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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天,此时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十分忧虑,对面的那个二货青年,真的有钱还账吗,看起来有些神经不正常啊。
再瞧了对面几眼,谢文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年轻人,脑袋或许真有病,自己一个人开始捶胸顿足,像是被食物噎住了的样子,十分地怪异。
度日如年,时间像是一团泥沼,无法再前行,短短的一两分钟,在众人眼里,是那么漫长。
谁也没有妄动,一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似的,都傻愣愣地站着,静观事态发展,
就在这个时候,胖虎晃晃悠悠,没有预兆地站立起来,眼神迷茫,黯淡无光,虎口微微张开,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一股凶厉、残暴的自然气息,弥漫开来。
周围的气温,似乎都冷了几度,让人起了一身细小的鸡皮疙瘩,偶尔还会轻轻打个冷颤。
“嗷唔——”胖虎张开虎口,像是弓弦被拉成满月的样子,狠狠地吼出了一声,震得空气都在晃动,人的耳朵都在打鸣,对面几个胆小的花架子,更是直接吓晕了,不省人事了。
胖虎的状态不对,凶态毕露,獠牙显现,硕大的虎头摇摇晃晃,不时发出凶猛的巨吼声,恢复了曾经雪域冰原,顶级猎食者的风采。
果不其然,胖虎突然四肢发力,一个猛子冲了出去,向前方奔去,掀起阵阵狂风。
这个景象,太惊悚了,一头黑色的巨虎,威武雄壮,身上的肌肉像是小山丘般隆起,虎口张开,露出惨白色的獠牙,身子猛地冲过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群谢文天的打手,马仔,平时混吃混喝,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撑场面,一般情况用不上它们,存在感极其微弱,通常充当背景,没什么太大的本事。
这时,胖虎疯子似的冲过来,一下子就把他们惊到了,就如沙滩上的堡垒,被潮水顷刻间摧垮了,乌泱泱一群人,四处乱窜,哭爹喊娘,场面极其混乱。
这个景象,极其壮观,见过一块冰,掉到滚烫的油锅中吗,噼里啪啦,兹哩哇啦,嘎巴嘎巴……
现场乱了套,几十口子人,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谢文天一再高声呼应,想要稳定住局面,却无济于事,自己反而被混乱的人群,撞倒在地,磕到了木凳子腿上,好像挂了彩,脸上破了个大口子。
“彪哥,里面有动静。”
“我也听到了,乱哄哄的,像是打起来了。”
“打起来好啊,有热闹看呢。”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情况。”
“对头,在外面不过瘾,”
“你们傻啊,一群瓜娃子,太嫩了,这个时候,按着戏文里说的,就该事不关己,高挂免战牌,躲在一边,好好看热闹。”彪哥半跪在地上,耳朵贴着会议室大门,全神贯注,听的津津有味。
“嘭——”会议室的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几个惊慌的人影冲出来,彪哥靠得太近,首当其中,被重重地掀飞了,一张脸被大门狠狠地删了一巴掌,鼻子都歪了,血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彪哥被几个小弟搀扶着站起身,只感觉天旋地转,好多小星星环绕着他,做圆周运动,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会议室内,此时乱成一盆东北乱炖,不少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谢文天靠在墙角,双手颤抖,脸色都快成了酱紫色,额头破了个大口子,狼狈极了。
一头黑色的猛虎,张牙舞爪,张开血盘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巨吼,背上还挂着一个人,细细看来,不正是陈阳吗。
“胖虎,别再闹了,你把这么一大群人都撂倒了,还不消停点。”陈阳有苦说不出,使劲搂着粗壮的虎脖子,不让这头疯虎再逞凶。
可是太难了,胖虎吃了三颗宝药后,力量猛增,根本不是现在的陈阳能控制的,他在虎背上,摇摇晃晃,像是大海中的一艘竹筏子,顷刻就要被吞没。
不能再乱下去了,胖虎刚刚横冲直撞,一下子就把十几个顶飞了,隔着老远,陈阳都能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真麻烦了。
可胖虎疯劲不减,神智不清楚,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道横冲乱撞,四处奔腾,这力气好像用不完似的。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陈阳用意念从识海中,引导出一小团自然能量,轻轻给胖虎灌了一口,顿时效果显现了,疯劲好像减弱了。
有戏,陈阳赶忙趁热打铁,抓紧机会,又从识海中引导出了一大团自然能量,狠狠地给胖虎灌了下去,果不其然,真的很有效,那股疯劲彻底消失了。
陈阳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从虎背上爬下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像是喝了**汤,这自然能量一天不能动用太多,否则陈阳身体可真受不了。
“这可怎么办,变色了,成了头黑虎,动物园那边不好交待啊。”陈阳看着换了身新皮毛的胖虎,哀声叹气,这头老虎只是暂时寄养在他这里,万一动物园哪天过来,怎么解释。
算了,还是先处理眼前的麻烦事吧。
第七十二章 陈阳的人生讲座()
陈阳走到会议室墙角边,脸颊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宛如绽放的白兰花,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谢文天扶了起来,按到了一张木头椅子上,还不忘轻轻地拍打这位大佬身上的灰尘,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真是对不起,你看这事闹成了这样,我心里真过意不去,您能原谅我吗,给年轻人一个赎罪的机会。”陈阳紧紧握住谢文天的左右手,神情激动,语气诚恳,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小时候老师就教过,犯了错态度要端正,陈阳一直铭记在心,把人家打成这幅熊样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谢文天脸都黑了,嘴唇微微颤动,牙齿不断上下撕咬,发出“咔嚓”的声响,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翻腾,就快冲出来了。
能忍吗,被弄成这般模样,狼狈不堪,脸上还挂了彩,破了相,他谢文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周边几个县市区,除了政府部门,他怕过谁!
年轻的时候,做偏门捞钱,他谢文天也是动过刀子,打打杀杀过来的,也就是近些年,钱淹到脖子了,做事文明多了,不兴搞过去那套暴力手段了。
谁知道,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欺负了,这要传出去,以后还能在周边县市区混吗。
不能忍,不能忍,这种窝囊气,绝对要还回去。可向周围扫了几眼,谢文天无奈地阖上了双眼,自己的打手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无力呻吟着,像是被凌辱过的小姑娘,旁边还蹲着一头黑色巨虎,眼神凶厉,寒芒四射,要是再有什么妄动,难逃一顿毒打。
“可话又说回来,您年纪一大把了,快往六十岁上跑了,还干这种生意,缺德带冒烟,老脸挂的住吗,我都替你臊得慌。”陈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为了更加生动形象,右手还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庞,来回摩擦。
谢文天看在眼里,左右手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一对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牙齿来回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陈阳视而不见,完全没当回事,仍然喋喋不休,那里絮叨:“不说别人,就说话我们村,一位林大爷的故事,给你听听,那可真是我辈的榜样人物。”
“这林大爷,真和小白菜一样,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
陈阳越唱越有感觉,找到了节奏感,歌声中蕴含着丰富感情,配合着五音不全的嗓音,完全把小白菜凄惨的身世,渲染的惨绝人寰,真可谓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这般场景,配合着凄惨的歌声,谢文天老泪纵横,一肚子委屈,无人倾诉,憋在心里,太窝囊了。
凄凄惨惨的歌声唱完了,陈阳精神为之一振,继续唠叨:“林大爷,命苦啊,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刚出生就赶上抗日战争,吃不饱,穿不暖,挖草根、吃野菜,掘树皮,什么都吃。”
“那是个山河破碎的时代,民众朝不保夕,水深火热,国土满目疮痍,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十室九空的惨状你见过吗。”
“就是这样,林大爷还参加了儿童团,在敌后根据地与日寇进行了艰苦的奋战。”
“可歌可泣啊,那句话怎么说呢,少年强则国强。”
“建国后,林大爷响应号召,支援边区建设,一干就是十来年。”
“老了退休后,发光发热,还经常帮衬着乡亲邻里,孤寡老人,村里人人都对他竖大拇指。”
话锋一转,陈阳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你在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被**驱使,丢掉了人的良心,干起了缺德的生意,祸害了多少人家。”
说到这里,陈阳的右手食指,突然猛地朝谢文天脑门上磕了几下,打出了一片红印子。
这个举动,让谢文天怒目圆睁,一张老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呼呼地喘气,像是个破风箱,扑哧扑哧。
受不了,真受不了,谢文天肚子快气炸了,自己打打杀杀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今天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这般羞辱了,还能忍吗。
就在这时,一只厚重的巨爪,小砂锅般大小,狠狠地压在了谢文天的肩上,差点把他摁趴下,还好被陈阳扶了一把,要不然又得当场摔个老太太钻被窝。
“胖虎,别调皮,中老年人骨质疏松,缺钙缺铁又缺锌,可经不起你玩。”陈阳脸上带着一缕微笑,灿若桃花,轻轻地把胖虎的巨爪,从谢文天肩上挪开。
谢文天见此情景,立马老实了,端正了姿态,肚子里的火又使劲压了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刚那只虎爪搭在肩膀的那一刻,真感觉与死亡擦肩,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荡着自己的一生。
少年时代,翻墙入室,偷拿邻居家的猪油。
青年时代,独自一人出来闯荡,倒卖劣质假货,赚钱第一桶金。
中年时代,事业有成,风光一时无两。
谢文天长舒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平静,像是看透了什么,明显与刚才判若两人。
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争一时长短,那是匹夫之勇,活不长的。
“行了,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想要什么就直说。”谢文天挥了挥手,神情颓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身子塌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道。
“果然,我的良苦用心都成了对牛弹琴,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我会图你什么东西。”陈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食指狠狠地向前戳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待会草拟一份资产转让协议,签字画押,把我二叔的富贵茶楼划拉到我名下,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陈阳脸不红,气不喘,语气淡淡然,眼神清澈见底,似一望绿湖。
“你……你……”谢文天想说些什么,最终头一歪,什么也没说出口。
第七十三章 茶楼到手,吃饱喝足()
人生,总是会遭遇到这样,那样无奈,就比如现在的谢文天,心中悲伤成河,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又能怎样,反抗、挣扎,再被凌辱。
不久前,他还是呼风唤雨的一方大佬,没想到,就这么一会时间,居然会变成这幅熊样。
一时间,谢文天老泪纵横,可还能怎样,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家山水有相逢,日子还常着呢。
很快,一份正式的资产转让协议,到了陈阳的手里,逐字逐句看了几遍,很不错,条理清晰,甲方乙方责任义务一目了然,没什么大问题。
再瞧了谢文天一眼,这老家伙萎靡不振,精神衰弱到了极点,怎么说呢,就像是蔫巴的小白菜,枯萎发黄,只能丢到垃圾桶。
“谢先生,签字吧,今天这事就算是完了,我就不计较了。”陈阳嬉皮笑脸,先是在脖子上抓了抓痒,接着从下身口袋中,掏出一支黑色中性笔,向前递了上去。
谢文天怒不敢言,脸色难看,端坐在木头凳子上,右手颤巍巍地接过那支笔,神情挣扎,无奈,最后归于平静,缓缓在那份资产转让协议上签上了字。
“还没画押呢?”陈阳在一边冷眼旁观,目光深邃,似乎带着一缕笑意。
“好——”一个字音被拉得老长,谢文天的语气中充满了悲鸣,用大拇指在额头的伤口上抹了一把,重重地摁在了那张资产转让协议上。
齐活了,这下手续基本办好了,麻烦事解决了。
不对,有一茬事,还没了。
“对了,把那份原版的借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