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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才离开尚阳京没多久,就又要往回赶,并且是因为奔丧果真是世事无常。
沿途再无心欣赏景致,不复当初悠闲步伐,易水窈虽不能说是烟尘满面,但至少是狼狈的。
慕容崇昊好几次要求暂缓行程都被拒绝了,她只是弃了自己的马儿钻到他怀里。饶是如此也免不了腰酸背痛,大腿根处简直酸爽得不能自已!
“尼玛那些信使简直就是小天使,功劳堪比拯救银河系!”易水窈望着呼啸而过的三两匹马,真心服输了。
连续几日不间断的马背生活,她终于明白体会到某些职业的艰难,并且对马背上的民族持以崇高的尊敬!彪悍的名头不是白来的,首先你要拥有彪悍的身体!
“主子,夫人,前边不远就是驿站,今日是否早点歇息?”程岩赶着马儿过来请示道。为方便赶路,这两日都是改了称呼行事。
易水窈张了张口,被慕容崇昊制止了,不容置喙的“今晚就在驿站落脚,明日一早再启程。”
连夜赶路对他们行军过的男子而言是小事一桩,但是继续下去易水窈明显就要吃不消了,一路奔波食欲下降,少不了要瘦两斤。
这一决定无人敢有异议,易水窈乖乖的被抱下马背,带到房间里。
轻柔的把人放在垫着棉被的床上,慕容崇昊眉头皱的拧不开“不准勉强自己,不知道量力而行么?猪!”
“老子没那么娇弱好吧!”易水窈犹自逞强,小心的趴在床上,舒展一直弯曲差点合不拢的双腿。
妈蛋血液不顺畅好麻啊!
慕容崇昊摇摇头,径自推门出去,吩咐了吃食热水送进屋里来。
程岩还非常细心的送过来一瓶药油,用以疏散经络。
易水窈草草用过饭,就在热水里泡着,忍不住叹喂一声“向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111 白()
路边的小小驿站,总是以最常见的外形、普通的摆设,接纳着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过客。
再怎么毫不起眼的居所,对于风餐露宿过的人来说都是堪比天堂。
易水窈扑在柔软的棉被里,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释放疲乏,前两个晚上连夜赶路,白天的劳累得不到缓解,实在够呛。
好在气候已经进入秋天,少了太阳公公那灼人的热量,总算进程可喜。不出意外明日仅需半天就能到达尚阳京了!
突然一双炙热的大掌贴上她的脊背,慕容崇昊挨身过来,易水窈一愣,继而扭动起来“走开走开,老子累着呢!”
“别动,我给你揉揉。”
按摩?易水窈怀疑的扭头看他,手中拿着一小瓶药油,散发着淡淡清香。多么诱人的事情啊,免费按摩耶“警告你不准乱动哦!”
慕容崇昊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本王对猪肉的抵抗力还是蛮强的。”
去你妹的猪肉!易水窈乖乖趴好,侧着脸对他翻个白眼“也不知是哪个家伙一直缠着我”
慕容崇昊不答,只是褪去她的亵裤,对着那被磨得红彤彤的大腿皱眉,果然是伤到了。
在手心倒了几滴药油,就着掌心温度化开,然后贴上那柔嫩的肌肤,不出意外易水窈马上弹跳起来。
哎哟我去!“疼疼疼疼疼!”这其实是受刑吧,本来痛的地方就要小心着不被触碰,这会儿偏要对着痛处揉!
“忍着点,明日再继续骑马你就不能走路了。”慕容崇昊放缓了口气,几乎是哄着她。
易水窈泪流满面,尼玛她不是重生成王妃了吗?为何总是在受苦受难受疼痛!
挨饿个把月那是记忆犹新,被恭有违一掌呼门上那是疼五脏六腑,更别提当上逃上山那满手火辣辣,脚上磕磕绊绊,就是现在,脸上的疤才刚脱落!
上辈子她一定是日了狗了
“啊唔嗯嘶哈啊”
啪!慕容崇昊对着那丰厚的臀肉就是一巴掌“乱叫唤什么?”
水蜜桃似得形状颤了颤,易水窈泪汪汪的回了他一个竖起的中指“你妹夫的!”
“还没到尚阳京就问候本王的妹夫?”慕容崇昊握住那纤纤食指,道“再做这等不雅的动作,本王就罚你了。”
罚你粑粑!易水窈赶紧自己的痛觉神经备受挑战,转过头不想理会他。
没多久便熄灯就寝了,黑暗中易水窈昏昏欲睡,慕容崇昊搂着她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窗口处一阵轻轻的响动,白色的窗纸被戳了个洞,伸进一个冒着烟的小竹管。
慕容崇昊暮然睁开眼,凌厉的望向那支不知死活伸进来的迷烟。他睡眠潜,即使入睡也保持警觉,这也是他之前不与人同寝的原因,因为有人在身畔就睡不安稳。
窗外突然一阵闷响,紧接着是有人瘫倒在地的声音。稍许,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属下照护不周,王爷无事吧?”
那是慕容崇昊此次带出来的影卫。
“外面是何人?”慕容崇昊没有起身,只微微压低了嗓音,事实上他知道怀里这只猪睡得死沉。
“是驿站掌柜的,手脚不干净,专挑小队伍下手。”
慕容崇昊冷哼一声,道“全都捆了,明日一早送官。”
“是。”影卫应答之后,带着外头晕厥的人闪身离去。
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此落幕。
第二天,照常早起赶路,将近午时,几匹拔蹄狂奔的马儿才带着几人堪堪来到尚阳京。
易水窈也没有往别处去,一路直奔易府。
府邸门口挂着白色灯笼白色绸带,昭示着府里有丧,门童一直在门口守着,见着易水窈几人忙跑着迎上去。
“恭迎卫王爷,卫王妃!”门童行了叩拜礼,着人上来牵马,一边道“老爷让奴才在此等候王妃,这就带您二位进去。”
“我爷爷他”
“老太爷昨日已经出殡了”
易水窈一怔,扒拉扒拉自己头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慕容崇昊拉住她,道“进去再说。”
易府里到处还悬挂白稠,灵堂也没有撤掉,只是里头没有棺木,只有灵位。
易平治一身穿麻戴孝,正在火盆前发呆。似乎在深思什么,直到几人进来才惊醒了他。
“父亲”
易平治站起身,有些意外他们回来的这么快,欲俯首行礼,被慕容崇昊拦住了。“不必多礼。”
“谢王爷。”易平治还是浑身傍圆,只是气色憔悴了些,叹道“卫王妃如此匆匆赶来,虽还是晚了点,但老爷子泉下有知,该是欣慰了,也不枉疼你一场。”
易水窈眼圈一红,想着老人家操心一番,她却不能为之做些什么,先前尽想着逃跑,若不是慕容崇昊瞒下来消息,指不定老人就是被她气死的。
棺棂既已不在,易水窈两人便对着灵位下的火盆烧了些纸钱。听易平治说,老爷子是夜里去的,服侍的小厮半夜也不曾听到声响,早上发现时,早已经过去多时。
人生难得安乐死,没有病痛没有挣扎,也就这样了吧。
易平治吩咐了下人给慕容崇昊二人接风洗尘,虽是回来奔丧,宫里头还是得去。因着没有直面棺棂,他们倒是不必在头七天避讳生人。
皇帝和太后一早接到消息已经派人来慰问过了,毕竟是一代老臣,还是颇为重视。
此时接见慕容崇昊二人,也是不盛唏嘘。
“水窈切莫过于伤心,人老了,入土才为安。”太后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易水窈只是倍感惋惜,那么一个好人没能长命百岁,面上却必须做出悲怀的样子,不是她虚伪做作,而是人言可畏。
在别人眼里,她是易老爷子一手带大的,疼爱有加,若是一脸无动于衷,未免太过薄凉。
“你二人回来匆忙,住在易府未免不合适,也怕触景伤情,不如就在宫里小住几日。”皇帝看慕容崇昊和易水窈并不反对,便向皇后道“劳烦皇后多陪陪卫王妃。”
“臣妾自当如此。”皇后拿手帕轻拭眼角,道“当年本宫祖父去世,那几日当真难捱”。
112 疑惑()
两人再次入住到永庆殿里,这次没带什么仆从,虽说宫女们都伺候的小心翼翼,但还是不称心。
易水窈不是太习惯劳烦别人,所以是没多大所谓,倒是慕容崇昊神情不悦,挥退了那些人。
“诶,这位大爷,人家对你的一些习惯不熟悉,就别发脾气了。”易水窈上前搭他肩膀,有点吊儿郎当的“不如陪我去太医院走一趟?”
“猪!”
慕容崇昊简直有点无力了,他的王妃是瞎的吗?刚才那个宫女对着他弯腰躬身都挑着恰到好处的角度,眉目婉转,稍微细心些的都能发现。
就他这个蠢蠢哒王妃还傻乎乎帮人说话,慕容崇昊绷着脸,要是以前,直接就吩咐人拖下去杖毙!
离京这么多时日,恐怕他的名头被淡化了吧,当初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无缘皇座,不就是不够仁厚?天知道他只是把让自己不愉快的人都打死而已,所有的。
不知晓这一切的易水窈却是拉着慕容崇昊往太医院蹦跶,她脸上已经脱了疤,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此番前去无非就是讨点东西抹一抹。
来到太医院还没进门就被人迎了进去,让易水窈意外的是好像每一个人都认识她,并且眼神颇为专注?
这类似打探的目光让她一阵不自在,不过也没纳闷多久,猛然想起不久前的安太医作画一事。得,这事多半是人尽皆知了,她也跟着火一把。
“卫王亲自前来,整个太医院顿感蓬荜生辉!”说话的是一个胡子花白老头,笑眯眯的。看他架势,多半是个主事的。
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附和点头,诚惶诚恐“卫王有何吩咐仅需一个传话,我等自当第一时间前往。”
别是惦记着安太医的事情,来太医院算账的吧心里默默擦汗。
“无须多礼,都散了吧,”慕容崇昊带头率先进入,扔下一句“敖太医留下。”
胡子花白的老头一拱手“是。”
几人进入内院,敖太医捋着小胡子问道“不知卫王爷可有哪里不适?”
说着隐晦得打量他高大的身形,看气色不像有疾啊莫不是某些难言之隐身为有操守的太医八卦之魂在燃烧!在颤抖!
易水窈领导视察似得背着手,环视一圈,随处可见翻晒的草药,别无什么稀奇之处。道“要看太医的不是他,是我”
指了指自己脸颊淡淡痕迹,敖太医道一声失礼,才敢抬眼凝视易水窈的脸颊。
“卫王妃这疤痕是如何出现的?”
易水窈简短的说了下自己不慎被毒虫叮咬,并且用过什么药。
才说完敖太医已经心中有底了,微笑着撸撸自己的小胡子“这个不难,微臣给王妃一瓶七白七花膏,不仅能治斑祛疤,还有润颜之效!
哦哦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配方,最原始的护肤品!易水窈双眼一亮“好厉害的样子”
“王妃谬赞,”敖太医轻咳一声,嘴上说着没有,身体却很诚实,笑成一朵花似得。
着一个药童去取了七白七花膏来,敖太医一边道“先前易老爷子也是微臣按时去诊脉,如今也是深感痛心。”
易水窈颇为意外,“原来是敖太医给我爷爷诊脉的啊!”
一般家里有老人的,都会有大夫定时上门一趟,易老爷子想来是受了皇帝恩惠,指定一个老太医给他看着。
“爷爷生前可有何处不适?”虽然在易府已经问过,易水窈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老爷子虽然年纪不但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去了呢?会有这个疑问并不是易水窈多心。
事实上昨天夜里,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有一个女子呜呜咽咽的求她让爷爷安息。若是没有猜错,那似乎是原主?
她没有死吗?还在这个世界吗?还是说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臆想?这一切不得而知,易水窈也把它压在心底。
其实也是有点害怕,如果证实了真是原主找上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看着她的一切?
多么毛骨悚然的猜想!她会不会来夺回她的身体呢?人都是自私的生物,明知这一切也许不是属于自己的,易水窈此刻却做不到潇洒放手。
“王妃?”
看她发愣,敖太医只当她想起了易老爷子,便道“老爷子身体虽偶有不适,但并未忍受病痛折磨,这也算是好事。”
也许真有点蹊跷,易水窈垂眸谢过敖太医。握着手中的小瓷瓶,也不多做停留,偕同慕容崇昊一起离开。
“你在想什么?”慕容崇昊扣住她手腕,她向来不善掩藏自己,如今一看就是有心事。
易水窈抬头凝视,在微凉的空气里,躇立。
如果原主回到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