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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决绝的做法,连后路都给断了,还能让他说什么?
原来是他来找茬,结果变成了下不来台了!
听着古琳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吵得他脑袋嗡嗡嗡的疼,一声怒喝,“闭嘴!”
把古琳吓得刚吸进去的空气立刻下意识的吞进了肚子里去。
站在队伍里的乔维听到聂然的话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看吧,就知道这姑娘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整个操场只听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安远道和聂然之间的对峙让气氛变僵了起来。
“好了好了,既然这位新兵在指定时间内到达,还帮助了战友,其实也没什么错,但是安教官的意思是如果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还是应该报告给教官才好,不要私自行动,只会延误病情的。”
一旁的陈军看安远道吃瘪这还是头一回,所以就站在旁边看戏,这会儿见他僵在那里下不来台,急忙过来做个和事老给他个台阶。
安远道气哼哼扭过头去,不再继续找茬。
这次栽了,还有下次,总有一天这丫头片子能栽在自己手上。
陈军对她们两个放了行,“归队吧。”
“是。”
“是。”
两个人应了一声后,又再次回到了队伍之中。
“接下来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洗漱整理内务,记住,十分钟之后在食堂门口集合,迟到了没早饭吃。”
陈军一句解散后,队伍里的兵这才稍稍松懈下来了一些。
“小然子,你太他妈帅了。”严怀宇第一个跑到了聂然的面前,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言语间连称呼都已经改变了。“想到刚才安远道那张气呼呼的脸,简直爽毙了!要不是乔维那臭小子拽着我,我肯定帮你一起出气,气死那个安远道!”
“你一走出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而已。”乔维笑着说道。
而从后面跑上来的古琳、何佳玉以及施倩也并肩和聂然齐齐小跑着。
“不愧是和我骁姐一起训练的兵啊,够牛气!下次一起打一架吧。”
“聂然,你敢当面让安教官下不来台,小心他背后对付你哦。”
古琳听到聂然可能会因此和教官杠上,不禁愧疚地道:“抱歉啊聂然,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安教官杠上。”
“怕什么,小然子也不是第一次和安教官杠上了,早在昨天警察局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安远道杠上了。”严怀宇很无谓地替聂然摆了摆手。
“警察局?”
古琳不明白为什么安教官会和聂然在警察局,不应该是严怀宇他们被安教官保释出来的吗?
昨天下午那通警察局的电话早已在部队传开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严怀宇他们几个,怎么会莫名的扯到聂然身上去了呢?
“是啊,哈哈你们是没看到昨晚安远道被聂然气着的场景,简直太棒了!我和你们说啊……”
严怀宇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听到一直没开口的聂然淡然地说道:“还有八分钟。”
这一句话顿时让人醒过神来。
开玩笑,八分钟刷牙洗脸理被子,还要跑去食堂,这时间哪儿够啊!
人群哗啦一声全部散开。
回到寝室时,他们几个就看到李骁已经把被子叠成了个豆腐块,正打算去刷牙洗脸。
“靠,骁姐你也太速度了吧!”何佳玉看到后,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李骁的性子没聂然活泼,她向来孤冷,所以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地看了一眼聂然后,就往走廊尽头的洗漱间走去。
“别犯花痴了,你家骁姐都刷牙去了,你连被子都还没理。”施倩看何佳玉那双星星眼,忍不住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让她回神。
“靠,别打我脑袋,会变笨的!”
“你本来就不聪明!”
两个人在来回打闹时,聂然也已经很效率的将被子全部整理完毕,去走廊尽头洗漱,中间又和李骁擦肩了一次。
短短十分钟后,一百五十个士兵已经站在了食堂的门口,大概是早操训的太猛,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并没有人迟到。
找不出茬的安远道只能放他们进入食堂吃早饭。
安静的食堂里只听到各种锅碗汤勺碰撞的声音,十分钟后,在安远道的一声集合中,所有人瞬间放下了筷子,
聂然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那一口馒头片,无奈的放了下来。
没吃饱啊,混蛋!这个安远道真是太没人性了,只给十分钟,怎么也要一刻钟啊!
早餐结束后,安远道的值班出操也随之暂停,所有人各班归各班的教官把人带走,安排训练。
“全体都有,稍息!”六班的教官季正虎从食堂门口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班内的人员。
“早上我听说咱们班的班长和一个女兵当场顶撞了安教官?”
聂然一听,只觉得无语。
不是吧,还来?这件事是打算没完了吗?!
“班长和那名女兵,出列!”
他一声命令后,聂然和古琳两个人又再一次的站了出来。
季正虎看着古琳身边的陌生面孔,想到昨晚营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新兵进六班。
六班,预备部队最著名的差班,体能不合格,每个人的性格也怪异,一看就不是当兵的料,甚至还有走后门的!
当初季正虎是一千个不同意做这个班的教官,他觉得根本不应该开设这个班,简直是侮辱军人两个字!
可后来要不是营长给他做工作,让他好好打磨这些所谓的璞玉。
反正在六班也待了两年,璞玉是没看见,烂泥巴倒是多的很!
现如今又进来一个,还训练头一天就把一班的教官给顶了,季正虎觉得肯定又是哪家大小姐仗着自家的背景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就是昨天新来的那个兵,聂然?”季正虎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
聂然挺直了身板,大声回答:“报告教官,是的。”
“训练第一天就把一班的教官给骂了,感觉如何?”
妈的,这群当兵的有完没有了,非要一个个车轮战是不是?是不是接下来营长也要来问问她,和安教官对峙的感觉好不好,爽不爽之类的?
聂然暗自咬牙默默腹诽着,面上却一派淡定从容,“报告教官,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并没有骂人。”
果然牙尖嘴利!
刚吃饭的时候陈军还提醒自己说自己班来了个有趣的新兵,连安远道都敢给软钉子碰,这下还真是见识到了!
沉默了几秒后,他这才一声命令道:“归队。”
“是!”
两个人重新回到队伍里以后,季正虎这才看着整个六班命令道:“今天是星期一,老规矩,耐寒训练,所有人向右转,目标泥坑!”
泥坑?
聂然在新兵连里只训练过小半个月,并没有把部队里所有的项目都一一训练过,所以对于部队里那些训练项目她并不熟悉。
但,当她看到那个泥坑旁那把高压水枪后,她立刻明白了过来。
在前世她也在基地里受到过这种东西的训练,只不过基地是让他们大冬天站在冰冷的海水里,然后在用高压水枪喷,谁要是倒下去,长官就会对着那个人连续喷水,让你在海水里爬不起来。
直到冰冷的海水将你的体温急剧流失,身体麻木得快要溺死的那一刻才会放过你,从而让所有人都记住,不想死就绝对不能倒下。
比起那个的残酷性,聂然觉得这个好像还挺人性化的,至少溺不死啊。
所有人都乖乖的一个个跳入了泥坑之中,二十五个人全部手握着手一排全部站好,等待着高压水枪的洗礼。
然而等高压水枪已开启,水枪里的水喷出来的那一刻,聂然骂娘的心都他妈有了!
我操,这他妈是泥水啊!
这水喷在身上会因为泥附着在衣服而变得更加的重,本来身上就负重了十五斤,现在再加上高水枪的冲击,人极其容易倒地,又加上人和人之间有连锁反应,一个倒地就会殃及旁边的人。
果然部队和基地里的那些招数都很变态!
在下着小雪的空旷泥坑里,带着泥水的高压水枪喷在每个人的身上。
风一吹,冰冷刺骨。
有些有的体能不合格的兵被第一记高压枪的喷洒下就直接倒地。
季正虎看到那几个人没出息的坐在地上,怒吼着道:“起来!谁让你们倒下的!快给我爬起来!”
在他洪亮的声音里,施倩死死地勾着何佳玉的手,哆哆嗦嗦地道:“这么冷的天……冻……冻死老娘……娘了……”
身旁的何佳玉嗤了一声,“瞧你那出息!”
“你出息,有本事你牙齿别打颤啊。”施倩艰难地看了她一眼死咬着不松口的嘴,哼笑着。
“我哪里打颤了!我是牙痒,磨……磨牙。”
“最好把你……那口……牙都磨完,成无牙……老太太……”
两个人即使在泥地里还是不服输的你来我往的拌着嘴。
聂然身边握着的是李骁,只见她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论水枪怎么扫射,她除了偶尔的轻微晃动了下肩膀,就是不倒地。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青紫,和自己相握的手正死死的抓着,那力道大很大,看得出她的手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所以才会使出这么大力气,生怕手会松懈滑落。
原来也不过是在逞强而已。
聂然牵了牵嘴角,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水枪上。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不许倒下!”
“站起来!”
在泥坑边,伴随着高压水枪的声音下季正虎洪亮的声音响彻一方。
等喷了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水枪被关上了。
只不过,站在泥坑里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泥人。
“休息十分钟,等会儿在继续!”
正打算爬出泥坑的那群兵们立刻被季正虎一脚给踹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泥地里。
那群人怕不上去,只能坐在冰冷的泥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季正虎看着他们一群蔫唧唧的样子,就觉得他们孬的很,索性走到旁边去休息。
看到教官走了,那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大冬天用泥水耐寒,到底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变态!”何佳玉抹了把脸上的泥,骂咧咧地道。
“承受普通人不能承受的,才是兵。”李骁听到她的抗议后,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句。
“骁姐说的有理!”粉丝心态的何佳玉听到李骁接她的话早就高兴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连连点头。
“呜呜呜……我现在肯定丑死了!一点都不喜欢当兵,太遭罪了!”人群里有人小声抽泣地嘀咕了一声。
身旁的人急忙扯了扯那女孩的衣服道:“别胡说,被教官听到你肯定要吃苦头的!”
那女孩扁着嘴,很是委屈地道:“我说说都不行啊,这里还有没有人权了!”
那些人听到那女孩儿的抱怨,都默默的不吭声,六班里除了严怀宇他们三个是老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刚进来一个多月的新兵,是各个地方征集上来的,但却在最后考核失利,不得已才被安排在六班的。
他们无法想象,六班的训练已经这么残酷,一班呢?一班会如何?
那些人垂头丧气地坐在泥地里,觉得自己连六班的训练都无法完成,更别提想要进一班了。
唯独靠在泥坑上的聂然默默地脱下衣服拧着。
何佳玉看到她那样子,以为是洁癖症发作,好心地地道:“聂然,你别拧了,没听到等会儿还要再来吗?你这样只是做白工,浪费力气而已。”
其实何佳玉本身人不坏,只是好打架,对聂然也不存在对敌心态,作为同寝的新人,她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比较好。
“是啊,别浪费力气了。”严怀宇也在一旁说。
他对于这种高压枪已经免疫了,被喷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此时正靠在沙坑上悠然自得的很。
只不过聂然并没有听他们的,还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将衣服全部一点点拧干。
何佳玉看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找没趣,反正提醒过了,接不接纳就是她的问题了。
“你这人怎么就不听话呢!”严怀宇看她拧的用力,很是坚持,无奈的走过去帮她一起拧。
聂然手小,加上刚体温的急剧流失,一点力道都没有,反倒是严怀宇一个用力,泥水哗啦啦的就下来。
“瞧你那小手,半天也不知道拧巴些什么。”他把拧成麻花条的迷彩外套递给了聂然。
聂然看了看,然后笑着将衣服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