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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真饿了,闫儒玉把食物掏出来,6、7个薄饼卷菜摞在那儿,已经凉了,但还软和着。
闫儒玉掏出一个咬了一口,味儿不错。
这似乎就是维少所说的那种食物,还真是巧了。
一边吃,他一边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纸质材料中,首先是一副地图,地图是打印出来的,看起来是在电脑上将导航地图放到最大,截图,然后打印,比例尺在20米左右,位置显示还是比较精准的。
地图右上角显示着这一地点的位置,位于京北市西的一处土山,土山紧邻高速路。
闫儒玉隐约记得以前出城办案时曾路过此处,土山上貌似有几座荒坟。显然,维少想告诉他这地方有黑社会团伙的犯罪证据。
放下地图,接下来是两份名单。
第一份是死者名单,其上共有5个人名,每个人名后都有死亡时间、死因、尸体处理情况三项内容。
5人的死因都只有简单的“处决”二字,至于是被谁处决,怎样处决,都没有说明。
尸体处理情况中,有4人是“埋进土山”,闫儒玉猜想就是照片上的土山,还有一人是“沉南明湖”。
南明湖是京北市最大的景观湖,尸体一旦赘上重物沉入湖中,除非泡烂了自己浮上来,想要打捞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份名单则长得多,数十页,有近百人,人名后的各项信息也是密密麻麻。除了手机号码、在犯罪团伙中的位置、负责哪些买卖等基本信息外,还具体到了喜欢出入的娱乐场所,甚至二奶、三奶、四奶的情况,极尽详细。
往日里都是闫儒玉和吴错耗时耗力地找证据,如今有人将现成的犯罪证据和嫌疑人资料送上门来,闫儒玉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么详细的黑社会团伙名单,这货从哪儿搞来的?莫非……维少在团伙里呆过?闫儒玉越琢磨越觉得这猜想靠谱,毕竟,凭维少的身手,想要在这种暴力团伙中混出点名堂,应该不难。
不过,这并不重要。
闫儒玉细细看了一遍团伙主要成员的名单,在一张纸上画出了这个团伙的组织结构。
团伙老大是个外号彪爷的男人,50来岁,介绍里说,他凭借灰色买卖赚得钵满盆满,富可敌国,全家都移民去了国外,每年大约4、5月份回国,在京北市呆半年打理团伙生意,赶在圣诞假之前再出国去陪家人。
彪爷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叫张超凡,40来岁,负责明面上的生意,专门与正经渠道的商人打交道,还有一个叫阮森,负责背地里的黑活儿,涉猎范围极广,包括运毒贩毒、组织他人**,甚至杀人灭口清理门户。
阮森和张超凡就像是一块镜子的正反两面,这两人配合默契,张超凡用正经生意为阮超打掩护,而阮超用地下势力帮张超凡解决正经途径所解决不了的问题。
两人手下又分别有十数名管事的小弟,这些小弟又分别有跟班,在此就不赘述。
第二零三章 打黑(1)()
这一天就在梳理信息中度过,到下班时间,闫儒玉走出档案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吴错不在,办公室里只有金子多一人,这让闫儒玉松了口气。
“老吴呢?”闫儒玉装作没事地问道。
“审讯室,有个持刀伤人的案子,嫌疑人已经抓住了,小白和明辉正审呢,组长旁观……大神,昨天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打起来了……从没见过你们红脸啊,还吵着呢?没和好啊?您一整天都没来我们办公室了……以后还想抱您大腿呢,赶紧别吵了,多大的矛盾啊?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闫儒玉叹了口气,身心疲倦,他甚至懒得打断金子多。
“算了,等他回来给他吧。”
“给我什么?”
门口,吴错斜倚门框,抱臂看着闫儒玉。
“案子。”
简短的两个字。他将手中的文件袋抬起,吴错接过。
闫儒玉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他不想再继续追问,甚至都不想跟吴错说话了。
这个与他20年相依为命,比亲人还亲的人,此刻看起来样貌都有些陌生了,不认识似的。
吴错的情绪没什么波澜,接过文件袋后道了声谢,自顾自回到了办公桌前,仿佛闫儒玉不过是个跑腿送文件的传达室工作人员。
“哎呀,大神会送来什么案子?组长你也很好奇吧?!一定是大案!咱们一起看吧……来来来一起看,大神不许走啊,我还想听您推理呢,咱们三个配合,那是势如破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今天才发现,小金子的话唠属性并非百无一用,至少做为背景音能缓解尴尬。
“哪儿就神挡杀神了?小金子说什么呢?”
明辉和小白也回来了,一进门,明辉就调侃小金子。
这俩人还不知道闫儒玉和吴错的冷战状态,该干嘛干嘛,小白还对闫儒玉道:“闫哥,今儿这案子简单,凶手跟被害人关系密切,还有目击者,当天接到报案,当天就能结案了。”
明辉也笑道:“是啊,我还以为闫哥又要猫着打游戏不跟咱们一块玩了呢。”
“结案的就别管了,又有案子了,”小金子冲吴错手中的牛皮纸袋挑了挑下巴,赶紧把话题往回扯:“你们快看看。”
此时,吴错已经打开了文件袋,只看到那张死者名单他就皱起了眉,看到黑社会团伙名单,他的眉拧得更厉害了。
“这哪儿来的?”
他在问闫儒玉,却既不看他又不称呼他的名字。
闫儒玉没回话。
吴错只得又问一遍,“这些都是哪儿来的?”
这下,小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明辉,然而明辉神经大条,加之注意力被案件资料吸引,口中还喃喃感叹道:“五条命啊……处决?啥叫处决?谁给凶手处决别人的权利了?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
小白只好看向金子多,金子多咧了咧嘴,试图用表情和眼神向小白传递信息。
闫儒玉终于开口道:“哪儿来的不能说,而且,不说有不说的原因,别多问。”
这下,就连明辉都感觉到了异样。
她看向小白,小白也和金子多一样,试图用表情和眼神向明辉传递信息,明辉既看不懂,也没耐心看。
这个心直口快的姑娘直接问道:“组长,闫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
“没事!”
两人的回答别提有多一致了,吴错还伸手想拍拍闫儒玉的肩膀,闫儒玉往旁边一闪,“别整这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了?”
吴错不接他的话,而是道:“明天先去土山看看吧,找到尸体好立案。”
向门外走了两步,吴错又转身道:“对了,老闫,我记得你不是对团伙作案不感兴趣吗?说他们是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明天你就不用去了。”
这明显就是针对闫儒玉,往日里吴错哪儿管过他,想参与哪桩案子不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被人捅刀,我成长了,今非昔比。”闫儒玉四两拨千斤。
两人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却又都夹枪带棍。
“这就对了嘛,大神,偶尔也跟我们一起破点简单的案子,体察一下民情,你们说,对吧?”金子多继续打圆场。
明辉接话道:“是啊是啊,明天一早一起去吧,今天好不容易早早结案,咱们早点回家吧?”
下一秒,明辉、小白和金子多都窜出了办公室,一个比一个腿脚儿快。
仅剩两人的时候,反倒没什么话说了。
闫儒玉想走,却被吴错拦住。
吴错伸手。
“干什么?”
“车钥匙,车是配给我们一组的,总外借不合适。”
闫儒玉掏出车钥匙,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转身就走。
第二天清晨,闫儒玉并未如约出现,吴错也不管他,只招呼同组三人赶紧出发。
“不再等等大神?”金子多问道。
吴错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再没人问及此事了。
四人出发,却见闫儒玉已经等在停车场了。他的身边,有个身穿迷彩服的美女,还有一条黑背犬正老老实实地坐着,美女正牵着狗绳。
“大神——”金子多想起刚刚吴错的眼神,招呼打得虎头蛇尾。
明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狗身上了,果然女人容易被萌物融化。
“这狗好威风,是警犬吧?哎呀好乖啊,不咬人吧?能摸摸吗?……”
“是警犬,它叫雷霆。”迷彩服美女大方地向明辉介绍这条警犬,又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微,雷霆的训犬员,来配合任务的。”
吴错问闫儒玉道:“什么情况?”
“有时候啊,狗比人强多了。”闫儒玉懒洋洋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土山,从哪儿挖?不得先让狗闻闻,定个位置吗。”
“上车。”吴错一声令下,自己先坐进了一辆车的驾驶座。
原本五个人,开一辆车正好,现在多出一人一狗,自然要开两辆车。
吴错一坐进车里,金子多、明辉、小白赶紧上了另一辆车,明辉还不忘拽上林微和雷霆。
“那个……大神,我们人满了,您跟组长一块吧。”
第二零四章 打黑(2)()
城西约30公里,土山。
说是土山,其实夏天山上还是长满了植被,绿油油的。
土山背阴面有几座孤坟,孤坟上满是杂草,立着简单的木头墓碑,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了。
孤坟附近还有一些土包,看起来也像是坟包,却连墓碑都没有。
林微指挥雷霆搜寻,雷霆看起来很兴奋,这儿跑跑那儿看看,不断摇着尾巴。
不多时,它就在一处地方刨了起来,还朝着林微叫。
林微牵回雷霆,示意尸体可能就在雷霆刨过的地方,小白率先拿着铁锹挖了起来。
向下挖了约莫30公分深,露出了一块蛇皮袋。
的确埋了东西!
随着继续向下挖掘,已经能够看出人体的形状,蛇皮袋里裹着一具尸体!
臭味浮了出来,给正午的炎热又添了一重烦躁。
各种食腐的爬虫被惊扰,倒腾着腿一个劲儿地往土里钻。
吴错拨通了徐行二的电话。
“老徐,有活儿了,我把地址发你。”
数年配合,简短的一句话对方就能明白。
徐行二赶到时,总共挖出了三具尸体。
全用蛇皮袋裹着,三具尸体包裹捆扎的手法相同。
徐行二对尸体进行了粗略的检查,说道:“都白骨化了,死了至少半年,但是从白骨化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各不相同,应该间隔了几个月。
尸体发现得越晚,越难判断死亡时间,尤其是已经白骨化的尸体,送回去尸检,也只能给出一个具体到月份的时间。”
这一点刑警们心里有数,吴错道:“尽力而为吧。”
林微让雷霆卧在一处树荫下休息,还给它喂了水和狗粮。
天实在太热,人可以少穿点,狗却不能。雷霆伸着舌头大口喘气,不一会儿舌头底下就淌了一小片汗水。
“它还能再搜索吗?”闫儒玉问道,“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儿应该埋着4具尸体。”
林微有些心痛,对训犬员来说,狗既像朋友又像孩子。
“天太热,刚才雷霆集中精神搜索,很消耗体力的,让它先缓一缓吧。”
20分钟后,雷霆再次上阵搜寻,这次它已没有那么兴奋,不像初到土山的时候不停地摇尾巴,它走走停停,慢悠悠的,时不时低下头去在地上闻一闻。
过了五六分钟,它就显得意兴阑珊,不断地抬头去看林微,还用前爪去扒她的腿,撒娇一般,意思是已经都搜过了,没东西了。
林微要求它再搜一次,它虽照做,却更加心不在焉,也看不出究竟是在搜寻还是在磨洋工耍赖。
“会不会……只有三具尸体?”林微问道。
不待闫儒玉回答,就听雷霆叫了起来。
它显得很兴奋,不断摇着尾巴,不时用前爪在地上刨两下。
莫非找到了?
林微赶到雷霆旁边,脸色却变了。
那是一座孤坟,雷霆正在刨坟脚,坟包已经被它刨得塌陷了一小块。
“回来!”
林微赶忙将雷霆牵住,往回带了几步。雷霆依旧兴奋地盯着那坟包,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它这是……闻见坟里的死人味儿了?”吴错问道。
林微摇头,“不知道啊,这坟……会不会有古怪……也没见雷霆刨别的坟啊。”
闫儒玉蹲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