道,她不忍一个独守空房的女子伤心,所以善意地谎言道:“龙王确实来了,而且还给你在晋安郡最好的酒楼打包了宵夜,但是在他赶往客栈的路上,是贫道将他拦截,让他早点回东海龙宫主持大局,毕竟四海相聚的晚宴,缺了主人不好。”
龙妃缓缓止住眼泪,辗转起床,将床头柜上的蜡烛点燃,昏暗的光线微弱却洒满整间屋子,她望着桌上食包,憔悴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笑容:“看来,相公还是很惦念我的,这么晚了还知道给我送宵夜来。”
“是啊,龙王心里是记挂龙妃的,所以您好生在此等待,过不了多久,龙王就会来接你回宫!”乐道长看着龙妃消瘦的容颜,有点心酸。
于是告辞而去。
留下龙妃孤独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香贻的糕点。
暗淡的灯火,消瘦人影,将龙妃衬托的悲婉凄凉……
接下来的日子,各大海域重整新修,驱除释迦狱妖魔留下的乌烟瘴气。
很快,海底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斑斓,海底植物与生灵不再奄奄一息,而是卯足了劲向上生长,吸取阳光。
不日,东海龙王送别了数百名好心的道士,然后安顿好曾经一起攻打妖魔的海兵,又迫不及待地来至玉田村。
此时正是下午,灵愫雪忙碌在茶田内,摘取新茶。
当她看到南荣寅炎的身影时,双眸情不自禁地泛起忧伤。
怎么又是他?不是酆公子?
酆公子,我们已经有三个多月未见面了,难道真如姐姐所说的那样,妖魔无情无义,你已经把我忘了?
灵愫雪痴痴愣愣着,手中的新芽被风刮落。
南荣寅炎快步上前,关切:“愫雪,你怎么了?”
灵愫雪一愣,勉强自己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不,我得赶紧把新茶收了,不然过几日就没有白茶可卖了!”
“看来你的茶叶生意很好。”
“呵呵,并不是想象那么好,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铜板,只能勤快一些多忙碌一些。”
南荣寅炎听言,心疼,扬手一挥施法将整个茶园的新叶掐断,飞至灵愫雪挎篓里,装不下的他便用自己袖子将它们收纳。
“好了,新叶已经全部采完,你不用再忙了!”南荣寅炎微笑。
灵愫雪望着满载的挎篓感激:“谢谢。”
“不用谢,不过你真要谢,就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好看又好玩的地方!”
说罢,南荣寅炎拉着灵愫雪闪回家中,将所有刚采好的茶叶摊置在后院晾晒。
第五十一章 东海夺龙宫(七)()
♂
美丽的湖波,灵秀的山峰,流苏般柔细的柳枝就像翠帘一般倾泻在湖泊四周,将湖泊映衬成无瑕的白玉,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光芒。
南荣寅炎赏心悦目地望着这片美丽景色。
然而,灵愫雪不仅脸上无波,眸光还有些忧愁。
因为这片湖光山色,她来过。
是酆公子带她来的。
所以她看到这满眼白波翠绿不仅没有一点喜悦,反而愁绪更浓,浓成相思之泪,情不自禁地淌出眼眶。
南荣寅炎望着她眼角的晶莹闪光,连忙一惊:“愫雪,你怎么了?哭了?”
灵愫雪立即拭去泪水:“不,是沙子眯了眼睛。”
“那我帮你吹吹。”说完,南荣寅炎便将自己线条优美的唇靠近她的眼睛,轻轻吹拂起来。
灵愫雪亦收拾起糟糕的心情,扬面望着美丽的湖光山色,深吸一口气,长叹:“既然我们来了,就不要辜负这片美丽的风景。”
“是啊,那边有一艘小船,我们划它去湖中心看看。”
于是二人登船划桨,推波入湖。
来至湖心,空气更加清新,景色更加怡人。
愁郁的灵愫雪渐渐舒展眉头,神情也缓和了许多,享受着湖中清凉的微风,笑道:“寅炎,你什么时候将龙妃接回龙宫?”
她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荣寅炎无奈苦笑:“愫雪你真善良,你比我这个做夫君的人还要挂念着她。”
“因为她是的妻子。”她是故意的,她必须让他时刻不忘记龙妃,这样他才不会深陷她而无法自拔。
有时候过份执着而深沉的爱,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人缠缚的窒息。
灵愫雪面对南荣寅炎,就有一种窒息感。
但善良的她,并没有学会决绝,所以一直煎熬着自己。
南荣寅炎却乐在其中,与她靠的那么近,也没有看出她眉宇的忧伤,所以他自顾自遥望着粼粼波光,笑道:“愫雪,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和苏雪名字音相同,每次都很希望自己妻子就是你,而不是每次我唤她的名字时,想起的却是你。”
灵愫雪凄然一笑,不解:“这么长时间,龙妃为你付出不少,难道你就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有!但是不是夫妻之情,她有时越发靠近我,我越想和她疏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也觉得她独守空房,十分寂寞可怜,但是我就是迈不出步伐去陪她卧榻同枕。”南荣寅炎忧伤。
灵愫雪未林苏雪感到悲凉,不知说何是好。
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她一样可怜。
心中所想的男子,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