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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们蠢的不知道自不量力四个字怎么写,而是因为我们不想看着你死。所以聂然,我们并不欠你什么!”
她面色不善地说完后,转身就走出了木屋。
“砰——”的一声,木门再次被关上了。
站在小院门口的众人们原本正在猜拳,只等一等翻桌子砸椅子的声音响起,就找个人进去劝架当炮灰。
结果还没来得及比出个输赢来,就看到李骁冷静地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期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什么翻桌子砸椅子的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好像这两个人就没说话一样。
“那个……骁姐,你还好吧?”严怀宇和乔维觉得这里面也就何佳玉算得上勉强能在李骁面前说的了话,所以联合起来就把她齐齐推到了李骁面前,何佳玉被临时推出去,既怕又好奇的,干瘪瘪颤巍巍地问了这么一句。
结果,却看到李骁神色冰冷如刀锋,径直丢了一句,“都休息去吧,争取早点离开这里。”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虽然何佳玉并没有像想象中的自己被当成炮灰一样一顿炮轰,但凭着刚才李骁那冰块一样的语气,何佳玉愤恨地甩了个眼刀给严怀宇,都是这混蛋,害得自己在骁姐那里碰了壁。
要知道骁姐从来没有这么和她说过话,那语气冷的就像是浸在了冰河里一样。
“都怪你!”在李骁那里吃了瘪的何佳玉顿时怒气冲冲地走到了严怀宇的面前。
严怀宇耸了耸肩,装得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
何佳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没办法,只能恨恨地道:“骁姐肯定不喜欢我了!”
严怀宇一听,立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故作惊讶地道:“哇,原来你对李骁有这种感情啊。”
何佳玉当场一脚飞过去,“滚蛋!”
但眼明手快的严怀宇立刻一个闪身,避让开来,甚至还得意地冲着她笑,“哈哈哈,这算是狗急跳墙了?”
“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
“是啊,我是狗啊,单身狗不行啊!”
“你滚啊,你少侮辱单身狗了,你就是条癞皮狗。”
院子里,严怀宇和何佳玉两个人的打闹声渐渐透过木窗户传进了安静无声的屋子里。
一片昏暗下,床上的聂然听着窗外的动静,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
刚才李骁什么?
他们之所以会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看她快死了,而他们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掉。
她不明白了。
因为无法看着她眼睁睁的死掉,而赔上自己,这笔买卖根本不划算。
难道就为了所谓的集体荣誉感?
这时候的聂然,真的不懂了。
当李骁说完话的时候,聂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是惊讶?惊讶他们那群人为了自己做的决定。
是后悔?后悔自己醒过来的那一刻在没有弄明白情况之下就发了一通大火。
可后来她觉得,不,不是惊讶,不是后悔,而是不解。
不解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而且还能如此义无反顾。
为了一个人,而赔上所有人,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如果是以前的她,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来听这件事的时候,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因为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蠢了。
但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的缘故,又恰好作为当事人。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
是的,这辈子的第一次,茫然,不解,疑惑,全部一股脑的充斥着她。
在她的思维模式中,就没有感情这两个字,但凡要是在任务之中欠了人情的,必须要还,哪怕以命抵命,但只要换了人情,她依然可以对那个人拔枪,所以她从来不为感情所累。
可这回,她总觉得不止是欠了人情那么简单,可哪里不简单,又说不上来。
刚才李骁和她说完之后,她放在被子里的手就一直紧握着,手指甲陷在自己的手心也浑然不觉。但又怕李骁看出异样,故作装作没有反应的样子。
论欺骗,她可是比霍珩都棋高一着,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的一枪打在了霍珩的胸口。
顺利的骗走了李骁后,屋子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但她的脑袋里纷乱一片。
那群人还在院子外头继续,严怀宇和何佳玉的吵闹声中偶尔还掺杂了几句其他人的劝架声,而漆黑一片的屋内,浮动着面条的小麦香气。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小院里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恢复了平静。
屋内的聂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桌上的那碗面已经早已变得冰凉。
越是入夜,海岛上的风越是猛烈,那呼啸的声音钻过窗户的隙缝,听上去渗人而惊悚,唯独聂然却对这声音带着莫名的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前世,她就是听着这样的风声长大的,一听就是十八年。
她闭着眼眸,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里纷乱不已的思绪还在飘扬。
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她耳朵微动,屏住呼吸仔细一听,只听到自己屋里的那扇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的声音。
难道是海盗来了?!
聂然心头有了这个认知后,心里顿时一沉。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遇到海盗,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聂然依然躺在床上装睡,等着那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进。
从外面偷偷摸进来的人见床上的人身影一动不动的,以为聂然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于是握紧了几下手中的刀,眼睛里闪过一道浓重的杀意后,当下就举起了手中的刀往聂然的脖子上砍去。
一刀还未下去,忽然看到床上本来应该处于熟睡状态的聂然睁开眼睛,头轻松一偏,刀就这样插在了枕头上。
“你要杀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聂然还躺在那里,只是那双黑眸正冷冷的看着那个暗杀的人。
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那眼眸里阴森而又冷酷的神情,以及那寒冷而又肃杀的声音让那人忍不住面露出一种惊恐。
他知道,这群人都是兵,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
一旦偷袭不成功,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当自己会死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之中时,那个人的眼中立刻换上了一股狠厉之色,握紧了刀柄又再一次地冲了上去。
对付这种只会用蛮劲来砍的人,聂然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她的手挡住了那人的攻击,一条腿一个利落的高抬,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的后脑勺上,将他打蒙了那么一瞬。
聂然乘此机会从床上一跃而起,顺势从他手里夺过匕首,搁在了脖子上,冷冷地道:“说,要干什么!”
那人一开始嘴硬不肯说,但他忘记了聂然毕竟是专业的,对付那些老手们都有一套,更何况这种普通人。
只不过是在他脊椎骨上轻轻扣了一下,那种整个脊椎都疼得要疯了的感觉让那人马上跪地求饶道:“疼,疼!别按了!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按了!”
“我再问一次,你们要干什么!”
聂然在刚才第一刀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人不是海盗!
虽然拿刀的姿势挺像会事,但是砍人的动作太不专业,而且哪有海盗在砍人的时候闭上眼睛的。
明显就是太过害怕。
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这人不是海盗。
这岛上不是海盗那就剩下岛民了。
只不过,这群岛民为什么要杀她呢?
好不容易费劲心思的救回来,现在却要偷偷杀掉她……这显然并不合理。
“杀……杀你们……”那人畏惧她的手段,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们?”聂然危险地眯了眯眼。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是……是的……你们……”
“Shit!”那一个们字顿时让聂然了然了过来,她低咒完了之后,将他一把丢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就快步朝着小院的另外一边快速跑去。
才一到门口,她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脚就暴力地踹开了木等,“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只听到门后面传来了一声“哎哟喂!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撞小爷!”
聂然身体虚又跑得急,累得有些喘。
她顾不得严怀宇,快速地环顾了一圈里面的情况,和她那边一样,只是她是单人房所以就派了一个人,而他们这里是大房间,有两个隔间,男女对半着住,所以派了四个人来。
只是那四个现在被捆绑在那里,嘴里还塞着抹布,不停地挣扎着。
“小然子,你怎么来了?对了,你那里没事吧,有没有遇到偷袭之类的?”严怀宇在看清了来人后,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又惊又喜地问道。
刚才他本来正要打算去聂然那边看看的,结果这人还没走出去呢,就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把,眼门前只见星星在飞。
“我没事。”聂然皱着眉努力平复着喘息,简短地回了三个字。
李骁原先看到有人踹门,还以为是岛上的人来了,心里头正发紧,结果没想到是聂然。
不过,她来了,也说明刚才自己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李骁看出她的匆忙,但语气还是冷飕飕的,“我们这里也没事。”
“烧都退了?神智恢复了?”一旁的乔维笑眯眯地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有所思地问道。
聂然的喘息声一窒,停顿了几秒后说道:“欠你们的,我会还。”
一群人听得莫名其妙,欠他们?聂然欠他们什么了?
唉,怎么烧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那些人自动的又将聂然的话归为失常后的胡言乱语。
唯独只有李骁和乔维听明白了她的话。
这应该算承他们的情了。
“其实我还挺希望你一直欠着,这样至少和颜悦色点。”他笑着走了过去,顺势将床边的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什么欠着不欠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一旁被撞得捂脑袋的严怀宇皱着眉头,一脸懵懂无知地问道。
乔维怕聂然会恼羞成怒,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脑袋上的包吧。”
乔维用食指戳了戳严怀宇脑门上被撞肿的地方,严怀宇当场疼得跳了下来,“啊!乔维你个混蛋!很疼啊!”
他的呼痛声才结束,就听到门外一阵阵匆忙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踏踏踏——”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依安德带着一群岛民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每个人身上绑着箭,手里拿着点了火的木棍,在火光下他们每个人都冷着脸,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屋内的人都都收起了刚才的玩笑之色,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严怀宇这时候也顾不上脑袋上的疼了,自动地站在了聂然的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严怀宇率先问道。
但依安德根本不理睬他,而是沉着脸色,将手轻轻一挥,“全部射杀!”
所有人瞬间摆好了架势,举着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所有人。
被围在包围圈里的那群人在部队里都只是训练,就算是实战训练也知道自己不会死,何尝见过这种阵仗,在火光下那泛着阴冷寒气的箭头让人看着心头就发凉。
这里面也只有严怀宇这个一班的好歹见过点市面,顿时怒喝了起来,“你们谁敢!别忘了,你们的人还在我们手上,是不是打算同归于尽啊!”
身后那几个人急忙从小屋里把那几个暗杀他们的人给提留了出来,那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嘴里的抹布被松开后,还是吭也不吭一声。
“族长……”那个被聂然丢在小屋里,后来去打小报告的人,这时候看着同伴变成这样,禁不住小声地冲着依安德轻轻地喊了一声。
依安德却十分平静地道:“我在挑选这些人的时候,就已经把后果告诉他们了。”
他扫过了那群人一眼,语气和眼底都露出了一种悲痛和决绝,“你们都是好样的!放心,你们的家人我会尽全力的保护,你们是族里勇士,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那群人听到这番话后,神色这才动容了些许,为首的那一个沉重地道:“族长,一切就拜托你了!”
身后那三个整齐划一地托付道:“拜托了!”
依安德咬着牙,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放、箭!”
“等一下!”忽然,一个冷傲的声音响了起来,让那群拿着箭的人不由得愣了愣。
只看到,李骁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问道:“我想知道,杀我们的原因。”
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