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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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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笑着点点头,指点我道:“出门右转,一直走,便能到真武殿了。”

    “多谢夫人!”我站起身,踩着一地斑驳的光影,往那门洞处走去。

    身后是憧憧人影,似那皮影戏的角儿,既真又假,饶是精致繁华,却隔了一层幕布,与我是两个世界。

    遥遥传来湘王喜庆的声音:“故,大蜀独子顾因,与本王独女韩芝,永结秦晋之好!”

    阵阵欢呼声如潮水响起,鼓乐齐鸣,铮铮有音。

    我跨过门洞,挪着步子,往右走去,有礼官唱道:“赐酒!”

    按闵秋所说,正式宣布婚约,等同于定亲之礼,喝完定亲酒,再择吉日成婚,便礼成了。

    这会儿,顾因应该在喝那杯定亲酒吧,必是琼浆玉露,沁香甘甜。

    我已将那喧哗鼎沸之地甩在身后。

    宫内静悄悄的,月黑星稀,日间的朱檐碧瓦,此刻都褪去富丽颜色,静默蜷伏在深不见底的冬夜里。

    大半宫女侍卫都聚在湘和殿上,此时四下无人,只有檐角的风灯,在寒凉的夜风中打着圈儿,发出“哐哐”地轻响。

    我走上一道回廊,两旁的树木如张牙舞爪的鬼怪,透过暗沉的夜色,猝不及防扑面而来。

    隐隐前方月洞门处,站了一人,静立无声。

    “谁?”饶是我胆大包天,也不由一阵哆嗦。

    “月娘。”一个女子的声音,如筝音,悠扬动听,却是陌生的,我从未听过。

    “你是谁?”我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鬼便成,又一个月娘旧识。

    那女子缓缓朝我走来,身姿婀娜,脚步轻盈,踏地无声。

    到离我三步远,我终于看清了,一个脸覆重纱的女子,头戴风帽,只露出一双亮如星月的凤眼。

    只这双眼睛,便已能看出绝代风华之姿,娥眉长挑,斜飞入鬓,眼中波光流转,暗夜也无法掩饰其夺目之辉。

    她也定定地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你果然没死。”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为什么都把我当成那个死了的月娘:“你到底是谁?我不是月娘。”

    她娇笑一声,揭下遮脸重纱,露出几乎完美的下颌,高挺长鼻,鹅蛋圆脸,看年纪约在二十许,配上那双眼睛,妩媚入骨,绰约动人。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连养了你二十年的师父都不认了?”她娇声如莺。

    “师父?”这人养了月娘二十年,那她多大,难道我遇上妖精了?

    我慌忙摆手:“你认错人了,我真不是月娘,再说,我才十七呢,哪找人养我二十年。”

    她又走近我一步,目波闪烁,吐气如兰:“我还能认不出你吗?当日在那火堆里,没找到你尸首,我便觉诡异,他们非说你是烧成灰了,我却一直觉得,你一定还活着。”

    她温柔地看着我,如一个慈爱的母亲:“跟我回去吧。”

    “去哪里?”月娘果然是被烧死的,我只觉汗毛倒竖,后背发凉。

    她长眉一挑:“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有点慌了,不会非当我是月娘拉我走吧,忽见前方几盏灯笼晃着昏黄的光过来,宫里的巡逻队。

    我正待出声,一阵刺痛从后颈处传来,我身子一软,转瞬已被这女人抗起,出声不得,再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天宗() 
我悠悠地醒转来。

    好痛!

    不是肋骨伤口痛,不是后颈处痛,是全身四肢无一处不痛!

    酸酸涨涨,身体欲要炸裂一般。

    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耳畔有声音传来,我想起那掳走我之人,心一动,闭眼继续装睡。

    “他竟然没喝那杯酒?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声称是月娘师父的人。

    “是!算他命大,要我们出手吗?”一个年轻的陌生的声音,也是女子。

    “他直接拒绝了吗?”

    “那倒没有,只说现下还有连场征战,局势未明,难报湘王赏识之恩。”

    他们在说谁?喝酒,湘王?

    我脑子也痛,思维乱乱的。

    “且再看看,这人还有点用,能叫杨昌烈败走。能利用最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想让他死,太简单了。”

    顾因!她们在说顾因!她们为何要杀顾因?

    那酒是什么酒?有毒?难道是今夜的定婚酒?

    他没喝?!

    “是!”那女子答道:“这真是月娘吗?可那日我明明试探过,她是不会功夫的。”

    试探我?功夫?难道这便是在巴东刺杀我之人?

    “我也奇怪。”那月娘师父道:“我刚刚以真气探她周身穴脉,却无半分天元之气,倒是有两种不甚分明的寒热真气。”

    “不过。”她沉吟道:“她定是月娘无疑,就连右肩头的小痣,位置都一样。”

    我听得浑身一激灵,我右肩头,确实有一颗小痣,难道,我真是月娘?

    只这一个微小的动作,那两人迅速来到我身畔。

    “月娘,你醒了?”

    再不能装了,我缓缓睁开眼睛:“你们到底是谁?”

    这是一间布置甚为精美的闺房小屋,床顶罩着秋香色绣花丝帐,雕花床栏,馥香扑鼻。

    那月娘师父身边,站了一个姿容秀美的年轻女子,着墨青劲装,头发梳成公子髻,脸容也是花般鲜妍,肤白如玉,长眉平直,眼神凌厉,娇艳中带几分英气。

    月娘师父轻叹一口气:“看来你是真忘了我们。”

    她指着身旁女子:“这是你蓉师姐,可还记得?”

    我摇摇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忽想起,那日他们推断,刺伤我的,乃天宗之人。

    遂问道:“你们,是天宗?”

    那蓉师姐抢着道:“你想起来了?这是宗主呀,我们的师父!”

    果然是天宗!位于天下三大宗之列的天宗!

    完了,我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我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月娘,也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恨昨晚出门前不算上一卦,怎么没避开这个灾劫!

    那宗主慢悠悠在我床榻坐下,垂下脸,看着我道:“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只是,你先想想,切玉刀,去了哪里?”

    切玉刀?她们怎么知道我知道切玉刀?

    不对,她们以为我是月娘,而切玉刀在闵秋那里,那一定是月娘给他的。

    可我不能说啊!

    我盯着那宗主,果断道:“什么切玉刀?”

    宗主眼神如波,轻飘飘看我一眼,似将我看了个通透:“你再好好想想,当年,你带进宫的,一柄小刀。”

    我摇摇头:“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眼神依旧温柔如水,语气也柔和道:“那只好为师来帮帮你,努力想一想了。”

    我这才发现,我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你要干什么?”我慌道。

    她不言语,探出两根芊芊手指,按压到我下腹关元处。

    身体瞬间灼热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滚烫的气息,沿着四肢,流窜进身体各条经脉,再直冲脑关!

    我只觉血脉卉张、头痛欲裂,那种酸胀的感觉扩大了上百倍,像是奔往皮肤经络所能承受的极限!

    连张嘴呼叫这样的微小动作都办不到,只能硬生生承受着体内汹涌气流的冲击,耳中嗡嗡作响,脑内真气激荡,如重锤一下下砸在脑际,撞得头要爆炸开来!

    我是要死了吗?

    头中还有仅剩的一点清明,这么难受,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就在那狂吐的气流浪涛快要将我完全吞噬之际,狂风大浪徐徐缓了下来。

    我全身无力,如死了一般瘫在床上,灵魂似已飘到半空,身体再不属于自己。

    终于积攒起一丝力气,我费力睁开眼睛,竟然还没死,见那宗主双眼紧闭,双掌持奇怪手势,脸色苍白,两颊一抹诡异的艳红。

    那蓉师姐静立一旁,不动不言。

    良久,宗主睁开眼来,吁出一口气,凤眼含冰,还带着一丝疲惫。

    “还是不行吗?”蓉师姐问道。

    宗主缓缓摇摇头:“找不到天元之气,我的真气所及之处,却被她自身真元排斥,那真元如铜墙铁壁一般,守着最后的脑关。”

    我整个人似被拆散又重新拼凑起来,努力张口道:“就算,我是月娘,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宗主脸上闪过一丝笑:“不要着急,来日方长,我每日不惜以自身真气损耗,来助你恢复记忆,等你想起来时,自然明白我们要做什么。”

    天!难道这样的酷刑折磨,每天都得来一次?

    我终于明白当日李昱怀提到天宗之人时,称其为妖女,这些人,果然妖邪可怕。

    在这里,我便如待宰的羔羊,毫无一丝反抗之力。

    想及此,我干脆闭上眼睛,只默默念祷:惟愿顾因他们能早日发现我失踪,快点来救我,快点来救我啊!

    我的念祷上苍似乎并未收到,那宗主言出必行,每日必来催发我真气一番,让我日日受那万蚁噬体的煎熬,这坏女人,艳若桃李,毒如蛇蝎!

    就这样生不如死地熬过大概四五日,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因从未出过门,这房间又连一扇窗都没有,四壁时时亮着豆大的油灯,想来是暗室之类。

    每日便这样半瘫状躺在床上,吃饭洗浴之时自有人来扶了我起身,然后再继续躺回床上。

    开始还好多次想咬舌自尽,却连咬断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到后来,想着,反正我也杀不了她,恨她也没用,干脆如此受着吧。

    **虽受百般摧残,精神倒是平和。

    日日躺在床上,神智清明的时候,便将这些日子来关于月娘的零落信息拼凑起来。

    她是天宗弟子,与闵秋有情,且把天宗之物切玉刀给了闵秋,后被火烧死。

    那我是谁?我是良族弟子,生于无命谷长于无命谷,唯一奇怪之处,便是我那被大火焚烧的噩梦,与一片空白的记忆。

    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大火。

    忽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出山那日奶奶说的话,“你来的那日,阴阳石大放异彩。”

    我来的那日?

    当时很自然地认为是我出生那日,可现在想来,奶奶的说法,甚为古怪。

    我是哪日来的?怎么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八章 获救() 
这日,那美艳宗主又折磨我完毕,盘腿坐于床尾,静心修气。

    比第一次受刑好多了,也许是经脉已习惯了她狂猛真气的冲刷,此时已有力气开口说话,向她道:“再这样折磨我,记忆还没恢复,人都先没了。”

    她闻言睁开眼,微微一笑,仍是那般温柔:“你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解道:“若我真是月娘,那我不是被烧死了吗?为何还会活着?这么荒谬的事情,为何你如此执着?”

    她抬抬眼,凝视着我:“荒谬?”

    再淡然笑道:“经历越多,越会明白,这世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不是荒谬,这是天意。”

    我想着那个噩梦,喃喃道:“还是荒谬,早知道,我就不出山了,山外都是疯子。”

    她站起身来,抿嘴一笑:“你这性子,倒是比月娘可爱多了,难得有受这气驭之术后,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人。好好躺着,我明日再来。”

    说完,转身而去。

    我头痛欲裂,闭目昏昏欲睡。

    忽听得外间传来一个女子沉静的声音:“月师妹还是那样吗?”

    宗主的声音传来:“嗯,我们到前厅说话。”

    那女子的声音,好耳熟!

    是谁?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我绞尽脑汁,将出山以来所有遇到的人都细细过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

    可那般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脑中有个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飘出来,“月娘!”

    是了!就是那声“月娘”!那日在泸州,龙头帮江上别院露台外,那个喊“月娘”的声音!

    我心念电转,如果那声“月娘”,是那龙夫人为试探我喊的,那么,这就是那个装哑巴的龙夫人!

    她也是天宗的人!

    那就不奇怪,她为何会认得月娘了。

    可是,天宗与龙头帮,又有何关系?

    我随即想到一个可能,龙头帮帮主遇刺,副帮主被杀,而现在的帮主夫人又是天宗之人所扮,那么,龙头帮,已是落入天宗之手?

    又想到那日她们谈论顾因,若我所料没错,天宗也想主掌湘国,而顾因的到来,对她们构成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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