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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死于非命。
“你们可以自己去,或者放弃某种妄想,我并没有进入教堂,头不可能为了没发生的事情警告我,至于你们 ”杰克冷笑一声,他可不是原主,不会被这种话吓住。
保罗和汤姆愣了一下,很快就狠厉了眼色,举起拳头准备给杰克一点儿教训。
杰克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只会向弱小者挥出的拳头,永远不是真正的强大,很容易因为某些事情而缩回去,比如说:“我今天看到了肯,还有一个更强大的人,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保罗和汤姆的拳头已经高高举起,却怎么都挥不下去了,两人对视着,眼神之中都有些惊疑不定,肯的威名显然不是昨日里才被听闻,他们知道的更多,而更多意味着更害怕。
在他们迟疑着的时候,杰克绕过他们,扬长而去。
这一天,杰克依旧没有当小偷,不过抢了乞丐的活儿,较为专业地弄了一个小纸盒子放在面前,往街边儿一坐,就开始专心修炼精神力,只会在钱币落入纸盒的时候才会抬头道一声感谢。
善心总是应该被感谢的。
保罗和汤姆摸不准杰克的路数,晚上并没有告发他,当然相对的,他们交出了较多的钱,用眼神鄙视收获寥寥的杰克。
头在接过杰克那两个硬币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太少了,但冬日即将来临,出门的人也少了,那些有钱人,更愿意在温暖的室内开宴会,而不是行走在街道上挑战四季女神的权威。
他看了杰克一眼,眼神之中有着不满,却没说什么。
面包发放之前,头说了一件事:“最近若是看到外来的人向你们打听什么,知道该怎么说吗?”
“说什么?”有人一脸迷茫,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问路吗?”保罗反应快点儿,反问。
汤姆高兴地说:“我一定会老实回答,然后多收一些小费交给头!”
这简直是精彩的标准答案,然而,头却并没有露出笑容,他皱着眉说:“老实说,老实说咱们这里的条件有多差吗?你们要记得,咱们现在能够活着,能够有一个地方容身,完全是兄弟会的功劳,当然,对那些记者不要这么说,要说都是国王的功劳,还有那些贵族,教会也是好的,他们总会在冬日里派发食物,让咱们不至于饿死 ”
头的语言天赋真的是远超其他孩子的,一长串的经典话术一一说来,让一帮孩子听得只会连连点头。
杰克低着头,他还在想,吉姆到底去哪儿了,他,还会回来吗?
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关心吉姆,大约除了死掉的加文,没谁能够准确叫出吉姆的名字。
“ 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保罗连忙应下。
汤姆也跟着反复说:“放心,绝对忘不了,我一定会好好说的。”
他的目光盯在黑面包上,那些话,他大约只记得几个“好”字,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保罗记住就行了,他们会在一起的。
头其实还不太放心,又强调了几句,这才开始发面包,面包发完就是一片安静,各自回到角落里啃食面包的孩子们如同一群躲在黑暗之中的耗子,他们总是对自己的食物专注非常,也会在吃完之后贪婪地盯着那些还没吃完的人。
没有人私藏食物,不仅是因为食物本就不多,也因为那会招来隐患,比如说次日一早发现自己藏起来的食物没有了什么的。
偷盗这门技术总是最先从同伴身上练手。
天越来越冷了,阴冷的天气似乎在催生某种邪物,雾蒙蒙的环境很容易让杰克想到守善城的雾,尤其是早晨天还没亮就往外走的时候,总觉得如果接触了那些雾就会莫名失踪。
行人总是行色匆匆,厂子里的工人穿着类似的制服,劣质的服装不能在冬日里保暖,不能在夏日里透气,像是一层塑料布,套在身上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挡冬日的寒风。
哦,也许还能挡几滴雨。
“这该死的天气,到底多少天没见过太阳了,哦,光明女神。”
说话的人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圆的姿势,那是属于光明女神信徒的,他们以这种姿势来赞美女神,据说光明女神喜欢的就是圆的事物,太阳永远都是圆的,月亮总有一半的时间是圆的,还有光明女神教会之中最多的肚子圆滚滚头也圆乎乎的神父,连他们的笑容都像是拉出了一个半圆,与眼角的弧度接壤就是一个整圆。
“赞美蒸汽之神,让我现在还有钱养家。”
他的手在胸前点了点,是一个三角形的姿势,象征着有棱有角的机器,主要是蒸汽机——那是一个时代的代表。
眼前这些动辄就爱赞美神明的人,也是这个时代的代表。
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什么都跟往常一样,杰克走在街上,步履从容而平和,他准备去另外一条街看看,还不知道那里会不会已经被人占住了。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杰克身边儿走过,兜帽罩住了他的头,过长的部分遮盖下来,让额头,甚至眼睛都在帽子的遮掩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记住那一晃而过的白。
杰克回头看了一眼,他有些特别的感觉,目光落在黑斗篷的一角,黑色之上容纳了一点鲜红,透着某种不详。
“抓住他,就是他,就是他!”
后面传来了喊声,雾气之中,一个人高喊着,他太过用力,整个表情都扭曲狰狞,随着他的叫喊,有什么飞快蹿了出去,雾气被那两人带起的风搅乱,露出了那里的一辆马车,以及正在从敞开的车门滴答而下的血。
杰克迅速避到了一旁,精神力中,他看到那个高喊的人,像是管家模样的人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他的眼神复杂起来,“黑土”的根源吗?
至少是有关系。
那位诡笑着的管家回头,带着白手套的手很快地比划了一个动作,杰克并没有看清,一种奇怪的存在隔离了他的精神力,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动作收尾,然后车内,那个还在流血双目圆睁的人身上就浮现起了一个散发着蓝光的东西,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精神力并非万能。
管家迅速抓过那个东西,他早有准备,用一个铁匣子把那一团蓝光装起。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是一个骑士,并未骑马,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那个,对方的盔甲遮盖了全身,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目光冰冷而沉凝。
“发生了什么?”
骑士询问。
管家在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惊魂未定的神情,说:“大人,有人杀死了斯考特子爵,您知道的,斯考特子爵最近正在为了民众的权益而努力,他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他们都想置他于死地,没想到 没想到就在这里,就在我眼前,一个黑衣人,是的,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斯考特子爵大人,斯考特子爵,他,他还没有孩子,没有 他断了贵族的传承!”
随着叙述,管家脸上的表情也在变化,说到最后的时候一脸的愤怒和悲伤。
这都是能够让人理解的,拥有爵位的贵族死去,追随着他的管家也会面临失业,如果他以前的积攒能够让自己安度晚年还好,否则,等待他的恐怕是生不如死。
如果,他真的是斯考特子爵的管家。
925 第 925 章()
骑士从这样的一段话中提取出了重点词汇; 之后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斯考特子爵; 已经死亡的人不会多好看; 他只是看了一眼; 便向着管家指出的方向追踪而去。
一脸悲伤愤怒的管家又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想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重新上车; 关上了车门。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车夫也有些懵了; 不过听到管家的话,他还是迅速动作起来,马车开始驶离这里。
“贵族死亡后该有一个体面的。”
管家喃喃着这样的话,转脸往窗外看过来,玻璃窗内的白色小纱帘并未完全合拢,他能够看到雾色之下的街道; 还有一些神色莫名的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往这里看,其中一个人精神头很大地垫着脚,镜片后的眼中全是明光。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那个记者啊
杰克下意识回避了管家可能看到的地方; 连同精神力也收缩回来,他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触动对方; 情况有些乱; 他还没看明白; 不想惹来意外的关注。
人群中,戴眼镜的年轻人扶了扶镜腿儿,他侧着头,目光扫过一些继续原路的人,看到了杰克,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微微俯身询问:“你刚才一直在这儿吗?”
“嗯。”对明显的事实,杰克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什么吗?”
眼镜男继续询问,他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光,那是对感兴趣的事情才会有的光芒。
杰克再次点头,故意做出两分畏惧的样子往后仰了仰,企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眼镜男笑了一下,说:“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菲尔德,你可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个记者,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能回答我吗?作为对诚实的奖励,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摸出了一张纸币,并没有因为杰克的年龄小而糊弄他,纸币上的男人笑容微不可查,有一种高贵的冷静。
没有比钱币更直接的诱惑了,杰克点头,就要伸手去接,菲尔德却狡猾地收手,避过了他的手,说:“我们说好的,回答问题,才能拿。诚实地回答问题。”
“好,我会答的。”
杰克点头,然后跟随菲尔德到了附近的一家面包店里,这里有着小小的卡座,能够让人坐下来享用一份算不上奢华的面包,而店中的暖气让菲尔德舒了一口气,他更习惯这种温暖安静的气氛。
“我给你点一份儿面包怎么样,也许还要一杯牛奶,这是额外的,不算在那些钱之内的,但,记住我们的约定,诚实。”
菲尔德大约用惯了这样的手段,跟花钱买新闻差不多,但他花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真实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
“好的,杰克,那么你能够告诉我你刚才看到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辆马车停下来,上面有血,一个人说什么,太远了,我听不清,那个骑士就走了。”
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不用精神力作弊的话,杰克能够看到的就是这么多,他甚至听不到那种饱含演技的话语,也不会知道那个管家到底在雾色的遮掩之下做了什么,拿走的那个蓝光团又是什么。
菲尔德点点头,这跟他想到的差不多,他虽然看了个尾巴,却也可以推知前情。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词,斯考特子爵。”杰克补充说明了一句,这是一个试探。
“斯考特子爵?他怎么会在这里?”菲尔德露出了一脸惊容,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车上的人是斯考特子爵,怎么,怎么会 ”
适才所见如动画般从眼前一幕幕划过,那是一辆并没有家族徽章的马车,这是很正常的,来这种地方,那样一位贵族,肯定会低调出行,换一辆普通的车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那个车夫自己并不认识也很正常,为一位贵族服务的车夫不可能只有一个,但,那个人是谁?
如果斯考特子爵要来这里,那么,谁会陪在他的身边儿,难道不是他的那位助手吗?
他是见过的,那位叫做雷恩的助手是个很沉稳的人,也是雷恩一直在负责跟他的联络,按照道理,他会来这里做出调查,然后再把调查结果通过雷恩的手转给斯考特子爵,所以,斯考特子爵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菲尔德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回忆着那个人的脸,发现没什么印象,以至于现在回想也会觉得模糊,但对方那身明显的管家服饰,那种正装,在这种时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低调出行,没有家族徽章的马车,一个贵族死了,陪在身边儿的是一位正装的管家——这难道不矛盾吗?
都正装了又怎么低调?
“那个管家有问题,他不是斯考特子爵的管家。”
菲尔德突然坐起,话语脱口而出,他是去过子爵的庄园的,当时见到的管家并不是这一位,当然也可能是对方不止一位管家,但,这种可能太低了,一个子爵又不是公爵,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所以
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菲尔德再次坐下来,却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在问题上了,他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一点很重要,但却不知道要告诉谁,“对了,这里是克洛特区,我要找的应该是牧人,对,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