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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浅玥也不明白,自己不是恨得慕容岳牙痒痒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听到了慕容岳的死讯之后,竟然会这么的难受,难受到都无法呼吸,这不应该是她才对啊。
“小姐,你跟宁儿说句话好不好,你别吓唬宁儿啊”
一路上,宁儿都在不断的喊着安浅玥,可是,安浅玥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甚至,宁儿惊恐的感觉到,安浅玥就连呼吸都弱了很多的样子。
安浅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小院子的,只不过,她似乎也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那位老者不让她出门,大概,就是害怕自己听到这件事情吧,只不过,那位老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会未卜先知?
总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但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自己不是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所以已经不要他了么,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这么没有骨气的觉得难受?
“啊,呀,哇啊呀”安煜泽被宁儿抱着,身子却不断的冲着安浅玥挣扎着,似乎是想要安慰一下安浅玥一般,口中不住焦急的咿咿呀呀,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小姐,你快看看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宁儿哭着看着呆呆的坐在床上的安浅玥,将安煜泽塞进她的怀里,想要用安煜泽唤回安浅玥的一点点精神。
安浅玥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安煜泽,不由得伸手紧紧的抱着,将冰凉的眼泪落在安煜泽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自打出生哭的次数就不超过两只手的安煜泽,竟然也难得的哭了起来。
“煜泽,娘是不是太自私了,让你一出生就没有了爹,”安浅玥不住的抚着儿子的小脸,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她剥夺了儿子拥有父亲的权利。
“小姐”
宁儿看着如此的安浅玥,心中不住的撕扯起来,小姐,你如此的善良,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房中到处都飘荡着醉人的安神香的味道,原本就睡不着的安浅玥,经过这一重磅消息的轰炸,也就更是没有心思休息了,宁儿不得已只好强安神香的剂量加大,安浅玥这才终于有了些迷迷糊糊的睡意。
安浅玥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其实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也没有重生在这里,关于她的所有一切,都只在她和铭同归于尽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结束了,没有慕容岳,也没有岳王妃,安浅玥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似乎,全部都不存在也挺好的,这样子的话,最起码就不用承受那一部分伤痛了吧,虽然,就连快乐也失去了。
“不要!”
安浅玥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她突然看到自己满身是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没有人理会她,前来看望她的,都是蝇虫还有食肉的秃鹫,她不要这样,她还有煜泽,她不要死!
“醒了?”
迷蒙中,安浅玥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熟悉到让她禁不住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你!”安浅玥瞬间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一个让她熟悉到吃惊,吃惊到颤抖的人。
“嘘。”
来人姿势比了个手势,然后,将安浅玥的嘴巴捂住,安浅玥这才惊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了,随即,她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疼,瞬间,黑暗便将她的意识全部的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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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 这就是你的命()
今日的山峰之上随处可见浮云片片,就仿佛是绽放了的大朵的花儿,将高耸的尖峰装点的更加挺拔,而高大的青松斜斜的生在峰顶的峭壁上,也为孤傲的峰壁点缀着一层绿意。
灰袍的老者负手站在一颗青松旁,静静的看着不断翻滚着的云海,禁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天命终究是不可违啊,他本以为可以稍稍挪动一下方向,可是没想到,稍稍偏移的轨道,很快就又转回到了既定的方向。
而如果安浅玥看得见的话,她一定会惊奇,因为这个老者,就是当时在小院子里迎接她们的那一位老者,只不过,相对于之前的平淡无奇,此时的老者更是多了些仙风道骨。
“师父,安浅玥她”那日将紫衣气的直跺脚的白衣公子,恭敬地站在灰袍老者的身后,只不过,那面上的银色面具却仍旧是不曾摘下。
“为师都已经知道了,”灰袍的老者摇摇头,伸手捋了捋胡子,一双眼睛里目光悠远,“为师一生都在追逐着天命的脚步,可是,最后却还是参不透这世间的规则。”
“师父,此女命格实在是古怪到了极点,那群人的心思也着实的险恶,”面具公子也看着师父所看过去的方向,在他的眼中,这翻滚的云海就如同即将爆发的海浪一般,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悸。
这天下,终究是要乱了,只要那个消息传遍了天下。
“人都有**,而**都是没有底限的,所以,控制不好自己**的人,就变成了坏人,而压抑自己**的人,就变成了受欺负的人,只有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并且还不过度压抑自己**的人,才是这个世间活的最好的人。”
“可这样却也太累。”
“人世间,只要是活物哪个不累?”
“师父教诲的是,”灰袍老者此话一出,白衣公子的身形忽然一震,随即便垂首恭声道,“徒儿深知师父的不易,所以,徒儿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师父。”
“阿乾,你要记住,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切莫丢弃了自己的初心,不然的话,你将永远会被恶魇缠绕。”
灰袍老者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而白衣公子却是将身体绷得笔直,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师父的意思他自然是懂得,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只不过就是等待和忍耐罢了。
“师父,阿乾晓得自己的本分,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请师父放心,”阿乾的声音越发的恭敬和小心起来,阿乾,他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被人喊过阿乾了呢。
师父,如果可以的话,阿乾真的好想真真正正的站在你身边,以阿乾的身份。
小破屋。。
当安浅玥在迷蒙中终于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的时候,这就是在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了。
安浅玥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地,但是,她目光所能触及的是泥和干草糊起来的屋顶,以及,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四肢还被绳索固定在了床的四角。
“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安浅玥连忙将头拧过去,看着床边站着的那个人,那张让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心好痛。
“爹”安浅玥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那其中的心酸不言而喻。
安秦没有死,而且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这其中的细节和缘由,安浅玥一点都不敢想,她害怕自己去想,万一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她的心会更痛。
看着顿时就泪流满面的安浅玥,安秦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自己怀中抱着安煜泽,神色阴晴不定。
“爹,你告诉玥儿,为什么”
“我不是你爹。”
安浅玥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秦就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将身子转向了门外,不再去看安浅玥,声音有些闷闷的说着。
“不不是?”安浅玥轻轻的呢喃着,反反复复的体会着这两个字其中不一样的含义,继而有些疯狂的大喊起来,“这不可能!爹你那么疼玥儿,这不可能!”
“爹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对不对?”
“爹,你一定是在骗玥儿,对不对”
安浅玥的声音里疲惫沙哑,却又带着些刺耳的尖锐,仿佛是杜鹃啼血一般的字字锥心,听的安秦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安浅玥是他一手养大的,要是说感情,他不会比安浅玥的浅薄,可是
“够了,安浅玥,这就是你的命,我且问你,从现在开始,你愿不愿意老老实实的生活在这座山里,再也不出去,不涉足外世?”
安秦猛地转过身来,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安浅玥,浅褐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异色。
玥儿,对不起。
“爹,你在说什么”安浅玥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肃杀的安秦,终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一点点,冷着脸的安秦她不是没见过,小时候她犯错误的时候,按前经常这样子等着她。
那是,安浅玥只觉得安秦是在吓唬她,因为,安秦的目光中没有其他的什么,只是这一次,安浅玥头一回在安秦的表情中感受到了恐怖和绝望,她甚至觉得,安秦随时都能杀掉她一样。
“能,还是不能,这个回答决定着你还能不能活着,”安秦咬着牙,恨恨的说着,心中不住的抽痛着,即便安浅玥真的不是他的孩子,却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可他现在却不得不了结掉她的性命,只因为这是那个人的命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命令。
“不,不能”安浅玥极力的想要憋住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却是一点都不听她的话,不要命的一般大颗大颗的往外涌着,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她不明就里的,傀儡一样窝囊着在这里呆一辈子,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很好,你的答案我听到了,那么我也无需再顾及情分,”安秦点点头,拼尽全力掩去瞳下那一抹不忍,冷声说道,“因为你这个做娘的选错了路,所以,这可怜的孩子,也要被扔到山里去喂狼。”
瞬间,一道雷将安浅玥从头劈到脚,她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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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 口是心非的女人最不可信了()
就在这个当口,安浅玥居然愣住了,直到安秦抱着孩子转身离去,伴随着安秦的脚步声,传来安煜泽不要命一样的嚎啕大哭的时候,安浅玥才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终于不得不相信,刚刚爹安秦说的话,都不是在开玩笑。
“我答应!”眼见着安秦抱着安煜泽这就要踏出了门槛,安浅玥急忙大声的喊道,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
“你以为我会相信?”
安秦脚步顿了顿,然而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停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啼哭不止的安煜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第一次说的才是你心中真正所想,不是么?”
安煜泽的哭声更加强烈,不知道是感应到了自己即将遭遇到的危险,还是因为感应到自己娘亲的痛心,被安秦抱在怀中的小小身体也不断的扭动着,拼命的想要挣扎出安秦的‘钳制’。
“为了孩子,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安浅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要将自己呛死,煜泽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为了孩子,她愿意付出,也愿意牺牲一切。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我确信,等你觉得大概我不会留意你的时候,你还是会出去的,口是心非的女人最不可信了,所以,非常抱歉,安浅玥。”
“不要!安秦你回来!”
安浅玥无力的看着安秦抱着安煜泽出了门,远远的,安煜泽的哭声还能听得见,可她现在浑身无力,连细细的绳索都挣脱不断,更别提冲出去将安煜泽抢回来。
“嗷呜!”
远远的一声嘹亮的兽啼传来,安浅玥登时浑身一冷,忽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她好像快要被憋死了。
那是狼叫,安浅玥竟然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狼叫,顿时,那种叫做‘心如死灰’的感觉飞速的将她笼罩起来,煜泽,她的孩子
不多时,安秦的脚步声又再一次的传来,可是,安浅玥已经没有了心思再去看他了,罢了,她也等死就好了,反正都已经死了。
“很遗憾你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你就静静的在这里等死吧,毕竟,无论是养大你,还是杀掉你,我都是受命于人而已。”
安秦走到床前,在袖中掏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水,扭开安浅玥的牙关灌了下去,安浅玥被呛得想要吐出来,然而却被安秦捂住了嘴巴,硬生生的送了下去。
“你”
“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姓安了,”安秦随意的将手中的药瓶一扔,慢慢的走出门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安浅玥的视线里。
安浅玥不禁嘲讽一笑,她原以为,这一世会轻松一些的,可没想到,这一世却是比上一世还要辛苦。
卫国。
一出僻静小院里,慕容岳焦急的在窗前踱来踱去,眉间拧起来的‘川’字,就像是峡谷中深深地沟壑,将所有的焦急,还有不耐,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主人!”惊风从墙外跃起来,急匆匆的跑到慕容岳的身边,就连大气都顾不得喘一下,随即便跪在了慕容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