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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绝岭那边情况也不大妙。”成雍又开始叹气,“至少我们这里还是稍微平坦的地势,如果非要做什么,也不算艰难。”
绝岭又是一种情况了,那是顾崇优手下一列嫡系在负责。大雪封山,进进出出都是麻烦事。山上一到晚上就是风雪交加,相比起黑河,绝岭的情况可能更加严重一些。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阿嚏!”黎刃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李沛辰把他和唐无乐的想法简单地和其他人说了一下,常林没想多久就投了赞成票。罗楼倒是迟疑了一下:“那引诱剂要怎么解决?”
唐无乐目前只是有一个简单的思路,到底可不可行还需要实验。
“我的想法是,直接从黑河里抓出一批变种红蚯蚓的献祭对象。当然,河岸土壤里面并不只有变种红蚯蚓这一种献祭的存在,水里也不止有一批献祭对象。”唐无乐还记得他第一次和常林在昏暗的车里,用望远镜看到变种红蚯蚓献祭的场面,河水里的那个变种,体型不小,并且具有一定的智慧,否则也不会拥有这么强的掌控力。
“这个思路是对的,”成雍点点头,问道:“可是我们怎么确定水里的那些变种,谁才是献祭对象?”
李沛辰耸耸肩:“所以想到这个地方就打止了。”
罗楼想了想,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常林的电击试试看?”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常林。
“你想办法用你的兽形气场压制那些级别比较低的变种,剩下的如果在你的压制下还能反抗的,那我们大致就能够圈定一个范围了。”
黎刃却皱起眉毛:“你确定这样能行,万一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呢?”
得,又来了!
罗楼扶额不再说话,他已经没办法和黎刃正常交流了。
李沛辰啧啧嘴,倒是认真考虑起黎刃的打算来:“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变种红蚯蚓还是食物链底层的存在,哪怕变异之后的体型看上去还不错。但是黑河中食物链本来就复杂。变种蚯蚓这种类型的大概也就只是让黑河里的变种鱼类吃个半饱?”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以毒攻毒。”唐无乐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下毒把整条黑河都毒上,等里面的东西死光了,在让研究所想办法净化。”
李沛辰咬咬牙看向唐无乐:“那玩意有变种产生抗体了呢?”
“可能性几乎为零。”唐无乐耸耸肩,“不过,这种□□所需的原料大概是没有办法供应的。□□无法供应还不是问题,解药也没办法制出。”
果然才提起一点希望的众人又失落地把悬起来的一颗心放回原处。
“话说无乐这个思路可以啊!”罗楼眼睛又亮了:“虽然我们不能以毒攻毒,但是可以用别的啊!”
罗楼的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为了防止灵感流失,他语速也很快:“还记不记得陈立峰做过的事情,他吸干别人的异能元想让自己吞噬?”
李沛辰张大嘴恍然大悟:“你是说,想一个办法像剔除异能者体内的异能一样,将黑河里的变种生物的异能元也吸收掉?”
罗楼伸出手和李沛辰击掌:“就是这样!”
“那么问题又来了——”成雍幽幽地开口:“陈立峰都死了这么久了,他那些剔除异能元的方法如今还有谁知道?”
唐无乐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名,黎刃却已经率先脱口而出:“当然是李嵩啊!”
“李嵩现在手里还握着一些东西让中央都不敢轻易动他,”黎刃琢磨着咂咂嘴继续说道:“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其中一定包括陈立峰那些私密的不可告人的秘方,和秘器!”
唐无乐勾起唇角看向黎刃,对方眼睛亮得出奇,嘴巴皮子快速磨动着朝队友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的话,我现在简直想把李嵩拖过来打一顿——”罗楼咬牙切齿地说道:“假设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局面,那么我们上上下下这么多忙活着,在他眼里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可不是么,李嵩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他高傲地非要唐凛亲自冲裁他——虽然哪怕没有这句话,顾崇优也不会轻易动他。
现在李嵩不仅不会被动,他还在等着顾崇优和商臻这样的天之骄子,请着自己去办事。
“我之前还觉得他幼稚……”罗楼哀声自叹:“我真是年轻啊,傻啊……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哪怕睡死二十年,哪能没有一点本事也足够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了。”
不仅是n20加上常林发现了抽丝剥茧之后露出来的李嵩这号关键人物,唐凛和商臻也在商讨如何让李嵩付出自己的能力。
他可以骗别人说自己是陈立峰旧党,和唐凛的关系虽然隐秘没有多少人知晓,但是目前来看,李嵩的立场太过可疑。
又或许是他自己刻意造成这种穿梭其中,却又游离在外的假象。
总而言之,李嵩较之陈立峰,同样的不好对付。
…
“哟——回来啦!”
满身疲倦的六人回到仲裁区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有人靠在二楼台阶上朝着他们打招呼。
除了李嵩又能有谁?
但是仍然沉浸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大人都很可怕”印象之中的几个小子,都默契地选择忽视了对方的招呼。
罗楼不动声色地朝上面看了一眼,被黎刃推着进去。
常林和五个人打了招呼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毕竟属于研究所,还是要和商臻他们待在一起的。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出门,又在傍晚伴着风雪归来。
唐无乐眨眨眼,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睫毛上都落了雪花。他抖了抖外套上的雪,和李沛辰一前一后从大门进去。
“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李嵩不可思议了。”黎刃捧着一杯热水,小声地凑过来,向众人说道:“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李嵩他居然在挑衅我们指挥长!”
“你把嘴里的热水咽下去,好好说话,什么调戏不调戏的?”罗楼皱着眉毛看向黎刃。
黎刃连忙摇头,“哎呀,是挑衅!不是调戏!”
“管他是挑衅还是调戏,李嵩他不管说什么,我感觉都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罗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要小心隔墙有耳啊——”黎刃看了一眼罗楼,继续说道:“毕竟李嵩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人家可以借用空间屏障瞬移,还可以限制生存,隐身什么的估计也不在话下吧!”
罗楼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黎刃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刚刚看到李嵩想要把头靠在指挥长的肩膀上,结果我们指挥长直接朝前跨了一大步。可是没想到啊,李嵩又继续缠了上去,还说‘你还想不想要了’!”
李沛辰问道:“要什么?”
黎刃摇摇头,“我就听到这么点。”
“要配方?还是要李嵩的帮忙?”
“谁知道呢。”
唐无乐眨眨眼,看了一眼窗外,仍然在飘雪。
五个人各自散去,准备休息。
另一边,顾崇优房间的灯彻夜未灭,李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推开窗户爬了进来,窗户也没管,任凭寒风将雪花吹进房间之中。
“怎么,这么不欢迎我?”
李嵩站在窗边,苍白并且毫无血色的脸上沾着一点儿雪花,他穿得也很单薄,站在风口上完全没有往里边挪动一步意思。
“我并没有邀请你来我这里。”顾崇优头也不抬,淡然开口。
李嵩摸了摸窗户边缘,细长泛白的手指顺着线条一路摸下去,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摸得不是死木头,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可是我来了,亲自来的。”这个看上去病弱无力的男人走进顾崇优,带着一身的寒气,语气冰凉却夹杂着一丝暧昧:“还是说……你嫌我太老?”
第107章()
顾崇优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爆发出来的情绪,他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远离李嵩。
顾指挥长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冒犯了——而冒犯他的对象则是一个水蛭一般会吸人血的男人。
看似无害柔弱,却在得到一点点甜头之后迅速膨胀,直到把攀附的目标吸干!
顾崇优有点不理解唐凛的做法,李嵩这样不确定因素太多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颗□□!但是他又不是统战部要负责的事情,为什么如今要自己来摊上这个麻烦?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部下被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扰,但是李嵩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两者之间的平衡。
“我到底哪里让你们讨厌?”李嵩幽幽地笑着开口问道。
顾崇优却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他:“比如你现在自负而不自知。”
李嵩的笑意僵在脸上,他舔舔嘴唇,说道:“我哪里自负了?这一切难道不是我的资本吗?”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在别人的地盘上随心所欲,甚至是破坏工作进度?”顾崇优依旧一副毫无表情地冷面对着他。
“我随心所欲?把我困在这里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李嵩笑了,他想要随意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我不过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的生活,可是你们这些一个个有权有势的人,偏偏要随意去掌握控制别人的人生,看着那些可怜人为了生存而挣扎,是不是从心底满足了那种施虐欲?”
“并没有人生而高贵,也没有人生来低贱。”顾崇优面不改色:“你从头到尾就带着偏见看待那些人,不管怎么解释在你的听来都是为了那些阶级找借口。”
李嵩睁大眼睛狠狠啐道:“呸——这些人的嘴脸我看得一清二楚!一个个仗着亲族的蒙阴,轻而易举地在起点上就碾压了无数人,他们的孩子也同样带着特权出生!而我这样的普通人呢?前十多年为了一个中央军校的录取名额几乎要赔进整个家底,他们却能够轻轻松松地成为人人羡慕的军校生?”
“在中央军校里,像我这样的平民出生的军校生几乎绝迹,你敢说这不是阶级刻意操纵的后果?军校生涯的整整四年里,我就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
顾崇优皱着眉毛要打断他,李嵩却识破了他的打算,“呵呵”地冷笑两声:“你大概是想问,我不是和唐凛同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子爷玩儿的,哪里是我这样的平民能够玩得起的?”李嵩随手拿起了顾崇优放在书桌上的一只笔,“你看你们,连作战在外,拿来鬼画符的笔都是特供,是不是觉得理所当然?”
“你说够了么!”
顾崇优简直像让这个男人闭嘴!
“联盟是几代末世变更下的产物,为了让人类更加有实力对抗末世,异能者基本不会轻易和普通人结合以保证异能基因的传承。我不知道这样一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基因优化问题放在你这里会变成阶级垄断。”
李嵩双唇微张,忍住了没有反驳。
“你家里费尽家底把你送进军校,你不懂得感恩和努力,却把重点放在和其他军校生的攀比上,不如说你白白浪费了一个难得军校生名额。教育资源稀缺是数十年内都不能根治的问题,如果不能把力气花在刀刃上,那和浪费有什么区别?你想要联盟怎么办?或者说你有信心给出一个完美方案?”顾崇优一点一点地反驳李嵩歪到没边的观点。
“你说他们占着祖上的蒙阴才能获得地位,那你不更加应该怪他们——毕竟出生时无法选择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的祖先,怎么没能力做得那么优秀!越是身居高位越会将家族教养约束地更紧,你拿个别仗势欺人的例子来以偏概全,难道不是你的偏见和私心?”
“李嵩,你是一个异能者,我不知道中央军校的四年你到底学了什么,但是学了至少好过没上过学。”顾崇优审视的目光让李嵩有点透不过去,他继续说道:“或许,你还没有发现,你已经变成了你所说的讨厌的那一种人。依仗着什么,看着别人在夹缝之中找寻出路。”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越来越大的雪从窗边刮进房间之中,窗户边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一小摊雪正在慢慢堆积起来。
“你这样和廖莹有什么区别呢?”顾崇优再下一剂猛药,“她至少还能直视心底的欲/望,而你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某种程度上,李展丰和陈立峰会选择拿李嵩当突破口也是有道理的。
李嵩顿时间气得双眼发红:“你凭什么拿我和那个贱人比!”
顾指挥长云淡风轻地端起自己的茶杯:“你不过是比她多了一些资本,并没有比对方强多少。”
顾崇优低头抿了一口在风雪侵袭下变得温温的茶水,再次抬头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