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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竟将她折磨成这样。”月凉凉自语,眼中全是不认同。
“这情债,我便替你了结了吧。”
她唇角轻轻一扯。
而后抬起头来,眸色冷凝,继续监视神清涟的寝宫。
时间缓慢地流逝,月隐在树上一动不动,自制力宛如雕像般强大。在天即将亮起来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地飞到了神清涟的寝殿殿顶,四处张望了一眼后,掀开瓦片,跳了下去。
月如豹般冷静地潜伏在大树上,见那人跳下去后,这才无声无息地跃出,下一瞬,脚尖已经踏在了那人掀开的瓦片旁边,轻轻落下。
她并没有往下看,而是闭上了眼睛,精神力磅礴涌动,五感极致地向四周散发开来!
她清晰地听到了下方神清涟和那黑衣人的对话。
“你说,玄武门此前并无玄玉此人?”神清涟猛地站起了身来,惊讶地看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答道:“的确,玄武这外孙女来得实在奇怪!玄武门中的人都说此前从未见过她!即便是养在深闺人不识,也不该隐瞒得如此之好吧!”
神清涟蹙起了眉头,她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走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养在深闺人未识?那玄玉高级魔王的实力是怎么来的?而且,我看她脸上那伤,也绝对是因为惨烈的战斗所致!所以,她绝对不是被养在深闺!若说是流落在外,不久前方才回归,那才更靠谱些。”
黑衣人眼睛一亮,赞道:“小姐说的是!属下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人,与这玄玉有许多相似之处!”
“何人?”
“当初在火山城铸器师大会上崭露头角的天才铸器师,云月!”
“云月?”神清涟觉得有些耳熟。
天外天这些年来对大陆上出现的各种天才都尤其的注意,云月在火山城铸器师大会上大出风头,因此他们也都听说过。
只是,这云月已经销声匿迹了许久了,所以她才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云月和玄玉,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我记得那云月好像是初级魔王……”神清涟不太相信。玄玉高级魔王的本事已经逆天了,若她还是一个无比强大的阵法师,那也太不给人活路了。
“这玄玉也会铸器!您说巧不巧!而且她这件本事还传遍了整个混乱领,说是她铸出来的器,连朱雀门的门主都能击杀!那朱雀门门主可是堂堂高级神帝啊!”
“什么?!”神清涟这次是彻底震惊了!如此说来,玄玉和云月,的确太像了!
这样天赋的绝世天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神清涟忽然觉得,自己跟她作对,是不是错了……
可在想到煞帝对玄玉别样的态度后,她握紧了拳头。
她又想起白日里,煞帝嫌弃她实力低下,说她上战场会拖后腿……
她眼中狠戾的光芒立即燃了起来!
是玄玉!就因为玄玉的实力高超,煞帝有了对比,才会嫌弃她实力低下!她神清涟自诩天之骄子,十六岁便已是高级神尊,被视为第一天神座下最有潜力的弟子之一,可在煞帝这里,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正视!
全是拜玄玉所赐!
“玄玉很诡异,必须上报给八位天神!她太奇怪了,好好的玄武门小姐不当,化名云月在火山城铸器……而她的脸又是何时毁的,必须全都上报!”神清涟猛地看向黑衣人,斩钉截铁地下令!
身份诡异的强大少女,天外天从来就不能容忍!
神清涟目光阴狠。玄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煞帝对你的特别吧!
他可以有许多女人,但他却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女人特别!
这是她神清涟无法容忍的!
而她凭着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太清楚不过,玄玉,绝对是她的威胁!
魔族始祖()
“是!”黑衣人应声,朝神清涟一拱手,就要退去。
可正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玄玉不才,竟劳烦你们如此探查。”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她没有戴面具,一张脸上伤疤纵横,让人望之生恶。
可她浑身的气质,与之前相较,却好像已经大不相同!
一双寒冰的眸子,波澜不惊。只那般随意地扫向他们,神清涟和黑衣人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若说前几日的玄玉是畏首畏尾、不敢引人注意的……眼前的玄玉,却好似变了一个人般!如沉淀了上万的寒玉,光芒内敛,却又寒意逼人!
即便那暖色的灯光洒在了她那一身的黑衣上,也无法为她镀上一层温和的温度。
冷,那是一种极致的冷。冷彻灵魂的冷!
“玄玉!”神清涟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恍惚。她完全没料到,玄玉竟会大半夜间出现在她的寝宫里!
而且还将他们二人的谈话全都听了去!
“玄玉,你夜闯本宫的寝宫,你可知罪?!”神清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壮起胆子朝月叱道!
月的唇角轻轻一扯,扯出隐约可见的嘲讽弧度。她并不回答神清涟的话,只一步步朝她走近、将那逼人的压迫感一寸寸朝她迫近!
神清涟顿时双腿一软,若不是意识在强撑着,她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快,快杀了她!快杀了她!”她伸手去推身旁的黑衣人,却不料,在手刚刚触及到黑衣人的身上时,他竟直接斜斜往地上一栽!
显然已经没了呼吸!
神清涟顿时慌了,脸上顿时漫上惊恐!她往地上重重一跌!踢着腿往后挪去,再也不顾不上了,开口就朝外大喊:“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月并不阻拦她的呼喊,而是继续一步步走近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伸出了手,居高临下地、按在了她的头顶。
“伐心统驭!”她轻启朱唇。
神清涟听不懂这四个字,她只觉得头顶的指尖凉得骨。突然有庞大的意念自指尖涌入了她的精神海!朝精神海的每一寸疆域疯狂挞伐!
身体的控制权正在迅速丧失!
下一瞬,她的呼喊声便停止了,而她的双目,也蒙上了一层黑色。
黑色渐渐消散,双目重新恢复清明。崭新的神清涟站起了身,朝着月恭敬躬身:“主人。”
月冰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许满意。
而这时,之前因为神清涟的大声叫喊,侍卫们已经冲入了寝殿之中,他们端着长枪,风风火火地张望着:“哪呢?刺客在哪呢?”
带头的人竟好巧不巧的是加西亚!
在看到月和神清涟二人好好地站在那后,他们先是一愣,而后忙忙行礼:“清涟妃子,兵马大元帅。”
“不必行礼。”神清涟笑着说,而后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喏,刺客在那呢。幸好有大元帅在,直接就制服他了。”
众侍卫朝她手指的地方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已经没气了的黑衣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加西亚更是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哎呀呀,这刺客怎么这么倒霉,逮着时间来行刺一回,怎的就偏偏就撞上大元帅了呢?”
这黑衣人是神清涟的专属隐卫,平日里几乎不曾现过身,因此虽然他也是天外天中人,加西亚却从不曾见过他。
随手一团魔气扔下,将黑衣人的**彻底焚毁,淡定地毁尸灭迹之后,月朝加西亚下达命令:“自天外天与我煞峰联合之后,有些势力怕是坐不住了,近日宫中要加强巡逻,切莫要让贼人得了可趁之机。”
“是。”加西亚忙忙应道。带着侍卫们飞快地退下。
至于玄玉大元帅为何会出现在神清涟宫中,他是一个字也没问。
何必问呢?加西亚很是为自己的“懂眼色”自豪,大元帅大半夜出现在清涟妃子的宫中,这什么意思不明摆着吗?!
明摆着是真心要和天外天交好啊!
这才特意夜访清涟妃子,秉烛夜谈啊!
他可千万不能打扰了人家!
因为性格不同,月的处事方式,也比墨月要直接、暴力许多。
她不会瞻前顾后,也不会犹豫不决。
神清涟是赤天河的妃子,墨月因为这一点,便不会愿意动她。但月不同,在她眼里,她不过奴役了一个小小的天外天神尊级女子,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罢了。
“主人,清涟愿意永生侍奉您。”神清涟匍匐在月的脚边,虔诚地说道。
永生侍奉?月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她不是天外天的神族们,对于永生奴役他人,她并没有太浓厚的兴趣。
若非情况特殊,她倒宁愿直接了结了她!
“天外天埋藏在煞峰的奸细,都是谁?”
“您刚刚见到的加西亚便是。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清涟并不清楚。”
“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弄清楚。三天时间,利用你自己的身份,找出所有天外天埋藏的奸细。”
同样一件事,对有的人来说,极难,对有的人来说,却极简单。
煞峰中人来找天外天的奸细,极难。但天外天中人来找天外天的奸细,极简单。
这便是用人之道。
“是。”神清涟恭敬地应下。
月看着窗外渐渐变淡的星光,目光凉薄。
既然那丫头觉得自己欠了赤天河的,那她便替她还清罢。
替赤天河清除内忧外患,找出奸细,再解决了他的父亲,从此二人,各不相欠,相忘江湖。
她闭上双目,庞大的精神海中,意念如分子般向外扩散开去,飘出煞峰,飘出煞城,飘向周遭的每一片疆域。
月对天地大道的掌控能力,远比墨月强上千万倍!
意念所达之处,大地之道启动,每一寸土元素都被赋予了灵性,每一寸山川河流都化为了月的耳目,天地尽在掌控之中,寰宇缩于方寸之间。
这样骇人的精神控制力,是墨月自己远远未曾开发出来的!纵然她精神海本就磅礴无比,可她却从不曾如此调用过它!
这一刻,实力只在高级魔王的少女,阵法师的等级终于完全抵达了千万年前月的水准!
魔族始祖月,终于回归!
****
寒冰地牢()
在煞峰广袤疆域极北方的一角,有一片延绵不绝的恢弘雪山,一支秘密军队正潜伏于这片雪山之中,在一个装饰豪华的巨大山洞中,一个与赤天河容貌有三分相似的男人正暴躁地砍下一名战士的头颅!
“没用的东西!”
那头颅骨碌碌地滚出老远,他连看也不看,抓起袍角,嫌弃地将染血的大剑一抹!而后将大剑往脚下厚厚的冻土中一插!摇摇晃晃地走到王座之上,身子一歪,重重一躺!
“若再给我出些馊主意,这就是下场!”他气哼哼地说道,喷着满嘴的酒气。
旋即又眼睛一翻,看向瑟瑟发抖的群臣们:“说罢,你们还有什么主意?!”
群臣们一个都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刚刚那位战士主张背水一战,全力反扑,却被他一剑砍掉了脑袋!
主子昏庸,想夺回神峰帝主之位,却又胆小畏缩,不敢应战,不敢反扑,只这么一日接一日地拖延,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赤天河找到的啊!
到时候,不还是一个死字!倒不如现在放手一搏!
见众臣不敢说话,那人怒目瞪向他们,一张脸梗死气得通红!在想到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之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拍王座,破口怒骂:“逆子!逆子!”
唾沫星子飞溅,整个人狂暴得几乎捶胸顿足!
那逆子不但夺了他的位子,而且还欲杀他!杀父弑兄,无情无义,无心无血!
害他狼狈至极,只能千里奔逃!
看看现在吧,他带着这波残兵败将,凄怆地躲在这雪山之中!没有美酒珍馐,没有锦衣华服,没有美人柔荑,什么都没有!
全是拜这逆子所赐!
若不是自己在出逃之时趁机将不少宝物都塞入了储物袋中,现在他恐怕连王座都没得坐!连丝缦的被子都没得盖!连夜明珠都没得照!连琉璃杯都没得用!
“逆子,杂种!”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境凄惨,也愈发看这些畏畏缩缩、毫无用处的臣子们不顺眼!
于是乎眼睛一瞪!喘着粗气,一手狠狠捏紧了剑柄,猛地将大剑拔起,朝前猛力一扫!
“滚!都给本帝滚!”
剑风狂暴,直接将众臣扫得连连后退!臣子们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一个个弯腰低头,正想老老实实退出去,可就在这时,有一名探子匆匆忙忙地从山洞外跑了进来!
“帝主!帝主!有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