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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间就像一个微型图书馆,书架和档案柜陈列得有模有样。
主编从一个档案柜里搬出一摞巨大的文件夹:“96年到97年的报纸都在这儿了,你们自己来看吧。”
两人道过谢,主编便出了屋子。
旧报纸已经发黄,好在保存得不错,并没有旧物特有的霉味,反倒是油墨的味道经过时间沉淀,更香了。
“咱们收到的录音带里有枪响,所以主要留意枪击案件。”闫儒玉道,“当然,只要是这两年被报道过的案子,全部记录下来,回去跟厅里的案宗比对。”
吴错点头,随手胡乱翻了一个文件夹,翻到一半,“嗯?”了一声。
“不全啊,”吴错道:“你看这儿,少了两期!”
第五二八章 火海亡灵(33)()
第五二九章 火海亡灵(34)()
老爷子看到两个陌生人,只抬了抬眼皮,牵动脸上的肌肉,本就在嘴里含得不甚结实的棒棒糖掉了出来。
小孙子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被糟蹋,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老爷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张着嘴咿咿呀呀,口水又流满了衣襟。
儿媳妇进屋,一把抱起儿子,也不顾及在场的外人,指着老人道:“老不死的!”
转而,她又见怪不怪地冲吴错和闫儒玉解释了一句:“久病床前无孝子。”
老人的儿子进屋,儿媳妇不能将气撒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身上,便狠狠剜了自己的老公一眼。
男人低头,似乎很怕自己的老婆,待老婆走了,他才道:“两位警官,你们也看见了,我爸现在这样子,恐怕是帮不了你们……”
闫儒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手机递给男人,指着其上的新闻图片道:“那就麻烦您帮忙回忆一下,这是您父亲谢过的报道,您有印象吗?”
男人认真地看了看报纸内容,竟然很笃信地点了点头。
“您记得?”对吴闫两人来说,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我从小就崇拜我爸,觉得他出去采访的时候很帅,自我认字,能读懂报纸上的内容,就总拿着登有我爸的文章的报纸去学校跟人炫耀。
他写的每一篇报道,我都看过不下十遍。所以,我记得。”
闫儒玉又问:“那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片新闻的后续情况?”
通常,这种刑事案件要么不报道,要么就是追踪报道,没理由虎头蛇尾。
男人看了一下那报纸的日期,皱眉喃喃嘀咕了一句:“96年的事儿?”
这个年份似乎牵扯出了他某一段不尽如人意的经历,给他身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没记错得话,这是我爸登过报的最后一篇报道,之后他就下岗了。”
闫儒玉一愣,下岗?那两年国家体制改革,的确赶上了下岗热潮。可是余辉的下岗显得突兀。
按说那年头没什么新媒体,国内的主流纸媒十分吃香,单位里做实事的记者没理由被安排下岗。
不会是因为这篇报道吧?
吴错问道:“你爸下岗的时候你多大?”
“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上学比别人早了一点,大概是10岁吧。”
闫儒玉又道:“关于他为什么下岗,你还记得吗?”
“大人的事也不会主动跟我说,但他那段时间老跟我妈吵架,后来还离婚了,呵呵,可能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吧……我记得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妈说我爸’光知道埋头干活,老黄牛一个,最后怎么样,别人都往上爬,就你干了十几年还是个基层小记者,跟着你什么光也沾不上’。
我爸这人……年轻的时候只知道追新闻,还跟我讲过什么新闻精神,媒体精神之类的……呵呵,可能有理想的人总是最先被现实拍死吧……”
这小子继承了他爸的文艺心思,却好像没继承到老记者的精气神,从言语到神态都透着一股丧气劲儿。
吴错只好将话题往回拽,他指了一下手机上的图片,“关于你爸爸当年跟进这条新闻,你有什么印象吗?”
男人进卧室,抱出来一个纸箱,从纸箱里翻出来一个黑皮笔记本,“这是下岗之前我爸用的笔记本,你们自己看吧,这上面要是没有,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吴错道过谢,接过笔记本,先翻到了最后。
一个名字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闫洋。
闫儒玉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如假包换。
闫姓本就少见,想要重名就更难了。
这个记者,跟他父亲有联系?
闫儒玉赶忙接过笔记本,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就在他父亲的名字旁边,写着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
警用手枪
内鬼
胡晓明
钱
看到“内鬼”二字,两人虽不动声色,心却一同漏跳了一拍。
闫儒玉很少情绪如此激动,激动到那个关键问题是吴错替他问出来的。
“请问,你……认识闫洋吗?”
“那个后来出事的警察吧?可惜了。”
他知道!
闫儒玉的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袖口,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
男人似乎也看出两名警察很在意这个闫洋,又善意地补充道:“这个叔叔……以前来过我们家,我爸说他人很好,不少新闻都是他那边给到我爸的,不像有些刑警,明明是可以公开的消息,你跟他打听他也不给你好脸色……”
出门,上车。
闫儒玉将借来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他的手按在本子封面上,发着抖。
吴错甚至有些不敢看他——那么高傲要强的一个人,大概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他只能小心地用余光看他。
闫儒玉靠在椅背上,整个人说不出的虚弱,干脆伸出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他在哭吗?还是在抑制情绪?
吴错已顾不上想这些。
因为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SUV紧跟着他们启动了。
那SUV的车膜采用了特殊材料,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吴错的心咯噔一声。
在出巷子口的时候,他猛然加速,一个急转弯。
闫儒玉被晃得一下歪在了他身上。不用问,闫儒玉已经看到了后面穷追猛打的车,巷子外又有两辆车急速启动,吊在了后头。显然对方思虑周全,生怕跟丢了。
吴错干了七年刑警,与歹徒徒手搏斗过无数次,当街飙车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毕竟我国的治安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警匪片终究只是片儿,歹徒也得计算犯罪成本不是,车刮了蹭了的修起来也挺贵不是。
经验不足导致吴错短暂地手忙脚乱了一阵子,他嘴里大声嚷嚷着:“安全带!系上安全带!”
闫儒玉将两人的安全带系好,对吴错道:“左拐!那边人少!”
他生怕飙车双方慌不择路伤到路人。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个孕妇正在过马路。也不知怎么那么寸,那小路口的红绿灯坏了,孕妇左看右看半天,才战战兢兢地上了斑马线,万万没想到竟然斜喇喇地冲出来好几辆车。
第五三十章 火海亡灵(35)()
这一瞬间,吴错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精力从未如此集中过,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踩死了刹车,猛打方向盘,车子硬是围着孕妇漂移了一圈,又回到原位,生生挡住了后头追来的直冲孕妇而来的一辆车。
市厅的破车硬是被他开出了F1的感觉。
闫儒玉一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安全拉手,争分夺秒地打了三通电话。
第一通打给明辉,让她立马叫上所有兄弟前来支援。
第二通打给最近的辖区分局,以吴错的名义请求支援。
第三通打了120,说明了路口地址,报了一个孕妇受伤。
闫儒玉的想法很简单,孕妇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一尸两命,先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担心完了别人,他方才发现,市厅的车虽然老了点,却老而弥坚,多亏了老款车型沉重的底盘,撞他们的SUV前脸上硬是凹陷下去一大块,他们的破车情况竟比想象中好得多,还能发动。
吴错挂了倒挡,硬是从两辆“追兵”中间的缝隙挤了出去。
紧接着,在闫儒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按了下去。
车内空间有限,他感觉到吴错也在尽量压低身子,上半身整个趴在他身上。
不会吧——
闫儒玉的感慨还没发出来,车前挡风玻璃就炸裂来开,无数玻璃碴迸溅到两人身上。
枪!对方竟然有枪!
吴错已经懵到全凭肌肉记忆操控车子,一路倒车,直到撞上路边一个电线杆。期间不知多少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脑袋飞过,他死死将闫儒玉按在底下,一下都不让他露头。
吴错大骂道:“妈的上机关枪了吗?!”
好在,车子拐进一条小巷,追兵暂时没跟上来。
吴错开着车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借着转弯躲避子弹。好处是的确安全了许多,坏处在于他这是在慌不择路。
吴错的运气其实已经够好,兜了足有十分钟圈子,他才手滑进了死胡同。
这一瞬间,吴错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精力从未如此集中过,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踩死了刹车,猛打方向盘,车子硬是围着孕妇漂移了一圈,又回到原位,生生挡住了后头追来的直冲孕妇而来的一辆车。
市厅的破车硬是被他开出了F1的感觉。
闫儒玉一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安全拉手,争分夺秒地打了三通电话。
第一通打给明辉,让她立马叫上所有兄弟前来支援。
第二通打给最近的辖区分局,以吴错的名义请求支援。
第三通打了120,说明了路口地址,报了一个孕妇受伤。
闫儒玉的想法很简单,孕妇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一尸两命,先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担心完了别人,他方才发现,市厅的车虽然老了点,却老而弥坚,多亏了老款车型沉重的底盘,撞他们的SUV前脸上硬是凹陷下去一大块,他们的破车情况竟比想象中好得多,还能发动。
吴错挂了倒挡,硬是从两辆“追兵”中间的缝隙挤了出去。
紧接着,在闫儒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按了下去。
车内空间有限,他感觉到吴错也在尽量压低身子,上半身整个趴在他身上。
不会吧——
闫儒玉的感慨还没发出来,车前挡风玻璃就炸裂来开,无数玻璃碴迸溅到两人身上。
枪!对方竟然有枪!
吴错已经懵到全凭肌肉记忆操控车子,一路倒车,直到撞上路边一个电线杆。期间不知多少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脑袋飞过,他死死将闫儒玉按在底下,一下都不让他露头。
吴错大骂道:“妈的上机关枪了吗?!”
好在,车子拐进一条小巷,追兵暂时没跟上来。
吴错开着车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借着转弯躲避子弹。好处是的确安全了许多,坏处在于他这是在慌不择路。
吴错的运气其实已经够好,兜了足有十分钟圈子,他才手滑进了死胡同。
这一瞬间,吴错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精力从未如此集中过,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踩死了刹车,猛打方向盘,车子硬是围着孕妇漂移了一圈,又回到原位,生生挡住了后头追来的直冲孕妇而来的一辆车。
市厅的破车硬是被他开出了F1的感觉。
闫儒玉一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安全拉手,争分夺秒地打了三通电话。
第一通打给明辉,让她立马叫上所有兄弟前来支援。
第二通打给最近的辖区分局,以吴错的名义请求支援。
第三通打了120,说明了路口地址,报了一个孕妇受伤。
闫儒玉的想法很简单,孕妇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一尸两命,先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担心完了别人,他方才发现,市厅的车虽然老了点,却老而弥坚,多亏了老款车型沉重的底盘,撞他们的SUV前脸上硬是凹陷下去一大块,他们的破车情况竟比想象中好得多,还能发动。
吴错挂了倒挡,硬是从两辆“追兵”中间的缝隙挤了出去。
紧接着,在闫儒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按了下去。
车内空间有限,他感觉到吴错也在尽量压低身子,上半身整个趴在他身上。
不会吧——
闫儒玉的感慨还没发出来,车前挡风玻璃就炸裂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