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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消瘦的下巴被霍珩养了半个月,已不再那么的尖瘦,反而微微圆润的线条。
而坐在对面的聂然听到“没人做饭”这几个关键的字样之后,便知道他的童年应该不怎么幸福。
不然怎么会在小时候只能自己弄东西吃。
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点头道:“哦,那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还能自己瞎弄,我连弄的资格都没有,饿了就只能硬挺着,有时候饿上几天都是常事。”
她说的很惺忪平常,可霍珩停在耳朵里,手却莫名地顿了顿。
他不是不知道这妮子童年怎么过的,他查过她的档案。
知道自从亲身母亲身亡之后,那个叫叶珍的继母看到聂诚胜对她的漠视之后,也对她同样不好。
再加上她小时候生性胆小,常常避不见人,甚至隐隐有自闭症的倾向。
但他以为这妮子只是小时后被冷漠对待而已。
却不想她竟然一连要饿上好几天,每天的就这样硬挺着。
霍珩看着她才刚刚被自己养好一点的小身子,怪不得人那么娇小,原来是因为经常饿肚子。
事实上,他小时候也并不幸福。
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随便瞎编的,那时候的他和聂然口中自己的童年十分的相似。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饿着只能硬挺,而他就只能捡剩饭吃。
因为那时候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是谁的他被重病的母亲带了回去,可惜当时家族并不承认他的存在,将他和母亲摒弃在了门外。
才五岁的他在历经了生母的离去之后,就这样在外面漫无目的的游荡,吃着剩饭、睡得桥洞,直到最后后来被福利院所收留。
在度过了半年的孤儿生涯之后,才被爷爷带回去认祖归宗,因为那时候他名义上的父亲殉职了,他们这一脉没有人传承,所以才要求他回去。
只是他在那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其他几房的伯父伯母对他并不友善。
爷爷对自己更是格外的严厉,他曾经是个军人,可基本上从不给他一个笑脸,永远都是读书、训练、读书、训练,就像是在操练一个机器一般。
当时他以为都认为自己的回归不过就是这个家族为了把遗失在血脉找回来,仅此而已。
爷爷不喜欢他,伯父伯母也不喜欢,家里的人都不喜欢。
他在那群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活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他却只能和自己说话。
看,他比起聂然其实好不了多少,可偏偏在听到她的叙述之后,却比心疼自己还要心疼她。
大概是因为爱吧。
因为爱她,所以觉得丁点的委屈都舍不得她受。
最后霍珩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咱两现在是在比谁悲惨吗?”
聂然无谓地耸肩,“嗯,好像是我赢了。”
霍珩嘴角浮出一抹淡淡地笑。
哪里有什么输赢,不过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罢了。
并且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在余生一定要拼尽全力地让她幸福。
------题外话------
啧啧,二少财大气粗的居然每天让然然炸厨房!~
那二少能不能炸出好多好多读者呢?让他们露露脸,给蠢夏瞧瞧?
240 就要黏着你,打一架吧()
但事实上霍珩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知道的不过是聂然的全部,殊不知那个隐藏在这具身体下的灵魂早已换了。
那具充斥着悲惨的灵魂。
他的童年再可怜,至少曾经有那么一时半刻不需要面对死亡。而她,没有,从踏入那个地狱开始她就没有一刻不是在地狱中煎熬的。
如果说霍珩的童年是一片孤独和灰暗,那么她的童年则是沉甸甸的黑伴随着喷薄而出的鲜红血液。
让人窒息。
“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坐在对面的霍珩笑着想要努力的调解气氛。
聂然吃着碗里皮肉分离的饺子,随意地道:“来碗蛋炒饭就好。”
霍珩故作沉思了一番,说道:“蛋炒饭冷了也会坨的。”
聂然的筷子一顿,抬头,眸子虚眯了起来,“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我只要不在厨房里待着,你就打算给我做这种食物了,是不是?”
皮肉分离的饺子,坨了的蛋炒饭?
哼,这家伙根本就是皮痒!
霍珩促狭一笑,眨了眨眼,“不,确切的说是我想让你在厨房里陪我待着。”
“咱两除了睡觉不在一张床上,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有必要这么粘吗?”聂然对于他真是彻底算是服了。
这家伙哪里是男人,根本就是个女人!
半个月前他们刚来,霍珩就要求要和在霍宅一样,两个人同睡一个屋。
同睡一个屋?
在这种没有监控,没有人看管的地方?
她又不傻!
在霍宅的时候疑似有监控和监听的时候,他都每天找机会的偷摸进浴室和自己搂抱一番。
现在这些顾忌都没了,他还能简单放过自己?
呵呵!
她当下就拎着自己的行李找了间距离霍珩卧室最远的房间住下。
然而,厚颜无耻的男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带着行李进了她的房间,打算住下。
两个人折腾了一番之后,霍珩总算是愿意退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前提条件是,以后不许在他搂抱的时间由他说了算。
聂然对于搂搂抱抱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蜻蜓点水的很,不到动情处,每次都很敷衍,抱一下就松开。
对于霍珩这种暂时吃不到肉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把吃豆腐的基本标配也给取消了。
其实,他就等着这个机会和聂然谈判。
在这种无人看管的地方,他的克制力再好也不一定会百分百不擦枪走火。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为自己多多争取点权利。
而,聂然为了自己的领地问题当然毫不退让了,而霍珩为了自己接下来的美好幸福生活也绝不让步。
两个人本就是能说会道的人,一顿谈判谈得狼烟四起,硝烟弥漫。
眼看着进入了死局,最终两个人不得不各退了一步。
霍珩给予聂然基本的生活空间,而同样聂然也要让霍珩感觉到安全感。
当然,这份安全感就是不抗拒霍珩的搂搂抱抱,时间长度可以不定,但必须要要怀着一颗真心,绝对不能敷衍。
这才好不容易把这条“尾巴”成功赶出去了自己的领地。
“嗯,差的就是那一张床的时间,所以我要在白天补回来。”霍珩义正言辞地说。
那模样让聂然越发觉得他厚颜无耻。
无耻得恨不得一巴掌糊上去。
聂然无语地神色不过三秒之后,她慢慢扬起了一缕笑,不怀好意地道:“那要不然今晚我陪你睡一夜?”
霍珩还没吞咽下去的饺子在她的这句话中“咕咚”一下吞了下去,因为吞的太猛,还呛了几声。
他知道这妮子又要开始了。
到现在还不敢狼变,只敢小偷小摸地霍二少在听到她的话,又想起那一晚她柔软的小身体故意贴近自己磨蹭的样子,他连忙大口喝了两口饺子汤压了压心里的燥热。
这妮子疯起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算了算了,他还是忍了吧。
只剩下一个多月而已,他忍得住!
他喝了大半碗的饺子汤压下了心底的躁动感,这才转移了话题,问道:“马上还有两天就要元旦了,想怎么过?”
“就这么过啊。”聂然看他认输了,也就停止了言语上的逗弄,顺着他的话回答。
霍珩对于聂然的无所谓不由得轻皱了下眉,“这是我们第一个元旦。”
聂然喝了一口饺子汤,热乎乎又好喝的饺子汤让她忍不住惬意地眯了眯眼,随后很不解地问:“那又如何?”
一个元旦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春节她都不在乎,更别提元旦了。
再说了,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还过什么节。
两个被彻底流放的人,还过节?
这人的心也是大。
“所以要隆重一点。”显然心已经超过一般大的霍珩对于这些节日很是跃跃欲试。
聂然很不放在心上,“我对这些东西向来无所谓,过不过,日子还不都这样过。”
说着又将一个饺子塞进了嘴里。
霍珩看着对面美滋滋地吃着饺子的人,她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吃东西的时候一低头,头发就很容易掉在汤里。
为此她似乎有些恼怒和无奈。
那微微皱起的小眉头加上略带恼意地眼神,在沉冷的冬夜里,让霍珩只觉得心头一片安宁。
他伸手,替她将快要掉入碗里的头发仔细地捋了捋,夹在了她的耳后,温和地道:“说你好追吧?我几乎豁出一条命去。说你难追吧,女孩子哪些东西你都不计较,也都无所谓。”
聂然看到他替自己整理着头发,紧皱着眉才稍稍平了些许,回答道:“我只计较一点。”她停顿了几秒,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永远、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我可以去改变,去试着接受你,习惯你站在我的身边,甚至学会去相信你。
但是你不能背叛我,放弃我,抛下我。
因为一旦被你抛下,我就又要重新再适应没有你的日子,而那段艰难的时光我可能无法撑下去。
所以,不要背叛我。
霍珩似乎是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的笑微微收敛了几分,原本替她捋着头发的手转而捧住了她半边的脸,言语中带着无比的坚定,“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坐在他对面的聂然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神色恢复如常,“元旦你随意,你想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没意见。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霍珩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以为她要说什么很认真的话,神色很是认真。
“咱两打一架吧。”聂然兴致勃勃地说道。
霍珩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愣,“什么?”
他没听错吧,这小妮子说要和自己打架?
聂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打过架。”
霍珩这才了然,这妮子是想和自己比划比划,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谁说的,当时在训练室你铁头功我可是领教过了。”
而且还记忆深刻的很。
聂然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那时候她猛烈一记,不由得笑了起来,“喂,那明明是你自己活该!叫你手不规矩,我没一手刀直接把你砍晕丢河里,都是客气的。”
霍珩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原来你对我这么手下留情啊。”
聂然听出了他在损自己,其实她对霍珩真算不上留情了。
从认识起,他都在受伤。
甚至自己还对着他开了一枪。
那子弹是她改造过的,不致命,但是要拿出来肯定吃了不少苦。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对自己不放手。
有时候聂然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般为此深深着迷?
难不成这家伙有受虐体质?
喜欢被人打?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对面的霍珩轻叩了下桌面提醒地问:“在想什么,想什么入神?”
被打断了思绪的聂然回过神,然后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和你比划一下。不如,就等会儿吃完饺子就去花房比划一下吧。”
霍珩神色微微严肃,“刚吃完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聂然不屑地切了一声,“说的好像以前你没在我吃完饭之后突击训练过一样。”
那时候他作为辅导员时也偶尔会把正在吃饭的六班拉出去训练一番。
被戳穿的霍珩笑了笑,并不说话。
鉴于霍珩主动一个人做了那么一大顿的饺子,饭后聂然主动将洗碗的工作接了过来。
她在满是泡沫的水池里擦洗着,霍珩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就好像心底有小奶猫在挠着,一缕一缕让他满足中产生不安,不安中带着期望。
只是过了没多久,他起身,朝着聂然走了过去。
聂然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背后的轻微的响动,透过正在擦拭的不锈钢锅底看到霍珩的身影靠近,她才将下意识握紧的手微微松开,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霍珩站定在她的背后,双手轻轻在腰间的两侧,就这么默默地抱着。
“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低低地说着。
他刚才坐在那里看的时候,竟产生了一种家的感觉。
窗外是寒冷的冬夜,屋内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忙碌的背影上,让人有了片刻的宁静感。
被抱着的聂然碍