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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殿正中的大巫轻轻叹了一口气,驼下了肩膀,好像一下子少了骨子里的精气神儿,衰老了许多。
“来人啊,大巫身体不好,要在宫中静养,请大巫去清阳宫中暂居。”
韩王再次下达命令,有侍卫听从吩咐走进来,两人站在大巫左右,并未真的动手,大巫抬头,看了韩王一眼,又看了赵诺一眼,年轻有为的王,深受宠幸的大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好,除了他们勃勃的野心。
顺从跟着侍卫离开的大巫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没有反驳韩王的颠倒黑白,更加没有为自己辩解着急的意思,淡定从容的老者好像从来都不是败者
。
赵诺的眼中有些思忖,是他把这个世界的奇妙力量小看了,还是说这位老者有着大智慧,早看出了他们的小心眼儿?
“哈哈,痛快,痛快,我早就不想看到他那张老脸了,总是这个那个的,事儿多。”对韩王来说,祭祀的确是件大事,这关系着他的王位是否名正言顺,但祭祀的礼仪实在是太繁琐了,而且祭祀的时候,他这个国中第一人好像明显是不如那位祭祀的地位,实在是让人不顺心。
哪怕还年轻,但韩王对权力已经有了自己的认识,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
赵诺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采取潜移默化的方士,最要紧是要让韩王以为两人有着同样的心思,或者说,让他的心思成为韩王的心思,志同道合,方能共同进步,不是吗?
“白紧张一把了,一手的汗。”
对于大巫,韩王有着基本的敬畏,他的手心中都是汗水,此时不拘小节地在身上抹死了两把。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听话呢?我还怕他逼着我杀了他呐。”
计划中的确有这种最坏的情况,那个时候,哪怕韩王还是敬畏大巫,却也不得不杀了他了,这一点,早在计划之前便已经明了于心,而好一点儿的情况,便是大巫反驳,但反驳没用之后被带走关起来,最好的情况,便是如今的软禁了。
只要大巫不发表任何他们不能够接受的意见,那么,这个软禁的时候就不用太过辛苦了。
“是我小看大巫的智慧了。”赵诺主动承认错误,笑着安抚韩王的情绪,哪怕韩王是用调侃的语气说明了自己的紧张担心,但他也要知道,作为一个大臣,不能够比大王更加临危不乱。
这时候,一句自谦就很有必要了。
韩王听了不以为意,笑了笑,说:“如此这般,是最好的情况,接下来,就要看赵家的了。”
自从确定了血脉的秘密,韩王对赵家就有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说责怪吧,他其实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因为没有赵家一手扶持,他的地位最好也不过是赵家的一个主人,与现在相比,不啻云泥。
若说感激吧,赵家这么多年的嚣张跋扈,不把他放到眼中的做法,已经完全消磨了他的感激。
自然,赵家还是有好人存在的,比如说赵硕,这位生身父亲,愿意为了他的想法冒险在吴国潜伏,做出种种有利于韩国的事情。
但,其他的人,似乎都很讨厌的样子。
韩王这样想过,没有再提起类似的话题,而是跟赵诺一起再一次完善他们的设想,哪怕有了赵家的大将军,其他的问题总也是需要解决的。
战争很快开始了,两个国家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呢?最开始就是两个面积差不多的国家,后来吴国夺走了韩国的几座城池,两者之间产生了差距,而现在,似乎是吴国想要彻底灭掉韩国,而韩国在吴国不知道的时候,历经多年,暗暗积蓄力量。
当战争爆发之后,积蓄的力量展露出来,吴国才发现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
赵诺并没有为这场战争出多少心力,他是希望赢的,但不可能为了希望赢就把热武器引入现在,那样也不现实,即便他知道如何制造热武器,现在的炼钢冶铁的水平也根本达不到,呵呵,现在根本不知道有铁,还活在青铜时代。
看着那些铜做的兵刃,似乎也能够理解为何现在的战争上还有着各种的礼仪,诸如斗将这样的存在。
赵诺跟随在韩王身边,并没有亲临现场,他对这场战争最大的贡献,便是贡献出了一些兵士作战可用的战阵,并不是那种很科学的战阵,而是完全不科学的属于修仙界阵法演变出来的战阵。
虽然不能够使用灵气,但是那些演变出来的战阵却有着奇妙的作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蒙蔽人的双眼,让他们产生感知上的误区。
而战阵的效果也十分明显,这种不好学习的战阵,学习之初,没有人当回事,不过是碍于严格的惩罚才学习,等到应用的时候,结合了战场上的血勇之气,他们才发现战阵的奇妙,都打到敌人的身边,他们还看不到你,简直是神仙手段。
因为这个,后来发明这些战阵的赵诺甚至有了最初的“战神”的称呼,哪怕他从来没有上过任何一个战场,杀死过任何一个人。
一场战争,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等到战争的结果出来,拥有战阵的韩国毫无意外地胜了,吴国不得不因此割地赔款,来换取韩国的谅解,免得因为这一场战争灭国。
吴国的大巫如同上次韩国的大巫一样,给上面的王打了小报告,然后结果也跟上次差不多,韩国收到了谴责的回复,并且让他们归还已经占据的城池,这其中,甚至还包含那些本来被吴国侵占的原属于韩国的那几座城池。
“大巫怎么看呢?”
赵诺轻声问清阳宫的大巫,自从来到这里,大巫很自觉地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出门,这样也省去了大家许多麻烦,这是个聪明的老人。
“一如上回。”大巫轻声给了一个答案。
赵诺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就说这是个聪明人,他总是知道如何选择。
韩王把国书放到一笔边儿,对于上一次吴王伐韩,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那时候的他还太小,连人都分不清,更不用说其他,但当他坐上韩王这个位置,知道韩国历史上的那一次耻辱,可以说诸国割让之始,他的心中是愤怒的,甚至因此对本国的大巫产生了排斥。
“一封国书能够代表什么,我听从,它就是命令,我不听从,它也不过就是一张黄绢而已。”韩王的表情难得地带了些厌恶和冷漠,他讨厌那些以任何名义对他指手画脚的人。
赵诺面带微笑,王者之心,还真是好用的东西,哪怕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他还不清楚系统为什么会对这些单列成项收集起来,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辛苦收集的东西一到系统那里,就不再是自己能用的了,但,能够给他指定的人用,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
总比系统给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更好。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还有一个系统商城呢?而商城中千奇百怪的物品,必然不是系统自己收集的,而是他这种宿主收集来的,只不过上交之后,所有权就不再属于他了,而他根本无从从中分润的权力。
这是很靠谱的猜测,只可惜依旧无法证实。
第248章()
韩国一如当初的吴国一样,并没有对国书采取任何反应;该接收的城池;该收取的赔偿;一样没少,且还做出了某些额外的限定,吴国每年都要向韩国进贡;不是美女;而是吴国的特产。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因为一个国家的特产不外是一些本地出产在他处没有的作物,或者是一些本地有的动物;矿物等,这种东西;并不如珍珠宝石值钱。
但它们很重要,作物可以用来改良本地的作物,动物可以用来丰富本地的物种,矿物也能够试着提炼出铁来;最重要的一点是;当一个国家的作物、动物、矿物都大批量地减少;成为他国之物;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能够让人们赖以生存?
“我们可以不用,哪怕扔了毁了,就是不能够让他们拥有。”
残忍的用心一开始便明晃晃摆着,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起码吴国的那些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还为贡品并非金银而松了一口气。
“其实,女人也是很好的贡品。”
把他国的女人源源不断地要过来,那么,那个国家,还有什么赖以发展人口?甚至青壮年的男人也无法在本国更好地生存,为了娶妻生子,他们会到外地去,缺少了人口的国家,连战争都打不起的。
但女人作为贡品也有弊端,不要说人权不人权的问题,在奴隶社会讲人权,那一定是盐水喝多,闲得慌了,最大的弊端是美女的诱惑力,历史上的西施可不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赵诺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一点,不得不把女人剔除出贡品的行列,因为就算他不特别注明,对方也送了美女过来。
美色,金钱,似乎自古以来便是人类最难抗拒的两大诱惑。
拥有王者之心的韩王并没有被美女诱惑,但他还是往后宫填塞了几个来自吴国的美女,为了求一个平衡,本国的大臣也开始给韩王进献美女,否则,谁知道未来的韩王还会不会是本国的血脉。
这是大臣们最看重的事情,而赵诺看重的则是另一件事情。
“后宫和前朝必须分开,后宫不得干政。”
韩王讶异地看了赵诺一眼,他很少见到赵诺坚持什么事情,哪怕是赵家的事情,在赵诺那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我希望我的王是一位伟大的前所未有的王,这一片土地上,不应该存在那么多的王,一个就够了。”
赵诺的野心是想要改换整个世界的秩序,但,改换秩序的前提是,不要有人跟你唱反调,否则,没有决策权的情况下,又该怎么把自己的主张贯彻下去?
本来,他不应该把这一切寄望在韩王的身上,但身份决定了位置,他如今虽然已经有了赵家的姓,但所有人都清楚他并非赵家的婚生子,哪怕是赵家的人都死绝了,他都不能够继承赵家,也就根本无法得到朝上诸臣的认同,这意味着,他们根本不会同意他当王
。
逆袭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草根逆袭,需要的机缘巧合,需要的盟友,需要的时间,都是成倍的。
这种情况下,韩王的身份反而是近水楼台,哪怕做一个任性的大王,他也能够把自己的主张贯彻下去,无论他是不是有才能,只要他是大王,他就是上天在人间的某种代表,就能够贯彻自己的主张。
这是先天的差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抹杀的。
如此,既然韩王和自己的主张没有任何冲突,两人之间还有从小到大的情谊,和外人难有的信任,那么,为什么不试着,让这份信任长久地保持下去呢?
赵诺经历太多,他大概知道想要一件事情不发生,需要预防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前头,那么就不会有事后的懊悔和惋惜。
“哦?”韩王的眼中有另一种光彩逐渐扩大,他注视着赵诺,在他面前行臣礼的赵诺看起来是那样谦恭而优雅,从小到大,在他有记忆开始,赵诺就在他的身边,他们学着一样的课程,被一样的师傅教着,但是,他不记得有哪位师傅教过这样优雅的礼。
眸色转为深沉的黑,韩王上前两步,扶起了赵诺,手托在他的手臂上,使了使劲儿,看着他站起,与自己比肩的身高让他看起来俊雅非凡。
“我知道,我会的。”
世间唯一的王,没有人不会被这样的话所诱惑,韩王看着赵诺,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来,他当然,会是,这世间,唯一的王。
赵诺回以一笑,从小到大,他跟韩王有太多的默契是通过彼此的笑容来传递的,已经成了某种习惯。
窗外的霞光照射进来,两人身上都披了一层五彩,若那天上凤鸟,只待振翅,便可高飞。
次年,韩王求娶于鲁,鲁王之女,美名天下,当得王后之尊。
鲁王欣然应允,于当年嫁女,私与韩国结盟,次年一同发兵,灭吴。
这一次,韩王御驾亲征,他披上闪亮的铠甲,更显少年英武。
“诺,你可愿随我同去?”
“王放心征战在外,我固守国土,必不使王有后顾之忧。”赵诺言辞凿凿。
韩王披甲上马,马背上出现了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马鞍和马镫,这是赵诺为了韩王方便御马而“发明”的,此时看他英姿飒爽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扰乱事物发展轨迹的心思了。
这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本是兄弟,犹胜兄弟。
如同最开始不曾遭逢无义之争的韩国一样,鲁国从来没有与他国开战的经历,对战争所有的认识,就是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