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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悄然而至。
地下拳场里一片寂静,显然葛义是为了还有四天的渠道合作而特意将拳场暂时关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安静而又沉寂,屋内只听见秒针移动时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响声。
隐没在黑暗中的聂然就这样靠在床边,单腿支在床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感觉慵懒而又闲散,但隐隐散发的气息中又透出一种危险。
“喀——”门锁轻微地响起。
一直低垂着头的聂然在听到那一声响后,微微抬起了头,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漆黑的门口处,轻笑着道:“两位大忙人这么晚还不休息,居然跑到我这儿来小坐了?”
关上了门后的那两个人走了进来,汪司铭站在床边,低声地道:“我这样做只是希望能为你分担一部分。”
“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汪司铭能在这么拼命的得到葛义信任是想帮自己。
如果没有霍珩,她也乐得清闲,把这个任务丢给汪司铭。
他的能力比起严怀宇他们好得不只是一点两点那么简单。
即使有杨树这只菜鸟,但她相信以汪司铭的能力完全可以驾驭他,并且完成这个任务。
可问题是,没有这个如果。
霍珩的确存在,他也的确接手了这个合作。
不仅如此,他现在的处境还因为自己搞的十分的被动,所以她必须要帮他度过去。
否则,两面夹击,他的任务极有可能会失败,甚至危及到性命。
聂然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旁的杨树见她只说了那几个字,以为她是在生气,解释地道:“我们真的只是想帮你,你别生气。”
被打断了思绪的聂然回过神,摇了摇头,“你们想多了,如果你们不出面,就会有别人出面,到时候只会事情更难办,这点我很明白。”
聂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郁闷不已,别人上位她可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对方,这两个人上位她要怎么杀。
她觉得霍珩的事情要尽快通过季正虎重新发放任务,避免和霍珩发生直接的冲突才行。
“不过季正虎这两天有找你们吗?”聂然问道。
汪司铭点头,“有,昨天就通知了,但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有及时见面,我们打算明天就去。”
前天晚上她才和霍珩见完面,昨天季正虎就要求他们出现,时间也吻合,这样算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明天得知新的消息,再重新花两天时间部署,然后就等着把葛义一举拿下。
时间虽然紧张了点,但是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们早点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聂然催促了他们一声。
汪司铭和杨树看她的确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那间房。
……
隔天一早,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趁着要出去做事,按照季正虎所给出的指定的地点准时去接头。
到了那里季正虎已经等候了片刻。
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坐在了季正虎的对面,还没来得及报告自己的进程,就听到季正虎说道:“计划有变,上面说取消原定计划。”
“什么?”汪司铭惊愕地看向季正虎,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取消了,那他这几天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了!“为什么要取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他皱着眉问道。
季正虎面无表情地道:“具体的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现在原定计划改变了,现在的任务是你们只需要将葛义以及葛义身边的的合作伙伴一举拿下,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拿下葛义和他的合作伙伴?”
季正虎点头道:“没错,你们现在做到什么部分了。”
汪司铭严肃地回答道:“我们已经取得了葛义的信任,还有三天他就要和那些人谈关于合作渠道的问题,地点就在那间废工厂里。”
季正虎思索了几分钟后,接着道:“那就在那天动手,到时候我会联系警方,将他们全部拿下。”
汪司铭很是不解地问道:“可是……葛义这次谈合作渠道为的是和那个最大的卖家建立长久的合作,我们为什么不再等等,到时候把背后的那个人也一起拿下呢?”
“是啊,为什么不再耐心等一下呢。”杨树也同样很是不理解地问道。
季正虎木着脸,神色严谨地道:“上面怎么说,我们就这么做,既然上面说要取消,我们就取消,一切都要听从上面安排!”
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很是不理解,但不理解归不理解,对于部队的安排他们也只能听从。
听完了最新的命令,这两个人立刻就离开了那里,尽快回到了拳场内,避免引起葛义的怀疑。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表面上像装作没事人一般,但心里却对于这个新命令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实在不明白,马上就要能够抓到背后的主谋了,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直到晚上葛义离开了拳场后,两个人趁着入夜时分再次进入了聂然的房间。
那时候聂然正坐在窗口喝着茶水,好像是在等着他们一样。
“怎么,又来小坐片刻了?今天给你们倒了茶水,要不要喝一杯?”聂然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置,偏头一笑地冲他们说道。
但此时他们两个人神色凝重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季正虎说计划有变,改成要将葛义以及他所涉及的资源全部一网打尽。”
聂然眉梢一挑,果然是这样!
她心里微微一松,但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哦?”
杨树坐在那里,气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说好的抓买家,而且现在买家也快出现了,结果突然就说计划改变,这也太让人郁闷了。”
聂然像是缓过来的样子,为自己倒了杯水,“上面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其他的不是你考虑范围。”
一直站在那里的汪司铭眉头紧皱,声音微微低沉地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过几天葛义就要和那群人商量渠道问题,现在上面立刻就突然换了任务,那种感觉像是……像是有人设定好了一样。”
杨树也随后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然为什么就在我们要找到幕后的买家的时候,计划突然改变了,这也太过巧合了。”
“上面肯定有上面的考量,你们只需要执行就好。”
聂然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为部队说话还是头一回,这引起了汪司铭的注意。
“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主动问起季正虎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聂然心头一凛,这个汪司铭倒是敏感的很,只是面上却不露出一丝的痕迹,她抬头看着汪司铭说道:“他没教你们,定时接头四个字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安远道了。
“但你以前从来不提,为什么昨天却提了?”
汪司铭明显没有严怀宇他们那么好打发,可聂然也不是吃素的,霍珩都能被她骗过去,更何况是汪司铭这种等级的。
她放下了茶杯,靠在垫子上,怡然自得地道:“以前那么忙哪有时间,现在清闲下来了自然就能想到了。”
汪司铭一下子也找不出她话语中的漏洞,只能半怀疑半相信地沉默了下来。
聂然在得知新任务已经成功下达完毕,也就没有了最后的担心,于是下起了逐客令道:“既然新任务已经颁发下来了,你们就好好准备吧,记得和警队那边也联系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你们好好表现。”
“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杨树认真地回答。
他们两个人又和聂然小声地说了几句,就打算离开。
就在他们两个人正要拧开房门门把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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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竟是假消息!谈合作!()
屋内的三个人听到这个声音同时心头一惊。
这里整层楼面只有聂然住着,其他人根本不能上来。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上三楼?
比起汪司铭,杨树还是对于这种突发状况有些措手不及。
他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脚步声,那每一步脚步声就像是踩在他心头似的,让他心尖发颤。
万一被人发现他们两个人在聂然的房间里,他们三个就全完了!
“怎么办,有人来了!”他低声地道。
“闭嘴!”聂然一声低喝,神情也很是严肃。
这个点谁会来这层楼呢?
难道是霍珩?
不可能!
他行事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独闯这里。
汪司铭和杨树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整个人身体紧绷着,显然他们也很紧张。
这间房间不算太大,要藏的地方几乎没有,如果有人这时候闯进来,他们两个人必定会暴露无遗了。
“踏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屋里三个人的紧张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
“叩叩叩——”
一阵清脆地敲门声响起,杨树不禁浑身一抖,汪司铭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
聂然眉头拧紧着地站在那里,警惕地出声道:“谁!”
“是我。”葛义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心头“咯噔”了一下。
葛义,竟然是葛义!
这下真的是糟了!
聂然不露声色地站在原地问道:“葛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葛义在门外说道:“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聂然?
那岂不是要进来?
这下汪司铭也有些不淡定了起来,黑暗中他的气息有了些许的变化。
那明显的变化让聂然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她把手搭在汪司铭的肩头,稍稍用力按了按,示意他冷静下来,嘴里却对着外面的葛义说道:“好,等我一下。”
她作势就要去开门,但却糟糕了杨树的阻止。
他抓住了聂然的手,声音压得极低,不安地道:“不能开门!会被发现的!”
聂然冷着声道:“不开门才会被发现,你们躲到门背后去。”
说着就拿开了他的手,走到了门口。
在路过自己的床边时,她还特意掀乱了被子,做出一副刚从床上起来时候的样子。
她手握着门把,等确定那两个人已经站立在了门背后时,才打开了屋内的灯光,拧开了门把,将门打开。
聂然开门开得很有技巧,她并没有完全将门打开,只是开了一半,但这足以可以让葛义很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一切。
唯独无法看清门背后的情况。
“怎么了,大晚上的葛爷跑拳场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她把着门,一脸像是没睡醒的倦容地问道。
葛义看她惺忪的睡颜,加上床上似有凌乱的痕迹,他也不好进去,毕竟聂然是女孩子,加上唐雷虎的前车之鉴,他就站在门口说道:“你整理一下马上出来,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现在就要走。”
“现在就要走?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聂然睡得像是迷迷糊糊的样子,问道。
半夜三更,整条三楼的走道里没有一个人影,葛义觉得这时候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于是便说道:“要去谈关于渠道合作的事情。”
聂然一听渠道合作,不由得面露惊讶问:“现在?”
门后的两个人听到后,也很是震惊。
不是说好的后天吗?
怎么突然改变时间了?
而且明明这件事是他们两个接手了,怎么不找他们反而找聂然呢?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们脑海中不断的冒了出来。
“是啊。”门外的葛义点头,“现在就要走。”
“不是后天吗?”聂然今天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多。
“这个事情那么重要,怎么能人人都知道。”葛义以为她是睡得还没清醒过来的份上,也就多说了一句,殊不知她这么做是别有他意。
聂然顿时好像幡然醒悟的样子,随后坏笑一声地道:“那说在拳场商谈也是假的了?”
葛义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聂然微微一笑,应了下来,“好。”
在临走之前,她那只隐藏在门背后的手指动了动,极快地点了几下,然后直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葛义看她就这样走了出来,也不梳洗整理一番,上下打量地道:“你不需要整理一下吗?”
聂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我都穿戴好了,还要整理什么?”在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