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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全怪她?!这事情虽是她提议的,但是决定权在聂诚胜的手上啊!
他当时要是一口否决,没存这个心思,她就算再怎么说破大天,他也不会做啊!
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军校受苦,为了能让儿子早点回来,她只能咬牙……忍!
她硬挤出一丝勉强地笑,“这……这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我本来也是好心怕聂然的事情妨碍了你的前途,聂家的未来啊。”
聂诚胜冷冷地哼了一声,“聂家什么时候用你来担心了!”
自从那天聂熠对聂然那种态度后,就有点提防忌讳的感觉,总怕自己老了管不了他了之后,他也会这么对自己。
以至于接下来对叶珍的态度也变得不冷不热了许多,又加上聂然变得出息了很多,心思多多少少都被分散了。
叶珍当然能感觉到,所以她一直按捺着。
“就算不担心聂家,我也担心你啊,被陈家记恨上,那你的将来该怎么办。而且我想,聂然不会怪你的,毕竟她打人本身就不对,她会明白你是为她好的。”叶珍最后话一转,给聂然挖了个陷阱,“她那么懂事,又没有大小姐脾气,会理解你的。”
万一到时候聂然不肯原谅聂诚胜,那也是她聂然不懂事,有大小姐脾气造成的。
聂诚胜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没什么错,毕竟自己是长辈,更何况血缘关系是怎么也切不断的。
于是这才消了消气,冷冷道:“最好是这样。”
……
因为陈茂和一事外界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只有部队里却还是训练、训练、不停地训练。
季正虎的回归,六班整整一天都不停地在训练,外界变成什么样他们没时间去关心,也没什么心思去关心。
他们只知道再操练下去,他们就要累死了。
直到晚饭时间,季正虎这才放了他们。
好不容易吃了饭,填饱了肚子,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几个人趁着休息的时间,这才聊了起来。
“你们说这都快一天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啊。”何佳玉顾忌周围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想要什么动静啊!”
严怀宇瞪了她一眼,这是什么心态!他们几个昨晚一夜没睡就希望这事儿能安静地翻篇儿,为了生怕今天聂然会被单独叫去办公室,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何佳玉她们几个,也好到时候配合他一起反抗。
结果这位倒好,到现在还惦念着要有动静。
“上头没动静,我觉得这件事他们大概也认为聂然没做错。”
乔维觉得昨天聂然打架的时候,一班的安教官和六班的指导员都没有反应,甚至最后指导员还罚了一班,想来应该是他们也认为陈悦是在说谎吧。
不怎么吭声的马翔这时候小声地说道:“我就怕,这件事闹太大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呸呸呸,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的!”
严怀宇一听立刻就想拿手里的筷子敲他,马翔吓得连忙往后躲去,“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你就不能猜测点好的吗?!”严怀宇放下筷子后,急忙对身边的聂然说道:“小然子,反正这件事你别怕,就算有什么,我们人多,大不了再抗议一回。”
“对,没错!”
“反正了不起跑两天两夜呗,反正然姐我挺你。”何佳玉一直记着聂然替自己出气打张一艾的事情,所以特别仗义地说道。
聂然听着周围几个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话,心里只觉得疑惑不已。
这件事严格意义来说,她打了人,把人打进了医院,应该是她的错,可是为什么这群人却站在自己这边呢?
受害人躺在医院他们不愤慨,却替自己担心不已。
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突然,食堂门外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食堂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转移到门口,严怀宇一看是自己班的吴树仁,连忙搭茬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吴树仁粗喘着气,指着挂在食堂最前方的电视机,说道:“快,快打开电视!”
严怀宇不解地问道:“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快!打开了你们就知道了。”吴树仁似乎是真的跑急了,满脑子都是汗。
严怀宇看他这个样子,半信半疑地就去问炊事班的班长要来了遥控器。
电视机一打开,就看到那白底蓝字的新闻标题,瞬间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
“被……被举报了?!”严怀宇看了好几遍,以防自己今天体能消耗太多出现眼花的情况,特意揉了揉眼睛。
“对,是在今天早上被爆出来了!”吴树仁喘匀了几口气后,这才点了点头,接了话茬。
乔维看着电视屏幕里似乎人证物证明全部齐全的样子,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这是要玩儿真的?”
严怀宇好歹从这种环境里出生,所以这些证据在一开始就全部摆出来,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他一改嘻哈的样子,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看不能善了。”
食堂里的众人们听着电视里记者的声音,从刚开始的震惊渐渐变沉了低低地小声议论。
“等一下!”严怀宇忽然喝了一声,思索地道:“现在陈家自顾不暇,是不是也意味着没精力在管打人这件事了?”
何佳玉认真地思考一番,然后点头道:“好像是哦!哇塞,然姐你也太幸运了吧!昨天把人给打了,今天整个陈家就变成这样了。这算不算有克人命啊。”
严怀宇当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呸呸呸,何佳玉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什么叫克人命?!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其他的人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后,特别是一班的张一艾看到陈家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心里又急又怒。
急的是,也不知道陈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怒的是竟然就这样被聂然逃过一劫!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特意和悦姐的母亲打了电话,特意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好多,结果现在……
全都白说了!
而聂然盯着电视屏幕,眉头紧紧地皱起。
何佳玉说自己幸运,这……真的只是幸运吗?
不,不对,昨天自己才打完人,今早上就出这种事情,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她不禁想到昨晚上在门外偷听时,霍珩说的那番话,以及早上那抹一闪而过的背影……
后山,那里除了关禁闭之外,还有一个宽阔的草坪,专门停放直升飞机的地点。
难道说……他昨晚上坐飞机出去解决这件事的?
聂然想想也觉得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部队地处偏僻地带,要是开车出去,得好几个小时后才能进城,飞机的话快的可不止一点点。
但她明明已经明令禁止……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擅自做主了!
这群人脑袋是有问题吗?
怎么就那么喜欢插手她的事情?
她半眯着眼眸看着电视机屏幕,手握紧了三分。
人群中不知谁忽然间喊了一声,“指导员来了。”
严怀宇一听,立刻将电视机给关了,所有人全都坐在位置上,装作一脸没事的样子。
刚走进的霍珩看着他们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遥控器,嘴角轻轻地牵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大步走了进去,对着六班的人说道:“六班,今天晚上野外生存考核,二十分钟后所有人全副武装在后山集合。”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把六班的人全都给炸懵了。
六班所有人听到后,都被这一通知给震懵了。
霍珩见他们没有人动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冷冷地道:“还有十九分钟。”
瞬间,众人回过神,急忙丢下了手中的碗筷,匆忙地冲向了寝室。
但只有聂然在走到霍珩面前时,停下了脚步。
她压低了声音,冷声质说道:“陈家的事情,是你干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霍珩坦然地点头:“是。”
以聂然的能力,这件事一出来的时候,她就能想到幕后主导是谁,所以霍珩也不遮掩。
“我有没有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聂然眼眸微眯,气势凌空稍稍一变。
“那你告诉我,如果没有我的插手,你要怎么做?离开吗?别忘了,你和营长有过一年之约,你不会想借此机会毁约吧?”霍珩像是看穿了她一般,最后一句话格外的意味深长。
聂然气息一变,居然被发现了!
她的确是存了离开这份心的。
但这个机会是他霍珩自己送上门来的,她凭什么不能将计就计!
打完了人出完了气,乖乖受罚认错,然后离开,多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这个混蛋,总坏她的事!
“……”聂然微微偏了偏头,冷声道:“我不会领你情的。”
霍珩神情不变,但压低地声音里却透着几缕笑意,“这样不太好吧,要知道我的插手可是成功避免了你成为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否认了我做的一切。”
靠!谁要他来替自己避免了!
这人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无赖了!
“更何况以陈悦的伤势,陈家的能力,他们是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让你离开而已,这点我相信你在看到电视的时候应该明白。”
聂然神色微变。
的确,以陈家的能力,她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
但也不代表她不能退啊!
“可我现在的办法,不仅能让你全身而退,还能让你平安无事,所以你欠我一次。”霍珩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心思,直接了当地回答道。
聂然眉头拧起,思索了片刻后,似有些妥协地意味:“……那你想怎么样。”
霍珩听到后,心头一喜。
看来老师说的真是一点没错,这妮子真的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这下总算是找到她软肋了!
虽然心中狂喜,但霍珩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说道:“认真完成这次的任务,不要带着任何自己的小心思。”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
霍珩见她眼底浮掠起一层层的寒气,然后再一层层地褪去。
他抬手又看了眼手表,出声提醒道:“你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终于,她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你给我记着。”
接着头也不回地朝着寝室里狂奔而去。
霍珩站在原地,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因为霍珩和聂然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所以其他人根本听不见,只是见他们两个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聂然一直都是冷冷的态度,似乎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他们觉得大概是和昨天打人的事情有关,聂然肯定是被指导员给训斥了,所以才会这么不高兴。
当下也就不再去细想了。
二十分钟后,六班所有人全副武装地全部站在了后山的山顶上。
一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已经启动,二十五个人全部站立在指定地点上,集合完毕后,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飞机内部。
很快,直升飞机就开始慢慢上升。
二十五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里面,气氛有些紧张和压抑。
霍珩站在最前面,说道:“这次你们的考核地点在海岛上!所有人在只有一瓶淡水,两包压缩饼干的基本条件下,在海岛上生存一个星期,并且按照地图路线安全到达终点。”
海岛?
所有人听到后,彻底傻了眼。
完了,他们野外生存只在陆地上训练过,从来没有上过海岛,这……这没有淡水的地方根本活不过一个星期啊。
六班的人听到指导员的话后,整个人从恐慌开始变为绝望。
只有聂然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神色淡定。
霍珩看在眼里,却不做任何的表情,继续道:“如果超过一个星期的,或者中途想要放弃的,直接发射信号弹,会有人来接你们!但这会在你们的年度考评中记录一笔,所以到底放不放这个信号弹你们自己决定。”
刚燃起小小的侥幸心理的人听到霍珩后面那番话后,顿时被浇灭了。
机舱里螺旋桨的轰鸣声让人心烦意乱,所有人握着手中的信号弹,神色紧张地等待着飞机的降临。
漫长的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飞机下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窗外看去,只看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