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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滑。
迎上他含笑的眼眸,我气急败坏:“你就不能弯个身?”
他骤然下弯,唇直击我的。我呆愣,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然而他停在离我三五毫米的地方,咫尺的距离。
“还不解扣子,瞎想什么呢?”
“噢,”我有如醍醐灌顶,缩回脖子,低头解扣子。
我太紧张,纽扣根本不听我话,可始终将将褪下他的衣衫。后来我担心水凉,几乎是要撕扯他的衣物了。
他笑声从未听过,跨进浴缸之前,他在我耳边低喃:“要是哪一天,你在床上也这么猴急我会更高兴的。”
要搁平常,我早就呛声回去了,现在我可不敢。等他坐进浴缸,浴缸的水顿时要满溢出来,幸好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我不用太慌张。人体构造我是清楚的,但真真坦荡看我喜欢的人的裸、体是另外一回事!
“咳咳”,我走近他,“我帮你按摩吧?”
林辰很是受宠若惊:“你今天是怎么了?”
“不要我走了。”我快嘴回。
林辰抬手,手臂上贴着些花瓣,滴滴答答淌着水儿,分外妖艳。他朝我招招手:“过来,你难得的服务,我当然要。”
我重新走近他,“那你转过去。”
我不知道按摩有什么技法,就是凭感觉。不过我轻重揉捏,他似乎都很享受,我还是没底。于是我问:“轻了,还是重了?”
他回:“正好。”
“噢。”我坐在浴缸边沿,姿势滑稽地继续替他按压。
“惊喜,我告诉他们,佳音是我的女儿,血脉相承的女儿。他们震惊,我简单解释。好多人是惊讶,星河就是你看见的样子,祝福我们。至于未央呢,气坏了,不过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以防万一,我还是会保护好我的妻女。”
林辰这是在跟我解释,我没在的时候他和朋友们做了什么?
“我也觉得谢未央做不出什么大坏事。”我应和。
“不管怎么样,”他说道,“我算是和朋友宣示你的存在了。惊喜,你戴上了我的戒指,我公布了你的存在,我们的关系是真实的,明白吗?我爸那边,这些日子我表现得‘不务正业’,等我忙过这段日子做出些成绩来,我再带你回家见我爸好不好?”
我答应:“好。”说心里话,他现在让我回家见他爸,我也会手足无措的。
“婚礼呢。我会从现在开始筹备,很多琐碎的事,具体婚期,可能要等个一年半载的。”林辰似乎怕我疑心,跟我解释。
“林辰,你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做得特别好。”我安抚他。
啪嗒,林辰的手抓住我的,我顿觉满手湿濡,也不能再按摩。
“你怎么了?”我有点慌。
林辰突然问:“你怎么认识林邑的?”
我一惊,慌乱解释:“我……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不是……你别误会。”其实我真正慌的是,他会不会发现我在“权瑟”唱小曲的事。哪怕只有一次,都是唱。
“我知道你们不是,以林邑的性格,如果你是,那天他不会就这么走。”林辰回,“难道你真的是在酒吧随便拉个人跳舞,就拉到林邑?”
“是啊,我喝多了走路摔倒,他扶我起来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林邑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我装傻充愣的本事很强,长得也算人善可欺。
林辰没深究:“林邑这两个字,在你的生命中,永远没有意义。”
我抽动手:“林辰,你松手,我再帮你按几下。”
“行。”
我的手一恢复自由,又继续按捏。我深呼吸,反复酝酿:“林辰。你现在别说话,听我说。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很多时候并不是靠你的情深和我的至爱能弥补的。你是天之骄子,我就是一无是处的二婚女。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敢爱你。不单单是我们之间的云泥之别,还有我有时候看不穿你。
在我印象里,你什么都很好,却隐隐让我觉得疏离感。那晚在酒吧,你动怒,更加让我害怕。你是复杂的,甚至我连简单的一面都没看清,我就敢说我爱你。但是,你放心,今天我答应你的求婚,我就不会再退缩不会再惶惶难安。林辰,你愿意一步步追着我甚至到求婚,之后我路,我也会自己走向你。
我听过不少男人说情话,只要对方走出第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十九步全都由他去走。我很感谢,你愿意为缩在乌龟壳里的我,走出第一步。林辰,我不能保证我能走完这剩下的步子,但我发誓,我会诚心去走,用我全部的生命。”
我手僵在他背上,无法再揉捏。我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等着他。
他沉默。我望着点点涟漪的水面,仿佛寂寞,也一层一层荡漾开去。
“林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空话?”我说出的话,都是调皮的孩子,跳跃不止。毕竟他求婚之前,我永远是那么懦弱,甚至很多时候蛮不讲理。
“没,我只是,太感动。”林辰背对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实在心中没底,我探身望去,凑到他面前。想要看清他。结果我被他扣住手腕,大力一带。哗啦啦,我渐进浴缸,溢出的水,泼湿了我的上半身。
“你!”我眼前全都是水,睁不开。当我腾出手抹走不断流淌在眼前的水时,他已经攫住我的唇瓣,掠夺我的呼吸。
唇齿相抵间,他紧紧拥住我,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从齿缝溢出求饶,他偏生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兽。
没有退让,只会索取的小兽!
温暖的水覆盖住我的全身,透过衣服侵上我的皮肤,麻痹我的神经。
管他呢。热吻吧!趁我们,还活着!
我咬他,突然表现出反客为主的斗志。他睁开眸子,亮晶晶的,我恰好与之对视。不过一秒,他闭眼,再度引我沉沦。
吻到深处,谁还能收拾?
浴室被我们折腾得七零八落,浓艳到滴血的玫瑰四处分散。当他将我打横抱起要回卧室时,我瞥见狼藉的浴室,猛地脸红,埋首进他的颈间,好像不曾看见。
回到卧室,他也不安生睡觉。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想起我和陆也生新婚夜时的画面。熟悉的感觉,我恍惚看见的人影,应该是他。凌厉的下巴线,凛冽的侧脸,凸起的喉结……大概,真的是他。
因为同样的动作,连记忆,都可以重叠?
直到被热醒,我仍然觉得,昨晚我仿佛做了一场梦。
为什么,这么热?
我不情不愿睁眼,才发现林辰压在我身上,做少儿不宜的事。我一惊,推搡:“你有完没完?!”
林辰微微躬身,俯视我:“我只是想喊你起床,今天要去工作,你忘记了?”
我懵懂拿起手表,天呐,时间不早,“你走开!”
有些人,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种人。比如林辰,他在床上当然不会让我觉得放荡、猥琐,但总是会求欢,会花样的。而他一下床,衣冠楚楚的,举止有度,会让人觉得多想是亵、渎……
高兴的是佳音,我愁的也是佳音。
早饭是昨晚小陈做的。看林辰的意思,仿佛是估量好我会晚起。
“林辰,佳音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么?”我忧心忡忡。佳音还小,跟着林辰去公司也不行,她仗着林辰疼宠自个儿,肯定会闹腾。
跟我去杂志社?那更不行,我本身就是替人打工,还抱个经常可能哼哼唧唧哭的佳音?
可佳音一个人在林家,我又不放心。至少在我爸妈那边,总有人看顾着。
“你放心,我请了人照顾也请了人教佳音读书写字。都是小伙子小姑娘,佳音应该都会喜欢的。至于咱爸念念叨叨的毛笔字,我空闲下来,亲自教。”
“可是……”我犹豫。
林辰反问:“或者,你有更好的选择?”
我沉默了,尴尬了,默许了。
其实林辰想的是周到的,他从来比我周到,而且他有钱,很多想法都能付之实际。而我,总是被现实束手束脚……
到了杂志社独属于我的小格子间,我仿佛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我和林辰纠缠不清的债务,又如何算?我在“权瑟”的唱小曲,到底要不要继续……
又或者,他一开始就没真想跟我要债?陆也生再无耻,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事。那时候,我被陆也生搅得一团乱,潜意识也是想找个依托吧?
不管这依托,会不会有一天随风而逝。
正当我对着工作邮件发呆,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瞥,是陌生手机号。干我这行的,来电陌不陌生,都接。
“您好,我是格知调杂志社的唐惊喜。”
“惊喜,你这样生分,我可是伤心了。”对方柔软婉转的调子,似乎泄出几分忧伤。
我是觉得熟悉,努力回想,迟疑,“你是……苏小姐?”
当时苏蒙烟给我明信片。事后事情太多,我一直忘了存。我以为她愿意被我们杂志社采访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她主动联系我。
“你和小辰都快结婚了,你还喊我苏小姐。我比你大些,你可以喊我蒙烟姐,也可以直接喊我蒙烟。”苏蒙烟的声音,柔柔软软的,真让人无从拒绝。
“蒙烟,”我艰难地转过这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蒙烟也不拖泥带水:“惊喜,我想过了。这么些年,我除了为了杨槐,也爱着摄影。这次回来,我疗伤过也差不多恢复。惊喜,我想把我在国外的作品和最近拍摄的作品做个摄影展,正好想起你们杂志社要采访我,就当替我做个宣传。惊喜,你愿意帮我吗?”
如果纯粹是她承林辰的情意答应杂志社的采访,我总会过意不去。
现在她要办摄影展,找我这边宣传,看似双赢,我会好受些。不得不说,苏蒙烟是个很细致的人。谢未央这样直性子坏脾气的大小姐,乖乖听她话也是有缘由的。
苏蒙烟说她希望尽早,最好今天。她的摄影展已经开始忙活了,各方面宣传也会开始,她希望把第一个卖点投给我们杂志社。
我赶紧应下,一挂断电话,我就把想法告诉朱主编。
朱主编喜出望外,连连夸我办事有力。这次朱主编仍派我负责,她会接洽好场地。
下午两点,我们杂志社派人去预先联系好的场地拍摄苏蒙烟的美照,也会提问相关问题。而我,负责这次采访,在约定时间之前疯狂地赶着策划案之类。
我负责的意思,杂志关于苏蒙烟专题那几页,我要将排版设计好的电子稿交给朱主编。可能这次能采访倒苏蒙烟很高兴,让我挑大梁,而且时间紧迫,我一时任务艰巨。
和摄影师小诚他们坐在赶去场地的出租车上,我仍然再想哪个主题合适。
拍苏蒙烟的照片,要考虑苏蒙烟的意愿,小诚的专业审美,还有我排版设计的需要。我很紧张这次任务,和小诚在路上已经接洽过了。而苏蒙烟,柔柔软软若天仙的人儿,很配合我俩。
在小诚调整中途休息室,苏蒙烟和我坐在太阳伞下,美丽的眼眸中映着大好风景。
我盯着苏蒙烟的侧脸,竟是痴了。其实她这样的美人,无须化妆,素颜,一颦一蹙,都是极美的景致。
“惊喜,你和小辰能在一起。我很高兴。”苏蒙烟开口,将我游走的意识拉回。
我脸上发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纠缠在一起了。之前我一直装糊涂,但现在我明白,我不能再糊涂。蒙烟,谢谢你替我们高兴,我知道和林辰在一起的路很长,但是我会坚定地走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苏蒙烟,有些紧张。谢未央还好,她反正看不惯我。可这苏蒙烟,向我抛出橄榄枝,又是美丽温柔的……
她望向我。眉目似画笑意温淳:“我知道,小辰跟我说过。当年杨叔叔错点的鸳鸯谱,小辰和你都不知情,难为你们错过了这么多年。好在现在佳音并不是太早,小辰可以弥补给她父爱,你和小辰,也是迟来地相爱了。”
“蒙烟,你别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转了转杯子,看到里面晃荡的西瓜汁,仿佛是我翻滚的血液。
“傻姑娘,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
我不太明白:“和林辰在一起吗?”
“和第一个男人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最终还是和第一且唯一的男人在一起。”
她“一”来“一”去实在绕得慌,但我始终明白了。我便纵是嫁给过陆也生。我的身体只属于现在许诺我婚姻的林辰,还有孩子,也属于林辰。
比之身体,我更看重爱情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