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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儒玉一把抽走了他的手机,“我还没说完呢。”
金子多立马又拿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女法医,名叫徐芳芳,我教你的办法的确可行,只可惜,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
“啊?”
这回,吴错和金子多一起发出了感慨。
“老闫,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吴错将与徐芳芳的两次短暂见面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有男朋友的细节啊。
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在疑惑:难道我漏掉了什么?人跟人的智商差距真有这么大?
“噗——”闫儒玉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他拍着吴错的肩膀道:“老吴,别这样。害你对自己如此没自信,我也很内疚。”
“滚!”吴错觉得,最近他可能会常常说到这个字。
闫儒玉正色道:“你俩真想知道?”
“是啊,大神,这结论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你呢?老吴,不想知道?”闫儒玉故意道,“不懂就问嘛,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还能不告诉你?是吧?老吴。”
吴错左手捏了一下右拳,又换手,右手捏左拳,以肢体语言做为回答。
“得,我说。”闫儒玉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其实吧,是小白告诉我的,因为吧,徐芳芳是小白的女朋友。”
“靠!闫厚脸!闫无耻!”
第一七三章 咬耳朵(5)()
“你别恶人先告状啊!我这可是挽救了一个大好青年,要不是我,小金子可能就成为第三者了,小白跟他指不定怎么闹矛盾呢,我为你们重案一组操碎了心,到头来老吴你还骂我,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
吴错叹了口气,知道说不过他。
不过,眼下最尴尬的还是金子多,这家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神……我……小白会不会……我怎么办?……”
这次,话唠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吴错都觉得这小子点儿也太背了。
“小金子,你怎么想的?不会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金子多沮丧地摇了摇头,“我其实……就是看那妹子长得还行,不知道刚才脑子里怎么就抽抽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家里催得紧吧……哎!这下尴尬了,万一小白知道了,以后可怎么一起工作……”
“怕什么,有我给你出主意,”闫儒玉一拍胸脯,自信道:“果汁照送,以咱们重案一组的名义,你就说是老吴让你送的,老吴说了,重案一组能否摆脱和尚组的名声就要看小白和她徐芳芳了,咱们自然得多关照他俩。”
“这……真能行?”
“当然。”
“可是刚才实在是太尴尬了,要不……”金子多观察着闫儒玉的神色,“要不,大神,你受累……”
“我可不去。”闫儒玉拒绝得特干脆,“放心,他俩顶多把你当成话唠,不会多想的,这事儿你去最靠谱了。”
在闫儒玉的忽悠下,半小时后,金子多提着一杯果汁,战战兢兢走向了解剖室,金子多从未像今天这般惧怕解剖室。
金子多刚出重案一组办公室的门,闫儒玉就问道:“对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没见小白和明辉?”
“沿河寻找建筑工地呢,和尸体一起捞上来的背包里不是有砖头吗,排查是个细活儿,兴许得个几天,让他俩去干,正好磨炼一下耐心。”
将近凌晨3点,尸检尚未出结果,闫儒玉和吴错一人占据一张沙发,以标准的瘫倒姿势翻看着案件记录,困了就迷糊一会儿,醒了喝杯浓茶继续。
直熬到天亮,闫儒玉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踹了吴错一脚。
“我说,老徐的尸检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
“走,吃东西去,饿死了,等会儿肯定得开案情分析会。”
吴错起身,明显没睡够,表情十分痛苦。
他揉着发涨的太阳穴道:“已经通知死者家属了,估计学校那边也会来人,今天不好过啊!”
清晨8点,案情分析会。
纵然会议室窗户大开,里面却始终有一股怪味儿。
隔夜的烟味儿,头油味儿,臭脚丫子味儿,还有早点里炸油条的味儿。
当徐行二走进会议室,在尸臭味跟前,以上的所有味道就都成了小意思。
好在会议室里众人早已身经百战,见怪不怪。
徐行二将手中尸检报告分发给众人,他神色严肃,一整晚的劳累让他的脸色发青。
“三名受害者:林聪、张祥、张玉飞。
三人死亡时间基本一致,据推测,死亡时间都是在10天前,也就是5月6号晚至5月7号白天,与三人的失踪时间相符。
其中林聪的死因是急性颅脑损伤,他的后脑被人用钝器击打,形成了星芒状的伤痕。
张祥和张玉飞的死因是失血性休克,两人身上各有数十道凌乱的刀伤。刀伤有深有浅,深的刺破了内脏,浅的刚刚深入皮肤一公分左右。伤口没有规律可言,但是从伤口长度、宽度、深度判断,至伤凶器是一把普通水果刀。”
“只有一把刀?”吴错问道。
“是,只有一把,”徐行二继续道:“这也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三人中,除了林聪以外,其余两人手腕、脚腕有束缚伤,肩膀、膝盖、手肘等处有刮蹭伤。
根据尸检情况推断,最先遇害的应该是林聪,凶手在第一时间杀死了林聪,紧接着制服了张祥和张玉飞,并将二人捆绑,最后又用匕首将两人杀死。
钝器击打林聪头部,且一击毙命,实施这一行为的人沉着稳重,力气大,应该是一个成年男人。
制服并捆绑张祥、张玉飞,至少需要两人共同完成。
接着是刺伤被捆绑的两人,从刺伤手法来看,行凶者内心慌乱,力气小,可能是女人或者青少年。
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凶手应该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
说完这些,徐行二打开投影。
众人看到投影的照片上是一块带有褶皱的肉,肉的切口处白色的软骨露了出来。
“这是……?”
“半片耳朵。”徐行二道,“在受害人张祥的食道内发现了半片耳朵。耳朵尚未进入胃,没有受到胃酸的腐蚀,所以保存了下来。
经过DNA检验确定,这半片耳朵属于人类。”
“那三名死者?……”
“三名死者的耳朵完好,这半片耳朵不是他们的。”
在场众人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耳朵,八成是凶手的!
搏斗时被咬掉的吗?
吴错立即对小白道:“摸排全市范围内的医院、诊所,重点寻找5月7日治疗过耳朵外伤的人。”
小白一边往本子上记录,一边答了一声是。
吴错继续问道:“对沿河建筑工地的摸排有结果了吗?”
明辉掏出笔记本道:“我们沿着发现尸体的地方向上游寻找,在河岸两边5公里范围内总共找到19处建筑工地。”
明辉将一张京北市地图铺在桌上,地图上用大头针标记了沿河的19处建筑工地。
一铺开地图,吴错又有了新的发现。
“三名受害者要去探险的凶宅在哪儿来着?”吴错问道。
闫儒玉拿起笔,在地图某处画了一个点,那正是凶宅的位置。
吴错接过笔,在科技大学的位置也画了一个点,“这两个地方离得挺近啊!也就7、8公里?”
“是啊,而且都离清水河不远。”闫儒玉道。
吴错将两点连成直线,又以直线的中点为圆心,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凶宅和科技大都被圈在其内,还向外扩了约5公里。
“发生凶案、拾取砖头,以及向清水河弃尸,应该都是在这一片完成的。”
被圆圈圈住的区域内,恰好有3处建筑工地。
明辉道:“我们白天重点排查这三处工地,看5月7日是否有人发现可疑的偷砖人。”
一直没说话的金子多道:“那我负责调监控吧,查清三人遇害当晚的轨迹。”
吴错点头,看向闫儒玉。
闫儒玉饶有兴趣地盯着手机上搜出的几张照片,照片上的房子破烂阴森,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是时候去传说中的凶宅看看了,毕竟是三名受害者的目的地。”
第一七四章 咬耳朵(6)()
11点整,闫儒玉和吴错来到了凶宅门口。
许是因为阳光大好,站在凶宅大门口,闫儒玉并未感到图片里的那种阴森恐怖,反倒想起了了自己小时候住过的筒子楼。
二进小院,隐藏在大片棚户区边缘,紧挨着一个垃圾场。
周围路过的人大都是民工打扮,穿着又旧又脏的工作服,还有推着三轮车的拾荒者,脏兮兮的挂着鼻涕的小孩儿。
沿路竟然还有两三家挂着洗头房招牌的门店,透过玻璃门匆匆向内看一眼,就会发现衣着暴露的女人。
这里容纳了京北市最底层的人民,破旧的房屋为他们车风挡雨,总比桥墩下、马路旁、公园的长凳上更像个家。
木质院门已经倒塌,一扇倾斜着挡在门口,另一扇不知去向。
大门的木料上有一个树疤,像眼睛,敌视地看着两人。
吴错手一撑倾斜的门边,跃起,落地,干净利索。
闫儒玉学着他的样子,手撑门边,跃起,肚子卡住了。
“老吴,先别走啊!过来帮忙!”
难得如此糗的时刻他还能保持一脸镇定,仿佛卡在门洞里的不是他。
“就这身手,万一有危险小命儿能保住?你还是在外头等吧。”
“少废话!过来帮忙!”
吴错收起揶揄的笑,将闫儒玉拽进来,闫儒玉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进去看看,不是说这房子里有密室还是地道来着?”
吴错撇嘴,“看大门上的土,少说一个月没人来过了,估计不会有收获。”
“谁说非得走大门儿了?这种老宅子,千疮百孔,你看院墙那边儿是不是缺了一块儿?还有屋里通往外头的窗户,我刚看见窗玻璃都破了。”
吴错点头道:“那就先看查一下你说的地方。”
两人各自带上鞋套、手套,刚一进屋就有了发现。
西厢房窗口旁有几枚新鲜的脚印,显然是有人翻窗进来过。
吴错赶忙上前,看过脚印十分肯定道:“三种不同的鞋底花纹!是三个人!”
闫儒玉则掏出手机,翻出被他拍下来的尸检报告——复杂冗长的尸检报告中也包括对死者衣物的检查记录,其内恰好有死者鞋底花纹的照片。
闫儒玉将照片递给吴错,问道:“能对上吗?”
“能!可以认定,这里的脚印就是死者留下的!”吴错十分笃定。
“看来三名死者如愿进入了凶宅,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活着。”
脚印出了屋门,直通向院子里。
院子里是石子地面,无法辨别足印。
吴错不安地看向堂屋,穿过堂屋就是第二进院子了。
“他们……应该会去那儿吧。”
闫儒玉则已经起身向堂屋走去。
“喂,吴小怂,别瞎想行吗?这就是栋破房子,没有什么鬼啊怪啊的。”
“你才怂!闫卡门!”
闫儒玉嘴上不饶人,继续道:“再说了,鬼怪见了你,就你那模样,指不定是谁吓谁……”
嘎吱——
这是堂屋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扑棱棱——
屋内有东西扑腾翅膀。
不止一只!闫儒玉的第一反应。
靠!一片!来了!
接下来,闫儒玉全凭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大吼一声“老吴小心!”,俯身,蹲下,狼狈地抱头,就地打了个滚。
他的余光终于看清了屋内飞出的东西。
蝙蝠!
每一只个头都不大,却尖爪利牙,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
吴错被蝙蝠群一扑,坐了个屁股蹲,索性仰面躺下,躲过了这支“空中部队”。
“老闫!没事吧?”倒地瞬间他还不忘问一句。
待头顶呼扇翅膀的声音散去,闫儒玉才惊魂未定地答了一句“没事”。
吴错起身,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这地方有点邪门啊。”
闫儒玉瞪了吴错一眼,“少在那儿装神弄鬼,你没注意吗?咱们小区偶尔也能看见蝙蝠,天擦黑的时候开始在小区里飞,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这回算是找着这些家伙的老窝了,还挺壮观。”
屋内有一股动物长期居住产生的特有味道,算不上刺鼻,但也绝对不好闻。
“你说那三个傻小子来这儿的时候,会不会也碰见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