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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那些人不由自主地都停了下来,视线一个个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聂然抬头,看向了那名钱老板,她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地笑,“说什么要见买家,其实钱老板是想提价吧。”
她说得直白,连最基本的婉转都没有,这让钱老板脸色有些难看了几分,“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如果钱老板不是为了提价,那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聂然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今天来这儿的可都是打算接活儿的,难道只有钱老板是来小聚的?要是小聚的话,我想还是换个时间,别打扰大家做正事了。”
钱老板被她一噎,顿时没了话说。
众人们看着钱老板那张涨得犹如猪肝的脸色,顿时明白葛义为什么要带这个聂然出来了。
抛去她的能力不说,就这一张利嘴让他们这些见惯了场面话的人实在是措手不及。
坐在为首的葛义看到钱老板如此尴尬的站在那里,这才稍稍的平缓了下心情。
就知道带上聂然不会错。
就这么一句话顿时把钱老板和众位老板给分隔开来,孤立了钱老板一个人。
聂然坐在那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钱老板,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他离开一样。
钱老板只觉得自己的椅子上像是长了钉子了一样,让他坐不下来。
可他又不想错失这笔生意,这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起来。
看聂然端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自己,整个房间里的人也都同样都看着他,这让他十分的难看。
这种沉默的驱逐,最终让他咬了咬牙,正要站起来时,却正巧听到聂然开了口,“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别什么买家不买家了,就一句话:钱老板你想要什么价位?”
原本他都打算要离开了,没想到聂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话,他立即重新坐了下来,也不再和她扭捏了,直接道:“最起码提价到五成。”
聂然看到他伸出了一个手掌做比划,不禁冷笑出了声,“五成?钱老板是在开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开什么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最起码五成!”他冷哼地看着葛义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葛爷你打什么主意,不让我们见买家,不就是想中间再抽一部分么!要知道你压榨的可是我们的钱。”
他一句压榨我们的钱马上就触到了所有人的心底。
“葛爷,你这样做可不地道啊……”
“就是啊,葛爷,你这样做可不太好啊。”
矛头再一次地全部指向了葛义。
聂然抬眸,嘴角含着一缕讥笑,她一直以为钱老板应该和唐雷虎是一类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比唐雷虎更聪明一些。
他非常善于煽动在场的每个人,尽量不让自己和这些人脱离。
聂然坐在那里,食指轻叩着桌面,笑着道:“就算抽一部分又怎么样!”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葛义在听到她的话后,也脸色变了变。
聂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句话!
那名钱老板一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聂小姐这话有点过了吧,抽我们的钱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还是第一回瞧见。”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面色不悦地看着她。
在这么一群大佬面前的逼视下聂然却完全没有任何惧色,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了桌沿上,俯身环顾着他们一圈到:“如果没有葛爷在其中牵线搭桥,你们根本不可能有这次渠道合作的机会,哪里还能在这里叫嚣。”
那名钱老板借此立刻道:“那按照聂小姐的意思还要我们感恩戴德不成?”
聂然摇了摇头,“感恩戴德不需要,我只是告诉钱老板,就算葛爷抽掉一部分钱,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他就没有接下来的合作,更不会有大家互赢的局面。”
“互赢?应该是只有葛爷一个人赢吧,大头全在他这边了,我们拿得都是他牙缝里的。”
他话语中充满了不屑,葛义的脸色再一次地沉了下来。
聂然扬了扬嘴角,歪着头看向他,“牙缝?真要是牙缝里的钱,你钱老板也不会来这里了。大家别忘了,这可是个长期买卖,里面的油水到底有多少你们自己肯定比我更清楚。万一将来合作的愉快,也不是不能加码啊。”
最后那句聂然分明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群人坐在那里,虽然没有窃窃私语地低声商讨,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松动了不少。
只有没有眼力见的钱老板依旧大手一挥,直截了当地道:“不管,如果不能公平地五五分,大不了我们这笔生意不做了。”
“我们?”聂然嗤笑了一声,“钱老板仔细看看,这里有谁和你是一派的?钱老板,你不想做这笔买卖,不代表别人不想做这笔买卖。”
聂然侧重说明了长期交易,又暗示等将来渠道合作顺利会加码。
说不动心根本不可能。
钱老板被她这么一提醒,看到众人坐在那里沉默不想的样子,顿时急了起来,一拍桌子怒喝道:“喂!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同进退的吗?合着这个坏人都是我做了?”
郑曲看他嘴上也没个把门,生怕他继续乱说下去惹得葛义不高兴,急忙起身劝阻道:“钱二你别激动,什么坏人不坏人的,谈合作总有反对声音的,你先坐下来。”
另外一个人也连忙安抚地道:“是啊钱二你先别一下子拒绝,葛爷说两成也只是估算而已,并没有拍板决定,是吧葛爷?”
看上去他像是在安慰钱二,但其实最后还是想借机提高价格。
葛义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皱着眉面色有些冷然地道:“你们要五成肯定是不行,且不说我这里,就是买家也肯定是不同意的,比市面上高五成,而且还是长期合作,这代价实在太高了。买家他也不是只有我这条线,到时候惹怒了对方,只怕这笔买卖就彻底断了。”
“那葛爷觉得多少比较好。”郑曲问了一句。
说五成大家也不过是开了个虚价而已,谈生意嘛当然要各方压低或者抬高加码,然后再不断的商讨中才能达成一致的。
葛义坐在那里反问道:“两成还不够吗?”
内敛的郑曲看了看众人,笑着道:“两成虽然不错,但是做生意当然还是希望能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聂然坐回了位置上,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郑老板不怕消化不良吗?”
“消化不良总比饿死强啊,再说了谈生意嘛自然是有来有往的,我们的价格高了葛爷也能适当地降低一些啊。”郑曲的话相比起钱二来说当然温和许多,很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同。
“三成。”葛义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让一步可能这笔买卖就真的要黄了。
“这已经是我的让步了,不能再让了,否则买家那边我不好交代了。”葛义似乎是无力地妥协了。
“那风险呢,风险值的估算是多少呢?”此时的郑曲已经完全充当起了钱二的角色在不停地询问。
“放心,这没问题的。”
葛义义正言辞的打包票,但这并没有让众人觉得安心。
“但是对方的底细我们都不清楚,就这样贸然的大量输出军火,说实话我们还是有些担心的。”郑曲这一句话惹来了葛义的不快,葛义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而这些人竟然还敢得寸进尺地想要更多。
这实在让他心生愤怒。
郑曲像是感受到了葛义冰冷视线,连忙解释道:“当然我不是借此要提价之类的,我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个圈套,毕竟对方是谁我们都不清楚,以及这么大的需求量又会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这些我们都要考虑进去才行。”
郑曲的这番话立刻引得所有人的赞同,“没错没错,我们都只是求财,可不想把命也搭进去。”
“葛爷我觉得你还是把人请过来吧,价格可以按照三成来,但是这人我们必须要知道是谁,否则这货交出去到底是交给了警察还是交给了合作伙伴都不知道啊。”
“这话说的没错,对方的底细我们必须要知道,否则殃及到我们怎么办,这次合作渠道这么广,一旦被警察抓住,那可以说会连根拔起了。”
那些人各自说着自己意见,吵得葛义头都有些大了起来。
聂然没想到这群人要完了钱最后还是要见人,这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不行,霍珩不能出面,很快警察就要到了,他一旦出现在这里就百口莫辩了。
聂然冷声道:“既然你们这么怕的话,那完全可以和葛爷做交易啊,你们的货全部交由葛爷,然后葛爷再和买家交易好了。”
聂然的提议就好像是及时雨一般让葛义立刻应了下来,“对,你们要是不放心对方的话,那总应该放心我吧。”
说完之后,他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聂然。
果然今天没有带错人。
“葛爷我在这里也算是资质最老的吧。”突然,聂然面对的一位老者开了口。
他的年龄应该已有七十多岁,可精神依然烁然的很,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足。
他一开口,葛义的姿态马上就放低了很多,他恭敬地点头道:“这是当然了,李老。”
李老?
感觉好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聂然坐在位置上,仔细上下地打量着他。
而坐在对面的李老继续说道:“既然我资质最老,不妨我今天就倚老卖老一回。葛爷,我不知道你和对方达成了什么条件,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块买卖的利润有多厚,警方也对我们这些人盯得有多紧,万一对方是有目的的,怎么办?”
对于这样的担忧,葛义表示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不可能是警方的人。”
李老点了头,顺着他的话说道:“退一万步,就算他不是警方的,那如果万一对方就是盯着我们这一块地方的,你要怎么办?这些人又要怎么办?你想过吗?”
他的则一番话让葛义的神色慢慢凝重了起来。
他想把手伸到这里Z市,这可能吗?
葛义不由得想起霍珩在道上的名号,他是出了名的黑吃黑,要真盯着他们的地盘也不是不可能啊。
富海和唐雷虎都死了,他葛义现在的地盘占据了整个Z市的三分之二,现在又把这群人叫过来,几乎已经是聚集了整个Z市。
万一……如果……
葛义不敢再想下去,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聂然看到葛义那动摇的神情,面上不动神色,但心里却已经焦急了起来。
片刻之后,葛义最终在钱和命之间选择了后者。
“那这样,我现在给对方打个电话,你们稍等。”
聂然忍不住提醒地喊了一声,“葛爷。”
谁料,对面李老的目光迸发出了一股冷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然,那犀利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似得。
“聂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然心头一凛,这个李老不容小觑。
168 她动摇了,谈崩了?()
可面上她却还是沉着冷静的很,“那各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见买家,真的只是担心对方的来路?”
她故意回敬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好让李老看不出她心里头的真实意图。
李老被她这句话给搅和的一时间无法看穿,只是沉沉地说了一句,“希望聂小姐真的只是为了葛爷考虑。”
聂然斜斜挑了挑眉,“那是当然的。”
但心里却对这位李老心生起了警惕。
葛义出去打电话打了有一段时间了,在场的人都静静等待着结果,她也不例外。
虽然整件事是霍珩一手策划,但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执行并不是他,其中的未知数太多。
就像今天,明明洽谈合作的日期是在后天,却突然提前了。
提前就提前吧,还能早点结束任务回去。
可她没想到这群人把霍珩又再次扯了进来。
霍珩对于今天的事情可一点都不知道,到时候警察一来,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站起来逃跑。
越想到后面,她的心里头就越发的沉甸。
只是面上却丝毫不能泄露半分,因为对面的李老正用一种探究地锐利眼神盯着她。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葛义从门外走了进来。
“霍总说了,他马上就到。”
聂然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沉了下去。
该死的!
霍珩还是要来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警察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