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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厉川霖才吭声,“没有。”
聂然当下就松了神色,“看吧,我说得一点都没错!”转而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本姑娘教你几招,保证你抱上媳妇儿,让你夜夜有暖乎乎的热被窝睡,不用天天对着这些犯罪案件。”
明明是个姑娘,可说出来话总觉得有些粗,跟个男孩子一样,厉川霖心里直摇头,面上更是冷了三分,“不必。”
聂然一副哥两好的样子,“别害羞啊,你帮我买这多吃的,我好歹也要还你点什么啊。”
厉川霖扭过头看向她,半响说了一句,“你可以还我钱。”
当下,聂然默默扭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她一个新兵蛋子哪来的钱,上次请霍珩吃饭也是让厉川霖给报销的。
车外霓虹闪烁,没多久竟然下起了零星小雨。
“就在这里停下吧。”车子一路疾驰,还没到聂然住的小区外街角处,聂然就已经叫停了。
厉川霖看了下外头的淅淅沥沥的小毛雨,最终说道:“太远了。”
“近了容易暴露。”聂然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只等着他停车就推车门。
厉川霖想了想,最终也没有反驳,找了个不容易沾到雨水的地方靠停了下来。
车子还没停稳,厉川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可这不关聂然的事,聂然推开车门就想往外走。
“在南路街。”低低的声音在车内响起,突然之间聂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不得已将脑袋探了回去,皱着眉看着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只听到厉川霖继续对着手机里的人说道:“我们等你。”挂了电话后,转头对着聂然说道:“方亮来了。”
聂然顺势又坐回了,问道:“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就默然地坐在车子里,直到水汽弥漫的挡风玻璃镜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厉川霖立刻打了下大灯,特意闪了了几下。
那人马上就朝着他们的方向奔了过来,一打开车门带着一身水汽就钻了进来,“你们两个大晚上的逍遥快活,我一人却蹲门口蹲了半天。”
“活该!没让你蹲上一年我都觉得自己太人性了。”还记着上次电话里那件事的聂然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我教官了?”方亮被她气得龇牙咧嘴的瞪了她一眼。
聂然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方亮,勾起唇问道:“作为军人应该忠诚,作为教官更应该诚信对待自己的学员,不知道你做到哪一点了?”
方亮和厉川霖一样,从来都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只能尴尬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我那不是……那不是一时情急嘛。”
“呵呵,你怎么不说你一时尿急。”聂然立刻回了一句。
瞬间,车内沉默了下来。
“……”
“……”
“去哪儿?”厉川霖率先开口问。
“找个远点的偏僻点的地方喝酒。”坐在后座的方亮举了举自己手里一箱啤酒。
“那你们去吧,我回家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聂然原本方亮特意从营地里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结果没想到却是跑出来找厉川霖喝酒。
她刚才在小酒馆里光喝酒没吃菜,还想回家填饱肚子,所以不打算搀和在他们两个之间了。
可方亮却从后座上倾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肩,“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
“我这叫出淤泥而不染,做一位准点回家的诚信好宝宝。”聂然斜睨着来了这么一句,噎的方亮肝疼。
“得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反正你不能走,今晚你是主角!”方亮举手投降地道。
主角?
聂然想了想,然后说道:“今天不是我生日。”
“你想得美吧,你生日还要我亲自给你过啊?”方亮哼了一声,接着气势降低了好几度,小声地道:“今天是新兵下部队的日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
聂然轻扬了扬眉梢,“然后呢?”
“你不是做任务嘛,正常程序没有走,所以作为你的教官,来慰问慰问你。”方亮看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笑着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一箱啤酒。
“哦,还有呢?”聂然继续问。
方亮稍稍地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新兵下连没听领导讲话的这么个过场没参与,需要方亮特地从营地里驱车三个小时,又蹲守在自家门口那么长时间?
但,最终聂然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厉川霖看了看,重新启动了车子,驱车往郊外开去。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车子停靠了一个郊区偏僻公路旁,聂然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旁边放着刚打包的小菜,一口菜一口酒,好不惬意。
厉川霖和方亮两个人就各倚靠在引擎盖的两边,手里拿着啤酒,迎着毛毛细雨,在路灯的光影下,一个刚毅,一个潇洒,看上去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次你们的任务进度如何?”方亮喝了两口啤酒,问了一句。
“已经拿到明细账册了。”厉川霖简短地回答。
方亮一听,立刻来劲儿了,“真的?那聂然的任务算不算完成了?”
“还要等资料破译了,确定了才行。”
“那真是太好了。”
看着方亮那高兴的模样,就好像是他自己把任务完成了一样。
聂然看在眼里,灌了一口酒,凉凉道:“拿到资料而已,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如果是假的,等于没用。”
“那怎么行,你最快这两天就破译了!”被聂然故意那么一激,果然方亮就着急忙慌地催促着厉川霖。
聂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方亮被她这么一提醒,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有些激动过了头,此时就连厉川霖也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方亮眼神闪烁,连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耽误你下连队。”
说完以后就开始靠在一边闷声不响的喝酒,但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有些异样。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闷闷的。
但这股沉闷还没持续多久,聂然口袋里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声音。
这部手机是聂然这个身体原主的,从她出任务开始队里面就把她的私人物品还给了她,她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来没响过。
不知为何,今天却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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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v章节终于来啦~!哈哈哈,还有抢楼需满十五个字哈,么么哒,截止到晚上12点哈~
119 被除名了!霍珩的致命弱点!()
聂然盘腿坐在车上,看着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大字“爸爸”。
聂成胜?
他怎么打电话来了?真是奇了怪了,她出任务也有几个月了,今个儿非年非节的来什么电话?
她按下了通话键,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进听到里面一声极响亮的暴怒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部队踢出来?你连三个月新兵都当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踢出来?”聂然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身旁的方亮。
因为那怒斥的声音实在太响亮了,隔着手机都能一字不落的听到,所以当方亮听到电话内容的时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他千算万算忘记了这一茬!
部队除名,可是会通知父母的!
“你给我装什么傻!所有人全部下连队,唯独你却排除在外,理由竟然是和队友打架?你在部队里什么没学会,倒是胆子大了不少!在部队打架,你怎么不和教官打啊?!”电话里的怒声依旧不断响起。
聂然听闻后,对此只是冷笑地看着方亮,“我倒是想,就怕教官不肯啊。”
她含笑的眼眸里似带着冰锥一般,让方亮忍不住朝别的地方看去。
完了完了,按照聂然刚才的眼神,他估计自己等会儿得被扒下一层皮!
电话那头的聂成胜看她没有丝毫的认错,心里头更怒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命令你一个星期内给我回家!”
“暂时回不去。”聂然很如实的相告。
任务期间,她是绝对不可以有私下的活动,这是任务条令,虽然她从没有把这条条例当回事。
“聂然!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听到没有!聂然你……”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让聂然有些心烦,索性“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那干脆利落的让身边的两个人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特别是方亮甚至已经做好了再被大爷一次。
他咬着牙,决定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但没想到,只见聂然从引擎盖上轻松地跳了下来,转身就反方向走去。
厉川霖看她一步步朝着另外一头一直走去,快步将她一把拽停了,“你去哪里?”
“回去睡觉。”她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方亮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连他大爷都不问候了,当下走了过去,“你……不打算问我点什么?”
聂然停下脚步,很平静地说:“问什么?我爸不是都告诉我了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方亮突然脑海里想到了这句话。
当初聂然爆发了,难不成现在要开始灭亡了?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方亮觉得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心里太不踏实了,说不定解释了还有希望。
做教官做成他这么孬的,估计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但是你有你自己的不得已,我懂。”聂然立刻接着了他的话,补了一句。
甚至还十分贴心的告诉她,自己明白他的苦心。
可越是这样,方亮心里头越是颤啊,她波澜无惊的神情,就好像不到底的深渊一样。
“走了。”聂然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往前走去。
方亮看她的淡定的背影,咬了咬牙,又疾步走上前去。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不及早说出来,埋下了这颗种子,那么将来等在她心里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再想拔出来就无比艰难了。
“我今天的确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刚才我听厉川霖说你的任务快要完成了,所以我才想着还是压下这件事,不然就按你那性子,我怕你真的直接回去把连长给揍了。”
这丫头的性格和部队格格不入,但是方亮知道她能力不错。
当初不过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女孩儿,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和李骁齐头,足以可见爆发力有多强。
又加上上次做任务的时候,她那些小手段耍的一套套的,也可以看得出是个好苗子。
若是因为这次除名而对部队丧失信心,那么按照她的性格极有可能会走入歧途。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员会变成这样。
“嗯,我知道了。”聂然点了点头。
可就是这种一潭死水的态度,让方亮彻底没了招。
“聂然!”他低低地呵了一声。
“这件事我当时就说过无所谓,那就是无所谓。”终于,聂然将视线定在了方亮的身上,坦然而又无谓地道。
“你不生气我压下这件事?”方亮看她的眼底的确没有怒气,没有伤心或是失望的情绪,微微诧异了起来。
聂然扫了他一眼,“那我说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反正就是做好了再次被问候一边他大爷呗。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让她闹到连长那里,不然到时候就真的踢出部队了!
“我不生气,也没必要生气,完成任务我依然可以正大光明地走进营地。”
淅淅沥沥飘洒的小雨中,聂然就这样站立在那里,秋末的微风吹拂而过,她眼底一片平静,可眉眼中却是满满的自信。
方亮怔愣了那么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对!没错!”
只要她能想通,一切就都好办!
“我聂然的确睚眦必报,但还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这件事是上头的命令,你也是无可奈何的。更何况我相信,你一定和连长为这件事争执了很久。”
“……”
的确很久,非常久,久到他被停职了一个月,所以这才出来找聂然喝酒谈心。
看着方亮沉默不语的样子,聂然就知道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
方亮急急解释,“不是,我觉得……”
“不公平是吧?”聂然抢先替他说了下来。
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自己也曾经说过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既然是无条件的服从,又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