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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许葵冷笑:“我看他就是不想回来。”
“为什么不想回来?”
“自打他从峨眉山回来,一入宿舍就跟入了猪圈,一副嫌弃而不能适应的表情,也极少跟我们说话,就算说话都冷冷淡淡,要不是看在昔日兄弟共盖一个被子的份上,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们挤了!”许葵嘴上厌烦,心里却也期待着皮啸天能早点回来。
景立秋忽然又将碧落月影仗掏出袖子,挥了挥:“嘿嘿,他的宝贝在我手上,待会儿等他回来,我就拿此宝贝威胁他,让他说出自己性情大变的原因。”
许葵与崔巨又见碧落月影杖,消沉的目光瞬间饥渴起来,一起央求:“大师兄,你就将这宝贝给我们兄弟两看看吧!”
景立秋眉头一皱,将碧落月影杖递给许葵:“给给给,小心点,一摔就碎。”
“谢谢,谢谢!宝贝在,我们在,宝贝碎,我们亡!嘿嘿!”说罢,许葵捧着隐光闪闪的法器,与崔巨缩至墙角,偷偷摸摸地把弄起来。
景立秋望着两个不成气候的瘦子,哀叹:“唉,有你们两个胸无大志的兄弟,小天也够受的。奇怪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天是怎么突然变化的?”
思考了一阵,景立秋作罢,摇着头自言自语:“算了,不想了,还是等小天来了再问。”
一个时辰后,宿舍内开始熄灯。
皮啸天却还呆在藏经楼二楼中间房间,坐在地上翻阅着详细讲解五行的书。他看得很认真,以至于身后压来一个高大的黑影也未察觉,一直到黑影蹲下身躯,脸贴在他的耳旁,他才吓一跳地惊醒过来身边有人。
“原来是前辈,这么晚了前辈还未回去休息?”皮啸天合上捧在怀里的书,起身作揖。
“呵呵,你不也还没睡。能看到这么晚而忘记回宿舍的学生你是第二个。”陈恩道长慈祥而笑。
“不知道第一个是谁?”皮啸天忍不住好奇。
“景立秋。”
“原来是大师兄,他是我见过所有弟子中最勤奋的一个。”
“是啊,很勤奋的一个孩子,但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都劝他少熬夜,可是他总是不听。”
皮啸天不解:“大师兄身体看上去很健壮,怎么会不好呢?”
“他的体质特殊,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去我那里把脉问诊,但是这个月他没有去。我希望你晚上回去能帮我告诉他,这个月就要过去了。”陈恩道长眸光忽然泛出一缕忧伤。
皮啸天为之触动,连忙安慰:“前辈,大师兄一直很忙,兴许是他忙忘记了,并非有意不去前辈那里诊脉的。”
“呵呵,傻孩子,你以为我在为他不来而伤心,我是在担心他旧病复发,所以才露出悲伤之色。”
“……”皮啸天尴尬,觉得自己真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前辈,我今晚一定帮你把话带到,保证大师兄明天就去找你。”
“好,谢谢。”陈恩道长一脸春风和煦,让人看了有些发痴。
片刻后,皮啸天将手中的书放在回原位,恭恭敬敬的告退,临下楼时,还不忘回头关切:“前辈,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去吧,我再呆一会儿。”陈恩道长微笑,目送。
皮啸天沿着忽明忽暗的道路,回至男子宿舍。一路上,他脑海就像着了魔一般,反反复复回忆着陈恩道长的一颦一笑。虽然对方已经头发灰白,灰须近尺,但气质儒雅彬彬,犹如拥有大智慧的高雅之人,叫人怎能忘却。
皮啸天一路含笑一路回至宿舍,悄悄推开紧闭的门,轻轻搬着木凳子坐在床铺旁边。上面的弟子们睡的呼噜连天,一个比一个声音高,犹如抑扬顿挫的进行曲。
皮啸天每次都要熬至深夜,极困难耐才能睡着,今夜也不例外,所以他将双腿盘放在小木凳窄小的空间上,闭目打坐起来。
黑暗里一只漆黑的手,像魔鬼一样突然抓住皮啸天的手腕!
皮啸天一惊,被抓的手腕用力一扯。
床铺上传来景立秋低沉的声音:“嘘,是我。”
皮啸天睁开双眼,不悦:“大师兄还不睡觉,抓我干什么?”
“抓你干什么?”景立秋声音充斥这一股无奈:“当然是抓你过来一起睡觉啊!”
皮啸天又一愣,脸已变绿,但屋内漆黑,看不见:“不不,大师兄身上还有伤,还是你自己睡吧,两个人挤在一起,对你养伤不好。”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上来吧!”景立秋再次伸手,用力一拉,皮啸天矮小的身躯轻飘飘地被拉入他的怀里,罩好被子。
“大师兄你干嘛!”皮啸天尖叫,将景立秋胸口狠狠一推,正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嗷!”景立秋大呼,声音都要疼变质。
如此一惊一乍,惹得周遭弟子不悦,纷纷投诉:“大半夜的不睡觉,瞎叫什么呢?”
皮啸天怕被人看见,骇得将头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景立秋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们不会再叫了。”然后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狡黠一笑:“小天,你躲什么呢?”说罢,伸出两只魔爪,朝皮啸天胸脯抓取。
既然你将我胸口弄疼,我也要将你的胸口弄疼。景立秋坏坏地想着。
皮啸天在被子里实在憋闷的慌,立刻将被一掀,掏出景立秋的魔爪,跳下床道:“大师兄先睡吧,我还有衣服要洗!”
“大半夜谁洗衣服?不能留着明天洗?哼!”景立秋闷闷不乐。
第四十六章 同门无和谐(十)()
♂,
皮啸天慌忙地抱着自己的衣服,夺门而逃。站在门外冷冽的寒风里,他望着天空,满眼忧伤,多么想高亢地呐喊一声:我是女子,不是男子!不能跟男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然而,现实他不能说出来,所以他选择洗衣服,一件又一件在放在冰冷的木盆里猛搓,将心中积郁的苦闷通过搓衣服来发泄。
清冷料峭的月光,洒在皮啸天孤独的身子上,在水井旁的水泊里倒映出悲伤的碎影。整整一个晚上,他不仅洗完了自己的衣服,还洗完了景立秋、许葵、崔巨的衣服。所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晒在水井旁边的晾衣架上时,空气中充满了皂角粉的淡淡清香。
“天终于亮了。”皮啸天微微抬头,扔阳光轻柔地撒在自己疲累的脸上。他讨厌黑夜,更讨厌回宿舍。实在是忍受不了和一群臭男人同床共枕。
所以,皮啸天拖着困乏的身躯一直撑到中午,前往淘云斋向掌门诉苦。
“掌门师叔,我已经不能再和他们睡在一块了。”皮啸天凄苦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难道你还没有适应?”掌门青阳道长盘膝打坐,一脸不以为然。因为他从未体会这种经历,所以不能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
“我的灵魂是个女子,无法和一群男人成群结队。”皮啸天眼眸擒泪,隐忍着哀伤。
“灵愫雪。”掌门望着皮啸天,看到的却是他体内神形憔悴的女子,安慰道:“真是难为你了。”
皮啸天终于擒不住泪水,滚滚低落:“其实也没有多大难为,只要掌门师叔给我安排一个远离男子宿舍的地方就行,哪怕是柴房、禽圈……”
“不能让你睡那种地方,我尽量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居住。”掌门没不能完全体会灵愫雪的委屈,但是个通情达理,慈悲为怀的老人。他沉吟了许久,脑袋闪过一片灵光,微笑道:“本观有一个职位,一直空闲着。但是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胜任,还得另当别论。”
“难道获得那个职位,就会分配单独的住所?”
“嗯。”
“是什么职位?”皮啸天哀伤的眸子换上希望之光,眼泪也不再滴落。
“是一个专门用来掌管观内所有弟子日常事宜的职务,叫清司。”
“清司。”皮啸天含齿默念。
“不错,和景立秋的大师兄职务差不多,但是比他的还要繁琐。因为以前很多年轻人都承受不了当领导者的压力,所以清司一职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如果你想要单独居住,重新设立清司一职是最好的办法。”
皮啸天闻言,毫不犹豫:“掌门师叔,我愿意担此一职。”
“呵呵,清司一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也不是我认命就可以,必须要通过考核,得到师父的同意与师兄弟们的同意,你才能顺利当之。”
“究竟是什么考核?”
“考核过程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待我与其他长老商议一番后,会尽快拿出考核方案,张贴在广场的布告栏上。”
“谢谢掌门师叔!”
如此一来,皮啸天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尽,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上清司,但至少有了远离男子宿舍的希望!
“太好了,郁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皮啸天心情愉快地走出淘云斋,脚步轻盈地踩着落叶片片地林荫小道,朝藏经楼跑去。
但半路,竟然杀出两名程咬金。
“站住!”
皮啸天凝眸仔细而望,原来是前两天雨夜宽玉山后面跟着的两名跟班,其中一个还推过自己。
“二位师弟要干什么?”皮啸天警惕道。
“呵呵,不干什么,就是看你不爽!”一个模样吊儿郎当道。
皮啸天不想惹是生非,绕道朝其他路走去。
“诶!想走?先消了我心中的不爽再走。”他们二人追上皮啸天,挡着道。
“二位师弟,中午不好好回宿舍休息,在此游手好闲,有失君子风范。”
“哼!你不也没休息,在外面游荡,还好意思说我们!”
“我是有事才没回去休息。”
“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不帮我们消火,日后没有你好果子!”
二人凶神面煞,瞪眼呲牙,是要吃人。
皮啸天连忙拔腿而逃,忽然一头撞在一块硬邦邦的木块上,被反弹摔倒在地上。他连忙抬头一看,是宽玉山!
宽玉山双手环抱胸前,脸色寒冷如冰块,眸光飘着熊熊烈火,死死地盯着摔倒在地上的小矮子,怒斥:“你撞到我了。”
“……”皮啸天不想解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
“你撞到我们大哥了!难道你没听到?”一个跟班走来,欲怒抽皮啸天的脸。
皮啸天反应快,及时挡下。
“你别动手,这个猎物是我的!”宽玉山扯着嗓子从自己的跟班怒吼。
两个跟班连连点头,毕恭毕敬地退后两米,不再插手。
宽玉山就像一只怒火环身的猛虎,眸光锋利如刀,凝望着面前小矮子,怒喷:“我的耻辱,今日就要让你来还!”
耻辱?
皮啸天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那日雨夜决斗,宽玉山败北,心里一定十分难受,而自己又打不过景立秋,只好找软柿子出气,所以皮啸天就成了景立秋的替死鬼。
冤。
不过已经逃不掉了。皮啸天只好施展自己仅有的法术,寻找逃脱的机会。然而他手上的法力刚一充斥,宽玉山修长的手指在他脖子后面的天柱穴猛力一摁,使得他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过了许久。
昏迷地皮啸天听见有人在冷嘲热讽。
“哼!大哥,这小子还不醒!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能睡?”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用烫水泼醒他。”这是宽玉山的声音。
“哇,刚烧开的水好烫,我都端不了。”
“你不会找个舀子来?”
“对,我这就去找个大舀子!”
说罢,皮啸天立刻睁开双眼,就算头晕脑胀他也不能让别人用开水烫自己。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皮啸天刚一怒吼出来,发现周围的世界光线黯淡,远处的墙壁上有一盏快要燃尽的蜡烛,光线忽明忽暗。再转眼环顾,才发年自己身处一间小屋。屋内根本没有烧水的工具。所以说,他被耍了!
宽玉山欣赏着皮啸天惊恐的表情,感到十分愉悦。
第四十七章 同门无和谐(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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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现在这么晚了,时间将近要熄灯关门,小天怎么还不回来?”景立秋盘腿坐在宿舍床上纳闷。
许葵爬了过来:“今天下午也没见小天去上课,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他从下午就不在了?”景立秋惊讶,脑海闪过昨夜将皮啸天拉进自己被窝的场景,脸上浮出一丝愧疚。他该不会是生我的气,所以找了一个地方自暴自弃了吧?
看来,我还是不要继续睡在小天的床铺上比较好。景立秋一边想,一边拉过自己的被子叠了起来。说不定,小天有恋床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