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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我先杀了于司娜,要是赵三刀食言,不肯对杨秀下手,大不了我再多杀个人,反正,她们都该死。
8月30号晚上,我就该对于司娜下手的,那天她也去了酒吧,却是被朋友送回家的,我没能找到机会。
同一天晚上,赵三刀对杨秀的车做了手脚,中午杨秀出门,恰好车就出了问题,这是个很好的契机,赵三刀只好在这时候下手。
继续说正事儿,我跟踪了赵三刀,还拍了他作案的全过程。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留下赵三刀作案的铁证,或许以后会对我有利。
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我给你们留下的shi pin你们也看了吧?杀杨秀的根本就不是赵三刀。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那天的情况是,赵三刀把杨秀骗到了妖魔山后山,那个人紧随其后。
当我发现赵三刀qiáng jiān杨秀,而这一切都被那个人看到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想法除掉那个人——毕竟,一旦赵三刀暴露,也就等于是我暴露了。
就在我悄悄摸过去,准备动手的时候,我那个人却蹿了出去,冲向了赵三刀。
我刚想上去拦,却又发现,他竟然二话不说勒住了杨秀,而且看那个架势,他是铁了心要杨秀的命。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也不知自己在原地愣了多久,等我缓过神来,那人已经跑了。”
第三七十章 煮尸(1)()
进入九月中旬,京北市迎来了第一次降温。【。aiyoushenm】
天气转凉,温差变大,早晚已不足十度。闫儒玉早早把空调打开,屋内热得像个蒸笼。
吴错每次想要关空调,闫儒玉就做咳血状。
装病。这招屡试不爽,简直就是他的shā shou锏。
“看看你,弱成这样,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吴错故意嘲讽他。
闫儒玉翻了个白眼,“这儿又没女人,我强给谁看?你吗?算了吧,我可没指望强过你。”
……
这边,闫儒玉正因为天冷而痛苦不堪,整天想着法儿地迟到早退。
另一边,有些人因为天凉而高兴了起来。
沈记羊肉粉汤店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天一凉,人们都想吃口热乎的,店里生意比着夏天不知好了多少倍,从早到晚,食客络绎不绝。
这天清早刚开张,大厨伍长安按照惯例将老汤烧开。
盛老汤的大锅比普通的浴缸还要大一点,半锅汤,半锅羊骨,还有许多中药材,熬出乳白的浓汤,是食客们的最爱。
不少懂得吃的老食客,要一碗羊肉粉丝汤,能加三回汤,直吃得大汗淋漓。
锅太大,架到灶台上比一个人还要高,所以伍长安要站在一张条凳上才能够得到锅口。
他手执大勺,不时在汤锅里搅动一下。
勺子碰到锅内的羊骨,传回坚实的手感。
突然,伍长安觉得,勺子碰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的感觉错了,因为锅里只有硬邦邦的羊骨,骨头上的肉早已剃净,怎么可能软绵绵?
他又用勺子向刚才的地方搅了一下。
这回,伍长安确信,那绵软的手感绝不是空穴来风。
“妈的!”他低声骂道:“谁他娘的又把抹布掉锅里了?不想干了吧?!”
伍长安一发火,后厨众人从帮厨到洗碗大妈再到大清早前来帮忙的老板娘,都不说话了。
谁都知道,就连老板都要敬大师傅几分。
大师傅用勺子在汤锅上敲了两下,发出哐哐的响声,表达完不满,才又在锅里捞了一下。
勺子一起,大师傅不由“嗯?”了一声。
锅里热气腾腾,使得大师傅看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觉得,被舀上来的东西很沉,而那些他亲手下锅的羊骨头绝不会这么沉。
“什么东西?”
他吹了一口气,将热气吹散,这才看到勾在勺子上的一大块肉。
白花花的,很细嫩的肉,长方形,大约30厘米长,将近20厘米宽。
肉里包着骨头,沉甸甸的,像是某种动物的躯干。
伍长安跟羊打了一辈子交道,任意一块羊肉,只要让他尝上两口或者摸上一把,他闭着眼都能说出肉取自羊身上哪个位置。
然而这块肉,他看不出来。
纵然凑近了仔细看,他还是看不出来。
“这……”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老板娘也发现了异常,爬上条凳,凑上来看着勺子上的东西。
“人!……人人人!”喊完这一嗓子,老板娘一翻白眼儿,昏了过去。
后厨众人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抬人的,打急救diàn huà的……唯有伍长安拿勺子在锅里翻搅着。
“头啊!人头啊!”
终于,伍长安也大叫一声,叫声盖过了屋内所有的喧嚣。
……
重案一组是在早晨8点赶到沈记羊肉粉汤店的。正是上班族出门吃早饭的时间,不少食客匆忙地停下脚步,在警戒线外观望几秒钟,又匆匆融入上班的人流。
法医徐行二一进后厨,就盯上了那口煮汤的大锅。
此时汤锅已叫人从灶台上抬了下来。
徐行二拿勺子不时在其中捞几下。地上,一个孩童的尸体已拼凑出了人形。
头、躯干、四肢都找到了,煮得太烂,有一只手一只脚以及无数手指脚趾从关节处脱落。
徐行二将勺子递给法医助理,自己则观察起了尸体。
他先是仔细看了尸体四肢与躯干连接的位置,又看了脖颈位置,给出结论道:“没有切割痕迹,小孩是整个被放进锅里的。刚才大师傅下勺去捞,勺子捞到了躯干部分……”徐行二将躯干部分翻了个个儿,指着后背上的一块半圆形伤痕道:“这是勺子留下的。”
接着,徐行二又指着脖颈处的断口道:“这里的皮肉又撕扯痕迹,头部下方还连着前胸的一块肉皮,因为躯干被捞起时,肉已经煮得太烂,脖子禁不住头的重量,所以扯断了。”
已经缓过神来的大师傅接话道:“没错没错!我把身子捞起来的时候,的确感觉手上一轻,像是有什么东西断开,掉进锅里了。”
闫儒玉皱眉问道:“照这么说,有没有可能孩子是……活着被扔进锅里的?”
他这么一问,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那样,凶手可就太残忍了。
徐行二皱眉道:“尸体状况不太好,煮得太烂了,想要确定下锅时的状态,得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徐行二看了一眼高高的灶台,又看了一眼吴错。
吴错明白了他的示意,接过话头道:“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孩子肯定不是自己掉进锅的。
这锅和加油站的油罐一个形状,又高又深,足有一米多高,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别说爬上凳子,就算他爬上了灶台,也不可能掉进锅里,他进锅,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扔进去的。”
闫儒玉点头,“这毋庸置疑,孩子在锅里,衣服鞋子却不在,如果是掉进去的,难道掉进去之前还脱了衣服?”
三人正商量着,只听有人嚷道:“哎!醒了醒了!老板娘醒了!”
老板娘刚一醒来,就是又哭又喊地扑进了后厨,不顾拦住她的协警,口中大喊着:“小雨啊!你死的好惨呐!谁害你的啊?!……我可怎么跟你妈交代啊!……你活过来吧!再看一眼大姨吧……”
听她这么一喊,明辉赶紧冲到跟前,扶住她问道:“您认出死者了?您是他大姨?”
老板娘早已泣不成声,只知道点头。
“谁干的啊?丧尽天良啊!……我可怎么跟孩子他妈交代啊……”
待老板娘情绪稳定一些,终于说出了她所知道的隐情。
第三七一章 煮尸(2)()
“前段时间,我老家的mèi mèi跟妹夫闹离婚,mèi mèi一气之下带着孩子来投奔我,还说不回去了。【。m】
人既然来了,总得先安顿下来,她们娘儿俩就住在我家里。住了小半个月,我mèi mèi说要来饭馆帮忙。
我这人心也大,想着都是一家人,就没跟她客气。我妹也就真的过来帮着端饭打扫。
她来了,孩子自然也要带过来,三四岁的年纪,已经能跑能颠儿,白天就在饭馆儿里玩。
谁知道,昨天一大早出事了!”
“出什么事?”
“我妹被烫伤了!就是昨天这时候的事儿,我们慌慌张张地赶紧往医院送,一时没顾上孩子,等我发现孩子不见了,已经是半下午。”
“你是说,孩子失踪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老板娘娘泪水涟涟地点头,“我不敢声张啊!我mèi mèi已经够惨了,要是她知道孩子丢了,还不得怨死我!所以……哎!我老公这一整天都在到处找孩子……”
“那你们报警了吗?”
“没……没敢报警,怕事情声张开,我妹知道……而且,小雨这孩子顽皮,之前也有一次,跑到公园跟别的小孩儿玩儿,一直玩儿到天黑,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回来的……所以,我就想着,这次会不会也是他自己玩儿野了……谁知道,好好的孩子现在竟然……我苦命的mèi mèi啊,姐姐对不起你啊……”
老板娘嚎啕痛哭。明辉又可怜她,又觉得她这种大人实在是可气。
等她收了哭声,明辉又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早上,他妈烫伤以后,店里乱哄哄的,但我确定,当时孩子正在吃东西,吃一种类似干脆面的小零食。
我当时心里还想,这小孩也太不懂事了,他妈被烫伤,他还在那儿吃,一点儿也不着急。
之后我随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回来已经是中午了,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又马不停蹄地给店里帮忙。
等到饭点儿过去,我们开始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我想着招呼小雨一起吃两口,孩子肯定也饿了,这时候才发现,小雨找不到了。
当时也没太着急,就想着不知他跑哪儿玩儿去了,可是等到天黑他也没回来,我们着急得不行,我老公出去找了一晚上呢。”
“mèi mèi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你们两口子,平日里跟谁有过节?”
“我们做生意的就图个和气生财,平时有什么事儿都让人几分,哪会跟人结仇?
我那个mèi mèi更是老实本分,只知道埋头干活儿,不然她那个男人也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哎!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mèi mèi伤得严重吗?”闫儒玉突然问道。
“挺严重的,不然也不会住院……哎!”
“她是怎么烫伤的?”闫儒玉追问。
“端热水的时候滑倒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老板娘说着话,眼睛看着大师傅,“当时我没在后厨,伍师傅在的。”
大师傅接过话头,“就是我让她把开水端过来的,每天早上加水熬汤,加的水得是开水,这是老规矩。可我没想到她会烫着,那就是个意外。”
另一名年轻帮厨也开口道:“是啊,我能作证,昨天一大早,也不知后厨地上怎么撒了一摊水,就在那儿!”那帮厨,指着后厨中间的一块儿地面道:“我也差点儿滑倒。当时我还说,剃完手上的羊骨头就去拿拖把来拖一下地,没等我去,她就已经摔了。”
“所以她当时也是在这儿摔倒的?”吴错问道。
“可不是嘛。”
“水?”吴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帮厨所指的位置,还伸手不时在地上摸一摸。
“你们这地……一直都是这么油?”他问道。
“不油啊,后厨又是刀又是火,还有那么大一锅热汤,有人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王姐拖地的时候一直都是拿洗洁精……”伍大厨也伸手摸了摸地,又拿脚在地上呲了几下,“这……不对劲儿啊……是不是王姐这两天没好好拖地?”
伍大厨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这一喊,外头的王姐可急了,她不敢进来,就扯着嗓子冲后厨喊道:“说什么呢?!我可没偷懒!昨个地上那不是水!是油!我拖了好几遍地呢!”
“油?”吴错皱眉道:“谁把油洒在地上了?”
“这就奇怪了……”帮厨皱着眉道:“前天收工的时候是我负责打扫后厨,我明明把地上收拾干净了,才回宿舍的。
昨天一早是我头一个来的,我一来就差点滑倒,这才发现了那摊油……”
“所以,你是想说……前天晚上有人偷偷进了厨房。”
“是啊!不然油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