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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快穿]-第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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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钰把其中的好处点了点,三公子不是傻子,萧衍也不是,一时脸上露出懊恼之色来,起步晚可以说是客观原因,但并未意识到年轻的优点就是主观盲点了。

    只学着前两个沉稳处变不惊,却忘了最重要的是什么,年轻而太过老诚,谁知道会不会被当做重点怀疑对象?

    “大师这也是望气看出来的?”三公子想通了,脸上有了笑容,这句话打趣的成分就多了。

    以上那些可以算作谋略,跟望气的关联却是不大了。

    褚钰却点头,在对面两人愕然的目光之中说:“都是望气所见,若不是见了逸散的龙气已有黑蛇腾云之相,我也想不出这样的方法来大言说聚拢龙气。”

    讲了讲在叛军处所见,褚钰叹息一声,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说:“若是三公子能平叛天下,收拢龙气壮大己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民心归一,当可用。”

    “多谢大师。”三公子面上的喜色沉淀下来,这会儿又是一派冷静态度,“大师所需养气功,我会让人送到府上。”

    房间门再次打开,三公子走了出去,褚钰目送,再度坐下,想到这一番谋划,心中思忖,应该够了吧,宫中的养气功怕不是要有十几本,加上之前所得,在外的虽然还有,却也不必一一寻觅了。

    若是当初散了养气功的人真能把这部功法弄出几十种不同的样子,那也是个人才了,如今所见虽不一样,但在一些方面还是可以推敲出一些相同之处的。

    三公子说话算话,果然送来了十几本养气功,是萧衍亲自送来的,他是头一次来到褚钰所居的荒园,看到其中空无一物的荒芜,也是愣了愣,“大师竟然就住此处?”

    “不然呢?”褚钰没在意这些,书籍到手就急忙翻阅,表面上还在一张张翻着页,精神力却已经把每一页都扫过去,同时细细推敲其中的异同之处,想要还原出最初的那个版本。

    萧衍见到褚钰的视线已经落在书页上,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直接提出了告辞。

    褚钰也没留,有了这些养气功,他也没必要留在京中,该告辞了。

    当天,褚钰就离开了暂住的荒园,他走之后,又有人过来敲门,却是因为之前传出去的望气大师的名号,那两位又听说了三公子已经跟他接触过了,这才急忙过来找人,唯恐落了人后,谁料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机会只有一次,当初褚钰有意传出名声,只想看看哪位皇子先动,先到先得,之后的,他就没必要接触了。

    说给三公子听的那套说辞不过是他因人而异稍加变化的,如果不是三公子,而是二公子大公子,他也可以说出差不多的话来,谋略万变不离其宗,中心还是兵权,这是绕不过去的,但方法却就有很多不一样了。

    随着三公子的动作,本来在剿灭叛军一事上立了功的徐茂林顺势就成了三公子的手下,三公子还年轻,也愿意用一些年轻人,尤其是看起来就有潜力的年轻人。

    这一变故却是褚钰所不知道的了,也不知道以后的定远将军还会不会是徐茂林。

    叛军之中少了一个出谋划策的原主,一些毒计未能出现,很快在徐茂林这等小将和汉王的打击之下分崩离析,远没有剧情之中的势大,但汉王那里又勾连上了南河副将邓文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依旧有了进犯南河的实力

    天下大势,并不因一个或几个人更改,哪怕那些人的气运有所不同,但有所失必有所补,气运从来不是恒定不变的,如同命格,同样也会被有能者破开。

    “一生庸碌,为人做嫁。”

    这八个字可以评定原主的一生,到了褚钰这里,研究养气功之后,终于发现为何会如此,气运天生,大势天定,如同命格,也非人力所设,若不能集气运于一身破之,便只能走出一条悲剧的路,这并不是法则,却更胜法则。

    “法则之上的天意吗?”

    “不,天没有那么闲。”

    “所以,这是另一种更高层面的东西,先称为天道吧。”

    “其中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明明已经懂得了养气功乃是蕴天地之气在身,养之而用之的功法,只不过这种功法的局限太大,法则之下,只能用于双眼观望一下他人气运,堪破一些天机所在,其中隐含的更高一层的天道反而更令人神往。

    懂得越多越是觉得什么都没有懂,褚钰在陷入困局之后也试图寻找新的路径,许多年后,他如同当年的闫松鹤一样西去远行,希望在武扬关外,找到一条跨越茫茫沙海的道路。

    若每一粒沙,都是一颗星,每一颗星,都是一个世界,茫茫沙海之上,可有一条通途,从此至彼,从下而上。

    

902 第 902 章() 
    南河城内; 平静之中的繁荣如同乱世之中最淡然的花,安静地绽放,宋智嵩科举回来之后便没有再离开; 他已经在这里住得习惯了,便懒得动弹,偶尔展望风景; 也曾想过去更广阔的天地闯荡,但出门一日便只想着回返,外面又哪里能有家里好。

    他或许会对广大的抱负有所期望,但当真正去做的时候; 每一步都会觉得辛苦; 不觉便想要回头。

    “我大概是一辈子无法功成名就的了。”宋智嵩望着窗外; 想着曾经的同窗和朋友; 康林书院之中的那些人已经各奔东西,这些年,跟他关系好的; 确切知道消息的就只有已经当了将军的徐茂林,还有从武扬关回返后又再次离开的闫松鹤了。

    “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褚兄去了哪里。”

    当时对自己说要去科考的,但之后一走无踪,在科考的时候也未曾见到对方; 中榜的名单上也没有对方的名字; 若要在诸多落榜生之中找到一个人; 不是不能; 而是没必要。

    “大约是心情不好也去外面走走吧,他们对外面都有更多的想法。”宋智嵩想到这里,轻轻一叹,同样都是落榜,家境心性不同,观点也就不同。

    只不过宋智嵩是非常能够为人着想的那种,他能够体谅褚钰的心情不好,也自觉不去刻意寻找打搅,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到底令人担心。

    想到褚钰某些时候对他们这种世家子弟的看不惯,宋智嵩到底没有动用家中的力量寻找对方的行踪,只把担忧放在了心底。

    “少爷,有人在城里打听褚公子的下落。”管家犹豫着过来传话。

    “哦?”宋智嵩露出讶色,这是在外头闯祸了吗?“怎么回事儿,哪里的人,为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在说褚公子,也不是很确定,他们说,他们要找的是个叫做褚钰的望气大师。”

    管家更犹豫了,据他所知,这位和自家少爷交好的褚钰公子并非什么望气大师,而这个称号,也太怪了吧。

    “望气大师?他的望气术还没有我精通。”宋智嵩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说完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哪怕面前这位管家算是家里人,他的脸上还是不由得露出了歉然的神色,他并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但… …“恐怕他们找的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这样猜测着,宋智嵩并没有跟那些人碰面。

    几年后,新帝登基,宋智嵩再次听到了这个消息,却是来宣旨的大人们送来的,皇帝给已经多年不见的褚钰一个恩旨,虽然褚钰人不在,但他的家人还是享受到了这个恩旨的实惠,自此可以说是改换门庭,成为官宦人家了。

    也是在这个恩旨之中,正式把“望气大师”这个令人生疑的说法写了上去,并表示早在潜龙时期,褚钰这个望气大师就看出了当今龙气在身,必当龙飞九天,如今一切应验,这才有了皇帝对其的嘉奖。

    说得俗气点儿,就是皇帝给的算命钱。

    宋智嵩十分好奇其中的缘由,请了那位宣旨的大人喝茶,细细问了其中的经过,巧的是,这位大人当初就是一力推荐褚钰的人,当下就跟宋智嵩说了在京中的那些事,言语之中颇有慧眼识人的自得之意。

    “若不是我,恐怕也不会有大师如今的风光!”喝多了酒,还年轻的大人这样说着,脸上红扑扑的,满是荣耀的感觉。

    宋智嵩嘴角含笑,他也喝了不少,却只觉得高兴,没想到褚钰能够做到这一步,一时又是失落,他若是要收集百家养气功,怎么不跟自己说,说不定… …罢了,都是没准儿的事儿,宋家的养气功,自己也是没资格外传的,恐怕他是不想要自己为难,这才并没有开口。

    一时又是恍然,原来他当初就是要搜集养气功,这才放弃了科考吗?这种举动在当时看是很傻的,收集那么多养气功也未必能够再创新高,又能怎样呢?为此放弃前程,完全不值得,要知道,褚钰的才学还是很好的。

    但这时候再看,虽然是另辟蹊径,却也走出了同样的路,若是他现在还在,直接就是官身,又哪里还用辛苦科考。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方,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回返。

    “若是知道褚大师的消息,还请告知一声,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

    作别的时候,那位大人又对宋智嵩这样说,他的嘴角含有笑意,似乎料定宋智嵩跟褚钰还有联系,却不知道褚钰自从那次走后,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

    有的时候,宋智嵩都会自我怀疑一下,连闫松鹤那样不爱与人交往的性子都会给自己来封信什么的,作为好友的褚钰竟这样就把自己抛到脑后了吗?在他心中,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他的朋友?

    “一定,一定。”

    面对外人的这种笃定,宋智嵩也不愿意自打脸面,说早就联系不上人了,干脆如此敷衍过去。

    这种恩旨如同千金买骨,就是一个示范作用,未必是皇帝真的想要重用褚钰,宋智嵩也不担心他们再来寻人,事情也的确如此,在给南河城提供了一个大新闻之后,这些天使再没来过。

    褚钰的消息也一直没有,为此褚家人也曾上门找他询问过消息,对着他们家人怀疑的眼神儿,宋智嵩无奈苦笑,他这个好友是真的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而不是刻意隐瞒啊。

    奈何没人相信,所有人都当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持联系。

    宋智嵩的儿子并没有在宋家的族学就读,而是去了康林书院,这么多年下来,康林书院的名气倒比许多家族的族学更强一些,旁支中多有子弟到此就读。

    “父亲大人,那位望气大师有多厉害?”

    十来岁的儿子满眼的好奇,在问完功课之后突然发问,把宋智嵩问得一怔。

    有多厉害?在当好友期间,他从未知道对方的望气术还能得到“大师”的称号,如此,算不算厉害?

    宋智嵩笑而不语,由着儿子自己揣测答案,这些年,一直不露面的褚钰成了真正的望气大师,随着皇帝的肯定,越来越多的吹捧,几乎把他当做了比拟吕祖的人物,就连他收集各家养气功,都被当做了一件伟业宣传,几乎可以媲美当初那位以言止戈的圣人了。

    无意去戳穿这层画皮,也无意去纠正那些过誉的赞美,友情随着时光渐渐褪色,那个人,或许自己从未了解过吧,毕竟,他是如此神秘。

    告老回乡的徐茂林回到南河城,跟宋智嵩聚了一场,宋智嵩没想到他这么早就退下来了,徐茂林一脸的苦涩:“这么些年,流血流汗,一身伤病,若是再不退下来,又能怎样?”

    穷人乍富,未必守得住某些界限,徐家的事情就是如此,位高权重的将军,手握兵权的将军,当战争四起需要他的时候,他的地位便是格外稳固,但当和平在望的时候,这样的将军连同他的家族就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满身的漏洞随意挑拣就能让他败家丧命。

    和平时期的将军总是透着一种悲情,无用武之地,无人器重。

    徐茂林不想惹得上面忌讳,也不想跟同僚相争,更不愿意在文官挑剔的眼皮子底下低头求生,男儿有雄心,不与凡俗同,自当建伟业,不苟同流污。

    宋智嵩轻轻一叹,有些事情,是能想到的,四目相对,都是沉默,茶香清冷,还是在醉宾楼上,却找不到当年的壮志豪情。

    “何广翰现在也当官了,也不知道当得怎么样。”

    “闫松鹤又去了青山关,不知道回来没有。”

    “褚钰还是没有消息,有的时候我都担心——”

    褚家的人早都不再打听他的消息了,宋智嵩偶然路过对方改换的门庭,看到那一家子的煊赫热闹,心中还想过,他们大概以为褚钰早就死了吧。

    就连他自己,也对这个失踪多年的人并没有太多希望了。

    “听说了,似乎又升官了。”

    “谁知道呐,他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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