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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回荡在空旷大厅,一名名身材妖娆地美女蒙着薄薄面纱起舞,布料极少的舞衣每一次动作都会让春光外泄。
伴舞者不是俊朗男性,而是一条条细小的毒蛇,它们游走在舞女们身体,黄褐色眼眸闪烁着凶残和冰冷,若是受到刺激的话,随时都可能一口咬下,毒液瞬间能够使人毙命。
因此,每一位舞女都是拿出平常训练的全部力气,小心而奔放,上演一场美女和毒蛇的火辣舞蹈。
在妖娆的舞女们面前三十米,当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侧卧在紫金玉塌上,脑袋枕在一位貌美侍妾的白花花大腿之上,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按摩着他太阳穴。
另外有五名侍妾,或捏腿,或捶肩,或用舌头滑过一根根脚趾头,或揉腹,还有以嘴唇喂酒,种种手法从侍妾们身上出来。
不止是她们,厅内每一名女人都是使出全力,只为让那个男人能够舒舒服服地度过夜晚。
一名舞女跳得压力太大,手臂抬得快了一点,恰好游走在胸部的毒蛇感受到震动,张开小嘴,两颗森冷毒牙刺破肌肤,咬在那一点红豆上。
“啊!”舞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白皙肤色变得铁青起来,肌肤硬如石像,直愣愣倒下。
周围舞女全当没看见,配合着靡靡之音而舞,场面残酷而妖异,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嗯?”似是察觉到什么,北莽猛地起身,高达两米三的身体给人造成一股极大冲击,六名侍妾还以为是有地方做错了,一个个吓得面若白纸,身体颤抖不止。
满脸横肉的他没有安慰美人的心思,一拍掌拍在一名侍妾丰满的胸部:“都退下吧!”
“吒,”被拍得胸部生疼的侍妾不敢流露半点不满,笑吟吟地回答。
其他女人不明白这位丞相为什么没有上演一场肉搏战就让人退下,却没有人发出质问,小心翼翼离开。
从心底里面,她们是恨不得永远都不要看见这个混蛋男人。
她们离开不久后,一个裹成蚕蛹般的苍白女子,操控着轮椅来到这里。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望着自己最小,最聪慧的女儿,一向凶恶的北莽眼眸难得流露出温情,不似对其他人那样态度恶劣。
北悦微微低头,苍白的脸庞满是羞愧:“父亲,我让黎阳逃了。”
“什么!”他霍然起身,高大壮士的身体像是一座移动肉山,铜铃般的大眼瞪圆,斥责道:“你向我献策时是怎么说的?”
她没有回答,明白父亲想要得不是辩解,而是发泄。
砰!北莽一脚踹翻玉塌,像是咆哮的猛虎:“你说只要将黎阳掌握在手中,我们就可以将联姻的颜家给铲除,嫁祸给诸葛长青那个老匹夫,让黎阳站在我们这边,斥责诸葛,借助他的身份,将中立的贵族拉拢过来,一举歼灭和诸葛家有关联的贵族们!”
若非还有一点理智,他怕是要将这个小女儿一脚给踹死,画那么大的饼,让他落得空欢喜。
“现在你告诉我,黎阳逃了,这就是结果吗?”他声音冷峻如刀,杀意在胸膛翻滚,像是即将脱缰的烈马,只要一个回答不好,他可能就会下杀手。
毕竟身处于这个位置,想要为他服务的聪明人很多,儿女更是多得记不清。
北悅能不能活下来,靠得不是身为他女儿的关系,而是能不能让他满意,不然的话,亲生女儿照样得死。
金水池里面的龙似乎感应到他杀意,平静池面渐渐掀起波澜,低沉而压抑的龙吟透过金水,回荡在大厅之内。
北悦面色不变,眉目低垂道:“这不是结果,仅仅是一个过程,北家的结果永远都只有胜利。”
“哈哈,说得好,”他发出豪迈地笑声,所有怒意都被这一句话给化解得一干二净。
神色恢复雄狮的威猛气度,他眼眸炯炯有神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父亲可记得前些日子,我们抓捕慈云太监余党时,捉到的两名外国人吗?”
虽然搞不懂女儿这个问题和计划有什么关系,北莽还是认真思考一会,每日处理的事情太多,一天之前,若不是过于重要的事情,处理完后,他基本都不会记得。
慈云太监,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本来和他是合作关系,却在封国的时候出卖自己,散播不利于封国的言论,说柳依梦去魔界请降。
间接害得他被误会成想要投靠魔界的主谋,最近又发展成他要干掉炎龙王取而代之。
偏偏炎龙王正在为迎战大魔神而闭关,无法出来辟谣,搞得他处境极为被动。
当时一刀砍下那个死太监的脑袋,还真是太便宜那个滚蛋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牙切齿道:“慈云那个死太监我记得,他的余党和黎阳有关系吗?”
北悦点了点头,声音轻柔道:“那两人是黎阳的朋友,我已经明言他们在大狱之内,以他重义轻生的性格,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友人被杀。”
北莽眉头微皱,表示不太满意这个计划。
她眼眸平静,装作没看见那个皱眉动作,继续侃侃而谈道:“以黎阳的身份和才智,必定能说服诸葛家长青,帮忙营救那两个人。届时,我们只需要在大狱布置重兵把守,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然,敌人不是傻子,在进攻之前,必定会找个地方吸引我们注意,我认为颜家最有可能。”
北莽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似恶笑:“听说黎阳很喜欢颜家那个小妮子。”
“不错,他绝不会希望那个女人的生命在我们掌控中,等敌人进去接人的时候,让隐藏在颜家的密探杀掉颜家上下。”
下一步计划已经在北莽脑中浮现:“等他们冲进去接人的时候,看到一地死尸肯定很惊慌,我在重兵埋伏在外,一举将他们抓获,栽赃给诸葛匹夫,还能顺利接手颜家财产,哈哈,小悦你真是我的宝贝女儿!”
“一切都是托父亲的福,”北悅低头,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冷笑。
忽然,一道光影从大厅升起,声音急切道:“丞相,颜家遭到攻击了。”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敌人行动得好快。
第二十七章 乱局(一)()
轰!寂静的夜晚,一声巨响突然炸响,闺房之内,她猛地翻身而起,美目之内满是疑惑,一头黑色秀发柔顺如瀑布披散,咖啡色的肌肤光滑似水,贴身的丝绸睡衣,勾勒出苗条有致的身材。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踏在地面,朝外面喊道:“小雅,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里是她的闺房,占地宽敞,就是装饰品太多,一样接着一样,将本该空旷的房间布置成一个精致美观的闺房,既不会宽得让人觉得孤单,也不会让人觉得挤。
她的声音传到屋外,一时没有回答,少许,房门忽然被人闯入,一名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不好啦,有人杀上门,老爷、老爷……。”
“父亲怎么了?”颜小梅身躯一震,疾步上前,伸手想要扶住那名丫鬟。
丫鬟匆忙的神色尽退,面部似是蒙上一层黑纱,神色阴冷道:“送你上黄泉路。”
说罢,一缕剑光犹如毒蛇吐信,刺穿小姐的腹部,鲜血飞溅,她满脸惊愕,身子往后仰倒。
成功了,刺客心下大喜,天地骤然一旋,她闷哼一声,人已经倒下。
而在她倒下的时候,颜小梅依旧站在床边,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受到,就是表情有些怪异。
那名丫鬟一进来就自言自语,然后就倒下。
她眼眸看向屋角的大衣柜,疑惑道:“是你干得吗?”
粉色的衣柜很大,占据半面墙壁,柜门无声地打开,一条裹着黑色紧身裤,穿着过膝长筒鞋的美腿伸出,慵懒地语调响起:“当然,我好歹是在你这里借住,不可能坐看别人刺杀你吧,这么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随着话音落下,柜门已经彻底打开,一个披着紫色外套,留着粉色长发的美人走出来,那一双暗金色眼眸满是戏虐之色,犹如坐看困兽场厮杀的观众,冷漠而又残忍。
另一边的柜门随之推开,一道冷淡的男音响起:“都是你出得馊主意,说是可以借着她的身份找到公主,结果公主没找到,反而卷入一件麻烦的事情。”
说话的男人相貌俊朗,左边戴着一个单片眼镜,银色链子上有紫色花纹,垂吊在半空,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的男性魅力。
两人就是尤梨和宫本武,在被袭击之后,他们逃得太快,连路都没有分清,迷路的时候遇到一架直升飞机,遂打起劫机的心思,结果那辆直升飞机是颜小梅乘坐。
尤梨撩起粉色长发,眼眸闪过一抹冷厉:“真是凉薄的男人啊,要不是我提出这个建议,你我连卷入这个麻烦的资格都没有,还在洛阳外面徘徊呢。”
颜小梅怒了,都什么时候,这两个家伙还在那里掐架,她一张脸阴沉下来道:“别废话了,我要去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想逃的话,就不要继续顶嘴。”
说罢,她动身往外面跑去。
这场婚姻一开始她就不认为会成功,北家是什么身份,岂会看上一商户女子,偏偏素来聪明的父亲糊涂了,一心想要借此博得贵族身份。
出乎意料的是,她想不到北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为谋得颜家家产而下令屠杀颜家。
宫本武眉头微微皱起,冷笑道:“你是白痴嘛,北家既然动手,岂会只有这么一个人,你若是出去的话,颜家今日就要在这一晚除名。”
话听起来很刺耳,却是一句实话,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脑袋上浇下来,让冲动的颜小梅大脑变得清醒。
她反手将房门关上,转过身,面色寒霜密布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这样没意义的死去,颜家的财产绝不能落在北莽那个畜生手里。”
尤梨眼波流转,舌尖舔了舔红唇,轻笑道:“呵呵,我也不想这样无聊的死去,看看这个女人脑子里面有什么救命的情报吧。”
宫本武没有顶嘴,事到如今,三人都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北家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没有打算让一个知情人活着。
很不巧,他还不想死,天真无邪的姐姐还在家里面等着自己,死在这里的话,谁能照顾姐姐啊。
修习精神系的尤梨极度精通拷问,在精神系的魔法里面,操控人的魔法数不胜数,防止被人操控的魔法也有许多。
这一位被派来刺杀的刺客,显然脑子里面已经被下过魔法,想要从这里套出任何和袭击有关的问题,或者是北家的情报,恐怕都会触动魔法,轻则这个人死翘翘,重则连她都会受到殃及。
“来,告诉我,你知道这栋房子里面,哪里有贵族修建的逃生密道吗?”尤梨勾起丫鬟的下巴,声音缥缈似是从天上传过来。
迷迷糊糊间,丫鬟张开嘴巴,犹如梦呓一样:“有,这间房子的书桌有个台灯,拧开就可以出现在外面逃生的通道。”
她眼眸闪过一抹思索,追问道:“你们是不是要从这里撤退?”
丫鬟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少许,又恢复平静状态,喃喃道:“没错,我们就是从这里撤退。”
尤梨手指轻轻一点她额头,轻声道:“很好,你已经死了。”
噗通,丫鬟倒地,心脏停止跳动,呼吸也消失了,她大脑已经认定自己死亡,除非短时间醒来,不然的话,就会这样死去。
宫本武走到书桌那里,一拧台灯,书架中间凸出,又分开,露出一条倾斜向下的通道,两侧墙壁散发出绿色荧光,照得通道阴森森的,看得出来,设计通道的主人口味比较独特。
望着这个通道,颜小梅面上露出疑惑之色:“若是北家下手的话,为什么要从这里偷偷撤离?”
宫本武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鄙视道:“小人和贵族的区别就是,前者偷拿别人的东西半点悔过心都没有,反而洋洋得意。后者是拿走别人的东西,还会装出一副是谁做出如此无耻事情的伪善嘴脸,两者都是无耻至极。”
“这就是典型的仇贵心理,”尤梨轻飘飘插一句嘴,又笑道:“我认为北家和正面袭击颜家的人不是一路,从这里走应该是想要栽赃给对方。不过,我不认为袭击的那一路会对我们有多友善。”
颜小梅本想汇合那股人,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率先进入密道。
三人离开后不久,六名刺客聚集在这里,瞧见地上的死尸,再看到周围没有目标尸体,一个个面色森寒,迅速搜寻一番,无果,便拧动台灯,小心进入密道之内。
“该死,我们彻底被当做刀子使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