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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屋内yi片漆黑,酆逝隐看不到她脸上慌张的表情。
灵鸟很会接茬,听她如此立刻呵呵笑道:“是的,我爷爷曾是太乙真人座下仙使,所以用来幻化您双腿的仙藕也是从太乙真人那儿借的。”说毕,他暗暗佩服灵愫雪的头脑,如此yi来借仙藕之事正好顺水推舟,毫无破绽。
酆逝隐闻言果然相信,再yi次向灵鸟递上感激的话语。
灵鸟承不住他多次的感谢,连忙转回正事,从袖中掏出两根事先缩小的仙藕放在手中,动唇念了yi句诀,仙藕随即幻化成两根长长的大藕,通体上下仙气缭绕,金光氤氲。然后他再挥手将墙旁高挑的所有灯盏点燃,室内yi片通明。
“请狐王将下衣撩起,露出双腿断掉的部位,我好施法安藕。”灵鸟指示着。
灵愫雪恋恋不舍地从酆逝隐胸膛离开。
因无双腿做发力的支撑,平躺的酆逝隐十分难起,磨磨蹭蹭许久终被灵愫雪摁回床:“你躺着吧,我来。”
酆逝隐眸露yi丝羞涩:“可你还未嫁予我”
灵愫雪淡淡摇头,柔声道:“我迟早会是你的人。”况且,她只剩下五年寿命,能多为他做点事才不枉短暂的此生。
她轻轻掀开被褥地下半部分,第yi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空荡荡的下肢,咬牙颤抖着将衣袍撩开,然后褪下质地软滑的深蓝色裤子,望着被截断的yi双大腿,热泪汹涌地滴落在腿上的肌肤,yi颗yi颗滚烫灼人。
酆逝隐心中悲痛万分,纤细的眼角也淌下热泪。
灵鸟在yi旁端着两根仙藕,笑盈盈地安慰:“二位莫要悲伤,我很快就将仙藕给狐王安上。”
说罢,灵愫雪抹了yi把眼泪自觉后退,腾出位置站在yi旁,默不打扰。
灵鸟将yi双雪白的仙藕放置在腿旁的空处,然后握起yi根手法娴熟地比对了yi番后,削去多余的部分,施法安腿。万缕金光从掌心散发而出,他的手在藕与腿之间捏了捏,又拂了拂,yi双雪白纤长的腿完美无瑕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满意地容光焕发,点头笑了笑:“大功告成。”又将酆逝隐从床上扶座起来,指着yi双雪白道:“你可满意?”
酆逝隐见过大世面,表情并不多震惊,淡淡地再yi次感激道:“多谢小仙使的帮助。”
灵鸟受他三次感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没什么,yi副仙藕对于太乙真人来说多的事,所以狐王不必总将感激之言挂在嘴上。”顿了顿,接着又道:“对了,这莲藕腿暂时还不能动,待你多用法力调养,要不了yi个月就能下床行动自如。不过莲藕生性脆,日后你走起路来yi定要小心,莫要让腿碰着坚硬钝重的东西”
他还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殿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朝阳迫不及待地向大地洒下几缕淡黄的光线。待他临走时,天空已然全部泛白。他深深打了个打呵欠,然后匆匆离去。
灵愫雪则留下来照顾。
酆逝隐坐在床榻上,yi头凌乱的银发泄在肩上c胸前c背后到处都是。她掏出随身携带地梳子,跪坐在他身后,手法轻柔地帮他打理的头发。
酆逝隐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波涌激动,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是自己的黄道吉日,不仅恢复了双腿,还有佳人陪伴为自己梳头。于是静谧地坐着,享受着梳子带来的酥酥麻麻之感。
许久,蓝色丝带轻轻盘结在发尾时,他悠然开口道:“愫雪,你可要照顾你姐姐?”
灵愫雪微微摇头:“姐姐数日前已经搬至司府,有司母与yi群仆人伺候,我很放心。”
难怪她能安然地留在这里,原来她早已独身yi人。
酆逝隐转过身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搓:“如今你也没什么牵挂,可愿意为我在这宫殿住下?”
灵愫雪yi愣,眸光黯淡,心中泛起yi丝抵触,不想在妖界长住。但yi想到自己还有五年寿命,在妖界熬yi熬还是可以的,于是轻轻点头答应。
酆逝隐已经看到她明明灭灭的内心,体贴道:“待我双腿能够下地,便与你yi起离开妖界,寻yi处世外桃源长相厮守。”
灵愫雪听了,心情真正地愉悦起来,脆声答应:“嗯!”
听得酆逝隐心头发痒,又加之今日是个好日子,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跟你说的话?”
灵愫雪微微蹙眉,他同她说过千言万语,每yi句都记得,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yi句?
酆逝隐未等她回答,嘴角扬起yi抹狡黠,反手将她从后背拉入怀里紧紧抱着:“今日我要与你制造yi场意外。”
意外?
灵愫雪yi时间未反应过来。俄顷想起那日自己说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yi场意外,瞬间涨红了脸,推着他:“你的腿才刚刚安好,不适合激烈动作。”
酆逝隐压唇在她樱红小嘴上湿湿yi啄:“正因为今日恢复双腿,我才想双喜临门。”说罢,他宽大且有些微凉的右手,朝她衣襟内温柔探去。
灵愫雪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他黏腻而又温暖的舌搅地昏天黑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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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灵愫雪好不容易抽出空隙深吸一口凉气,恢复些许神志,再次去推酆逝隐滚烫的胸膛。他吸饱樱唇内甜如蜜的滋味,满足地将唇拉开半寸距离,眸波涌动地凝视着怀中女子,亲厚一笑:“如果你觉得我直勾勾地望着你不好意思,我便将这屋子变黑。”
灵愫雪不才,恢复了七八分神志,依旧喝醉般点了头。
于是乎所以蜡烛骤灭,天色复黑,屋内回到数时辰前的一片黑暗。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衣服像烟雾一样散尽,一丝不挂地躺在狐王的怀里,愉悦地享受着脖子上轻柔慢滑的软啄。仿佛全身心都泡在温暖的蓝色海洋里,被绕身滑移的鱼儿刺激地一颤一颤。
未多久,两躯紧紧融合为一体,无数次跌宕起伏地酥酥麻麻过后,二人不省人事地睡去。
因太过疲累又彻夜未眠,二人如胶似漆地睡了足足一个大白天。星星追着皎月出来时,灵愫雪才缓缓醒来,恋恋不舍地趴在枕边人光滑灼热的胸膛上,五指轻轻抚摸着他俊艳的脸颊。
轻轻的瘙痒使得酆逝隐赶紧抽身离梦,臂膀拢了拢灵愫雪的柔肩,神色慵懒而满足地吻着她小巧的鼻尖道:“你睡好了?”
“嗯。”应罢,灵愫雪肚子传来一阵尴尬的叫声。
酆逝隐垂眼望着她的肚子,噗呲一笑:“若不是它提醒,我都忘了你需一日进食三餐。现在算来你已有一日一夜食不果腹了。”他扬手一挥,地上的两套衣服瞬间穿戴在他们身上。他坐起打横抱着她,目不瞬移地凝望道:“我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罢,他欲下床。
灵愫雪连忙将环在他修长脖子上的双手一紧,慌张道:“你的腿才刚刚安好,不能下床!”
“没事,我有老奴为我打造的轮椅。”酆逝隐眸光往旁一瞟,一个木质轮椅吱呀地碾地滚来。他轻灵的纵身一飞,带着怀中宝贝稳稳地落座上去,再驱动妖术,让轮椅自动按照他的心意移动了起来。
出了寝殿的门外面也很黑暗,灵愫雪本想着就这么依赖在他怀里,可刚一拐便瞟见东西南北各个角落都蹲立着灰毛狐狸,如鬼魅般幽视着他们。
“不怕,这些都是奴狐。”酆逝隐解释。
灵愫雪的后背像被针扎了一般,立刻从他怀中跳下,站立在一旁羞涩地呵呵干笑:“我有腿,还是自己下来走罢。”
酆逝隐轻轻去拉她的手,她像触电一样抽开,拧巴着衣角小声羞愧道:“这里视线太多,我有些不太习惯。”
“那我将他们全部驱走。”
“不必了,给我一些时间我就会适应了。”她从来未过过被奴仆包围的生活,紧张的双手满是汗津。
酆逝隐到很云淡风轻,再次拉住她的手,侧面微笑:“如今你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不必在意他们的眼光,跟着我走就是。”
于是二人一高一矮牵着缓缓朝高耸宫门走去。
因狐王宫殿萧瑟,狐烟稀少,离开了寝宫便再无奴仆,所以走至正宫门外才看见一只老狐狸交叉着前爪趴在月光下打盹。
老狐奴听见轮椅声响,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门口隐隐出现的两个身影,下巴都惊掉地瑟瑟道:“狐王……你终于出来走走了。”
“有美人相伴本座不孤单,而且我们在床上睡了一天,是该出来透透风了。”狐王淡淡回答。
灵愫雪脸色瞬间通红。
老狐奴盯着眼熟的瀑布银发,喃喃困惑:“这凡女什么时候来的?”自己言语罢,忽又想起什么,盯着轮椅道:“狐王,老朽做的这副轮椅可还舒坦。”
“非常舒坦。”音落,酆逝隐已经带着灵愫雪乘风远去。他们飘飘然来至妖界最繁华的城市,在最豪华的酒楼点了最补身体的几样菜肴,吃的浑身通畅后兴兴而归。
酆逝隐很有上进心,空闲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床下训练踱步,起初还需要灵愫雪寸步不离的搀扶,三天后他完全可以自己缓慢行走,虽很吃力,脚跟锥疼地浑身淌汗衣服湿透,但练着练着也就慢慢习惯,不再那么疼痛。
竟然半个月不到,他就踱步自如,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完全恢复成从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狐王。
接着养伤的空档,他牵着灵愫雪到处游山玩水,哪里山最壮美就去哪儿欣赏,哪里湖泊最璀璨就去哪儿戏水,哪儿的花海最奇秀便去哪儿采花。
二人如胶似漆地过了半个月神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待他们大包小包满身疲惫地归至狐王宫殿时,妖皇的手下早已在此等候。
酆逝隐温柔地嘱咐灵愫雪几句,便跟着妖使匆匆离去。
灵愫雪为了与殿内几名狐奴打好关系,将大包小包拆开,把里面所有礼物分给了他们。他们不负重望,接到礼物都很开心,有两只特别心软的狐奴,友好地咬着灵愫雪的裙裾央求她讲述这些天出去所见的新鲜事儿。
灵愫雪闲着也是闲着,便盘着腿坐在地上毫不端架子地娓娓道:“前些日子我与逝隐去了一个美丽大湖泊,波澜如鱼鳞状的水晶,在阳光照射下呈现五彩缤纷的色彩,非常好看。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什么妖境,后来听逝隐介绍才知道那便是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一汪泪泉,是女娲悲悯身处下界被贪婪**所折磨的凡人时所留下的眼泪。所以那湖泊的水美丽却很苦涩……”
她还讲了在花海所遇到的守花仙兽英招如何与逝隐斗法的激烈过程。
听得两位狐奴羡慕不已,拉着她裙子不停磕头央求,下回他们出去游玩一定要捎带他们一起上路。
灵愫雪善柔,自然不觉得多添两名仆人很煞风景,于是点头应允。待到晚上沐浴进食完,酆逝隐还没有回来。
她穿着干净而舒爽的华丽裙袍坐在寝殿门外的小花园里,一边欣赏着头顶明媚的月牙,一边饮茶放飞思绪。
一炷香的功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灵愫雪激动地放下酒杯,准备扑个满怀,却在起身时闻到一股奇异而特别的花香,浑身上下白条神经皆紧绷起来,望着从黑暗缓缓走来的窈窕身影,诧异道:“是……你。”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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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雪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但每次遇到绯婵她都会有不好事情发生,所以她内心将她归类于克星一列,谨慎而小心地望着她。
绯婵双手环抱于胸前,施施然走来,把灵愫雪归于绵羊一列,眸光凌厉而直勾,毫不客气地询问:“你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女主人了?”
顿了顿,她冷冷一哼,轻蔑一笑:“你可知道我在它们心中的地位?”说罢她扫一眼四周那些立在墙角的狐奴。
狐奴们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垂下头摆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绯婵见自己不受他们拥戴,立刻撒气道:“你们这群白眼狼,平日里不知受我多少恩惠,现在有了新人不识旧人了。”她故意将旧人二字说声调极高,唯恐天下不知道她绯婵与狐王相处时间很久。
灵愫雪听了心中自然有些发酸,故作镇定道:“你说了这么多,来此究竟是为何?”
绯婵秀长的眼角一跳,仰面哈哈讥笑:“当然是来提醒你,莫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很久以前,狐王也曾爱慕过一名凡女,甚至为她寝食难安,但时间久了,凡女寿终正寝后狐王便渐渐淡忘了她。”她柳细的黛眉眉峰一挑,继续道:“等你阳寿一尽,狐王也会将你忘记,别妄想他会爱你一生一世。”
“……”灵愫雪汗然,自认没那么大野心。反正五年一到,尘世任何爱恨纠葛都将与她无关,她只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