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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乐冷笑,一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扣着轮椅的把手,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雪夜?”
慕容清似乎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口中喃喃的念叨着,随即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是你!?”
“看来,三皇兄也并不是贵人多忘事呢。”
慕容乐仍旧冷笑着出声,眸中的寒意也越来越甚,他恨,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那个寒冷的雪夜,他被慕容清狠狠地推下满是冰碴的冰湖中,无力的挣扎,可他却只是站在水面上,笑着。
巧合的是,慕容清看不清他推下水的是谁,而泡在水中的慕容乐,可是将行凶者的面目看的一清二楚,同时,也深深地记在心中。
“我若知道那是你的话,断然就不会”
“你若是知道的话?”
“如若不是我的话,所以死活就更加无所谓了是么?”
慕容清想起那晚的情形,禁不住的就有些慌张,那是他刚刚知道,自己即将要被送到阳城去,心中非常的不快,所以,晚上在宫中自己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而至于为什么自己要被送去阳城,那当然是因为他的母妃,设计陷害了慕容墨的母妃,导致她冤屈投井而死,先帝知道后震怒,随即便将慕容清的母妃赐死,顺便,也连带着将慕容清给发送了出去。
实际上就是因为气的难受,觉得慕容清也碍眼了,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把慕容清送走了。
而也就正因为如此,慕容清心中憋屈的难受,在宫中游荡着,看到湖边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更没有想过是谁。
径直一脚踢了过去,将那小小的身影踢进了湖中,听着湖中那稚嫩的喊声,其实,他以为那只是个刚刚入宫的小太监来着。
“第二天,我就被父皇送到了阳城,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慕容清有些无力的辩白着,他真的没有想到,多年前他自己犯下的一个小错误,现在,或许可以要了他的命。
“对,所以,待你回来之后,你就只知道,你有一个双腿残疾的瘫子皇弟。”
慕容乐冷笑着点头,眉眼中全都是不可抵挡的寒意,这使得慕容清看的心慌,而那股寒意,也传遍了他的全身,从头凉到脚。
“我”
这个时候,慕容清已经完全丢掉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称,他似乎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七皇弟一直对他冷冰冰的。
以前,他只以为是因为双腿残疾,七皇弟心中觉得自卑,不愿与人交流,而因此,他又觉得七皇弟是众兄弟中最为干净纯洁的,甚至还对他格外的照顾。
可是,没想到的是
这竟然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七皇弟,还跟他废什么话,待会等我擒住了他,就把他绑了往你面前一松,要杀要剐就全看你的意思了。”
许是咋边关呆了太久,慕容墨的习气已然和真正的军人并无两样,他看着七皇弟和慕容清磨磨唧唧的,就觉得耽搁时间。
这事儿上,就得快刀斩乱麻,要不然时间这么一直拖,就很容易节外生枝啊。
“哼,慕容墨,你当真以为我是这么好擒的?”
慕容清嗤笑了一声,随即对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他之前吩咐过玄也埋伏在那里的。
“告诉你,陈太妃在我手里,她可是五皇妹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你觉得南诏真的会就这么撒手不管?”
慕容清说着这话,既是给他们听,同时也是给自己听,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想到这里,慕容清也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的镇定了一些。
只不过
“慕容清,陈太妃此时,早就在南诏和五皇妹团聚了,你这痴人到底说的哪门子的梦?”
慕容墨不由得嘲讽起来,看来,七皇弟找的那几个人演的还真像,到现在,慕容清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回禀皇上,陈太妃,并没有在她的寝宫中”
玄也硬着头皮出现在慕容清面前,感觉说这话的时候,时间无比的煎熬。
“没有?”
慕容清登时一愣,随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飘了起来,没有?
这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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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嗨,需要辅佐么?()
东夏。
阮修一直都觉得,父皇的死太过蹊跷,可是,任凭他如何的努力,却怎么都找不到古怪的缘由,这使得他非常的头痛。
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大皇兄阮德阳一直事无巨细的陪在他身边,协助他处理着一堆又一堆的政务,也正是因为如此,阮修才觉得,做皇帝,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皇上,你看,这是今年新官的选拔和应试成绩。”
阮德阳简直就像是一个贴心无比的秘书一般,将阮修需要的一切全部都准备好,等待着阮修的决断。
在外人看来,皇室之中能有这样子的兄弟情意,实属难能可贵。
“皇兄,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朕相信你。”
到底是自小发自内心的信任,阮修结果来看了一眼,转手又递回给阮德阳,要是最让他能相信的,除了皇兄,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皇上”
“皇兄,你去办就好了。”
阮德阳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阮修笑着打断,“对了,惜芮皇妹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妥善的安排中,我东夏的公主远嫁,排场可不能小。”
阮德阳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问题没然而,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只是,委屈了惜芮皇妹了”
“是啊,我们最为疼爱的小皇妹,结果,却要嫁到东夏之外去。”
提到这件事情,阮修也禁不住伤感起来,惜芮皇妹是他东夏最受欢迎的女子,多少英俊的少年郎都只为了她单相思。
可是
“惜芮说,没关系,只要是能为了东夏好,为了阿修皇兄好,她愿意。”
阮德阳叹了口气,将那天阮惜芮的话娓娓道来,“其实,臣跟她说过,若是不愿意的话,可以假意的哭闹一下,而你在民间的呼声又这么高,百姓们一定会护着你的。”
听了这话,阮修不由得为之一振,其实,这个办法真的可行的,皇兄为什么不早说呢!
“只是,惜芮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愿意为了东夏出嫁。”
“皇上,你知道么,臣的心中好痛。”
阮德阳的神情哀伤起来,那是他们最可爱的小皇妹,不知道,这一嫁,可还有机会再见?
“是朕无能。”
阮修也低了头,眸中一片的无奈,他曾经法师要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可是现如今,却是他亲手将最心爱的小皇妹送出去远嫁。
所以,东夏和宣阳最本质上的区别,或许就在于嫁公主了吧。
同样都是远嫁和亲,同价嫁的都是南诏,慕容清可是一脸的兴奋,恨不得赶紧的将慕容雨打晕了送过去都行。
而人家东夏呢,阮修是一再的舍不得,并且,慕容雨不想嫁的时候,慕容清却以陈太妃相要挟,阮德阳倒好,竟然教着阮惜芮哭闹不嫁。
倒是阮惜芮,不是一般的识大体,相比较之下,两国之间的差距瞬间就出来了。
正当二人都因为阮惜芮的事情,久久的沉默在哀伤之中时,一个悠闲的声音,就这么从门外传来了。
“嗨,需要辅佐么?”
“谁!”
阮德阳吃了一惊,随即便自己站在了桌前,将正端坐于桌前的阮修护在了身后。
“嗯我说了你也不认识的吧?”
不等阮德阳做出动作,龙辰殿的门就被轻轻的推了开来,走进来的,是个将全身都隐藏在斗篷之下的黑衣人。
“哎哟,九千岁也在呢啊?”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皇宫!”
阮德阳见状,随即便‘唰’的一声,抽出来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正在缓缓走过来的斗篷人。
因为阮德阳是阮修亲封的‘九千岁’,特批可以见驾不跪,带着武器入宫,所以,这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阮修这个决策倒是非常的英明了。
“哎呀,九千岁不要生气嘛,在下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呢。”
见阮德阳抽出了剑对着自己,斗篷人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来打架的,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口中的诚意,还特地掀开了斗篷,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腰间并没有悬挂武器。
“阁下这番模样,可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多大的诚意啊。”
“皇上!”
阮修站起身来,从阮德阳的身后走出来,站在了他的身边,见状,阮德阳不由得有些焦急,可阮修只是举起手来,示意他无妨。
“这个嘛,只是一份装束而已,难道,东夏的皇帝是以貌取人的人?”
阮修见斗篷人嘻嘻哈哈的,完全都看不出来在皇宫的拘束,而且,听到他这个口气,阮修微微挑了挑眉,看来,他不是东夏人?
“朕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如若真的带了万分诚意的话,阁下何不坦诚一点,摘下斗篷来与我等相见呢?”
阮修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斗篷人一眼,心中也非常明白,这种人既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大概,就算是摘了斗篷,呈现给他们的还是面具吧。
然而即便如此,态度却是不能变的,而且,这人来历不明,竟然如此悄无声息的就闯入了皇宫,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哎哟哟哟,东夏的皇帝可真是爽朗啊,这还没说几句话呢,竟然就要与在下坦诚相见!”
让阮修最想不到的就是,这斗篷人竟然大呼小叫的,将阮修的话稍微扭曲了意思,而且,阮修听的出斗篷人语气中的顽劣,他是故意的。
“你!”
“怪不得呢,东夏皇帝一开始不愿意娶南诏的公主,原来,竟是个断袖啊。”
阮德阳皱了皱眉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说阿修的坏话,可是,就在斗篷人这话又出了口之后,阮德阳愣住了。
那一日和南诏的使者李先生交谈的内容,除了他和皇上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个人又是如何得知的这么详细的?
“阁下到底是何人?”
很显然,阮修也和阮德阳想到了一起,于是,便又冲着斗篷人迈出了一步,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似乎要直接将斗篷刺穿,看到里面的人一样。
“唉,来辅佐你的人啊。”
斗篷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语气里带了丝惋惜,“刚刚在下不都已经说过了”
“朕拒绝。”
阮修不傻,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怎么可以相信呢,所以,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
“噗,阮修,你跟你父皇一样,都爱老老实实的听话呢。”
似乎是早就料到阮修不会答应一般,斗篷人又继续幽幽的笑道,“你父皇不听话的下场,你是知道的,所以”
“你说什么!”
“咱们后会有期咯。”
不等阮修再继续追问,斗篷人竟然就直直地拉开了虚掩着的门,飞快的消失不见。
只剩下阮修和阮德阳齐齐的愣在原地,父皇他到底曾经都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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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宣阳,皇宫。
慕容清原以为,陈太妃可以成为他最后的王牌的,因为他也非常了解五皇妹这个人,只要是陈太妃在自己手中,她就一定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管的。
可是,什么时候,陈太妃就已经不在了呢?
慕容清已经来不及想这些问题了,因为,他现在面临着的,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要严峻的多,虽然,他还有死士。
“慕容清,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慕容墨总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前,一把将慕容清绑的严严实实的,最后推给慕容乐一刀‘咔嚓’了,这事就算完了。
毕竟,时间拖得越久,万一慕容清还有后招的话,就容易夜长梦多啊。
“说?说什么?你们这不都已经知道了么?”
慕容清冷笑着,要是说一点都不心凉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玄机,所以,他一定要为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也就是说,你对你所做下的一切,全部都供认不讳了,对吧?”
慕容乐的神情淡淡的,就只有微挑的眼角,能让慕容清觉得出来,他还是有一丝情绪的,这样子的慕容乐让他看不透。
不对,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看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