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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铃儿噘着嘴,托着腮,假模假样道:“师兄是不让我说的。不过呢。”
她看了阿秀一眼,坏笑道:“要是阿秀姑娘想知道嘛,我就说。”
阿秀嘴角微扬,自从知道香铃儿就是顾因师妹后,她有一种,他从未离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满足而心安。
“我想知道。”她坦然道。
“师兄和师父去了越国抗倭。”香铃儿想着,要是师兄听到这话,必定欢喜得开怀了,自己就说嘛,阿秀姑娘可不像是那么无情的人。
“越国抗倭?”阿秀与李昱怀同时惊叫道!
三行却像是早料到一样,高高兴兴道:“好,那我与翩翩就去越国,和师兄师叔一起抗倭!”
“好吗?”最后一句却是对着翩翩说的。
翩翩眼中带泪含笑,柔顺地点点头,看着三行道:“你去哪儿,翩翩就去哪儿。”
三行是她遇到的人中,唯一一个献出真心的,赤诚、坦率,毫无保留。当初她勾引他,本是想借此接近雨良而已,没想到,这个人,除了百分百相信她,还事事将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有谁还能如此呢?翩翩本就没有父母,也是从小在天宗长大,她有时候会想,就是父母亲人,怕也不过如此地维护自己吧!
她不确定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改变的,以真心换真心,她的真心,也悄然付了出去。或许在他想要带她走的时候,或许在他一日日安静等待的时候,或许在他一直陪伴的时候。
一起走吧,获罪于天宗又如何?
阿秀却还震惊于顾因的消息中。
倭奴,和鬼王宗与柳相,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顾因虽有了天兵志的奇兵阵法,可战场上日日喋血,无一日不险,更何况对手是以狠辣著称的倭奴,越国被倭奴侵犯了好几年,可还能打退么?
李昱怀则喜道:“这是个好消息!我还怕顾兄归隐了,可就浪费了一身好本事!如果能将越国争取到我们这边,对柳相,可是个绝大的打击!”
远处有鸡鸣声传来,四人往窗外看去,才发现天色已发白。
惊心动魄地一晚终于过去,各有收获。
“大家先休息吧。”阿秀站起身:“铃儿在这里陪着三行吧,我先回丁府。”
她又朝李昱怀福了一福:“多谢李公子,你也累坏了,回去歇息吧!”
待阿秀出门,李昱怀还笑嘻嘻地看着门口。
香铃儿瞅过去:“喂,你笑什么呢?”
李昱怀眯起双眼,晃着脑袋道:“你不觉得,阿秀姑娘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不一样?多了阴阳石?”
李昱怀背起双手,哈哈一笑,也往外走去:“小傻瓜!多了点人气儿了!”
香铃儿揪着眉头仔细思索一番,也不由咧开嘴笑起来,看来,师兄的相思苦,不会白苦的!
三行过来拉着她,低声问道:“雨良,不,阿秀和顾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宗的人说,她离开师兄走了,师兄和湘国公主成亲了呀!”
香铃儿跳起来敲了他脑袋一下,拉着他往里走去:“猪头!来来来,我告诉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一章 失踪()
阿秀在上京城中绕了一大圈,确认无人跟踪,从一条小巷子出来时,俨然变成了丑女的模样,才又悄悄回到丁府。
天刚亮,府中竟然有客人。
丁巳看见她,才放下一脸忧虑,欢喜道:“师父,你可回来了!许帮主来了!”
阿秀想起京帮打探的事情,忙挑起门帘进屋去:“许帮主,怎的你亲自来了?”
许帮主昨夜得知消息,一大早就亲自往这边来。对他来说,京帮与其说是投靠了忠亲王,不如说是投靠了这位阿秀姑娘。
反正,有她罩着,柳相国他都不怕了。
这是阿秀姑娘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他当然要做好。
只不过,这事情,看起来不那么顺利。
他已喝完一杯茶,见阿秀进来,忙起身迎接,待三人坐下,道:“阿秀姑娘让打探的那人,应该是失踪了!”
“那尼姑?”阿秀接过丁巳奉上的茶,匆匆喝一口,不由皱了眉。
许帮主细细讲述他们查到的事情:“姓柳的尼姑没找到,倒是找到一个姓刘的,年纪对得上,曾经做过尼姑,也对得上。据村子里的人说,这刘大娘是从庙里出来的,投奔她侄子,与她侄子一家四口住在田庄上。不过,月余前,刘大娘连同她侄子一家,都失踪了!”
阿秀心中一寒,徐徐倾了茶水在黑漆案上,以手指推画着。
良久,那茶渍渐渐成卦。
丁巳与许帮主都看呆了眼。
阿秀闭上眼,沉声道:“是这人,不过,已没在人世了。”
许帮主唬了一跳,疑惑道:“那她侄子一家?”
“都不在了。”阿秀睁开眼,细细的眼缝中,透出冰冷寒光。
究竟为何?是巧合吗?
还是,父亲知道,自己迟早会找到这条线索上来?
不,以父亲的行事风格,应该把所有可能的路都堵死了。
她心中的疑云越发扩大,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怕自己去找这些旧人?
父亲想掩盖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许帮主捶着手,他虽不知阿秀找此人有何用,但见她那么重视,知道此人也必定是个重要人物。
“多谢帮主亲自跑一趟来相告。”阿秀起身福了一福。
“还请帮主立即撤了在庄子里打探的人手,否则怕引火上身。此事帮主就不用管了。”
许帮主点点头,抱拳道:“多谢姑娘提醒。姑娘还有何吩咐,只要京帮帮得上,必定百死不辞!”
阿秀微微还礼,道:“那还烦请帮主手下帮忙盯着一个人。”
“姑娘请说。”
“几日后回京的周大将军之子,周宓。”
说到周宓,她便想起了忠亲王与孟千秋,也不知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她是不怎么担心的,一来,他们不会正面对上杨昌烈,二来,孟千秋有天兵志在手,三来,周大将军终究是个能打仗的。
忽的心中一惊,如同两个齿轮的缝合对上,咔哒一响,杨昌烈!
她脑中一个声音与那夜闯柳府的黑衣人重叠起来。
“城主还请先休息!”
那还是和顾因同去刺杀王镇山时,躲在地道之中,听到过杨昌烈与王镇山对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就是那个声音!
柳府中的黑衣人!
是他了,就是他了!自己怎么早先没想到呢?
杨昌烈,那般高明的箭术,除了杨昌烈,去哪儿找第二个人?
她心中了然,原来杨昌烈与柳相国,有不共戴天的家仇血恨,怪不得他带着梁国,起兵反孟,征战四方。
只可惜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是他,不然,怎么也要设法留下此人,没有了杨昌烈的梁国,只能为鱼为肉而已。
不过,谁能想到呢?这样一个领兵出征的大将军,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敌国权臣的府内,进行暗杀!
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碰到了,恐怕真让他成功了!
果然是百战百胜的将军,将奇兵险招运用得淋漓尽致,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这样可怕的对手。
阿秀第一次为孟千秋他们捏了一把汗,但愿杨昌烈被金佐堂成功拖住。
等到她睡一觉起来,已是日头西沉。
她带了一盒京中盛名的小点去了另一条街上的丑婆婆处。
她只要没事,每日必来看看丑婆婆。
“婆婆。”
“你来了。”丑婆婆看见她,双眼眯成一条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即使知道她的分寸,知道她的本事,但她还是为她担了不少心。
这可怜的女子,比她更可怜。
阿秀看出了婆婆所想,放下点心盒,亲自挽了婆婆的手,扶着她坐下,柔声道:“婆婆放心,老天爷既然让我再活过来,就不会轻易要回我这条命的。”
丑婆婆宽慰似地拍拍她手:“难为你对我这般好,老婆子却帮不了你。”
“怎么会?眼下又要婆婆帮忙了。”
“这次,想扮成什么样?”丑婆婆笑嘻嘻道,让她做面具,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这次,要两张面具,晚上,会有软轿来接婆婆去个地方。”
阿秀所安排的,自然是为三行和翩翩的离京做准备。
她想的没错,父亲和天宗的人,正四下寻找他们。
“还是没消息吗?”柳相国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似这般满眼怒火的时候,说明他是动了真怒了。
三娘跪在一侧,轻摇摇头。
“一群废物!”柳相国将手中茶杯掷到墙脚,气得一向肃然的脸容都有些狰狞。
月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即使是天元心法的第九层,也无法将宫二与其弟子全部杀个干净。
但她偏偏办到了!破了自己第一层防备。
她还有切玉刀!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她昏迷之中下了大牢,天宗早就搜过,她身边绝对没有切玉刀,怎么忽然那刀又回了她手上,生生切开铁笼,破了自己第二层防备。
还有那翩翩,好死不死带了个归元宗的男人回来,自己本没将此二人看在眼里,随他们折腾去。却不料,二人竟被她掳了去,也不知是何状况,但要翩翩以死相护天宗,恐怕是不可能了。
阴阳石也没了,人也没抓到,还损兵折将!
这月娘,当真是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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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线索()
阿秀再次回到小院时,带来了一乘软轿内的丑婆婆。
翩翩虽不认识丑婆婆,却也恭恭敬敬地见过礼,三行却是惊讶得不得了。
“这,这不是,神女峰”
丑婆婆咧着嘴笑着,头上的肉瘤一晃一晃:“正是丑婆子我,你这小和尚,几日不见,不做和尚啦。”
三行一张方脸憋得通红,挠着头解释:“婆婆我,我本来就不是和尚。”
丑婆婆哈哈大笑起来:“却不曾想那时见到的你几人,你却是命最好的一个。”
阿秀请她来之前,早说明了三行与翩翩的事情。
丑婆婆一面说,一面来到翩翩面前,盯着她小脸目不转睛地看,一面微微点头,嘴里呢喃道:“好命啊,好命。”
三行还有点讶异,看着阿秀道:“难道是?”
阿秀点点头,像被盯得脸上腾起一片红云的翩翩也解释道:“婆婆是易容高手,为你俩人特制易容面皮,这样,你们出京的事情就好办了。”
“啊。”翩翩一声低呼,感动地看向阿秀,又看看三行。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一生的结局,天宗早已定好。随时为了天宗牺牲自己,是她们作为丝娘,首要记住的使命。
昨夜的大火,她已存了必死之心,没想到她一心想害之人,反而救了她,不但如此,还答应庇护他们,送他们出京,逃离天宗的围补。
三行也感动万分,对着阿秀和丑婆婆长揖到底,诚声道:“多谢姑娘,多谢婆婆!”
做天衣无缝的面皮易容,最关键的,便是依照个人脸型与五官,做出恰到好处,能完全贴合的面皮。
丑婆婆打开随身带来的木箱,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先在三行脸上比划着。
阿秀则拉了翩翩到一旁,问起了天宗之事。
“你可听说过一个年约五十的柳嬷嬷?”
翩翩仔细想了想:“倒是听说过好几个柳嬷嬷,年龄倒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并未直接接触过。我们除了授艺的几个娘子,并不与天宗其他人接触。”
阿秀无奈,这却是是天宗的风格,自己何尝不是呢?
她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家乡何处,父母是谁?”
翩翩惆怅地摇摇头:“从我记事起,便在巴陵呆着了,和我一起的有四个姐妹,据当时照顾我们的嬷嬷说,我们都是捡来的孤儿。其中一个姐姐,年岁比我们稍大,记得自己是滁州人,另外三个,和我一般,都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
“后来十岁时,再到了上京,由三娘管着我们,还有几个娘子授艺,在我十三岁时,便又被带回巴陵,做了一户富贵人家的女儿,再送入湘王宫。”
阿秀蹙着秀眉,细细思索着翩翩的话,如此说来,送她入巴陵,应是她会说巴陵话,可充作巴陵人。或者,她本来便是巴陵人。
只不过,这入宫路数,和自己倒是颇为一致。那自己在川南学道,又是为何呢?
“阿秀姑娘,想查身世吗?”翩翩问道。
她只知道月娘是天宗弟子,却不知她与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