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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涵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打不开了。阮逸风本来有点相信她的话了,看她这样,那点信任又消失无踪。
他冷冷一笑,眼底似乎更加阴沉了一些。
江若涵懂他的眼神,在他看来,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吧。说不定他还以为,她的手机没电都是她故意弄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江若涵从来不屑诬陷任何人,你不信就算了!”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抠出电池,又重新安装上,可仍旧开不了机。
这个该死的手机,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男人挑眉,语气更加嘲讽。
江若涵泄气的把手机收起来,却不再解释一句话。既然他不相信她,那她解释再多都没用。
她的沉默,在男人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薄唇微,他打转方向盘,车子朝着一条陌生的道驶去。江若涵发现了不对劲,眉心微皱。
“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阮逸风没有回答,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回答。
车子驶入了高速公,只有向前走,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江若涵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僻,她不安的提高警惕,很怕他会做出杀人之类的事来。
越是这么想,她就越肯定这种猜测。
他一心要和她离婚,可爷爷不同意,他就不可以违抗爷爷的命令。
他不能签字离婚,他们就没法离,那么他也不能和颜悦在一起。
然而,她若是意外了呢?那他不仅可以摆脱她,还能娶颜悦为妻了!
江若涵忽然想起了毕世昌那件事。
当时她就猜测,阮逸风是为了摆脱她,才假装宠爱她来毕世昌的眼睛。毕世昌真以为他很喜欢她,以为杀了她就能让阮逸风痛苦,所以才从她下手。
那个时候是有人救了她,她才躲过一劫。
可是现在呢,阮逸风亲自动手,谁能救得了她?
江若涵紧紧咬着牙齿,手掌暗暗握紧。如果,他敢伤害她,她就和他拼命!
车子下了高速,驶上蜿蜒的盘山公,缓缓朝着山上驶去。
江若涵的心在渐渐下沉,感觉越来越寒冷,入坠冰窖。
阮逸风,你我两世为夫妻。
前世我错爱了你,把一颗痴心毫不保留的给了你,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我也没有想过报复你,因为那是我活该的。
我就不该不顾一切的爱上你,那么的盲目,痴傻。
可是我现在清醒了,我不想爱你了,也不再爱你了。我只想离开你,过上没有你的生活,我忍让,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难道就为了和颜悦在一起,你就可以狠心的谋害我吗?
你对我,就算没有爱,也没有一点感吗?
你的心,当真如此无,无到了残忍的地步?
若我今天不幸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想一定是老天爷也讨厌我,痛恨我的有眼无珠,所以才想把我收回去。
要是悲剧再次上演,我发誓,下辈子我不会再做人,我宁愿做一株没有想的小草,自生自灭,也决不再经历人世间的背叛和伤害
江若涵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不知不觉,早已泪满面。
车子在山顶停下,阮逸风侧头看向她,看到的就是她咬着唇,无声泪的样子。她没有哭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心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可她看着又很悲伤,泪水从她的眼里不断涌出来,她仿佛没有一点知觉。
阮逸风甚至怀疑,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哭吧。
男人眉心微皱,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泪。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不断滑下的眼泪,他的心莫名很烦躁。
他握住她瘦弱的胳膊,拉着她往他的方向扯了扯,皱眉不道:“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有对你怎么样呢!”
江若涵被他的声音惊醒,她缓缓看向他,眼睛微微睁大,眼神有点空洞。
她盯着他,焦距聚拢,眼里出现了愤恨之。
“阮逸风,你要是再敢害死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去陪我!”
阮逸风眼神一凛,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疑。
“谁要害死你了,你脑子坏了是不是!”
他气愤,感觉她真是莫名其妙,谁稀罕要她的命了!他有那么无聊吗,要她的命做什么用。
江若涵怔了怔,眼里的一层怨恨松动了一些。
“你带我到这里来,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
这里是山上,又没人,他杀了她正好可以抛尸荒野,毁尸灭迹。
看穿她所有的想法,阮逸风又是气愤又是好笑。
他咬牙,凑近她阴森森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这里是一个不错的杀人地方!”
“你”
“不过要杀你,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江若涵猛地睁大眼睛,随即又明白了他话里暗含的意。他的意是,他带她到这里来,没有杀她的想法,所以她多想了。
也是,他是什么身份,真要除掉一个人,还需要他亲自动手吗?
江若涵不为自己的那些想法感到尴尬。
她想甩开阮逸风的手,男人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羞恼的瞪向他,“放手,我要下车!”
阮逸风眸深谙,又将她扯过来一些,犀利的问道:“江若涵,告诉我,你为何会产生我想杀死你的想法?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如此心狠手辣?”
江若涵眸光微闪,辩解道:“你突然带我来没人的山上,是个人都会乱想,难道还会认为你带我来这里看风景吗?”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我再敢害死你是什么意,我害死过你吗?”
“我”江若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不可能告诉他,她重生过一次的事。
“说啊,你那话是什么意!”阮逸风眯了眯锐利的眼眸,继续逼问。
“上次毕世昌的事,你还记得吧!”江若涵愤怒的挣开他的手,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恨。
阮逸风微怔,她突然推开车门下车,朝着山下跑去。
不管他带她上山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想和他呆一起。跟他在一起,随时都会有危险。
可惜她跑了没几米,就被他抓住。他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肢,阻止她继续逃跑。
“放开我!”江若涵激烈的挣扎,男人另外一条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口,也顺便圈住了她挥舞的两只手。
他把她提起来,转身往回走。
“混蛋,我叫你放开我!”江若涵的双手不能动,就不停的踢腾着。可惜她的那点力气在阮逸风面前,一点作用都没起。
男人轻易的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几步走过车子,又转过一个拐角,眼前霍然出现一栋两层楼的白别墅。
别墅有很大的一个前花园,花园用高高的铁栏围着。铁栏上,爬满了各种颜的蔷薇花。
红的,粉的,白的,甚至还有蓝的。
江若涵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忘记了挣扎,阮逸风走到铁门前,在电子锁上输入密码,门自动打开。
他拉着她走进去,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疑的问他,阮逸风不语,只是带着她走进别墅,走上二楼,推开一间屋子的门。
原来别墅的背面别有洞天。
一面墙那么宽敞的落地窗外,是高耸的山峰,青翠苍郁的树孙,还有一条从山顶倾泻而下的小瀑布。
阮逸风将落地窗打开,混合着植物和泥土的清冽气息铺面而来,带着山风,吹在人的脸上,给人一种羽化登仙的感觉。
江若涵原本很阴霾的心,因为眼前壮丽的美景而烟消云散了。
风吹动她柔软的长发,她感到浑身清,心想哪怕永远住在这里,就此远离红尘俗世,她都心甘愿。
“过来。”阮逸风站在一架白的三角钢琴前,对她微微招手。
她走到他面前,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钢琴前,双手又从她身体的两边伸出,缓缓打开她面前的钢琴盖子。
盖子打开,光亮如新的黑白琴键出现在她的眼前,带着闪亮的光芒,微微闪了一下她的眼睛。
“水边的阿狄丽娜会吗?来一遍。”男人贴着她的后背,低声的说。
他距离她很近,说话时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有些热,有些痒,令她很不自在。
江若涵动了动身子,稍微远离他一点,淡淡道:“不会。”
其实她会,不过她不会弹奏给他听。更别说,弹奏这首曲子给他听。
阮逸风犀利的眼睛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江若涵微微垂着眼眸,表淡然,没有半点心虚和松动的迹象。
“那你会弹什么?”
“都不会。”
“呵。”男人唇低笑,并没有恼怒。
他握住她的双手,抬起来,按在琴键上,一字一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什么?”
江若涵抿抿唇,还是倔强的说:“都不会!”
阮逸风的眼眸顿时闪过寒冷的锋芒,他轻轻的,又危险的说:“都不会是吗?看来今天你在餐厅弹奏的曲子也是假的了,你们在作假,那样的餐厅在欺骗人,留着又有什么用。”
江若涵的眼皮猛地一跳,心里突突跳动,很不安。
阮逸风放开她的手,站起身子,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我要‘浪者’法餐厅关门大吉!”
“阮逸风!”江若涵猛地转身,惊愕的瞪着他,“我们两个的事,请你不要牵扯上其他人!”
“怎么,你心疼了?”男人唇,冷冷讥笑。
他对着手机又说:“三天太多了,给你们两天的时间!”
“你!”江若涵气得想吐血,她站起来去争夺他的手机,“你让他们住手,不许去伤害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萧琅有什么关系!”
原来那人叫萧琅。
阮逸风轻易推开她,脸已经十分阴沉,“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就要看到结果!”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江若涵不张大嘴巴,感觉呼吸很困难。每一次吸气,她的肺都好痛。
她把手按在口上,苍白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好,我弹,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露出一副早知如此,又何必激怒他的表:“水边的阿狄丽娜。”
“我不会,我只会浪者之歌。”她死都不会弹奏那首曲子给他听。
阮逸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眯了眯眼,指着钢琴风厉道:“那就弹!我不让你停下来,你就不许停!”
江若涵重新坐回钢琴前,抬起双手,垂眸面无表的弹奏。
不同于在餐厅弹奏时的心,此刻她的心是死的,没有一点感。曲子听着,也生涩枯燥,一点都不悦耳。
一遍结束,阮逸风没有说停的意,她不敢停,继续弹奏。
不想连累萧琅,她只能听从阮逸风的命令。他就是一个暴君,要是有可能,她真希望他能遭到报应,尝尝痛苦的滋味。
江若涵愤恨的想着。
却不知道她的想法会在某一天成真,而让阮逸风遭到报应,绝望痛苦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可以说是被她亲手推入地狱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是一遍结束,阮逸风还是没有说停的意。
天渐渐变暗,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江若涵借着外面朦胧的月光,手指机械的跳跃着。
已经整整弹了好几个小时,她的手腕早就酸痛疲惫。手指也很痛,又麻又痛,每落在琴键上一下,就是一次痛苦。
刚开始她不明白,阮逸风为何把她带到山上来,难道仅仅只是想听她弹奏钢琴吗?
如果想听,会有很多女人弹奏给他听,她相信颜悦也会弹奏。
可他为什么非要拉着她到山上来,还非要她弹奏?
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他的想法了。
那是因为他在餐厅见她弹琴,不高兴,不满意了。毕竟阮家少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又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弹琴给别人欣赏。
所以他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就带她来这里,让她弹个够,用这种方式惩罚她,让她明白以后都不许轻易降低身份做一些丢脸的事。
江若涵冷冷一笑。
这就是豪门的规矩吗?
做什么都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稍微普通点,平民化一点,就会被斥责为给家族丢脸。
在这样的规矩下生活,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真是可笑,当她竟然天真的存着一丝幻想,以为嫁入豪门或许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想到这里,江若涵的心蓦然一窒!
她惊心的发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