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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话题转移得可真生硬啊。
聂然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441 想办法活着(三更)()
不仅她嫌弃,一干手下也对自家老大很是嫌弃。
这转移话题就等于默认了。
他们的老大真的被一个女人耍了?而且还耍了很多次?!
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于是,莫丞就在这群人的伤心和失落之下,拍板说道:“聂然以后会留在这里,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说完,原本站在那里群情激昂的手下们一个个都蔫头耷脑地转身离开了。
连半句都说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呢?
自家老大被耍这一事实,实在是击碎了一干崇拜的少男之心啊。
他们得找地方修复一下才行。
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老大能亲自当司机把人带回来,基本上是敲定了,他们这么闹腾,说实话,不过是闹给这个女兵看的。
结果,这个女兵曝出了这样的事情,打击得他们连一点积极心都没有了,以至于连最后的收场都没有做,就都跑了。
“……”莫丞看到他们这群人备受打击的样子,自己也气郁得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高兴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看见聂然跪哭着求他,最后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点让莫丞很不爽!
他那阴测测地一句话,分明是不高兴的样子,可聂然却像是没看见,不怕死道:“高兴!”
莫丞被噎得肺疼不已,恨恨地丢下了一句,“希望你能在这里一直高兴下去。”
接着就起身离开了大厅。
只留下了聂然和站在门口的杨树。
“他这是在威胁你,并不是在真心让你留在这里的,你真的确定要留下来吗?”他走进去,问坐在那里正喝着热水的聂然。
“真心?杨树,你真的被部队保护的太好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心。”聂然靠在了椅背上,手一下又一下地轻叩着桌面,嘴角划出了一道冷笑,“在这里,你要学会,怎么活着。”
怎么……活着?
杨树在这样的自我疑惑中看着聂然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出去。
穿堂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他下意识地一个激灵。
一开始,他不明白聂然那一句话。
可后来,渐渐地、他就明白了。
活着。
比什么都重要。
在这里,没有兄弟情,更没有战友情。
他们是部队的逃兵,是被打上耻辱烙印的人。
所以,这里的人他们并不信任他们两个人,眼里带着的是讥讽、是嘲笑,是怀疑。
排挤和嗤笑是他和聂然面对的常态。
他们吃的永远只是干得发裂的冷馒头,洗得也永远是冷水澡,干得活……
如果说那些待遇杨树都能忍下来的话,那么做的事真得让他无法忍受。
这群人根本不把人命当生命,他们有时候心情就会出去抓人,还会很好心地带着聂然和他一起,让他们一起去抓。
然后抓来的人随意的玩弄,甚至以此拿来的作为赌注。
看谁的牌技好,赢的人可以杀一个砝码,最后看谁杀的多。
杨树看着那不过两三岁的孩子像猪羊狗一样地被压在那里当做砝码来交易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
但每次看到聂然那警告的眼神,他原本想要冲上去的脚步就停住。
他们没有能力救那个孩子。
就算救下一个,也永远救不了下一个。
所以当做没有看见,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
可是这口气,这口气实在忍无可忍!
他握紧了拳头,牙根都快要咬碎了,却还要将那口气忍着。
因为他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怕连累到聂然,他怕最后把聂然搭进去,所以他只能……忍!
“回去吧。”聂然看到他那双拳头上青筋突起,显然实在做极大的隐忍,为此对他低声说了一句。
她知道,杨树不像她,见惯了这些东西。
他一直都在部队里,无论是在2区还是预备部队,或者是9区,这些东西他没经历过。
忍不下去,是很正常的。
但凡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下去。
就像当初她也曾遇到有过这样相似的经历,但后来……也就麻木了。
在经历了愤怒、害怕、绝望,直到后来的无动于衷。
这个经历说起来也不过十几个字的概括,但是真正经历的时候,那种痛苦,那种日日夜夜都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那是一辈子都难以磨灭和忘怀的。
“别看了。”聂然又拉了拉他的衣服,往房子里走去。
但谁知,才刚路过那群人,一个满是肥肉的男人就挡在了聂然的面前,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哟,怎么跑了?来一起玩儿啊。”
杨树一看到有人靠近聂然,也顾不得那个小孩儿了,马上就挡在了聂然的面前,做出保护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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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了,大家晚安!
442 胆小就放我走(一更)()
聂然怕他和人起冲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眼前的那个男人说道:“不会。”
“不会玩牌,那杀人总会吧?”那话里满是讥讽的意味。
他们这群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听说了,这位看似平平的女兵居然开枪打死了两个自己的战友。
真他娘的够狠!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
而且这几天他们总算是看出来了,自家老大对她一点都不上心。
虽说她耍过老大,但那又如何?
她现在还不是
起先他们还暗搓搓的挤兑,后来看见老大那不在意的样子,渐渐地就开始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们感觉这两个人就好像是老大养的两条不会叫的狗。
“来来来,来露一手,好歹也是9区的兵,别给你们9区丢人啊。”
那脑满肠肥的男人不断地叫嚣着,旁边那人就故作认真地说:“胖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可现在不是9区的兵,人家是9区的……逃兵。”
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杨树握紧了拳头,若是在以往,她肯定会冲上去揍这个胖子一顿,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冲动过后,自己根本没办法善后。
所以他只能忍下来。
尽量地和这群人避免有摩擦。
面对这群人的肆意地哄笑,聂然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反而静静地观察着杨树。
看看他在遇到别人的挑衅后,会做出什么态度。
她很想知道,在经历这样的波折和际遇之后,他的心性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不过,挺好的,没让她失望。
短短这十天的时间,他学会了忍耐。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傻了啊?!”那胖子看聂然傻愣在那里,像是在思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推搡了她一下。
聂然被他这么用力一推,不小心往后撞了一下,撞在了他们常常用来打牌的石磨上,那一下是真撞得疼了。
她眉头拧了拧,抬头,却无意间瞥到二楼走廊尽头间。
当即,眼神微闪了一下,随后动作流畅而又干净利落地操起了他们放在地上的酒瓶子,对着那胖子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
“啪”的一声。
玻璃四溅开来。
那胖子的脑袋上血流如注。
简单粗暴,却极其有效。
一下子就震住了那群原本还在哄笑人。
就连那些小孩子都忘记发抖了,瞪圆了眼睛,像是看直了一样。
小小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听到门外远远得有喧闹声响。
“我说了,别和我提9区。”聂然将手里的玻璃碴子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动作慢条斯理得让人觉得心头发紧,“下次,就不是玻璃瓶子了。”
那个人随着聂然这一句话终于缓过神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热的液体,当他看到自己一手的血时,立刻暴怒了起来,“你他妈的找死!”
说完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聂然。
还处于震惊中的杨树一看到枪支,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挡住了。
可聂然却再一次推开了他,并且迎上了那支枪。
“聂……”
杨树那一个然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眼前一花,那支枪已经被聂然一手给挥了出去,砸在了院墙上,“啪嗒”一声,然后摔在了地上。
“你们老大都不敢拿枪对着我,你算什么东西!”
聂然这话很不客气,那眼神一凌厉,竟生生压了那个胖子以及他身后那群人一头。
那群人莫名地感觉到背脊骨有些生出几分寒意。
“我不敢拿枪对着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就在这个时候,二楼响起了莫丞地声音。
聂然抬头,神情冰冷,“莫丞,你如果真的胆小,不放心用我,可以让我走,不用几次三番的试探我。”
是的,聂然说的没错。
他的确是在试探。
些日子的故意冷落,将她丢在这群人的面前,无非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何时。
她要是真为了卧底,无论这群人怎么闹都会忍。
但如果不是,她总会反击。
只是没想到,把她逼急了,这反击起来……还真是够不留情的。
胖子不过才提了一句9区,竟然让她反应那么大。
看来这9区,还真是她的禁区啊。
“我怎么会是试探你呢,不过是这几天太忙了而已。”
莫丞又看了看胖子那开花的脑袋,这下手实在是狠,估计胖子得去缝几针才行。
应该是真的抱着离开的心思了吧?
他想了想,接着对聂然扬了扬下巴,“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聊。”
“老大……”胖子听到自家老大居然对自己的伤熟视无睹,忍不住捂着脑袋低低地喊了一声。
“你们两个带胖子去治治。”莫丞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进了屋内,没有再搭理他们了。
胖子知道了老大的态度,虽心里不甘,但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被人扶着离开。
443 一人独大(二更)()
聂然在一干众人又惊又怒的目光中,就这样上了楼。
杨树担心她的安危想要跟上去,但被聂然给阻止了。
“你留下来。”
她的话让杨树顿时拧起眉头,“可是……”
“留下。”
聂然也不等他说完,就丢下了这两个字,提步朝楼上走去。
只是在离开前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那些孩子顿了顿。
杨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聂然的衣角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身边的那群人看见这一地的玻璃碴子,还有一滩血迹,谁都没有心思再玩下去了,随后人就此散去了。
杨树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将那个被放在磨石上的孩子给抱了下来。
尽管他没有资格放了这些可怜人,但是他还是去弄了点水给他们喝。
“我们会死吗?”那个被杨树抱下的孩子抬着头,眼神里满是受惊后的楚楚可怜。
杨树心间一痛,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不会。
可是他凭什么去保证?
说……会?
又如何让他说出口。
那孩子似乎看出了杨树心中的纠结,对他浅浅一笑,“谢谢你,你是好人。”
好人?
在无能为力地看到了那么多人被肆意玩弄后死去。
他……还算是一个好人吗?
杨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湿漉漉地,如同麋鹿般无辜的眼神,只让他心里的愧疚越发的加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两道枷锁,压得他心里喘不过气。
而另外一边的聂然在走进了莫丞的办公室后,莫丞笑着大喇喇地半仰躺在了沙发上,指着自己旁边说道:“坐啊。”
但聂然看了一眼,然后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不就是忽视了你几天么,还真不开心了?”莫丞看着她冰冷冷的神情,笑着很是肆意。
那语气感觉像是在和一个负气的女孩子说话。
聂然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神色冷然,“有意思么?”刻意地停顿后,就听到她说:“你不是傻子,同样我也不是。”
莫丞挑了挑眉,再次笑了起来,“那聪明人,你知道我现在叫你上来干什么吗?”
“不是来挽留我的吗?”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