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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罚禁闭半个月这是不是太严重了?”而率先回过神来的乔维,皱着眉头抗议地道。
“殴打战友,这件事的性质更严重。”霍珩看着聂然,头也不回地径直回答道。
“殴打?你有证据吗?更何况,她算老几,也配我动手去打她。”
来此时此刻,霍珩能清楚明白的感觉到聂然周身的气压已经开始渐渐沉了下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周围的人听到后,不禁齐齐地倒吸了口凉气。
这话,真是狂妄至极。
气氛一度跌至到了冰点。
唯独严怀宇好像并没有搞清楚眼前的暗潮汹涌,跳起来应和着:“就是,这女兵有什么值得聂然去揍她啊!长得又没小然子漂亮!再说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凭什么罚我们六班的人!难不成当我们六班好欺负啊!”
正被小姐妹搀着的陈悦原本听到聂然不屑的话语后,已是暗自咬牙,随后又听到严怀宇的话时,顿时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捅了一刀。
女孩子最注意的就是容貌,现如今被别的男生这么正大光明的嫌弃,这对于陈悦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的手握紧了几分,却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霍珩在听到严怀宇说聂然漂亮时,眼神顿时落在了他身上,不轻不重的语气里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冰冷,“你觉得不公平?”
“没错!”严怀宇头一昂,表示不服。
霍珩淡定地丢下了一句,“罚跑五公里,现在马上执行。”随后回头,继续盯着聂然看去。
严怀宇被莫名惩罚,立刻就不爽了起来,“凭什么!”
“六公里。”
霍珩头也不回的加码,让严怀宇气结语塞,憋了许久后才恨恨地道:“我头一次这么希望季正虎在场!”
季正虎虽然对六班没什么感情,但至少公平公正!而不是像这个指导员这么专制霸道,没人性!
竟然连证据都不要,就把聂然送去禁闭。
不行,聂然要是真这么不明不白的进去了,以后档案上可是会记上一笔的!
而且半个月啊,等聂然从里面走出来,到时候心理的影响可是会伴随她一辈子的!
严怀宇仔细想了想后,决定还是早点下楼罚跑完,然后回来继续和指导员据理力争。
“靠!小然子,你撑住,等小爷回来助你一把!”
严怀宇说完以后就转身下楼去执行罚跑,却忽然听到身后霍珩冷静的声音传来。
“十公里。”
顿时,他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靠!靠!靠!爆个粗都不让,果然没人性!严怀宇在心里恨恨地骂咧了一句,一溜烟儿跑下楼去了。
没有了严怀宇在一旁破坏,气氛重新又凝滞了起来。
霍珩盯着聂然看了许久后,这才沉声说道:“今天,我就是没证据,也要罚你禁闭。”
“……”刹那间,聂然的眼眸里倾泻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
没有证据也要罚她禁闭?
这霍珩到底凭什么可以对自己说这番话,是嫌命太长了吗?!
在场的人听到霍珩的话后,眼底满是诧异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以此来确定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没听错了。
就是没证据也要罚禁闭?
那潜台词的意思不就是故意找茬罚聂然吗?
为什么呢?
他不是六班的指导员吗?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兵呢?
难道说,聂然得罪了指导员,所以指导员借此机会要整治她一番?
那群人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禁有些好奇聂有底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指导员严厉的惩治。
要知道,她的一句不服可是足足站了九天,现在又要被小黑屋半个月,看来那件事比不服从命令更为严重。
可在场的只有陈悦不这么想,她觉得霍珩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因为自己被聂然推到在地,他心疼自己了,所以这才严厉的惩罚了聂然。
顿时,脸上闪过两抹绯红,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似水了起来。
而乔维他们几个人一听到自家指导员这样说,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聂然又闯了什么大祸,犹豫着不敢随意开口。
可就是犹豫了那么片刻时间,霍珩已经把人给带走了。
一路上,聂然都默默地跟在霍珩的身后,直到在一个无人的空旷场地上,她立刻停下脚步,眸光微冷地看着眼前霍珩的背影,“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会让你觉得我会乖乖受罚。”
霍珩这时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和她隔着不过半米远的间距,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里虽不是特种部队,但预备部队的大门也不是那么随便进出的。”
“谁告诉你我要偷跑了。”话音刚落,冰冷至极的眼眸中寒光乍见,聂然徒然迎面而上,手化为五指利爪呼啸而去。
对面的霍珩眼神微闪,却依然不动。
聂然眼底一片冰凉,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对他减弱半分,而是速度极快的一把扣住了霍珩的喉骨。
此时,她只需要稍稍用点力,喉骨就算被她直接掐断。
“我要杀了你。”她的眉眼深处带着隐隐的嗜血之色。
霍珩的神色不变,像是没有看到自己被掐的处境一般,声线平稳地数到:“你闹的越大,只会让事情越糟糕,你的父亲也会因此得知此事。”
聂然怒极反笑,嘴角冷厉的笑勾勒了起来,“你敢威胁我?”
黑暗下,凛冽的寒风吹起,短短的刘海随风而动,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有着闪烁着惊人的光亮,手下的动作更是用力了几分。
霍珩感觉到股压力,声带因此也变得有些低哑了起来,“我只是怕你冲动,自己坏了自己的计划。”
倏地,手微滞,她的眼底极快的划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这不可能!
他在诈自己!
聂然冷笑着,手轻轻地摩挲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怕死就直说。”
“你能同意这一年之约,应该不是怕他吧。”
霍珩这句话一说出口,聂然的神色僵了几分。
这个霍珩,还真能猜测到自己几分心思。
这个男人,太危险!
她半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霍珩,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紧了起来。
突然,只见他嘴角轻轻扬了扬,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漩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
多日没见过霍珩笑容的聂然,冷不丁的看见他眼底浮现地笑意,心间一怔,然而就在这时候霍珩乘此机会骤然一口抓住了聂然手伤的手腕,轻轻一扭。
疼痛让聂然很快回过神来,但霍珩早已挣脱了开来。
该死的,又用美男计!
“忍半个月和惊动他之间,我劝你选前者比较好。”往后退了几步的霍珩和她之间这次相隔了有两米远。
他的喉骨被聂然伤了一些,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
但在夜色之中,那声音听上去低沉中带着些许的磁性,更像是一种蛊惑。
忍半个月,惊动他……的确,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前世逃跑被罚关禁闭也不是没有过,如果为了这区区半个月的时间,毁了自己将来的自由人生那就太不划算了。
她思索了片刻,最终决定,忍了!
在两米开外的霍珩感觉到了她周身的低气压慢慢散去后,心头忽而一松。
原来,这妮子发起怒来,是真的会杀人的。
只是……她不过十几岁的年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杀伐的气息,就算聂诚胜想要提前培养她当兵,可那狠辣的杀招和凌厉的眼神,都不是一个军人所具备的,更像是一个……杀手……
杀手?!
霍珩暗自摇头,连忙将这个想法抛置于脑后,这妮子怎么可能是杀手呢。
聂诚胜和聂老爷子两代人都是当兵的,没道理会送自己的女儿送去当杀人工具。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朝着后山的禁闭室走去。
预备部队的禁闭室建造在后山的半山腰,禁闭室的大门有两个士兵站岗,他们一看到霍珩身上的制服后,立刻敬礼。
“这个士兵禁闭半个月。”
那两个人还是头一次听到禁闭半个月的,这下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眼霍珩身后的聂然。
这小姑娘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竟然要罚半个月?
虽然心里嘀咕不已,但面上还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应答道:“是!”
他转身一边将其中一扇禁闭室的门推开,一边背对着聂然说道:“进去之前你要把你的鞋带,腰带……”
他回身,交出来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到聂然已经解下腰带和鞋带,很熟稔的把东西全部递了过去。
那名士兵看着她这么自动自发的上交,嘴角微抽。
这姑娘应该关过很多次禁闭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流程。
那名士兵在确定聂然身上没有可以让自己自杀或者自残的物品后,这才退开了一步,示意她进去。
聂然看着那漆黑一片的禁闭室,小黑屋这三个字果然名副其实啊。
整个房间内除了一扇用铁栅栏封掉的铁窗之外,只有一个塑料马桶以及一张木板床。
居然是木板床,部队里果然比基地里人性化很多啊。
想当初她被罚禁闭的时候,那不能称为房间,严格来说是个箱子,一个铁箱子,里面除了一个塑料马桶之外,就是床都是铁做的。
那时候也是冬天,那铁做的床上什么都没有,躺上去就像是躺在冰块上似的。
于是她就只能坐在地上,可那地也是铁皮铺的,无奈之下她就那么傻站着,一直站到禁闭结束,腿都没了知觉,最后只能爬出去。
现如今看到一张木板床,而且上面还有条被子,有吃有喝有睡,不用训练,还不受冻,这哪里是禁闭啊,分明是休假啊。
“这里每天只有一餐,都会通过这个窗口递进来。”身后的霍珩走到了她身边,提醒了一句。
聂然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那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阴翳,“霍珩,你报复我,还威胁我,很好。”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随着冷风轻轻漾起,让人只觉得背脊骨发凉。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跨进了禁闭室。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门锁的声音喀喀地响动了几下后,彻底归于沉静。
只是霍珩却站在门外久久不肯离开。
他微微拧着眉头,神情凝重,冷峻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担忧和不安。
一旁的士兵见他失神地盯着那扇铁门看,也不好打扰,只能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终于,霍珩的眼神在几番变换之下,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眼那扇铁门,然后转过身,同样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那士兵虽然搞不懂这位教官站了那么久是为什么,但此时见他离开,那名士兵还是很尽忠职守地朝着霍珩的背影敬了个礼。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后,士兵这才皱着眉疑惑地朝着霍珩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可怎么看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最终只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站哨。
……
而这一头的聂然刚被送进,那头才跑完十公里的严怀宇急忙往大楼内冲去,结果却在楼梯口撞上了正下楼的乔维他们几个。
“你们怎么下来了?事情结束了?小然子人呢?”他呼哧带喘地像炮仗似地问了一连串。
但见乔维脸色沉重,摇了摇头地回答:“聂然被送进小黑屋了。”
“什么?!”严怀宇大吃一惊,怎么还被送进去了?
那怎么办!
那小然子的将来岂不是被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毁了!
这时候正巧安远道也下了楼,严怀宇这次是真怒了,上次小然子顶撞他,被罚了九天,军医说再晚下去,高烧,肺炎,加上身体虚弱,人就要废了。
今天又是这个安远道,害得小然子要去禁闭!
这次时间更久,半个月!
那禁闭室里要什么没什么,还在山里,山里夜晚温度极低,小然子本来大病刚愈,万一又着凉发烧了,这次可连知道的人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扑了上去,抓住了安远道的手,骂骂咧咧了起来,“安远道,都是你,明明没有证据的事情非要说是小然子干的!小然子才刚刚大病初愈,万一在禁闭室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怎么安心!”
安远道被他这么指着鼻子一顿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