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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你。”闫儒玉乐了。
“那可不是,我都想清楚了,得先问问马老板,把说谎的事儿坐实了再去问村长,看他有什么话说。”
“不错,”闫儒玉又问道:“那如果村长真的撒谎,你怎么想?”
“那他可就难脱干系了,”吴错考虑透彻了,说起话来调理清晰,“第一,罗乃静家离施工队的临时宿舍不远,连一百米都不到,小段跑着去又跑着回,前后也就一分钟,如果孩子被藏起来了,那藏孩子的人一定走不远。
而段氏父子又是在现场附近找孩子的,所以,他们在附近碰见的人就很可能是藏孩子的人。
第二,那就是撒谎,会不会就是因为他藏了孩子,所以才撒谎的?这就得靠询问了。
我就想到这些,闫大警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闫儒玉点点头,“差不多,有这两条就够了。”他又摇摇头,“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再给你补充一条不太重要的。”
“打住!千万别!”吴错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出门。
“嘿,行,跟我耍心眼是吧?”闫儒玉笑道。
“哪儿啊,我这不是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吗,好不容易自己破个案子,我容易吗,你就别跟我抢功劳了呗。
你看看明辉和小金子,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啥都是问闫哥,也就小白老实,还听点话。”
“得,我不说了,你去吧,等你好消息。”
“好!”
中午吃饭时,吴错果然带回一个好消息:
两人的推断一点没错,村长撒谎。
施压询问,村长终于承认了把罗乃静藏起来的事实,还指认了当时藏匿罗乃静的地方。
吴错带协警在村长指认的蒿草丛里发现了少量血迹。
不过,他也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这家伙不承认!嘴巴紧着呢,关于把孩子浇筑到路里面的事儿,一句都不肯说,给我耍赖,我问他那为啥要把孩子藏起来,他也说不上个原因,最后干脆啥也不说了。”
“正常,”闫儒玉给吴错倒了杯水,“村官也是官啊,村长毕竟也是当过干部的人,人精一个,那可是杀人罪啊,他傻啊?现在就承认罪行?不可能的。
别说咱们还没找到能定罪的关键证据,就是有了证据,他无理也得睁眼说瞎话。”
“那你有什么办法?”吴错一边问话,一边伸手摸了摸闫儒玉的额头,“还行,没再烧起来。”
“放心吧,我好了。”
“我看啊,闫哥好了组长也放不下心。”人还没进门,明辉的声音倒是先到了。
小白和金子多跟着进屋,一进来,三人就都围着闫儒玉嘘寒问暖,闫儒玉报了平安,又对三人道:“你们不知道,吴组长可不得了了,我病了一天,他都快把案子破了。”
“真的?组长这么厉害?!”明辉转向吴错道。
不等吴错回答,闫儒玉却在明辉头上敲了一下,“怎么说话呢,你们组长当然厉害了?忘了谁带你们出第一次任务了?忘了谁每次出现场都冲在最前头了?”
明辉吐吐舌头,“闫哥这病了一场,怎么整个人都这是要变成护夫狂魔了?哎我错了,您别眯眼看我啊,我怕了行吗?得,您说的对,组长最好了”
“行了,别闹了。”吴错把明辉拽到身边,“你俩咋跟小孩似的。”
明辉清了清嗓子,“小孩可不会审嫌疑人,我可又从老段那儿问出来一条消息,兴许对破案有帮助。”
“快说说,什么消息?”
第四二五章 黑洞(9)()
“这事儿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村长儿子家不是跟开小卖店的罗家老太太有矛盾吗,那罗老太太嘴巴也不好,说村长跟儿媳妇有一腿——这话多难听啊,老太太还逮谁跟谁说。
别说村民了,就是刚到村里修路的施工队也是人尽皆知,搞得村长一家成了笑话,在村民面前抬不起头来。
前不久村长家的小孙子跟人玩的时候,小孩们嘲笑村长家里的丑事——你们说说,现在的小孩儿多早熟啊,别看才十来岁,什么都懂!——村长孙子受不了别人嘲笑,这才跟人干架,
可他一个哪儿是一群的对手,就让人给打了,脑震荡,还在京北市的医院里住了几天呢。
村长跟儿子的关系虽说很一般,却把这个小孙子当成自己的心头肉,小孙子被人欺负了,那不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吗?所以说,村长跟罗家老太太的矛盾深着呢。”
吴错一拍手,“这下好了!动机找着了!”
又谨慎地问道:“村长孙子住院的事儿查过了吗?消息可靠吗?”
金子多道:“医疗记录我查到了,小孩的确有脑震荡,手上、脸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老段说的应该没错……”
“几位警官,我插句话,你们是在说村长家孙子挨打的事儿?”黄大夫进了卫生所,跟几人打着招呼。
“是啊,这事儿您也知道?”
“可不是,出事以后孩子先送我这儿包扎的,当时罗家老太太也在,还说了几句风凉话呢。”
“她来凑热闹的?”闫儒玉问道。
“别提了,听说村长孙子受伤,老太太高兴着呢。”
“可真会给自个儿惹麻烦,”小白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惨剧,八成老太太也有责任。”
闫儒玉却问道:“可是我们在村里走访了至少20户人家,却很少有人提起村长和罗家老太太的矛盾,这是为啥?”
“嗨,你们来之前,这村里一大半人家都收了村长的好处,村长先给他们一百块钱,只要不把两家有矛盾的事儿往外说,等调查结束再给两百。”
“呦,村长这招倒是简单粗暴”闫儒玉挑挑眉,“那黄大夫你没收村长的钱?”
黄大夫咧嘴一笑,“听说他也来过我家,不过我那天出诊了,我媳妇又正好带孩子回娘家,没赶上,不然我说不定也会收他的钱,说不定也会帮他瞒着。”
几名刑警乐了,这黄大夫倒是个实在人。
“现在动机有了,可光凭动机想让村长认罪,难啊,还缺关键证据。”
虽然案情有进展,吴错心中却并不轻松。
闫儒玉提示道:“你想想,村长的确有杀人的动机,可他为什么要选那样的杀人方法?把一个孩子浇筑到马路里,不说别的光在刚浇筑好的马路上挖坑,就比在土地上挖坑费劲得多,要换成我,肯定是找块荒地把人埋了。”
“对他们家有好处呗,”明辉道:“案发之后,现在的工程承包商被停了工,村长儿子又能包工程了……”
说着,明辉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提高了声音道:“政府部门办事效率什么时候有这么高了?前脚刚出事儿,后脚就换了承包商,怎么好像……就好像是,村长家提前跟相关的熟人打过招呼,如果出了事儿,就让他们家顶上。”
闫儒玉点头,又循循善诱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这回,其余四人可回答不上闫儒玉的问题了。
闫儒玉一反常态地没有挖苦吴错,而是直接解释道:“说明村长儿子很可能知道案发过程,不仅知道,可能将孩子埋在马路里面的主意都是他出的,甚至,埋尸的事儿都有可能是爷俩一起干的。”
“明白了!有两个嫌疑人,这案子就好突破了!”
“没错,囚徒困境可是最经典的审讯模拟,再坚固的关系都能靠它打破。”
小白道:“可毕竟是父子啊……”
吴错摇头,“要说父亲包庇儿子,这我信,可是儿子包庇父亲,尤其是村长儿子那样的,我可不信。看来得再走一趟村长儿子家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边走边说吧,”小白第一个出了门,继续对吴错道:“徐科长回去的时候,组长不是让他帮忙捎回去了一样东西吗?”
“没错,我让老徐把路面上凿开的沥青快捎回去了,想试试看能不能拼出来完整的路面情况,再者,想看看那上面有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小白点头,“还真有,二组的同事帮忙还原出来一大块路面,还真提取到了一只鞋印,而且是一个女人的鞋印!”
“女人?!”
吴错看向闫儒玉,闫儒玉则低头思索,没说话。
重案一组几人赶到时,村长儿子家院门紧闭,还挂着锁。
几人顿时警觉起来,明辉道:“不会是得知父亲被抓,这一家子已经跑了吧?”
吴错深以为意,二话不说就冲到附近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的一个老太太跟前。
“奶奶,个您打听点事儿!”
“啊?”
吴错看出老太太耳背,就大声道:“村长儿子去哪儿了?您看见了没?”
老太太还是“啊?”显然耳背得十分眼中。
吴错不死心地想凑到老太太耳朵边上再问一遍,屋里有人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那是个面庞黝黑的汉子,头发已经花白了,50多岁的样子。
他一露面,顺手帮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我妈听不见,你们是京北来的专家吧?”
吴错哪儿还有心思瞎聊,急匆匆问道:“您看见村长儿子什么时候出门了吗?”
“就刚才啊!”
“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那就不清楚了,”汉子指了指斜对门的一户人家,“不过村长儿子借了小李家的车……他们每次都问小李借车,用完了还不给人家加油,小李也不乐意借,可谁让人家是村长的儿子……”
不等那汉子说完,几人已经狂奔去了小李家。
第四二六章 黑洞(10)()
半小时后。
金子多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村子附近公路上的的9处监控。
“监控情况并不好啊,咱们来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好多地方都在修路,车辆都是走小道,附近的监控很可能拍不到。”
明辉道:“不怕的,从地图来看,无论出村怎么走,想要往远逃,最终要么走国道,要么上省道。
我已经联系了交通部门,报了车牌号车车辆特征,他们正在沿途收费站设关卡,帮忙拦截嫌疑车辆。”
吴错皱眉道:“可怜那孩子,一家三口一起逃窜,得给孩子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闫儒玉眼睛一亮,“孩子是这一家子的软肋,也是劝降的好理由,先打个电话试试呗,用村长的手机打。”
电话响了许多声,就在几人想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起来,显然是进行了挺长时间心理斗争。
“喂?爸?”
“你爸已经交代了。”吴错开门见山道。
对方沉默了片刻,嘴硬道:“让我爸说话!”
闫儒玉拍了吴错一把,吴错收声,闫儒玉拿过电话道:“让老爷子接电话,可以,不过他只想跟你媳妇说。”
此话一出,吴错的心就揪了起来。他知道闫儒玉打的什么算盘,这是要利用罗家老太太制造的谣言让这两口子离心。媳妇跟老公公有事儿,任谁都会觉得心里膈应。
果然,村长儿子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吼叫道:“不可能!你骗人!”
他这一吼,八成吓着孩子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很快,女人哄孩子也加入了背景音。
吴错适时提醒道:“你是不是正在开车?为了小孩的安全,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
“控制你大爷!”对方破口大骂。
媳妇出生提醒道:“赶紧挂电话,小心被他们追踪!”看来她看过不少刑侦剧。
村长儿子听话地挂断了电话。
闫儒玉问金子多道:“怎么样?追踪到吗?”
金子多一拍胸脯,“咱这技术,不是盖的啊。省道,由北自南方向,快到收费站了。”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咱们从后头堵截。”明辉第一个上了车,坐进驾驶位置。
众人上车以后,吴错有些担忧地问闫儒玉道:“你行吗?”
“太行了,还不是被你那假酒害的,你还好意思问?”
能吹牛损人,看来是真好了。吴错也不与他争辩,皱眉道:“我看村长儿子也是个愣的,即便抓了他,想撬开嘴也难。”
闫儒玉道:“审讯的事抓着以后再说吧,眼下车上有孩子,抓捕都是个大问题。”
一语成谶。
抓捕现场。
村长儿子开车,看到收费站的关卡,这个愣头青干脆硬闯,一脚油门撞断了栏杆。
可惜他车技和心理素质都差点,刚撞断收费站栏杆,又一头撞上了一辆横在前方的警车的车屁股。
好在撞得不算严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给了现场的警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