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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要不是在黑夜中看到这一团隐隐的火光,她真的要在这一大片的树林中迷失方向了。
聂然将身边的一根树枝折断丢进了火堆里,“我只让你造庇护所,找食物。点火,并不在你所做的范围之内,我无权让你去做。”
不提食物还好,一提食物叶慧文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道:“你倒真是公私分明的很。”
说完,就把用军刀刺中的两条鱼放到了聂然的身边。
聂然扫了一眼,看见地上那两条手掌大小的小鱼,挑了挑眉梢,“就这两条小鱼你打算怎么分?”
叶慧文看出了她眼里的嫌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憋着一口气地道:“都给你吃好了,我不饿。”
可话才说完,视线就很是留恋地朝着那条小鱼上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就吞咽了口口水。
聂然只当做没看见,很是不客气地答应了下来,“也可以。”
继而就开始讲那两条鱼开膛破肚了起来,她玩儿刀和玩儿枪一样顺溜,甚至比玩儿枪更顺。
只因为用刀不太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她手法熟练的将鱼肚子里的那些肠子和鱼鳃全部丢进了火里。
防止晚上有闻到血腥味而被引过来的危险动物。
处理完了内脏,聂然就近用雨水把鱼冲洗了一下,简单的插在树干上用火烤了起来。
在等待鱼肉烤熟时,她无意间瞥了眼身边正凑近火堆瑟瑟发抖的叶慧文。
她从身边拿起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丢了过去,“把衣服脱了烤干。”
叶慧文听到,也不废话,把那两件衣服分别晾在树枝上,架在不远处烤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鱼肉烤熟的香气渐渐飘了出来,勾得叶慧文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眼神更是死死地盯着那两条快要熟透的鱼。
坐在对面的聂然故意视而不见,将已经烤熟的两条鱼从火架上拿了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叶慧文看她真的就这样自己吃起了独食,又冷又饿的她气得简直连骂娘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初冬这个季节想吃点动物很难,这两天下来她一路上都没有找到食物,饿了就只能找点青苔吃,好不容易走到了河边看看能不能抓到鱼,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坑洞里。
然后又是当小工又是当苦力,折腾的她现在只能饿着肚子靠在火堆旁边,闭着眼装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咕——咕——咕——”叶慧文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响声。
她双手用力地捂着肚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聂然瞟了她一眼,等吃完了那两条鱼,就将鱼骨头丢在了火堆里,接着也双手环胸地靠在石头上睡了过去。
安静死寂的夜晚下,火堆里偶尔发出树枝的“噼啪”声。
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天,刚透处些许的光线,聂然就已经醒了过来。
外面的雨已经暂时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火堆里还有些许的微弱的火光,聂然又添加了一把树枝,重新将火给少旺了些许。
接着就走了出去。
睡在一边的叶慧文已经过度的饥饿和劳累,此时还在沉睡之中。
聂然穿过那条昨天经过的坑洞,来到了那条河流旁,她在地上捡了一根大小合适的树枝,用军刀在一端劈开一道口子,然后用从庇护所上取下的皮带将树枝和军刀捆绑在一起,作为鱼叉。
下了一夜的雨,河水还有些浑浊,但是经过大雨的洗礼,河水里氧气不足,使得鱼儿都潜了上来。
这对于还饿着肚子的聂然来说,可是一件非常好的好事。
她站在河岸边,手举着军刀做的鱼叉,静静等待着,伺机在鱼儿浮出水面时,给它致命的一击。
过不了多久,水面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泡泡。
就在那一瞬间,聂然轻眯了下眼眸,狠狠的将鱼叉刺了下去。
再举起时,军刀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正蹦跶着的鱼。
这鱼的个头不小,一个人吃足够,她见好就收,将这条鱼就地杀了,然后洗干净带了回去,顺便在回去的路上,她找了些湿了的小树枝,等到时候在火边烤干之后在当柴火。
就在她带着新鲜的一尾鱼和树枝回去后,叶慧文还安静地蜷缩在一角睡着。
聂然坐在一边,再火堆里又添了些干树枝,接着把湿的树枝放在旁边烘干,最后再把那条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等到差不多半熟的时候,鱼肉的香气溢出。
躺在那里正熟睡的叶慧文在闻到那股香味后,肚子的饥饿感让她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条又肥又大的鱼正在火架上烤着,那鱼的表面被烤得有着淡淡的金黄,时不时的还翻个身。
叶慧文“噌”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蹲在火架旁边,吞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道:“你哪儿来的鱼?”
聂然又给鱼翻了个身,语气淡然地回答:“早上去抓的。”
叶慧文立刻朝她身边看了又看,确定没有第二条之后,忍不住地问:“就一条?”
聂然嗯了一声,“这一条够我一个人吃,多了带在身上不方便。”
叶慧文这下真是要气绝了。
够她一个人吃?
那自己呢?
自己是透明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她顺便抓一条呢?
好歹同住了一晚上啊。
叶慧文气得眼前一阵眼晕。
她怕自己再继续待在这里会气死,到时候别说考核了,估计能直接叫救护车。
于是,她拿着自己的东西,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我已经感谢完你,那我就先走了。”
聂然翻弄着鱼肉,连个眼神也没给她,直接说了四个大字:“慢走不送。”
叶慧文深吸了口气,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聂然悠闲地坐在那里,烤着鱼,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终于开吃了起来。
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她眉心微皱。
没有盐,鱼肉淡的什么味道都没有,差评!
不过就现在这种时候,能有的吃顿肉就不错了,聂然也就勉强饱餐了一顿。
这是从考核第一天到现在真真正正的一顿餐。
昨晚那两条小鱼连餐前零食都算不上,害得她昨晚饿得都没怎么睡好。
如果让叶慧文知道她现在心里所想的,估计就真的要气吐血,送医院了。
她憋着一口气饿了一夜的肚子,而聂然吃了两条鱼还嫌没吃饱。
这就算是心再大,大概也忍不了的吧。
一条鱼就在聂然略有些嫌弃中吃完了。
吃饱喝足的她并没有急着灭火离开,反而靠在那里,时不时的给火堆添一把火,偶尔发发呆,看看地图上的路线。
怎么也不肯动身继续往前走。
半个小时之后,天再次变得阴沉了起来。
那灰色的云层厚厚地压了过来,让人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大风,再次呼啸而来。
和昨天下午一样,甚至那速度比昨天下午更是快了许多。
短短三分钟内,那倾盆的大雨就席卷而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聂然坐在自己的庇护所内,悠然自得地听着外界的雨声和风声,好不惬意。
“踏踏踏——”
大雨之中,聂然清晰地听到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题外话------
我怕有些妹子看到这张有可能会对然姐的做法有些小小小小的不赞同,所以特意说一下,别急,等明天的更新,你们再来判断昂~
198 惩罚?不,自食恶果而已()
滂沱的大雨将人的视线再次阻碍了起来。
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朝着这个方向迅速的移动着。
聂然背靠着石头,望着那道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去而复返的叶慧文从远处跑了过来,浑身湿透的她,头发一缕缕的贴在额前,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的颜色再次变深了起来。
她每踏一步就溅出一朵水花,一路走来,那些水坑被踩踏得水花四溅。
终于一路重新跑会了庇护所,正要钻进来时,就听到聂然冷冷地一声低喝,“出去!这是我的地盘。”
这句话成功让叶慧文止步在了门口。
冬天的雨水很是冰冷,打在她脸上,冻得脸色有些白。
她抖抖索索地站在门口,带着不解和诧异道:“这庇护所有我一半功劳,怎么全成你地盘了。”
也不知道这破老天是不是故意和她开玩笑。
她才刚离开这里,走了没多久,突然一兜头,倾盆的大雨就朝着她猛烈地砸了起来。
本来想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可无奈雨越下越大,砸在人身上隐隐发疼,逼得她不得不再次返回。
结果谁知道冒着这一场瓢泼大雨回来,还没进去来得及躲雨,就被人给赶了出来。
坐在庇护所内很是适宜的聂然点了点头,“没错,在你刚才没离开之前,你的确有一半居住权,但后来你离开了,那就视为自动放弃,理所当然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什么?”叶慧文被她这一番强词夺理真真是要气笑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种理由?
真是够奇葩!
叶慧文懒得和她扯下去,正弯腰想要钻进去,结果聂然手上的拿一把军刀“唰”的一下飞射而出,“喀”的一下,钉在了距离叶慧文脚尖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在这里和我正面格斗。”坐在里面的聂然语气平淡得几乎没有起伏,可言语中却透处了浓浓地威胁之色。
叶慧文在看到她对自己拔刀,这下也火气也飚了上来。
聂然作为军人,向自己的战友挥刀,就这一点她上报上去,也足以让她的综合评定分变成零。
“聂然你不要太过分了!”叶慧文站在雨中,声音里透着连冰冷的雨水也无法浇灭的愤怒。
聂然凉凉地掀了下眼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哪里过分了?”
“你昨晚让我冒雨搭建庇护,摸黑给你去抓鱼也就算了,现在还为了把我赶出去,用军刀威胁我,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告诉教官,给你零分处置!”
大雨的声音让叶慧文的声音变得有些小了起来。
以至于那最后的告状气势显得有些弱了几分。
有种像小孩子无理取闹的感觉。
聂然坐在里面,她单腿支起,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冒雨搭建庇护所、摸黑抓鱼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什么?
自找?
她这么自找是为了谁啊!
这么辛辛苦苦,费尽力气的完成自己的承诺,结果聂然却坐享着自己的成果,还说这种毫无人性的话!
雨水打在叶慧文的身上,渐渐汇聚成一小股顺着她的头发流向下巴,然后滴落到地上。
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她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脸也冻得苍白,可眼底那抹怒火却越发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看我不干活,所以为了逼我做事,就故意浪费时间,不是吗?”聂然抬头,嘴角那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格外的扎眼。
叶慧文在听到那句话后,那原本不断膨胀的怒火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泄了下去。
她惊愕地站在那里,眼底的怒火被不知所措所代替,下意识地脱口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就这一句话,已然是变相的承认。
本来还处在优势的的叶慧文这下情势急转而下。
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句话早已经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看到聂然背靠着,望着自己。
那眼神中带着的是早已洞察一切的了然。
叶慧文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就像是被待宰的羔羊,被聂然随意地打量审视。
那种被看穿,如同小丑的姿态,让她顿时郁闷不已,不禁偏过头闷闷地嘀咕了一句,“谁让你趁火打劫的。”
“趁火打劫?”聂然只觉得好笑,她轻嗤地笑了一声,“我好像没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答应我的吧?”
“可是我们是战友啊,你怎么能借着战友处在劣势,而提出各种要求。”叶慧文站在大雨里,带着些许的不服气质问着。
聂然眼底一片冷然,“没有我,你不是在那个洞里站到死,就是被踢出局了。”
叶慧文皱着眉头,愤愤地道:“你救我也是抱着目的的,并不是好心想救。”
“是啊,我承认我是有目的的救你,但是你也可以不答应啊。”
聂然理所当然的坦白反而放叶慧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