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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地又朝着摄像头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叉着腰烦躁地在瘦子面前踱着步。
磨蹭了几分钟,他又冲摄像头这边说了句话。
闫儒玉一下子就辨认出了前三个字的口型。
曹老板。
“他在跟你爸说话。”闫儒玉道。
维少点了点头,“应该是。”他干脆坦然道:“他求我爸别逼他杀人,我爸没答应,我爸应该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闫儒玉问道。
“嗯,他选了前一个。”
闫儒玉并不介意被提前剧透,继续看着录像。
只见那酒糟鼻纠结地蹲下神,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
瘦子被捆着,行动十分不便。他不断地冲酒糟鼻求饶,使得酒糟鼻更加烦躁。
酒糟鼻指着录像的方向不知冲瘦子吼了一句什么,瘦子便朝着录像的方向蠕来,脸上涕泪横流,活像一条虫子。
镜头剧烈抖动,镜头内出现了一双脚,那双脚毫不留情地踹向了瘦子的脸,将他踹回了原处。
显然,正是拿着录像设备的人踹了瘦子。
闫儒玉指着那双脚道:“能看出来是谁吗?”
维少苦笑摇头,“下次你只露个腿,看我能不能把你认出来。”
闫儒玉没心理会他的玩笑。
继续看录像。
酒糟鼻踌躇纠结了半个小时。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向了镜头处。
短暂出镜了几秒钟,当他再次回到镜头内,手中竟多了一把枪。
老式的警用配枪!
瘦子看到枪,吓得一个劲儿往后扑腾,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酒糟鼻走向瘦子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他走到瘦子跟前,看口型是说了一句“兄弟,对不住,我也是被逼的。”
瘦子大哭,上半身几乎都没入了湖边的水里。
酒糟鼻抬头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瘦子。
瘦子浑身抖得筛糠一般,若是这录像有声音,应该能听到他上下牙打架的咯咯声。
可是酒糟鼻犹豫了,枪又放了下来。
如此反复好几次,瘦子还没被打死,已经先要被吓死了。
他倒在地上,已经吓到虚脱,一动不动,裤裆湿了一大片。
终于,酒糟鼻恶狠狠地将头别向了镜头这边,不去看那瘦子。
他咬紧牙关,抬手举枪,冲着瘦子砰砰砰就是三枪。
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仰着脖子张大嘴,应该是嚎叫了一声,发泄似的又朝着瘦子补了五抢。
前三枪,瘦子的身体还抽搐一下,后五枪已经看不出什么反应。
很快,瘦子胸前的衣服透出了血红色,他周围的一小片水也被染红了。
全程,酒糟鼻没去看那瘦子一眼。
开完抢,他刻意梗着脖子不去朝瘦子的方向看,脚步虚浮地走向了镜头的方向。
酒糟鼻出镜,录像在最后一帧定格了一秒钟,便进入了黑屏。
闫儒玉道:“杀人的我认得,是谢必安十分信任的一个规划局副局长。查谢必安的时候,顺便看过他的资料,好消息是,这人现在健在,可以做为突破口。”
“还有个更好的消息,”维少道:“我这远房舅舅当面命大,没死。”
第五四九章 火海亡灵(54)()
“他现在在哪儿?”震惊过后,闫儒玉迅速追问道。
维少的舅舅,也就是录像中的瘦子,可是重要的人证,保证他的安全,并让他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绝对能左右他们的成败。
“和吴错的父亲一样,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维少答道。
臧洪波迅速接过话头道:“怎么样,我们够有诚意的吧?”
闫儒玉在心里掂量着。如果仅仅臧洪波拿出一盘录像,闫儒玉不一定信他,可是有了维少的认证,他信。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市厅审讯室。
因为牵扯到二十年前的旧案,又涉及贪腐,黑包公对闫儒玉的审讯惊动了所有市厅领导,无论是监控室里,还是审讯室单向玻璃外,都站满了前来旁听的人。
其中不乏跟吴闫两人关系要好的同事,比如法医科长徐行二,还有女刑警万露。
“钱的事不归我管,所以,那七十万你到时候去跟纪检的人解释。”黑包公道:“你俩在查二十年前你们父母的死因,对吗?”
“是。”闫儒玉承认得很干脆。
“没有正规的司法程序,你没有权利重启调查。”
“做为刑警,我没权利,做为伸冤无门的受害者家属,我查自己父母的死因,你们管不着吧?”
“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你的确有这个自由,可你们非法拘禁三年起步,你应该清楚。”
黑包公所说的非法拘禁,自然是指彪爷。
抓住狙击手的同时,他们也抓住了被当成诱饵的彪爷。
反间计。
不知闫儒玉的对手是如何察觉到他们在彪爷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从而故意放出彪爷手上有录像带的消息,引得他们前去寻找。
对方提前埋伏了狙击手,只等闫儒玉和吴错成为瓮中之鳖,一枪毙命。只要这两个重提旧事的人死了,秘密就能继续保守。
闫儒玉低头片刻,道:“是,我非法拘禁,可你抓我的时候也看见了,被我拘禁的彪爷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不仅他,还有你们抓到的狙击手,埋伏在屋外的那群社会闲散人员——有人想要我们的命,不惜以更加暴力的手段。”
“你说的这些厅里很重视,从你们被人驾车堵截,还被人开枪追杀,我们就很重视,也一直在查那些对你们动手的人。
但这是别人的问题,”黑包公道:“你应该清楚,像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能减轻你非法拘禁的罪行。”
“非法拘禁?呵呵,”闫儒玉道:“同样一件事,在我看来是保护,在他说来就成了非法拘禁。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给彪爷带句话,好歹我们帮他挡了一次灭口,为此,我们还有人受伤了,麻烦他有空去把保护费结清。
还有,既然他自投罗网,就自求多福吧。”
黑包公似乎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点,问道:“你说你们的人受伤了。”
“是。”
“受伤的不是吴错,还有别人在帮你们。”?闫儒玉挑了挑眉,“套话的套路就不用往我身上用了吧,你已经查到了。”
“呵呵,这么瞧得起我?”
“怎么说你也是吴错的师傅。”
“怎么,你明知道外头不知多少人在旁听审讯,故意扯这层关系,想拖我下水?”
“您这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纯粹套近乎,希望你看在这层关系的份儿上,稍微关照我点,别还没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我就被害死了,就跟当年的曹耀华似的,那多冤得慌。”
黑包公不理他的胡搅蛮缠,只道:“你也是刑警,我就不绕弯儿了。
吴错,还有跟你们合作的曹维——曹耀华的儿子,你最好劝他们自首。”
“不是没劝过,人家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闫儒玉抬了抬戴着手铐的手,“就我这样的战五渣,你不会指望我去把吴错给你捆过来吧。”
“胡搅蛮缠!”
闫儒玉突然问道:“几点了?”
黑包公有些无奈地看了一下表,“重要吗?”
“快了。”闫儒玉简直答非所问。
黑包公只好道:“3点28。”
闫儒玉点点头,“就快了。”
“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就算是我的礼物吧。”
3点半,一个给黑包公的快递送到了市厅传达室。
传达室大爷将电话打到了重案二组办公室,正好有重案二组的人在旁听审讯,大家深以为意,迅速取回了快递。
让闫儒玉觉得好笑的是,听说快递是他寄来的,众人如临大敌,惜命的领导甚至躲到了市厅大楼外,似乎是担忧这栋建筑还能不能禁受住一次爆炸。
甚至,他们请爆破专家进行了排弹检查,磨磨蹭蹭近一个小时,闫儒玉都快睡着了,包裹才刚刚拆开。
包裹内正是臧洪波和维少给他看过的录像带。
等负责审讯的众人找到播放设备,将内容看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的闫儒玉真的坐在审讯室里睡着了。
黑包公将他叫醒,闫儒玉只觉得浑身疼,显然是睡觉姿势不对。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揉脖子,手刚抬到一半,就被椅子上的手铐拽住了。
黑包公同情地看着他,他只能苦笑一下,算是回应。
“看过录像带了?”闫儒玉问道。
“嗯。”
“类似的我那儿还有一些,谁20年前杀过人,还被拍下来了,自己心里最好有点数儿。
我要是死在牢里,录像带会寄给媒体,国内的媒体不见得敢报道,那外媒呢?”
“你别胡来!”黑包公道:“事情要是失控,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黑包公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你有危险,我会让信得过的人24小时保护你,有必要得话,可以送你去安全屋。”
“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这个?”闫儒玉一挑眉,“我要跟当年掩盖案件的人聊聊。”
闫儒玉转向监视器的方向,盯着监视,口型十分标准器道:“我知道你就在这儿,即便你不在,也一定会派手下的爪牙来看着我。
要么你出来认罪,要么我把你揪出来。”
第五五十章 火海亡灵(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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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包公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闫儒玉疯了吧?
从前但凡提到他,莫不是夸他如何聪明,推理如何神乎其神,此刻再看,黑包公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人究竟出门带脑子了没有。
就算真有那么一个被他说得几乎只手遮天无所不能的人,或者一方势力跟他作对,就凭这一盘录像带,对方顶多丢车保帅,把录像带牵涉出来的人舍弃,又怎么可能亲自出来认罪?
闫儒玉这番威胁,不仅无效,简直可笑。
闫儒玉只扫了一眼黑包公脸上复杂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解释道:“我可不是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他要是站出来,给20年前的5条人命一个交代,我也不必在这儿大费周章。
可他20年前害死我父母,现在又三番五次想要我和吴错的命,我们还无动于衷,都对不起这老爷们儿的身份。
以后万一录像曝光了,事情闹大,大到丢了衙门脸面的程度……”闫儒玉看了一眼摄像头,又看了一眼单向玻璃,“麻烦大家给做个见证,责任可不全在我一人,因为对方实在是不以大局为重。”
给外头的领导们捎完了话,他又道:“当然了,我被关着,你来找我实在不方便。
不来也成。
维少——就是曹耀华的儿子,曹维——他那儿也有一笔账要找你算,你不妨先去见见他,我可以告诉你,剩下的录像带都在他手上。
地方就不必我告诉你了吧,反正你有本事三番五次地把我们找出来。”
说完,闫儒玉给黑包公使了个眼色。
两人早就串通好了要唱这出戏的,故而他说话时黑包公并不打断。看到闫儒玉的眼神,黑包公便知道戏快唱完了。
黑包公接过话头,安抚性地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会去查,但你也要知道,犯了罪就是犯了罪,狡辩也没用。”
闫儒玉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认罪,非法拘禁人渣,我认了。”
他这一说,黑包公就暂且揭过彪爷的事儿不提,继而又道:“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市厅的炸弹,影响极其恶劣,那携带炸弹的人死前指认你,说你曾经收受某位老板的贿赂,还想要抓了那老板立功。”
闫儒玉不耐烦道:“这事儿不是应该跟纪检的人说吗?”
黑包公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要做的戏我都配合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儿,也稍微配合一下我?”
闫儒玉一挑嘴角,配合地打起太极,无论黑包公该如何将一个问题变这花样地问,他都一概不知。
审讯足足拖够了两个小时,无论是审人的,还是被审的,都觉得身心疲惫,仿佛连续做了十套奥数卷子。
估摸着在外旁听的人也都觉得黑包公尽力了,闫儒玉才被丢进了一间拘留室。
拘留室里空空如也,三面墙壁,一面铁栏,其内还有一个砖台子,台子上贴着和地上一样的瓷砖,冰凉凉的,便是“床”了。
闫儒玉在拘留室里踱着步,时不时有人路过,也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围观,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