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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愤愤不平地回到了后山的小木屋里。
她静坐在木屋里头,窗外的天色从昏暗的傍晚慢慢的彻底黑了下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光线。
杨树还守着林淮,预备部队的人也一直以为她还在和李宗勇聊关于回部队的事情,没有任何去打扰她。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一直坐着。
她以为这次聂诚胜死定了,搭上了林淮的一条命,聂诚胜就算不以命抵命,也应该会被彻底的撤下来,聂家从此垮台。
可最后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
她所有的激动到头来全部都是幻灭。
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解决掉聂诚胜!
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为聂然报仇了,聂诚胜敢打自己,光这一点她也要让聂诚胜万劫不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夜色越发的浓重了起来,屋子外面只听到寂寥的风声在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突然小木屋的门外响起了“吱呀——”一声轻微地开门声。
聂然猛然抬头,朝着门外看去。
浓重的黑夜下,只看到一个黑色人影站在门口。
聂然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把军刀,用一种很警戒的神色紧紧地盯着门口的那个人影。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两相望着。
就在聂然的手微动之际,门口的那人突然轻笑了起来,并且倚在门框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自由啊。”
聂然放在腰间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松了开来,她站起身将木屋里的烛光点燃,“怎么,没有阿虎的监视,你倒是来去自如的很。”
灯火下,一张温润如玉的翩然君子的脸赫然出现。
“是啊,这还要归功于你。”霍珩笑着走了进来,这回他没有用轮椅,而是顶着霍珩的脸走了进来。
看惯了他坐在轮椅上,这忽然一下子他站起来,还是用霍珩的身份,聂然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是他想杀我,我才动手的。”聂然坐在床沿边,说道。
对于她的解释霍珩倒是很惊讶,然后他笑得更为轻快了起来,就连眉眼之中也带着一丝温和,“我知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来我就打算想要解决掉他。”
“你要开始对霍启朗反击了?”
能够要杀霍启朗的眼线,这肯定是要当面和霍启朗反了。
难道霍褚这个绊脚石他也搞定了?
啧啧,看不出来啊,霍旻那个等了这么多年才解决,霍褚居然这么快。
到底是义子,没有亲儿子那么难解决。
霍珩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笑了起来,“不是,在他想要放火烧你的时候我就想解决他了,只是我觉得你可能更想亲手解决,所以给你留着呢。”
聂然冷笑了一声,“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霍珩笑了笑,完全像是没听出任何讽刺地意味。
聂然见他端坐在那里,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杯,不吭声,心里本来就烦的她很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霍珩放下手里的杯子,玩味儿地道:“今天你和营长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聂然心头一凛,她没想到李宗勇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这么说,他是为了这件事趁夜跑过来的?
聂然打着哈哈地道:“我说过好多话,我不记得了。”
“你说,‘他的治军不严可是导致了一个教官的死亡,你现在告诉我,他只是降级处分?!’这是你的原话吧?”霍珩一字不差地将她那番话给重新复原了一遍。
聂然暗自撇嘴,这个李宗勇话倒是传的快,可脸上还是一路装傻到底地问:“有吗?我不记得了。”
霍珩看她那样子,也不戳穿,笑着道:“其实他是在骗你。”
这妮子对他有什么好装的,而且演技还这么拙劣,太假了!
这话一出,聂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骗我?!”
难道不止降级那么简单?
猜猜为啥骗聂然?猜对有奖!~
105 别崇拜我, 你甘心吗?()
但隐隐要重燃起的希望却在霍珩的下一句话里,彻底熄灭了。
“嗯,这件事只要查清楚,聂诚胜如果真的是无辜的话,他不会降级,他最多就是一个警告而已。”
什……什么?
只是警告?!
“那他为什么说降级?”聂然实在不明白李宗勇为什么要这样说。
故意吓唬自己吗?
可吓自己的目的呢,又为了什么?
霍珩眸光闪了闪,笑得像只狐狸一般,“因为他打算给他徒弟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美女的本意根本不只是让聂诚胜降级那么简单。”
刚才李宗勇给他打了个电话,语气里显然不太懂聂然话里的含义。
还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霍珩在电话那头听自家老师这么一说,就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想的果然不错,聂然对聂诚胜果然是有目的的!
于是刚和傅老大安顿好后,他就找了个借口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来找她,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霍珩的眼眸之中被火光照得流光闪烁,让聂然心头一怔。
她不确定地拧了拧眉头,问:“你要帮我?”
但随即还不等霍珩点头,聂然就断然地拒绝道:“不,不用,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没有我的帮助,不可能做不了你想要做的事情。”霍珩好心地提醒道。
聂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问道:“我只想问一句,如果他不是无辜的,会怎么样?”
霍珩见她面色严肃,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简单地回答:“撤职,终身监禁。”
终身监禁?!
这个好!
聂然眸色一亮,心里开始计划着如何将这盆脏水泼向聂诚胜。
要不然夜探一下刘德的房间,找他聊聊,看看能不能翻个口供之类的。
“但你做不到的。”坐在她对面的霍珩一看就看穿聂然心里在想什么,果断地说道。
聂然眯了眯眼眸,唇畔轻扬,“要不然试试看?”
“我知道你想从刘德身上找突破口,但是他不会听你的。”霍珩笑了笑,很肯定地说道。
聂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为什么?聂诚胜对他有恩?”
她和聂诚胜相处了这么久,怎么看都觉得聂诚胜不像是那种有善心,会做善事的人。
“不,他没必要把聂诚胜拖下水。我看过他的口供基本上全部交代了,现在再翻供的话,就需要重新查证,一旦发现他说谎的话,他就从原本的判终身监禁变成死刑。”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每个人都有着动物的本能,会趋利避害。
刘德不可能会自己自寻死路。
聂然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他如果不翻供,我就让他马上死。”
趋利避害是不是,那就让他在立刻死和过段时间内再死之间做个选择。
对于聂然来说,像刘德这种出卖背叛的人死一万次都不够,部队居然还给他一个终生监禁,真是太便宜了!
那不是浪费空气、浪费水、浪费粮食么!
霍珩还是第一次看到聂然不理智的时候,那发狠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死了,没由来的让他心头一荡,似乎聂然任何时候的样子他都很喜欢。
唯独不喜欢她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的样子,那么的安静,安静得让人窒息。
霍珩不禁眸色沉了下来,随后摇了摇头道:“聂诚胜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不完全靠着你爷爷的庇护,更何况2区里面也有不同的站队,聂家、汪家、秦家还有底下几个分散的势力,只要其中一个倒台,这个相对平稳局面就会坍塌,所以他们是不会容易让你爸爸倒下的。”
聂然眉头一紧,汪家她知道,是汪司铭家。
秦家?又是谁?
看来她要想解决掉聂诚胜,还需要拆开他们多年的捆绑,甚至要他们集中起来对付聂诚胜一个才行!
“而且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聂诚胜没有必要把消息卖出去,因为这次的演习他搞砸了的话,也是会处分的,那就更别提出卖情报了。”
“那你的意思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用?!”聂然眉头紧蹙着,接着又想起林淮这件意外,摇头地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林淮的死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损伤!”
“有啊,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霍珩回答完后见她想要反驳,立刻补充道:“我知道你想说这是一条人命。但是你也要知道,这条人命并不是因为这个计划泄露而死的,是一个意外,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你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聂诚胜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撇得一干二净。”
一听到聂诚胜可以将这件事撇的一干二净的时候,聂然顿时坐不住了,她猛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声线冰冷地道:“可是林淮死了,难道作为师长没有责任吗?”
“军人在穿上那套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随时准备好牺牲了。”霍珩说完后,看到聂然又想要开口反驳,他又再次抢先地道:“当然,你说指挥者有责任吗?当然有,可在战场上、任务中、有很多的意外,将所有的意外和死亡都归结在了指挥者的身上,那会不会太牵强了。就如同当初你被那名杀手差点割断脖子,如果当时我没有把你抢救过来,你死了,那么方亮是不是也要有责任呢?”
有了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聂然的眼前,将她最后的一丁点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这个混蛋将所有的事情一条一例全部铺在自己面前理清楚,就有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小游戏一样。
“该死的!”她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霍珩看她这样恼怒焦躁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真的可以帮你。”
他的话语很诚恳,但聂然却依然摇头,“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来插手。”
说到底还是不想欠自己人情。
霍珩笑着暗自摇头,接着道:“那我告诉你一个你自己可以解决的方法。”
“什么?”聂然问道。
“当你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时候,你就可以扳倒他了。”
看着霍珩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呢喃地道:“平起平坐。”
这是要让她往上爬的意思吗?
爬到师长的位置?
“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小兵,还是一个被贬到这种荒凉地方看房子的小兵,你没有任何的势力,你那些算计只能说是隔靴搔痒而已,根本伤不了他这十几年来的根本。”霍珩直接而又直白地说道。
聂然原先随着他的思路一路想往下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没有背景没有能力,除了那枚功勋章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孤身一人。
但随后仔细一想,她要想和聂诚胜站在同一个高度,那岂不是意味着要留在部队了?
甚至为此还要回到预备部队。
这个腹黑家伙!
原来是在这里等自己!
“你真的只是这样想的?”聂然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被看穿的霍珩也不闪躲,反而大大方方地为耸肩一笑,“我是不是这样想的无所谓,但事实就是自由和聂诚胜之间你必须要二选一。”
聂然坐到了霍珩的面前,单手撑着下巴,笑着问道:“可如果你帮我的话,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和他平起平坐了?”
“是。”霍珩点了点头。
聂然倏地冷下了脸色,说道:“但是我会欠你一份巨大的人情,对吧。”
这个霍珩把所有的路给自己堵死了。
只要她有想动聂诚胜的心,要么回预备部队靠自己本事爬上去,要么就是借助他的力量。
可是借助他的力量,也就意味着她要欠下霍珩一份人情,以后就彻底和他纠缠不清了。
这个混蛋!
“不是我想让你欠,是你自己觉得欠我,就算我说:不,你并不欠我,这一切是我自愿做的。但是你真的就会觉得不欠我了吗?”
霍珩笑得温润细无声的样子,但在聂然的眼里却格外的欠揍,她索性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很闲吗?海盗现在忙着逃窜,你的计划应该也搁置了吧?霍启朗那边已经想好怎么对应了吗?”
霍珩也不强求她立刻给答复,因为刚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看看聂然最终的选择罢了。
其实就算聂然打算放弃聂诚胜,选择自由,他也会默默的将聂诚胜这边全部解决干净。
他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