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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让他瞬间失了控。
“喀!”手上的两根绳子被直接绷紧,随即还不等聂然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两根床单拧成的绳子“刺啦——”一声,就此撕裂了开来。
紧接着一双手快速地揽过她的腰间,一个用力,直接将她从床边拽了下来。
聂然被这突然的举动给愣住了,因为知道是霍珩,所以她并没有太大的反抗,就怕伤到他。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被霍珩死死地压在了床上。
压制着她的霍珩眉眼间带着亢奋,说话间喷洒出的气息火热而又危险,“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受伤的。”
说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低头,直接含住了她那一双红唇。
他的吻没有前几次那么的慢捻轻挑,而是最为霸道的掠夺,发泄着心里那股因激动和痛楚的双重折磨。
粗暴的啃咬着,如同在撕咬自己的猎物。
聂然默默地承受着,并不做出什么任何的举动。
霍珩有力的双手将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握住,压在了床上,不让她动弹半分。
聂然被他啃噬得嘴有些疼,趁着一个空隙之间,她立刻偏过头去,谁料这一偏,脖颈上一道湿热感印了上去。
两个人顿时一颤。
还不等聂然再有任何的动作,霍珩直接就啃咬了起来,那粗重激烈的动作,以及滚烫的鼻息。
让聂然的喘息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吻就此停下,耳边传来了霍城粗喘而又压抑地声音,“打晕我……”
随后,他那双禁锢着聂然的手就此松开。
他虚虚撑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全部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
等待着聂然的那一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意料之内的击打并没有出现,反而那双手却如藤蔓攀附环绕住了他的脖颈,声音里也带着些许的喘,“你确定?”
霍珩微微睁开眼睛,用着最后的克制力,声音里透着一种浓浓的暗哑,“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吗?”
“我不介意。”
那一句话无意是在邀请。
她作为杀手,前世早已有过各种的培训。
但她从不曾用过,不是因为在乎,而是不屑。
靠那种手段杀人,太低级。
她更喜欢正大光明的枪杀自己的目标。
然而,现在不同。
霍珩需要这份刺激让他得到缓解。
而她也并不排斥。
却不料,她主动邀请却遭到了霍珩的拒绝。
“不行,我不能动你!”
霍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决绝。
决绝的让聂然不由得挑眉望着他。
这算什么?
前面表白了那么多,结果真的上阵了,他却逃脱了?
霍珩看到她眼底那份打量,拼命抑制着心里那份叫嚣。
该死的,这妮子是疯了吗?
在这种时候敢用那种眼神来质疑他?
她难道不知道,这种眼神在男人的眼中无疑是一种挑衅吗?
额头一滴冷汗从眉眼间滑落,他咬着牙解释着,“先不说我……有瘾,身体……有问题,不能让你中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有成年。”
聂然神色顿时一僵。
“我能查到你……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最真实的……年龄……明年两月你才十八岁……”
聂然复而一笑,怪不得那个时候在训练场她能那么容易偷溜。
原来他早就知道。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聂然无谓地提示。
也就是说,距离她十八岁只有短短两个月。
才两个月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霍珩对这件事却格外的认真,就算在这种折磨下,额头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还是一动不动,“差一天都不行……你以为我为什么那次在……训练场没有真的动你……”
果然如此。
聂然笑了笑,故作调侃地道:“失去了可就没了,你别后悔……机会就这一次……”
霍珩仅凭着最后那一丝理智,又紧紧地抱住了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处,哀叹地道:“我……其实心里后悔的……要命,为什么你那么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和状况下……”
又是一阵轻轻的啃噬。
最后才很是不舍的吸允了几下。
带着压抑的嗓音对着她说道:“快,快打晕我!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再熬一下,再熬一下就会好了。”聂然对他安慰着。
打晕虽然能治本,却不治标。
这一阵的药性即使让他避了过去,可是很快加倍的痛苦就会迫使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然后逼疯他。
那种成倍成倍的痛苦,甚至让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就此死去。
所以,比起打晕,生熬更安全点。
“不行,再不打晕我,我真的……忍不住了……越抱着你,就越想……”霍珩嗓音里发出了一阵低吼。
聂然看他发颤的样子,只能说道:“打晕的代价你比我更清楚,你确定吗?”
“我真的承受不住了……聂然……我……要疯了……”他几乎恳求的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道。
聂然微微偏过头,看了眼他。
额头的汗一滴滴的滑落。
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
整个人在不停的颤抖。
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聂然知道,他真的已经到达了顶点了。
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一般人熬到这种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理智。
可他却还能忍到现在,甚至连说话也很是清楚。
说真的,聂然不想打晕他。
她想让他继续熬下去,再熬半个小时。
所以霍珩的请求她充耳不闻,只是抱着他,一直抱着他。
直到那个人的神色开始不对劲,聂然知道他被折磨的开始失去理智了。
于是,当即手起刀落,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就此砍下。
那个带着冷峻和愤怒的人身体一颤,软软的就此重新跌回到了床上。
她很快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一掌她打的不算太重,估计不出十分钟就会醒过来。
所以她将新的床单撕扯了下来,然后再一次的将他捆绑完,这次捆绑的力度远比第一次更为用力。
甚至绳子也变粗了很多。
为的就怕他失控之后,自己无法压住他。
聂然将绳子绑好,又为他擦了把脸,还没坐下来,就看到霍珩紧闭的双眸微动了几下。
还没等她上前,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睛“唰”的一下睁了开来。
这时候的他,眼底已逼出了几缕血丝,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冰冷。
他扯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被禁锢住时,他怒声地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聂然知道,加倍的药物的作用让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此时的霍珩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她还是尽量轻声的安慰,“你冷静点,冷静点,霍珩!”
他挣扎着,撕扯着,说道:“我不是霍珩,我……不是……”聂然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伸手捂住,就听到他又混乱地摇头否认,“不,我是霍珩,霍珩是我,我是霍珩……是霍珩……”
他这样来回的反复,别人可能不懂,但聂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每天逼迫自己清醒,不要被霍珩这个身份所吞噬。
又每天重复去提醒自己,霍珩就是自己,不要被人发现。
这样周而复始的提醒、逼迫,让他早已变得混沌复杂却又根深蒂固了起来。
这就是卧底。
只有在最阴暗的地方才能提醒自己是正义的那一方。
孤独而又危险。
聂然听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是霍珩,自己又不是霍珩,心里微微酸楚。
十几年了,一个人这样熬过来。
即使在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定自己是霍珩。
这种坚韧的心性,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打磨出来的。
强压心头的心酸感,聂然重新抓着他挣扎的手,说道:“你清醒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事儿……你说,我是谁?为什么我是,我又不是?我好痛,我的头好痛!”霍珩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一丝隐忍,除了痛苦就只剩下痛苦。
聂然不断地安慰着,“你冷静点霍珩!”
“我冷静不下来,我……我好痛……给我吃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被折磨的已经失去理智的霍珩终于忍不住开口祈求地讨要药物。
聂然抓着他手,一声声地道:“你承诺过我,要撑下来的!你说过,要改变我的!”
霍珩不断地摇头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
聂然看着向来温润如玉的翩然君子,现如今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愧疚、心痛齐齐涌现了上来。
“你说我为每一份恩情都会用尽全力、拼上性命也要偿还,现在我欠你一次,你是要让我赌上命,陪你一起去死吗?”
这句话让躺在床上的霍珩猛地身体一僵。
好像是将他从无望的深渊中拽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看着聂然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要活下去,你不可以死!”
“那你就撑下去,你一定要撑下去!”聂然抓着他的手,对他认真地说道。
但,药物的控制太过强大,他理智的清醒不过短短的两三秒,就开始变得再次混沌了起来。
嘴里不停地碎念重复着,“你不可以死,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医生,快救她……救她……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要等聂然醒过来,我一定要等她醒过来……”
“我是霍珩……霍珩就是我……我是霍启朗的儿子……我就是霍珩……”
“撑下去,我承诺过她的,我撑下去……”
霍珩那些无意识的念叨,每念一句,聂然心头就颤上一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只知道,眼眶发热,鼻子酸涩不已。
一种情绪在她周身游走,却找不到发泄点。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至此。
“机会……我的入学考试机会……”霍珩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嘴里还不忘那句入学考试
在那一刻,从未有过情绪占领了理智的聂然没有任何犹豫地握着他的手,说道:“我给你,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撑下去,这场考试我就算你过了,好不好?”
“过……过了……我……过了?”霍珩的大脑还未转过弯来,等念叨重复了好几遍,又再一次的清醒了过来。
在看到聂然坐在床边,握着自己手的时候,他急忙挣开,催促着,“你走,你快走!”
“你快走开,我这个样子太可怕,你走吧……我本来就没在奢求入学资格,现在……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要被取消了……你走……”
聂然听着他那话,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被甩开的手再一次的紧紧握住,“没有,没有取消,只要你能平安的熬过去,我就让你直接入学。”
“没……没骗我?”霍珩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用一种迷茫地眼神看着她。
聂然摇头,“没,没有!我说话向来算数!”
霍珩嘴角还未扬起一抹笑,加倍的折磨再次袭来。
这一次远比其他的都厉害。
他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连话都已说不出来。
聂然看得出来,他这是彻底发作了。
如果不及时,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自我了断。
聂然眼明手快的用剩余的床单塞入了他的嘴里,可在抽出时没来得及,一下子食指就被他给咬住了。
“嘶——”
他咬得极狠,没有防备的聂然当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都说十指连心,最不是指腹,可那疼痛也丝毫不减半分。
她的眉头在那一瞬间,拧紧了起来。
可尽管如此,聂然也没有硬拔出来,她怕霍珩会到时候在拉扯之中,误咬到自己的舌头,索性就硬忍着,不啃一声地被他咬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霍珩的力道还是不见有丝毫的松懈。
血,从牙齿见缓缓流出,慢慢滴落在了嘴里。
血?
怎么会有血?
这是哪来的血?
整个房间就只有他和聂然,没有第三个人,那这个血……
血液的血腥味像是刺激到了霍珩,让他硬生生的再次猛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