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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面的人继续劝说,谢南烟再次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到父亲的病体,想到大厦将倾的谢氏家族,想到随时都会到来的狂风暴雨,那双秀拳紧紧的握起。
呆呆坐到电脑桌前,无神的大眼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画面还是“华夏大夫联盟”官网,在右上角的消息栏,分明有一条未读信息。
右手机械的伸向鼠标,朝着那条信息点去。
“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
看到上面的字眼,谢南烟愣愣道:“电话……什么电话?”
呆愣了足有三秒钟,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那部对外联络电话关机了,跟着朝电脑看去,信息发件人分明就是那个“针到病除”。
这下谢南烟三魂七魄全部归位,身体也猛的一下坐直,拽过键盘后立刻写道:“大师,您在吗?对不起,我刚刚有事没看到,请问您电话是多少,我给您打过去。”
“大师,您在吗?”
“对不起,大师,我不是故意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发出去的信息如石沉大海般,始终没有回复,谢南烟的眼泪也像断线得珍珠般、扑簌簌的往下滴落着。
“呜呜呜……”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南烟再次趴到电脑桌上失声痛哭。
……
过“太乙”,经“关门”,上冲“梁门”、“承满”,魔法药水如一条狂暴的怒龙般,在阳明经里横冲直撞,顾元叹十几年没有冲开过的穴道,在魔法药水前如遇到骄阳的白雪般,瞬间融化。
等这道洪流冲到“地仓”之后才慢了下来,随后缓缓流淌,朝着“头维”倒灌而去。
转了一遍之后,顾元叹张开嘴唇,呼出了一口长长的热气。
“咻~”
“噗~”
特意放置在身前两米处的易拉罐饮料,罐体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贯穿洞,里面液体汩汩往外流着。
等身体里那道气流全部归位之后,顾元叹迫不及待的抓起易拉罐,拿到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洞口跟孩童玩的玻璃球差不多大小,呈椭圆状,用手摸了摸,洞口光滑平整,没有人工切割后的毛糙感。
“原来……原来书上说的‘吐气如兰’是真的?”拿着易拉罐的顾元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根据经书上记载,当人体真气收放自如后,别说一拳一脚,哪怕哈一口气都足以杀人。原本顾元叹还以为是吹牛的,没想到竟然真得可以,难怪他惊讶了。
其实也就是他闭门造车,不知道自己修炼速度有多么吓人,竟然在那里感慨什么“吐气如兰”,要是让外人知道他在两天内横跨两个小境界,非世界大乱不可。
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闯关如大浪淘沙,风暴过后剩下的基本都是天骄人杰。这些人靠着家族资源的堆砌以及自身的天赋才能屹立不倒,那些“散兵游勇”早就倒在第一波浪潮里。
正是因为这样,强者越强,占据的资源也就越多,为培养下一代至强者早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到如今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个等级森严的家族势力,像顾元叹这样的真是万中无一。
闲话不表,震惊了一会之后,顾元叹脸又垮了下来。本来钱就不多了,为了修炼,晚上他又购买了一瓶【魔法药小】,口袋里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
帮人看病要钱,练功要钱,那边齐家还差一百万,家里房子还抵押在金融公司,想到这些顾元叹顿时头大如斗,那口斩金截铁的“如兰之气”也变成了郁郁之气。
刚想了一会立刻摇摇脑袋,嘴里呢喃道:“郁结之气不可闷于胸,寒邪之气不可藏于络……”
深呼吸了两口,把那股郁闷之气驱赶出胸口,随后慢慢躺倒在床上,两手平放在腰侧,闭上眼睛进入假寐状态。
……
第二天五点多钟,天没亮他就爬了起来,洗漱过后开始收拾东西,隔壁间的杨乐蓉知道他今天要去吴都上学了,听到动静后也跟着起床准备做饭,顾元叹赶忙叫停。
“你再睡会,我路上买点吃吃就行了。”
“那怎么行,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吃着放心?”说着她就打算开门去后院烧饭去。
顾元叹摆摆手道:“不用,真的不用,我这就走了,晚了就迟到了。”说完背起背包出了房间。
在路上买了点包子,一边吃一边给他老妈打电话。
范明芳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回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顾元叹也没感到意外,消灭完手中几个菜包子后就登上了去往吴都的公交车……
第三十一章 蒋欣楠()
就在顾元叹登上公交车的时候,城南跨马山脚下的庄园别墅里,北堂雪正盘膝而坐,双手做了个古怪的姿势叠放在膝盖上。
“呼…嘶…呼……”
一声声绵长的呼吸声从北堂雪鼻翼里发出,当第一丝光线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北堂雪慢慢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时,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掌突然内翻,猛然又朝面前的空气击打而去,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炸响。
“呃……”
还来不及欣喜,北堂雪右手已经朝侧腹部捂去,俏脸上也布满痛苦之色。
“难道……难道我真的……”想到前两天父亲说过的话,北堂雪脸上的痛苦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后悔、难以接受等等复杂的情绪。
北堂家族之所以能在江南占据一席之地,靠的就是武力上的绝对优势。一本【北堂心法】被她爷爷练到登峰造极之地,如果不是底蕴不够,北堂雪相信,他们北堂家说不定真的会出一个先天之境的“贤人”。
可惜她爸爸北堂纬早年年轻气盛,跟人争斗时不小心伤了气门,导致这些年功法难有寸进;而她两个哥哥,一个忙着经商,还有个对修炼不感兴趣,整天沉迷于声色犬马,继承家族大业的重任反倒落在她这个女流之辈身上。
就在北堂雪脸上写满复杂情绪的时候,练功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忍着腹部隐隐阵痛,北堂雪赢道:“进来。”
开门的人正是北堂纬,一夜没见,北堂雪感觉自己父亲好像苍老了许多一般,两鬓也隐现灰白的发丝。
“爸,怎么了?”北堂雪从蒲团上站起来,走过去问到。
站在门口的北堂纬,脸色不怎么好看,迟疑了一会才说:“我跟你几个叔叔商量过了,他们…他们不同意用冲关笔记去交换。”一句话说完,北堂纬已经背转过身体,显然是不敢面对北堂雪殷殷期盼的目光。
“没事爸,冲关笔记是…是爷爷留给家族的财富,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牺牲家族的利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北堂雪的脸上还是升起了黯然之色。
作为一个女孩子,北堂雪之所以踏上修行之路,盖因小时候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那个时候北堂雪还是个孩童,她爷爷北堂彦带她去中海拜见本家前辈。当时她爷爷让她大礼参拜,北堂雪年纪小,也没想那么多,纳头就拜,谁知那位本家前辈轻轻一挥手,道了声“免礼”,北堂雪小小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北堂雪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膝盖下面好像被一团无形的气流包裹一样,令她屈膝都不能。
后来佣人端了茶水上来,还不等一一分发,那位前辈同样一挥手,托盘里的茶盏好像被无形之手托着一般,缓缓“飞”到了她爷爷旁边,当时她还惊奇道“爷爷,这个茶杯会飞”。
现在这个“会飞”的梦想破灭了,北堂雪整个精气神好像都被抽空了一般,显得蔫头耷脑,自顾自走回到蒲团边跌坐了下去。
“雪儿……”看到她这个样子,北堂纬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与此同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等北堂纬离开后,北堂雪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自己“废了”的念头,哀莫大于心死。
她没有经商才能;长得也就勉强能称为漂亮,但离国色天香还有一段距离;本来家传心法是她最大的骄傲,现在连功夫也废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
“联姻?”莫名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眼,北堂雪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在那个以武为尊的顶层世界里,像她这样的“废人”,除了沦为生育工具外,没有任何作用。即便是联姻,最多也只能嫁给旁系宗亲子弟,从此跟主流阶层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要…我不要……啊…………”北堂雪双手捧头,状若疯魔,在小小的练功室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
吴都医学院是吴都大学的分院,坐落在“相门河”旁,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云“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就是说的相门河。
此时医学院的西大门口,一辆公交车缓缓靠站,后门处旅客如下锅的饺子,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等前面的人都下车后,车里一位背着双肩背包的人影才不急不缓的走下了车,不是顾元叹又是谁?
“哟,这不是我们顾神医嘛!怎么,从乡下看病回来啦?”就在顾元叹刚踏出车门的时候,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他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五六个男男女女从一辆越野车下来,其中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趴在车框上说到。
这个男子他认识,叫丰俊哲,就是他们班级的,仗着家里有点钱,拉了一帮富二代弄了个小圈子,非常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平时泡妞装逼耍酷,在系里横行霸道,屁本事没有一个,眼睛却长在头顶上。
这种人原本跟他不会有什么交集,但在上个月,丰俊哲看上他们班级一个女生,花言巧语下把那个女生哄出去开房了,而那个女生是他舍友刚交的女朋友。
这种事搁谁头上都受不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宿舍里哥几个一合计,准备好好给他留个纪念。
第二天,几个人分头行动,有去收集丰俊哲风花史的、有去联系印刷小广告的、还有的去找人弄广播室的钥匙。
第三天一早,起床的学子发现,宿舍门口的缝隙里、学院的布告栏、教室的课桌里外,到处都是关于丰俊哲的风花雪月史。
这还不算完,在第一节基础大课开始前,学院广播里出现了一个声情并茂的女声,把丰俊哲从小学开始就泡妞的“骄人战绩”一一讲诉,其中有多少女生为他堕胎,堕胎医院是哪家都说的一清二楚。
开学不久就发生这种事情,学院方面自然是严查,不过顾元叹他们的反侦察意识不错,学院并没找到他们头上。
倒是丰俊哲,名声一下子臭了,学院领导多次找他谈话,学院里稍有三分姿色的女生也避他如蛇蝎,要不是他也是“受害者”,搞不好学院都劝退他了。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顾元叹父亲出事的前两天,丰俊哲还是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了。
可惜还没等他报复,顾元叹已经请了大假,此时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三十二章 “废人”()
“哎,我听说他家是开药店的,是不是真的啊?”
“什么药店啊,就是个小诊所,他爸就是那种乡下的赤脚医生。”
“噢~我说呢!怪不得穿得这么寒酸,原来是乡下穷鬼进城,难怪学不上回家帮人治病呢!”
“……”
从车里下来的一帮富二代,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说到。
“哼哼~赤脚医生?他也配这个称呼?我可是听说他爸刚治死人,现在估计还关在看守所呢!”靠在车框上的丰俊哲,看着走过来的顾元叹嗤笑到。
一句话说完,丰俊哲跟着冷笑道:“怎么,文的不行来武的?就你这样的小瘪三,也只配在背后耍点小手段,敢在吴都这边冒头,我随时可以让你乖乖滚回KS!”
也许之前真的如他所说,顾元叹不会跟他硬来,但是从前天下午真气出现起,他们两人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
就这么直直看着他,一直等他说完顾元叹才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滚了。”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听听?”车旁的丰俊哲,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冰寒一片,歪着个头问到。
顾元叹冷笑了一下,“还有人这么贱的?既然你想听,那我再说一遍,你现在可以滚了。”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赤佬,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丰俊哲手一挥就打算上来动手。
“住手!”就在顾元叹手中的毫针即将射出的时候,一声娇斥从马路对面传来。
众人齐齐转头,只见一位身穿红色呢子风衣、褐色羊绒毛裤、身高起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